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禁林大冒险
海格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
“安静！！”
几个人同时抖了一抖，头上的小火苗瞬间被浇灭，左望望右望望地掩饰心虚。
装个哑巴而已，谁不会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壮士都是能伸能屈的。现在可能会被海格一拳打飞的时候，还是把对线小蛇这种事往后搁搁吧。
艾西娅不出声可不代表她忍下这口气了，作为霍格沃茨记仇榜的榜首，赫尔曼·埃吉尔先生，已经高居她暗杀列表的榜首之位。
其严重程度体现在，连詹姆斯·波特都比他稍逊一筹，憾居第二。
海格看他们终于把嘴巴合的严丝合缝，满意地点点头，心想现在老好人真是难做。
“两个人一盏小提灯，我们要进禁林了。”海格边说边从南瓜后面掏出四盏小提灯。
加上海格，五只小狮子和两条小毒蛇恰好就是八个人。
艾西娅绝不要和海格一组，天色一暗，海格说不定一脚踩死她都不会发现。
想想就可怕。
“西里斯！”艾西娅立马抓住救命稻草，朝他拼命眨眼暗示，“我什么活都能干，肉搏能力超强，生存能力像小强！”她舔舔唇，拽着他的胳膊摇晃。
“知道了，别这样。你像个白痴。”西里斯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挡住那道热切的目光。
真让人受不了。
她，她的眼睛，她说的每句话，还有她多手多脚的小毛病，又蠢，又讨人喜欢。
艾西娅不安分地扇动睫毛，发出的得意的笑声。
彼得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上前拉住莱姆斯的手臂，有样学样的摇晃着他的胳膊，“那个…莱米，我，我……”
“停……！”
莱姆斯也不敢看他，是无法直视，虽然和西里斯性质不太一样，但他也骂了一句白痴。
这句白痴多多少少有点真心实意。
詹姆在一旁独自凌乱。
这些人是不是把他忘了啊？
最终结果敲定下来，小蛇们自然是抱团了，艾西娅抱到了西里斯的大腿，莱姆斯拖着一个彼得（“拖”字得细品！），至于詹姆——你是说詹姆斯·波特？拜托，谁会管他呢？
海格一手拽着属于不情不愿的詹姆同学的兜帽，一手拿着小提灯，终于肯把义务劳动的内容透露给他们。
“我们要寻找一味叫狼毒乌头的魔药材料，斯拉格霍恩教授急需这味原料来制作——额，反正是一种药剂。”
海格有点惊慌地扭头看别处，似乎差点把什么重要的东西说漏嘴。
“狼毒药剂吗？”
西里斯满不在乎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是说，你怎么会这么猜测呢？那当然是错的！”
“狼毒乌头是狼毒药剂最重要的原料。”
埃吉尔忽然出声：“大块头，你真不适合撒谎。”
海格慌张地摇头，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艾西娅心中一动，试探性地说：“我又不在乎什么狼毒药剂，我才不管谁变成了狼人。”
果然，海格激动地反驳：“不！你不能这么说！他是你的好朋友呢——我是说如果！”
“够了！”莱姆斯喝止道，他的脸色很难看，一点血色都没有，比泠泠的月光还要苍白上几分。
众人没再出声。
埃吉尔他们白看了一场“好戏”，这让艾西娅很不爽，咬牙想着该怎么报复。
但是关于莱姆斯的事似乎更为急迫，艾西娅感觉她终于有了些头绪。
月圆之夜，规律地请假，苍白虚弱的体质，狼毒药剂……这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
分头走进禁林后，她和西里斯走出一段距离后才敢放声交谈。
“你觉得莱姆斯是狼人吗？”艾西娅打破沉默，她在问一些严肃的问题时，总是下意识地贴近那个她想索要答案的对象。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白痴小姐？”西里斯的语气她听不出与以往又什么变化。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艾西娅皱起眉问。
小提灯的光实在照不亮太大范围，不然它就叫大提灯了。两个人只好靠近，肩膀碰在一起，丝丝麻麻的感觉也从那里开始蔓延。
“一个寝室，多多少少会察觉到。先让我起疑的是他身上的疤痕，不过到刚才为止，我也只是猜测他是狼人。”
西里斯有点不自在地说，他想让艾西娅离远一点，但出口的话却成了：“靠近点，危险。”
这一路走来平平坦坦，和他说的危险大相径庭。
“哦，”艾西娅还是乖乖答应了：“疤痕的事我倒是不知道。现在看来，你的猜测被证实了，这还得多亏了海格。”
