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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很快啊,麻烦就找上门来了(已修)


  一只野兔没多少肉,不消五六口,就被他吃了个干净。
  王麟坐在地上,静静地感受着体内不断涌现而出的力量,仔细观察着脑海中微微发亮的“食”字,心中默默想道:
  ——果然,只要随便吃些什么下肚,我的肉体便会立刻增强,伤势得到恢复,之前那蛇精没把我毒死,这“食”和“饮”,应当还有解毒的功效......
  王麟活动着身体,熟悉着这股陌生的力量感。
  田间正好有块青石,就被他拿来测试起了力气。
  他弯下腰来,抱住了这个磨盘大小,足有半吨的青石。
  各处核心肌群慢慢发力,臂膀才只用出了八成的力道,这块千斤重的大石,就已经被他给稳稳地举了起来。
  举着青石,沉步走出农田,全力向前一掷,便飞出了七八米远,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不光是单纯的力气,身体的每一项机能,都得到了同步的提升,甚至就连皮肤和牙齿,也比之前坚韧强硬了许多。
  追到摔碎的小石块旁,他又打出数拳,发泄着自己这一身爆炸的力量。
  石块上,立时出现了几个硬生生的拳印,印记虽淡,但依然能看清拳骨的痕迹。
  王麟在这一瞬间,不可避免地沉醉在了这股貌似强大的力量之中,被突然暴涨的体质所迷惑。
  心中被虚假的安全感所填满,错以为自己拥有了足以自保的实力。
  好在,当他抬眼远望时,便能看到对面那座驻扎着修真门派的巨型山脉,想到那些实力恐怖如斯的修真者们,躁动的内心也就瞬间冷静了下来。
  ——这点力量还是不够看啊,虽然远超正常人类的极限,但在大部分的修真仙侠小说里,就算是练气期的修真者都能拥有上万斤的巨力,更别提他们还掌握有各种凌厉杀伐的术法手段和符器法宝,如今的我还是太过羸弱了。
  其他的也没法再测试了,杀完蛇精后,他体内的灵气就不多了,一直也没有恢复的迹象,没法拿来挥霍浪费。
  直到现在,体内的灵气依然所剩无几,只能看看明天能不能找点正常的酒,或者是掺了毒药的酒水来试试看,还能不能再点亮那“饮”字,触发增长灵力的效果。
  试完没多久,外面的天色也慢慢昏暗了起来。
  王麟没有把烤肉用的篝火熄灭,反而又加了几根柴火进去。
  刚刚的野兔根本没有填满他的胃口,看着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便打算回房间里,看看另一只野兔是不是还健康的活着。
  推开房门,便看到角落处蹲着一只瑟瑟发抖,连动都不敢动的灰毛野兔。
  即使它旁边的那条巨蛇,只不过是一具死尸,这可怜的小兔子也不敢有任何妄动。
  它躲到角落,不敢去看蛇尸。
  但作为食物链底层的它,光是闻到蛇类的气味,就直接被吓出了应急反应,缩成一团,胡须紧绷,两只大耳朵向后靠拢,紧贴着脑部,眼看就要被活活吓死。
  王麟没想到这兔子如此胆小,赶紧把它抓到了屋外,和蛇精的尸首分开。
  兔子的双耳被他牢牢抓在手中,原本僵硬的兔腿也开始疯狂地扑腾起来,想要挣脱束缚,赶快逃命。
  见它在自己手上蹬腿有力,活力充沛,一幅很是健康的样子,王麟也就放下心来,按照和之前相同的步骤,很快就宰杀了这只野兔,又吃下了只烤兔,喝光了碗中的凉米粥,终于是把肚子填饱了。
  虽然吃的量比上次要多,但这次肚中出现的暖流,反倒没有之前那么多。
  王麟将这反常的情况记下,打算明天再探究其原因。
  见农舍中除了镰刀锄头这类农具之外,还有一把砍柴用的铁斧。
  他便走去柴火堆旁,拿起这把锈迹斑斑的斧头,练了一通脑海中的《盘根错节十八斧》,将全身精力都发泄了出去。
  在“睡”字的引导之下,很快便熟悉了这门斧法,每次发力都妙到厘毫,将这门斧法发挥到了极致。
  但可惜这门斧法实在太烂,不成章法不说,用劲发力也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不过就是腰背合一,将手中斧头大力劈出,冲着对方腿脚砍去,仅此而已。
