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双面师尊爱上我
玄玉突然低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其实……是你做的吧？清羽师叔一个毫无修为，没有内丹的人，不可能将我师父打成那样，他身上好多伤口，都有灵力波动留下的痕迹。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否则，那日小白不可能被他所伤。
苍苍连忙摇头：“不是我打的，真的是我师父打的。”
他怎么老给顾清羽背锅！
玄玉缓慢地靠近他，眼神一眨不眨地锁定他的眼睛：“你敢说，你果真是萧锦离？你身上没有任何秘密？”
苍苍心慌了，他难道被认出来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前的玉坠子，向坏蛋求助：[系统哥哥！他认出我了！救命！]
脑海里没有任何回响。
苍苍急了，死死攥住玉坠。
这么明显的动作，玄玉自然看的一清二楚，眼睛一亮，伸手去掰他的手心：“你握着什么东西？给我！”
说罢伸手要去抢，苍苍捂着玉坠子后撤，扯到胸口的伤，疼白了脸色，有血渍很快溢出来。
玄玉冷了脸色，很轻易地掰开他的手，却什么都没看到，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她脑海中唤出小白：“你帮我探查一下是不是他身上有什么秘宝？设了禁制不让旁人看到？”
小白皱了皱眉头：“没有。”
玄玉抿唇看向苍苍，他脸上分明写着心虚，定有古怪，难道是……比小白还要强大的存在，叫人无法察觉？
若是这样，她定要抢到手。
苍苍咳嗽两声，捂着胸口，疼的起不来身，只得没什么威慑力地瞪着玄玉：“都说了没什么！”
这人类小姑娘，怎么蛮得跟头牛似的。
玄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凑近了些：“你现在可在我剑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的吧？就算你说了，我师父也只会信我，不会信你，劝你不要不识抬举，我有的是法子在这儿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你。所以，你最好不要把刚才的事说出去，否则……”
顾清尘推门进来，玄玉装作没有听到声音，替苍苍仔细地掖了掖被子，重新坐回床边。
苍苍看到顾清尘，嘴巴一扁：“你徒弟要杀我！”
“？！”玄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顾清尘连忙走过来，安抚地握住他的手：“怎么了？”又警告地看了一眼玄玉。
苍苍嘴巴一扁，神色委屈：“我要回我，师父那里去，玄玉说，我在她的地盘，不能乱说话，说了，你也只会信她，不会信我，还让我不要不识抬举，她有的是法子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我。我要回去！”
聪明的狗狗，最会打小报告了！
玄玉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你在胡说什么？”面上露出几分不屑：“你有几分本事，值得我出手？”玄玉心高气傲，在昆仑中，是出了名的，只有比她修为武力高的，才有资格让她出手，她不信顾清尘会信他的话。
顾清尘见他伤口又撕裂了，连忙运功护住他的心脉，缓声道：“你就在这养生，哪里也别去。有我在，没人敢伤你。”
苍苍抹了把眼泪：“玄玉也不能吗？”
顾清尘眼角撇过身旁站着的玄玉，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她也不能。”
苍苍心满意足地点头：“那我睡觉了，好困。”
顾清尘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被子，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模样是玄玉从未曾见过的，仿佛昔日高高在上的冰山突然下了神坛，变得可以伸手触及，但这踏下神坛的一步，却不是为了她！
玄玉的眼睛里几乎要蹦出血光，恨不得把床上的人撕成碎片。
顾清尘转身，看向玄玉，眼底冰冷：“随我出来。”