“嗯。”他答，有些心不在焉。
艾西娅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他应得那么敷衍，便也有点赌气着闭嘴，空气一下子就堕入死寂。
在安静中，任何肢体的摩擦声音都会放大数倍。
起先，两个人各怀心事地往前走。
艾西娅忽然感觉旁边的人似乎故意蹭了她的肩膀一下，点到为止。
她疑惑地转头看西里斯，昏黄光晕下少年下颚线凌厉清晰，紧抿着薄唇，面部线条有些僵硬。
艾西娅以为自己感觉错了，便又扭过头去，忽然萌生一种逗一逗这个大少爷的想法。
她试探性地往西里斯那边靠，努力制造一次“不经意间的肢体接触”。
结果一个“不小心的”用力过猛，直接把自己摔到了他的脊背上，少年的身子猛然震颤一下，随即僵直感从留有少女体温的地方迅速攀升至大脑。
“别闹——”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些不常见的情绪，不自觉的带上几分纵容。
艾西娅只觉得他的反应有趣的要命，一边懊悔着她刚才的冲动行事，一边又在偷笑西里斯的大惊小怪。
“哦，有点累了。”她把手背到身后。
还好天黑了，就算脸红也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两个人沿河走了一会，西里斯忽然停下来，艾西娅见他蹲下来也一起蹲了下去。
原来是找到狼毒乌头了——长得辨识度不高，有点像个小蘑菇，只是它的腰杆比蘑菇粗一些。
“找到了，”西里斯语调上扬，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只在禁林外围的一条小支流就能发现，“可以打信号枪了。你别往前倾，要掉河里头。”
艾西娅连忙点头，却忘了夜深，他看不见她的动作。
于是她往天上打了一发信号弹，又随便说了句话。
“好多虫子，我感觉我的腿都要被咬烂了。”
艾西娅一向不太老实，这句话其实也只是胡说八道而已。
西里斯沉默，他的语气平淡：“我的袍子给你系腰上吧。”说完，不容反抗地把他自己的黑袍子解下来，塞到她怀里。
禁林的夜晚是冷湿的，空气中水分子厚重，像压下来的雾气笼罩着他们。
尤其是河边，他们才研究了一会乌头，手上的温度就开始退散。
她搓搓指尖，手心还有一点余温，校袍为了挡腿用，上身只好就一件单薄的衬衫（还是倔强地松了两粒扣，别问为什么，艾西娅的底线是衬衫至少松两粒扣！）
“你留着自己穿，我现在热的很。”说完，她的身体很诚实地打了个喷嚏，鼻涕就要淌下来。
怎么回事？！
她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弱不禁风了？
艾西娅一边反省，一边老实地在西里斯威胁的目光下披上袍子。
“喜欢嘴硬？”西里斯带着淡淡的讥讽意味，要是别人听这话也许会不舒服。
毕竟西里斯说话也从不管你听着舒不舒服，他甚至会在你躺在医疗翼奄奄一息时出言讽刺。
问就是亲身经历！
艾西娅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回道：“你不也是个嘴硬心软的货，有本事别把袍子给我呀。”
她想着刺激一下他也好，一般他都会拍一把她的后脑勺然后真的把袍子拿回去，脸臭的要死，还要回敬她几句。
眼下确实冷的很，是那种浸入骨髓的冷。
原来是快到冬天了，禁林有九个月都算得上是冬天，入秋就等于提前入低配版的冬。
结果西里斯居然一声不吭，没有什么别的动作，把乌头采下来，拎着她二话不说就往回走。
任凭艾西娅怎么口出恶言，他就是爱答不理，强硬地拖着唧唧歪歪啰啰嗦嗦的艾西娅往回走。
“喂，西里斯，你这脾气怎么那么臭？是不是你们布莱克家族的人都是这样呀，詹姆说你已经是最好的那一个了。”
——詹姆这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他想。
“要我说，等你弟弟长大了，你就没女孩追了，毕竟差别摆在眼前呢。雷古勒斯的脾气可比你好多了，哪有人喜欢你这样的。”
——白痴，动不动就提他。
“你能不能别拎着我的后领！长得高了不起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我多没面子！”
——好想开口骂她。
但是一开口艾西娅就要顺着杆子往上爬，他可不想在这个地方和她讨论类似“西里斯·布莱克的心和禁林的夜谁更冷”这样的弱智问题。
他又能拿她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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