文学馆 > 世迹录 > 第一章 序幕拉开

第一章 序幕拉开


谢修雲记

        传道者说,虚空的虚空,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1:3人一切的劳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劳碌,有什么益处呢?

        1:4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

        1:5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

        1:6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

        1:7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还何处。

        1:8万事令人厌烦。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

        1:9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1:10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

        1:11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

        记录于传道书。

        ——

        古典的房间内,陈列着多为珍贵的古董珍宝。书柜中摆放着历代伟人所著的举世著作。历代君王的头像,一一摆在我周围,肃穆的表情下,又被我一一画上涂鸦好显得有爱一点,我停下笔,挽起长袖,五指向后推着头发。我端起咖啡杯,坐在舒软的高背椅上,借着烛台上的火光,我继续追着我爱看的小说。我将日记本放在咖啡旁,有种江郎才尽的感觉,因为没啥记得了。

        我现在身处中士国乐,圣帕里斯城堡,也是我的家中,一座拥有五百年历史的老家伙。它坐落在马可里亚斯特山,靠近莫亚海,建造者无从查知,相传它是从前一个国家公爵的领地。

        “先生,您的咖啡!”届时门旁站着一位金发蓝眼的男人敲响了房门。男人系着白色的领结,穿着雪白的衬衫以及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并向后梳着一头金发,视线直直的落在我身上。他单手持着托盘,在托盘上还放置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没有说话,打了一个响指示意他过来。一丝温热的光透过落地帘的缝隙照耀进房间。私人管家赛尔特——兼狙击手,站得笔直,微微一欠身,走向我。

        我起身没有说话,反而双手握住鎏金的把手,推开通往宽大露天阳台的红木门。一阵冷风迎面的扑来,把我不清醒的状态全然打散。我每天都会到这个露天阳台上呼吸一下每天清晨的海风。

        来自海平线初升的红日所发出的光线恰落在我脸上,我眯着眼,感觉到那光已经将我的脸照得通红。东方的天际微露出橙黄色,还伴随着点点明星,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看日出的感觉。听着海浪拍打着岸壁,我裹紧风衣在光滑的——铺设花纹的石板上,自由呼吸。我走到鸽笼旁,鸽子们还没睡醒,都站在一起。

        唯独一只红色羽翼褐色脑袋的灵鸽,咕咕的叫了两声,似乎在叫‘主人,我已经醒了,就等早餐了!’。它叫乌帕斯,是我的宠物之一。“哎呦,可怜的小东西,又瘦了。”我基本很少管它们,或者自力更生,或者赛尔特来喂食。

        我让赛尔特先喂食,赛尔特先将咖啡递给我人后走到鸽笼前,将它窝在掌心,轻抚着乌帕斯,乌帕斯很享受‘咕咕’的叫着。

        我来到石质围栏旁,围栏上每隔一段就有一个被雕刻的圣天使的头像冲着海,留给我们的只有后脑勺——一共有十二颗圣天使的头像。我坐在围栏上,看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看着喂完食的赛尔特向我走来对我说“先生,即将进入秋天,您穿的过于单薄,我建议回屋内比较妥当。”

        我听着他的话发现自己只穿着睡衣和我的风衣完全不抵御清晨的海风。我望着渐渐升起的红日脑中已经有了一天的计划,于是问向赛尔特:“子昂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谢子昂是我二叔的儿子。趁着无事,该了解了解远在他国堂弟近日的情况。

        “子昂先生一行人昨日来信,说他们于近日回到圣帕里斯。”赛尔特回道。

        我细饮着咖啡,我二叔的儿子谢子昂和四叔的儿子谢南宿二人早在几个星期前组成了一支小队动身前往邻国早早地购置入冬需要用到的必需品,我推算过时间,按理来说他们早就应该回来了,都迟了五六天,但好在回了信,我也就没那么担心。“其他人都在干什么?”我问道,心想不会只有我起的那么早。

        赛尔特单手背在腰后说“夫人已经用过餐,打算去菜园。萱亦小姐在和无念先生在训练场。其他人还在熟睡中。

        “你是说母亲挺着肚子去菜园了?”我想着即将临产的母亲去了菜园,菜园离这儿可不近。

        “小如君即将诞生,夫人也许睡不着。”赛尔特说。

        我点了点头,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但父亲说还是少让母亲在外面走动,我还是有些担忧,不过还是没多想。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有很多事情都要处理,基本上每天如此。“叫海帮我准备一份早餐,我一会去训练场,咱们现在回去吧。”说着我走回了屋内,赛尔特跟随我身后关上门。