玄玉不甘地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跟了出去。
小木偶飘出来化作虚体，缩小成迷你版白麓的模样，才手掌那么长，小鼻子小眼睛的，看着莫名可爱。
他把手里的剧情册扔到苍苍枕边，无语地看着他。
苍苍好奇地看着他：“你真的是坏蛋……唔系统哥哥吗？。”
小木偶状似懒懒地躺在他盖着的被子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若能多认几个字，看得懂剧情，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空有个好壳子和好身份，狗头狗脑的不会用。
苍苍歪了歪头：“玄玉有发现你吗？她刚刚想抢我的玉坠子。”
小木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顾清羽的好感度还有半颗星就刷满了，别松懈。”
苍苍其实到现在也没有搞懂他的好感度是怎么涨起来的，终于逮着机会问了：“你说讨好他就可以，可是有的时候，我讨好他，红色的爱心也没有动。”
小木偶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上的书，没理他。白天的顾清羽喜欢被人依赖，也喜欢单纯毫无目的的亲近；夜晚的顾清羽喜欢他一身雪嫩的白皮，他不用点破，只要把人放到顾清羽身边，他自然会爱上他。
不过黑化值……
小木偶敲了敲书本封皮，若有所思。
苍苍其实刚刚看到他出来就忍不住想动手了，没敢。现在见他似模似样地坐在被子上，手里捧着长长的剧情册，小小的一点点，像个可爱的小昆虫，终于还是忍不住抬手拍了过去，吧唧一声，一键压缩，立体3d虚像瞬间变成扁平二维平面。
嘿嘿嘿嘿……真好玩~
小木偶脸色瞬间黑成锅巴，弹了回来：“你想死吗？”
苍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跟人打交道久了，还学会了转移话题：“你是来接我回去的吗？星星还有半颗就刷满了。”
小木偶把被拨乱的发型归正，不屑地嗤笑一声：“早着呢。”
苍苍才突然想起来昨晚的事，连忙着急道：“昨天晚上，我师父脑袋上的星星突然都清空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了一点，后来我要走的时候，好像又涨回来了，它不会又掉了吧？”
小木偶早已知道了昨晚的事，掉的是夜晚顾清羽的好感值，他伤了皮肉，顾清羽不喜欢他，但只要白天的顾清羽一回来，好感度又会回涨。
但……顾清羽对上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击主角，会被位面法则察觉，主角一旦死亡，位面也就失去了支撑，法则会暴走，撕扯烂这个位面，爆炸毁灭。
小木偶凉凉地觑了他一眼：“你只要别再让任务目标跟顾清尘对上，就没事。”只要主角好好活着，别跟暴走的顾清羽对上，这个位面就不会被傻狗玩脱。
苍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想起来，昨晚坏蛋系统把他丢出去挡刀了，本来他在一边看热闹，不会受伤的……
苍苍本来想质问他，却发现他坐在他枕头边，靠着枕头睡着了，身上忽明忽暗地一直闪着淡淡的光芒。
跟只小萤火虫似的，手又痒了。
他抬起手，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小木偶动了动，翻了个身，苍苍连忙转了手势，掀起被子给他盖上，见他没有要醒的迹象，才松了口气，收回手。
小木偶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不经意地弹出一道光芒隐入苍苍身体里，替他屏蔽了痛感，继续睡觉。
栖息在他脑子里的时候睡觉都缩手缩脚的无法伸展，难得顾清羽不在他身边，灵魂碎片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才敢从脑海里出来透透气，睡个好觉。
另一边。
顾清羽再次醒来，人还在花海中，已经是第二天了。
回想起昨晚的场景，依稀记得，苍苍胸口受伤了。
他连忙爬起来，召唤回白玉竹竿，脚步不稳地朝外跑去，触碰到结界时，人又顿住。
他不能……
吃人鹤从湖水中冲出来，落在他身边：“你想出去？”