  这东西,即使练得再好,也怕是没什么大用。
  饶是王麟扶额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门斧法是出自哪里,是什么九流角色用的垃圾武功。
  要不是有另外三门武功存在,让他明白这些都是幻想作品中的功法武学,他差点都要以为这左一板斧,右一板斧,专攻敌人下盘的玩意,是哪个孩童在嬉戏玩耍时,随便瞎砍,胡乱凑出来的。
  一直耍到深夜里,二三更天的时候,他才停歇下来。
  见石知乐迟迟不归,自己这样练下去也实在没什么用,王麟便避开了蛇尸所在的房间,另找了一间屋子睡去了,打算看看就这样睡去,能不能引发“睡”字的能力,抽出本有用的功法来。
  只是不知为何,脑海中想到了自己的家,面对这充满一切可能的古篆文字,躺在床上的他,心里再也无法强行压抑下对亲人的思念。
  来到修仙世界的十几天后,王麟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梦到了自己抽出了几本在诸天万界都算得上是威名赫赫的神功。
  一顿胡吃海塞之后,立地便破碎虚空,撕开了界壁,重返都市,在家里抱着父母亲人痛哭流涕。
  可惜的是,第二天清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梦,终究只是梦而已。
  当他醒来时,“睡”字毫无反应,脑内也没出现什么新的功法。
  不等他细细思量,思考其中原因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似乎是有两男一女在争吵:
  “大哥,我的貂儿不过就是想来这边看看,之前一直把它关在院中,这回好不容易出来,就让它好好耍耍吧~这貂儿陪我们走了一路,难免憋闷,不过就是想放放风罢了,何必为了此事和小妹我怄气?”
  王麟如今耳力非凡,隐约能听到地上似有动物四足爬行,踩过石子沙土的声音,应当是有条小貂被女子从袖口放出,爬到了地上。
  “胡闹!本来你偷带它出来,已是大忌,如今来了纯阳剑仙门下,怎能让你任性妄为?你那小貂,比毒物更毒,专吃五步、银环、过山风这类的剧毒之蛇,若是不小心伤了这户人家,你我又如何向别人交代?”
  话音未落,门外便有一声轻响,一个沉稳有力的脚步,踏在小貂面前,堵住了它的去路,听来应该是那男子所为。
  “我又不是什么恶人,可不会故意指示灵貂杀人,不过都是意外罢了。就算再有意外,我出门时也带够了银钞,若有损坏伤人之事,多赔些钱,给足补偿也就是了。
  “这闪电白灵貂,最是听我的话,要没有人欺负它,它根本不可能会去主动伤人!若是镇有人惊着了它,那也活该被生生咬死!”
  这女声秀婉软糯,本应该极其动听,但配上她这说出的话,可就一下子变成了令人反胃恶心,生厌欲呕的丑恶之音。
  “好好好,好一个活该被咬死!”
  那男声已是气急,再也压抑不住声音,怒喝道:
  “上次这畜生就杀害过三条人命,母亲说你已得了教训,必会好好管束这得来不易的灵貂,却没想到,是这么一条动辄伤人的孽畜,是这般一个把人命当草芥的教训!
  “还求甚仙缘?快叫回你那毒貂,现在就跟我回家,领受家法!便是母亲在我面前哭昏过去,我这回也饶不得你。”
  “本来我就不想来!二哥在星陨阁已是阁内第一真传,备受恩宠,你不带我前去投奔他,反而把我领来这空有虚名,如今早已落魄的纯阳宫。墨云起,你不就是图剑仙看着威武,担心蜀山剑派瞧不上你,又怕去了星陨阁让二哥压你一头,面上过不去,所以偏要拉我下水,来这甚鸟纯阳,硬是错过了在星陨阁的大好前程。”
  “墨云苓,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心话吗?活该,果然活该,有你这样的妹子,真是活该我们墨家断了大好仙缘,你只知二弟他在星陨阁看似风生水起,平步青云,却不知他的难处。
  “纯阳宫底蕴深厚,是天下有数的玄门正宗,你却只知其遭受过大难,这百来年未有声名外露,好似落寞了一样,却不知其门内如今英才济济,道子陈听寒更是打出了当世第一天骄的盛名,气运如此之盛,你竟敢在这北岳祖庭之下大放厥词?”