        攀上从书房到我房间的木梯。在卫生间内梳洗一番,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应该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谢修雲,今年已经二十七了,真想不到我也马上就要奔三了,想想还有点小悲伤。我呢,出生在一个大家庭,就是这座城堡之内,圣帕里斯:谢家,这座城堡还居住着另外四个家族,一会会讲道。为什么我会称是大家庭,这么说吧,我有四个叔叔,我的父亲在家族里是长子,我的父亲和母亲又生了五个孩子——现在即将迎来第六个。我很期待那个降生的小六——我经常这么称呼TA,我有点纠结TA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已经有了两个弟弟,二人分别叫谢无念和谢光年,还有两个妹妹谢萱亦和谢兰遇,这个降生的小六地性别成为了我们几兄妹津津乐道的话题,当然,我们男女双方各自拥护自己的性别,我们三兄弟认为会是男孩,这样又多了一个派对活宝,而两姐妹则认定是女孩这样好和我们平等对立,同样她们多了一个爱臭美的小辣椒,总之我们打赌,输的那一方要把自己一年的零花钱全部交由获胜的一方保管,至于获胜方拿这笔钱做什么,保密!

        我还有这四个身份不同的叔叔,同样也有三个堂弟和一个堂妹。我的二叔常年和我父亲奔波在几大国家之间的海域——我父亲是一位正经地道的商人,两个人合力组织了一伙海路运输队伍,并保持着优良的口碑,其长子谢子昂,也是我的大堂弟虽然没有继承父亲在海上的能力却为圣帕里斯在陆地上的运输坐着不小的贡献,也算是没有荒废他自身的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我三叔是地地道道的美食家和食圣——前任,他很早就不再用食圣自居,他在圣帕里斯开了一家美食店,那里每天都是爆满,圣帕里斯的绝大‘原住民’会经常去三叔的店里,他每天都会研究新菜和甜点并有着极大绝活,来往的旅者有很大部分是冲着他的美食去的,三婶都在责怪他为什么会嫁给他,把自己都养胖了三叔却说每天数钱手指就没点效果?所以三婶的手非常好看——谢萱亦经常这么说,暗地说双手都带着钱的味道。但最痛苦的是我的三堂妹谢伢妹,她可是跟随祖母并习得一身武艺的武术家,每天面对美食的她不得不非常痛苦的忍住不能吃那些令她发胖的甜点,可女孩那个能抵挡美食的诱惑,她不得不含泪的边吃甜点边减肥使自己身材保持原样,她也恨我三叔为什么是个美食家,但她更恨自己的身份为什么是个武术师。

        我的四叔是个多能型的人才,他有着自己的海鲜养殖场,(三叔的食材都从四叔这里进货)并自己种有果树,梨树,还有好多这样的园林同样他也是位建筑家,家里许多的房屋设计都是他亲自操刀加以完成,我比较喜欢四叔那种多能的身手,过着想过的生活让我羡慕。其长子谢南宿是绘图高手,不过他更崇尚谢子昂,打小就喜欢和他四处乱窜,二人的发型都是一毛一样,比双胞胎都双胞胎,他也在此次的小队中。

        最后在介绍一下五叔,他是圣帕里斯唯一的银行家,管着圣帕里斯的经济和家里的大小财务,整个人非常精明善于算计,父亲曾说小叔如果从政的话一定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但家族的家规有一条是家里任何人不得从政,所以五叔安心的当着他的银行家,他本人也不喜欢官场那般氛围。其长子谢部输继承老爹的能力,也是颇能算计,在他父亲的银行里打下手。

        我的父亲是圣帕里斯的管理者之一,其他四个家族有着他们各自管理的领域。父亲是个商人奔波在各大国家之间的海域做着贸易,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母亲也一直在劝他退休,把事情都交给二叔或是信任的属下,可他却不同意,母亲也不拦着,但他在减少自己每年的外出量,所有才会有机会造小人有了我的小弟谢光年和即将诞生的谢如君,两口子非常恩爱,甚至在卧室的走廊里挂着当年结婚时画家画的结婚油画。真不知道当年两个人是怎么坚持那么久在圣帕里斯的海边表情还要装作非常愉快的完成结婚油画,总之想想都累,我那几个婶婶也这么逼着自己的老公完成了各自结婚时的油画照,对此我对这一切表示我结婚的时候打死也不搞油画照。所谓幸福就是用痛苦换来的尼古丁,快乐的伤害自己。

        你以为我抽烟,其实我不敢,上面这句话纯粹是写着玩的,因为我也有半只脚即将迈进坟墓。没错,我已经有了未婚妻,她叫欧阳檀滢,她可是严厉的傻姑凉,喜欢管着我的一切喜欢对我问东问西,还会经常问我一些如果将来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的中二问题。对此我毫不担心,母亲想当年可是游泳健将,大冬天在亚莫海里冬泳都不畏惧所以不用我救,她分分钟就可以把你救上来,然后接下来就是一顿暴打>你认为我怕她?我们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和我那几个好朋友一样,当年我们彼此没穿衣服就把对方的身体一览无余的全部看到,虽然早已没了印象,但邻家剩女初长成,我们彼此定的是娃娃亲,我和她在这条娃娃亲的爱情长跑路上,我跑了二十七年,她跑了二十六年,我们都想早点结婚,可为什么会这样——也许和我有关,我不得不说我似乎有恐婚症。很早的事情,大概在七八岁的时候就有了,因为我很难形象会和一个邋里邋遢的小脏孩结婚。

        真该讲讲欧阳檀滢以前的故事,以前的欧阳檀滢拖着鼻涕满街乱跑的傻妮,她当年留着长长的卷发,还炸起来了,每天她的裙摆都会无意的别进小内内,以至于我们彼此见面都很尴尬,然后我还会嘲笑她,她也会反击我的裤链没拉,总之以前的我们都二到不行,直到她十六岁那年从光迹之城归来,我发现她变了,不单单是身体上的变化,连本人的气质和资历都渐长。当然,我也有变化,我和我的导师在各国游历,也变得有绅士风度,父亲第一次说起了结婚的事情,我们两人面红耳赤的坐在一起,想想对方马上就要成为彼此的另一半都觉得好刺激,可为什么那时没结婚我忘了,之后越拖越久,我的恐婚症也是圣帕里斯皆知,我并没有想好如何去当好一个丈夫是关键吧。

        我穿好衣服,不在去想这件事。今年的天气也许不会太友善,秋天就这么冷的有些过头,想过去秋天可是‘绅士季节’。我出了房间,明亮的过道内铺设着鲜红的地毯,墙壁上依次挂着各种油画,据说都是从这个世界最发达以及最富有的国家光迹之城所购得,听说他们有着可以穿越时空的技术,从过去带来许多新鲜有趣的的东西,比较受我们这些科技落后的国家喜欢。当中的一副油画我最为喜欢,就挂在离我房间不远处——那是一幅我祖先的油画。一位严肃的年轻男子穿着甲胄,神情抑郁的看着远方的风景,在他身后就是从前亦是现在圣帕里斯的原址。

        这时从我旁边的房间内走出一位睡意初醒的青年,他留着中分的长发,眼神中显露出见到我的不可思议。他身穿运动服,迎面问候道“表哥,你今天起着早?”,他看起来极为不精神。我看着表弟薇卿枫,今天他起的也比以往早许多,以往他可是要睡到□□点钟才会醒,就对他说道“你今天才让我感到意外!我让海多准备一份早餐。”

        “今年的天气看起来可不是太好,我都被冻醒了。”表弟薇卿枫哀叹,双手插兜说话略带着鼻音,想必是昨夜并未盖好。再次嘱咐赛尔特早餐的事情,我们二人前往楼下的客厅。表弟薇卿枫是名魔法师,很小就寄居在家中是我的小死党,他的父母很早就不在身边,我也从未见过我的姨妈和姨夫,据说二人也是魔法师,我的表弟继承了二人的能力,现在也是优秀的魔法学员。

        “不过我挺喜欢这样的天气,但今年的秋天还真是有些冷。”。依着扶手走下螺旋梯。我们先来到客厅,三叔和谢兰遇此时坐在沙发上,一个在看漫画,一个在看新闻。他们围坐在精美花纹的壁炉前——壁炉内燃烧着果木。

        “起这么早啊三叔。”我打招呼,我们一大家子一同住在圣帕里斯城堡属谢家区域。三叔穿着正式意气风发除了微白的两鬓有神的双眼落在我身上“呦!”三叔有些意外“你今天起这么早?”我这时听到表弟薇卿枫在我耳边嘀咕,你看我就说吧,我平时起的都很早。他的神情略带得意。