  两人愈吵愈烈,最后在男子的一声斥责之下,那道秀婉软糯的女声便彻底沉寂了下去,再也没有响起。
  外面的气氛一度凝固,甚至能听到男子欲要拔剑斩貂,手按剑柄,剑器微鸣之声。
  此时,王麟在屋内突然起身,眉头紧锁,将体内所剩不多的灵气流转开来。
  不是门外少女的言行激怒了他,而是那条毒貂突然之间有了异动。
  兄妹二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争论对峙之上,让那小貂寻得了空隙,绕过了堵着它的男子,朝着存放有蛇精尸首的那个房间,快速爬去。
  他如今听觉敏锐,即使在争吵声中,依旧能听到这貂儿的细碎脚步声。
  它像是闻到了屋中蛇精的气息,硬是朝着那边奔去。
  王麟原本打算一直躲在屋里,避过这场麻烦,但如今这不识趣的小貂,却让他不得不出面。
  石知乐才走,他总不能眼看着这群人在师父的田舍中拔剑打斗,让那貂兽血溅当场。
  他生涩地模仿着生死符中运转内力的方法,灵气实在是所剩不多,只能磕磕绊绊地将一口灵气提至喉间,隔着房门,向外喝出两个字来:
  “止步!”
  声音如洪涛般向前翻涌,将屋外的两人一兽震得四肢僵直,耳晕目眩。
  墨云生大惊,原来还有一位高人在此。
  王麟没想到只用了这点灵气,效果竟然如此惊人,不仅直接将人震晕了过去,还把门前的白貂吓得在原地转起了圈,蜷成一团。
  墨云起从小习武,又在外闯荡多年,连忙凝神静思,不一会儿就转醒了过来。
  醒来的他,心知自己兄妹二人惊扰到了高人,连忙拱手致歉。
  对着旁边尚未清醒的小妹,抬手便是几下狠狠的拍击,打醒了她的脑袋,让她快去弄回那惹事的白貂。
  墨云苓被连拍了几下之后,这才如梦初醒,不敢再还嘴,急忙寻找起了她的宝贝小兽。
  发现自己的宝贝白貂被吓得在门前打转,她连忙上前吹哨安抚,将其抱起后,是又哄又摸,疼惜至极。
  那白貂身型小巧,一身本事全在毒牙和灵巧上,根骨并不出奇,受到这样当头一喝,顿时便委屈极了,吱吱两声,向主人墨云苓撒起了娇。
  她细细听了听,便懂了貂儿的心意,好似变脸一样,收起了之前的惊恐神色,丝毫不顾兄长在一旁佝偻着身躯,替她连声道歉的卑微模样,兴冲冲地朝着屋内喊道:
  “前辈,你这屋里定然是有条世所罕见的毒蛇,我这貂儿才会这般馋嘴。
  “这毒蛇放你这儿,想来也无甚大用,不如卖给小女子我,给这灵貂滋补一番,你只管开口,千两万两我都舍得为它出价!”
  这秀婉软糯的女声,如清泉流珠。
  那张狂的口吻,又给她平添了几分娇蛮之意,很难让人真的跟她这般愚蠢蛮横的俗女子置气。
  听完这话,王麟直接乐了。
  被这又蠢又坏的女人,和她做出的一系列愚蠢行径所逗笑。
  石知乐走前已吩咐他,放着蛇尸不管即可,他便不会让人再动。
  谁知道那妖怪的肉能不能吃,之前一路忍饥挨饿,他都不敢吃上一口。
  要是把她那貂儿吃出个好歹,那才真叫个麻烦。
  有的人,把畜生看得比人还重,把其认作亲子,自认是狗祖宗,便是畜生打杀了人,这狗祖宗也要去护上一护。
  遇到这种人,自然要离她远一点。
  王麟暗运灵气,若是那貂儿还不长眼,前来撕咬自己,他便打算直接送其一个痛快。
  做好准备之后,他便直接推门而出,对着门前这位姿容尚可,满身华贵服饰的大小姐,淡淡说道:
  “此蛇,你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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