        “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一般都在书房里——早读!”这理由我想我应该能接受。“得了吧!又在看那些小说吧!”三叔毫无遮掩的一语道破。“哎呀!三叔看破不说破嘛,干嘛揭我老底呀!要给小孩子做榜样啊!”“唉!你们这帮年轻人真是的,多读读新闻,随时了解国家动态可比你看的那些小说强多了!”三叔又拿出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我只好附和“是是是,三叔你说得对!三婶没起床吗?”我赶紧转移话题,我已经看见了偷笑的谢兰遇“听到没有,还看漫画,多向三叔学习!”我指着谢兰遇让她偷笑。这时我盯着谢兰遇,她已经十二岁了,不得不说,现在小女孩发育的这么好实在是不可思议,那个时候比起欧阳檀滢的飞机场,谢兰遇似乎有了一座小山包。她穿着黄色的长裙,散着头发,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自然我也回了一个。

        “她还在睡觉,一天到晚嚷着减肥我看也没点动静。”三叔放下书无奈的笑了笑。“萱亦也一样,都是那种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我坐在三叔身边望着不怎么旺的壁炉,秋天这个时候很少烧壁炉,所以秋天一向很怪,白天裹得严实中午就想裸奔。“不过昨天你和三婶是不是又吵架了?我在卧室都听到了。”我笑问。“更年期犯了,不想和她吵。”三叔正了正领带,似乎提到的让他有些不自在。“三叔,三婶吵你是关心你,你要感恩!”我感觉要控制不住自己笑脸。三叔瞥了我一眼笑的比我都开“大侄子,行啊这都学会了!你自己都快奔三了,还不打算结婚,就这么一直看我们的笑话?!”“额,这个——”我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扯就逼婚了。

        三叔平定了一下情绪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说“你让赛尔特或是艾科索催一下老四(我四叔),让他今天多运点食材,今天需要用到,我一会要去店里。”他说着转身要走,我把自己仅剩的地盘全部挪到三叔温热的地盘上。坐在舒软的沙发里,这时三叔回过头说“我堡了鸡汤,八点多那会让海给你三婶送过去!”他侧过脸的那一刻,还蛮好看。说着他走了出去。

        想当年三叔也是一表人才,十分俊朗,如今三叔才过自己五十二岁的生日和四叔小叔一起过的,三人一天生日。人到中年夫妻双方有点小摩擦很正常,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十年之约都麻利的走了过来,吵吵架也是在磨合感情。还煲了鸡汤~那可是三叔的绝活,我都很少喝到,估计在能喝到的只有欧阳檀滢咯。我望着偷笑的谢兰遇。

        “哥哥帮我梳下头吧!”谢兰遇拿着梳子坏笑的看着我,我打量着她说“小姑凉,都懒到梳头了呀!这以后嫁到婆家可怎么办呀!”我时常喜欢‘调戏’我这个小四妹“这样吧,让你薇卿枫哥哥来,他梳过头比你看的漫画都多!”“哎!表哥这什么话!我从来没有给女生梳过头!”“真没有吗!?”“我对天发誓呀!”我看着一脸认真的薇卿枫,权当他真没梳过“那从现在就学会这项技能!想一想给你媳妇梳头时那样的浪漫,她一定会爱上你的!”我把梳子交给他。

        接过梳子的薇卿枫还真就梳了。“手感怎么样?”“还不错,把卷发梳平点。”“哦!”“哎呦!”薇卿枫梳到了一团负隅顽抗卷发,他小心翼翼的操控着梳子,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扫雷,看着咧着嘴的谢兰遇我在一旁都快笑抽了。其实我给欧阳檀滢梳过的次数最多,她还称赞我梳的力道和频率都控制的非常好,其实一现开始我就拿谢兰遇做实验,总是把谢兰遇梳的一次就是连带十几根头发,她都担心我会不会把她梳秃了,我还劝她你还小头发长得快。事实证明,后来我的手法越来越好,有的时候谢兰遇懒就会让我帮她梳头,来回报当年的梳头实验,恐怕她现在又要重温那阵的‘头痛’。

        “对了,霍洛莫里斯学院还是没有回音吗?”我坐在单独的小沙发上,拿起三叔刚看的杂志,借着壁炉内的火光,继续阅读起来。表弟薇卿枫就读于霍洛莫里斯魔法学院。现在已经是开学时间,可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开学的消息。

        “没有,假期貌似应该结束了,谁知道呢!”薇卿枫像是如临大敌小心谨慎的帮谢兰遇梳头。“餐后能否陪我去趟训练场?你也可以留在家里,无念他们在训练场。”我翻着书页,想到要去训练场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有些无聊,不过我也可以带上赛尔特。

        “没问题。至少大家离起床还有一段时间。”“哎呦!轻一点!”谢兰遇可怜巴巴的翻着眼,想看看薇卿枫在她的头上搞什么鬼,不过薇卿枫爽快的答应点头。“好了,我来吧!在梳,兰遇就快成秃瓢了!”

        ——

        吃过稍微简单点的早餐,我和表弟薇岚枫穿着严实出了家,赛尔特跟在我们身后。工人们将花草树叶修整的非常漂亮,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们走在碎石路上,绕过了一尊人像的喷泉——我曾祖父的人像,一位正在演讲的年轻政客模样。喷泉还在工作,在夏天这尊喷泉工作起来的样子看起来是相当的美丽,尤其是配合着蓝天和白云,以及过去孩子们的欢笑。这尊石雕还不止这一尊,还有另外四尊。

        圣帕里斯城堡落建在马可里亚斯特山上,是由当时的五大家族所管理——我的曾祖父就在其中。这座城堡是由谢家-后家-白家-欧阳家-花家,联合经营的一座依山傍海,神奇壮丽的建筑。另外四尊都是和我曾祖父那个时代作出贡献而被后人按照模样打造出来,以让后世人能铭记。

        说起来那一辈的人都已经相继去世,很少再有人知道,我们是怎么得来的这座城堡,有的只有一本破烂的日记上记录了当年的那段故事。不过据我祖父说(那时候,我的祖父并未降生)。三百年前小型灭世此间的两百年里人们为了食物和地盘很多地方都是自己组织的地方武装分子,有些人出于好意收留四处奔逃流浪无家的难民,而有些人则仗着自己的‘权势’,肆意妄为。那时的很多孩子和妇女都因为恐怖的地方组织猖獗遭到了不测,西方各国也没有能力控制,就在我曾祖父那个时代里,这种事情遇到了就是死。

        那个时代在我曾祖父身上发生了许多传奇的故事。我曾祖父是一位非常有领导能力和指挥能力的才子,那时只有跟着他的人几乎都是能够活着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直到现在。是他首先发现了这座易守难攻的城堡,预防匪徒和过冬的保命之地,可那时这座城堡里住的都是一些手持真枪实弹的地方组织。

        眼看冬天即将来临,我曾祖父和其他四大家族一直在纠结到底该不该抢下这座城堡,抢或不抢绝对是要流血的,但在眼下在没有一个适合过冬的地方,他们这些人都要冻死在外面,我曾祖父一咬牙决定:干了!

        那时他是一个文人。

        花家和白家都是一些能打的武师,欧阳家历代出名医,后家大多会种植谷物。我曾祖父怀着忐忑的心,背着众人拉着满满的食物,进入到古堡内,假装献媚,其实是想下药毒死那些人。根据我曾祖父留下的日记,描写的很实,当时那些人都面露不善的围在他身边,他流着汗,看着地板上那些被玷污的妇女和孩童,这更加使他想要毒死这些禽兽不如的家伙。

        我曾祖父的表演能力也很强,当时他腰中别着斧头,(其他人都是枪),他装作一副我有食物要留下,我很合群的样子。那些人见他有食物都动了心,可想让他留下,他首先要做一件事,算是测试:做和他们‘相同’的事。

        我曾祖父那样写道:他们在肮脏的石板拖着几乎快要昏厥的那名女孩,那女孩目测长得很净白,会像是天使一样。可实际她灰头土脸穿着单薄的长裙,冻得瑟瑟发抖,磨破的十指仍在向下不时滴着鲜血,一想到这样的女孩被玷污了,我的心已经想抽出利斧,杀死这些人。

        女孩脸上淌着泪痕,没有力气的躺倒在地板上,看上去已经几天没有吃饭,现在面临难逃的一劫似乎打算任由他人摆布,绝望中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可我曾祖父扶起她,紧抱她,想给她一些温暖。

        在嘲笑与逼迫中,那伙人要让曾祖父当面玷污那位女孩,曾祖父面临着抉择,他不会也不能这样做,接着我曾祖父又写下了一个异象。

        这样写道:巨大的光芒从石缝中炸裂开来,强烈的光芒足可以致盲。我仿佛听到了惨叫声,但我替女孩蒙上双眼,自己伏在地上,不敢断然睁眼。直到我再度睁开眼,天色已经微亮,那些人全部口吐鲜血,临死前的目光透露出恐惧,然而周围的一切都完好无损,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神吗?

        这段是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似乎真的有天使或是神迹临到我曾祖父身上。说件有意思的事,由于我曾祖父是偷偷拉着满载粮食的车,结果被众人发现,以为是私自拿着粮食跑路了,等我曾祖父回去的时候,差点就给抓住一顿毒打,好在他们得到了城堡,曾祖父也认识了曾祖母,是那位脾气倔强硬是抓伤了十几个壮汉,最终被放弃。自始至终没有被玷污的神奇女子。

        我对着雕塑一鞠躬——这是家族的家规,要表示对前人的感谢,唯有他们的付出,才有了我们的现在。仅仅一百年左右的时间,五个家族就将圣帕里斯城堡修复的焕然一新。并且极大地改装了圣帕里斯原来的样貌——原来古堡庞大阴冷的样貌,而且不少地方都死过人,现在被修改的看不出破败脏脏的景象,大多的废弃建筑也被拆除,盖了不少新房。现在我深深的爱着这里,我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二十七年。

        我们一行三人现在需要下到山下,那里建有一个训练场,专门供守城士兵训练用的。整座山分为三个等级:在山顶是我谢家人所居住的,当中有旅者和已经落户的难民居住以及一个供几大家族开会的会议厅。半山腰是由欧阳家和白家组成以及一些当年的‘原住民’,山下是由花家和后家组成以及‘原住民’——方便训练士兵和种植谷物,在花家和后家周围都是一些当年跟随我们的人所落户居住。圣帕里斯曾经扩大过范围。

        走在石板路上,望着山下的风景依然觉得难以用言语说明感觉。街道被扫的很干净,望着尖顶屋檐上的十字架,各家族的人都会向我们打招呼。我们行走在下山的右侧,左右道路隔一段会被被石质护栏分开以区分上下山的方向——石质扶手都刻有天使或是圣女的头像或是石雕,偶有壁刻。卫兵们也会依着扶手在闲聊哪家的姑娘长得好看。

        我们花了一些时间下山,前往训练场。

        简易的木质围栏,空旷的土地,——训练场远离人群居住的地方,离我们自制的军营很近,避免扰民。只看见一男青年端着从光迹之城购买的消音武器军火在练习射击,在他身旁,有着两位个头差不多高的女孩远远地观望。

        三人分别是我二妹谢萱亦和三弟谢无念,以及我的未婚妻欧阳家的大小姐欧阳檀滢。

        “你们起的可真早!”我迎面走上前问候。

        三弟谢无念穿着棕色皮衣围着一款红色的短款围巾,端着枪聚精会神的瞄准三十米开外的人形靶,戴着黑皮手套。见到我他面容先是一惊随后放下枪。我远远地观望着前方的靶子,他练得应该有一段时间。

        “大哥今天起这么早!”谢无念望着我,打了一声招呼,。我感觉我起多晚在不算早,人家只是在书房读小说而已!只是习惯□□点回卧室换衣服在出门!

        “用过早餐了吗?”我平静了一下情绪问向两位穿着严实的两位小姐,二妹谢萱亦和欧阳檀滢均散着卷发,双手插在暖手枕内,有神的双眼观望着我,二人可是好闺蜜。

        “早餐已经用过了,我陪母亲走了一小段,随后来到这里,诺丽丝陪着母亲去了菜园。”二妹谢萱亦说。

        “修雲,你今天起的确实很早!”欧阳檀滢向我问安。Shit!我心想我是不是该改作风了!?

        “对了,哥!这里有封信是写给你的,好像是霍洛莫里斯学院寄过来的。”三弟谢无念递给我一封白色的信封,印有霍洛莫里斯学院的标志。

        我点头谢过,和表弟薇卿风对视,很久没接到学院的消息,今天这么早就收到一封。接过那封信,信上的一角写着:寄谢修雲先生。霍尔姆。


  https://www.bqwxg.com/wenzhang/80/80736/4164043.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qwxg.com。文学馆手机版阅读网址:wap.bqwx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