顾清羽听到他的声音，身形一顿，摇头：“没有。”
吃人鹤便没在往前，见他身上滚烫，又问：“要我替你疗伤吗？”
顾清羽摇了摇头，昨夜他没有遵守契约，强行在夜间冲了出来主导身体，另一个顾清羽气疯了，在封印里横冲直撞，或许闹一阵便好了。
吃人鹤又道：“他可不是那么好安抚的。”
顾清羽摸了摸滚烫的封印，没有接话，转过身来：“昨夜你可看到苍苍的伤势了？他……被我伤的重不重？”
吃人鹤也没瞒着他：“活下来估计悬。”
顾清羽面上一紧，他就知道，昨夜交换身体之时，隐约看到了那抹白色的小身影，胸口流了好多血……
他捏紧了白玉竹竿，又探向结界处。
吃人鹤惊奇地看着他：“你要离开孤月峰？肯踏出结界了？那小娃娃在你心里，竟比你母亲的遗言还重要？”
顾清羽煞时顿住脚步，他不能离开孤月峰，母亲临终前让他发誓永远不踏出孤月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身上的毒瘴，唯有融合在这片药花的香气中，才能中和毒性，不至于伤人，若是出去，若是出去……
顾清羽闭了闭眼，年少无知时，他曾被掌门强行带出过孤月峰，不小心害死大半的昆仑弟子。
“是顾清羽擅自跑出来的，我察觉结界波动才赶过来的，没能阻止他，是我没用！”
当时他被众位长老责问时，掌门师兄是这么说的。
于是掌门师兄得到了一众长老和师兄弟们的夸赞，所有的矛头都被指向了他。
“明知道出来会害死人你还出来！”
“居心叵测！”
“好心收留了你们娘俩，是不是要害死昆仑才罢休！”
为了赎罪，母亲出来替他顶罪受罚，临终前让他发下毒誓，终身不得离开孤月峰半步。
因为只有孤月峰特有的步绯花才能抑制他身上的毒瘴。一旦出去，身上的毒瘴蔓延开来，会害死整个昆仑山上的人。
他就这样，孤寂地在孤月峰活了几百年，从未再见过其他活人，直到苍苍被扔在孤月峰结界外，送到他身边……
苍苍……
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他修为高深，可以抑制身上的毒瘴发散，在外畅所欲行。可是他不敢放他出来，怕他再对苍苍不利……
顾清羽咬了咬牙，捏着白玉竹竿的手指关节闷声作响，这是第二次，他留不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苍苍被他伤着了，不知道伤势如何了，不知他怕不怕自己，也不知，他……可还愿回来？
吃人鹤不忍打击他，正要退回水中时，又听到他开口。
“他们会治好苍苍的，对么？”
吃人鹤没有回答，昨夜顾清羽那一击是必杀顾清尘的，虽然白玉竹竿在碰到那小子时卸去了大半灵力，但哪怕只剩下十之一二的威力，也不是那样一个轻飘飘的小身板能承受的，况且那一刺，还正中心脏要害。
他没有正面回应，只道：“顾清羽，那小孩不过来孤月峰数月，你若在这寂寞，让他给你再抓几个小弟子便是了，你想收多少徒弟，都行。”
顾清羽抿紧了唇，眉目间露出一丝倔强：“他不一样的，旁人替代不了……”
吃人鹤很不理解：“有哪里不同，不过是个人族小少年，模样是俊俏了些，但也非稀世珍品，你不过是寂寞太久了，就算没有他，也会有旁人，劝你还是忘了他吧。”
顾清羽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吃人鹤没有继续说下去，就算那小子活下来没死，很快也会被顾清羽杀了的。他太清楚另一个顾清羽是什么脾性了，那小子这个顾清羽影响太大，甚至影响到了夜里的顾清羽，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即便他昨晚没有想明白，沉寂一日，肯定也回过味来了，夜里的顾清羽，是决计不会允许自己有一个这么大的软肋，事实上，昨夜顾清羽便已经对苍苍动过杀心了。
顾清羽面色苍白了几分：“你让我忘了他……他伤的这样重吗？”
吃人鹤换了个说法：“他去了剑峰，那里不比孤月峰的清冷，有昆仑弟子，有年纪相仿的玩伴，有悉心照料他的顾清尘，估计待几日，便乐不思蜀，不会想回来了。”
顾清羽失落地垂下眼帘，手中的白玉竹竿捏紧，骨结泛白，他不让苍苍离那些同门弟子太近，内心深处，便是怕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顾清羽没再坚持，僵硬地往回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魂落魄：“我去替他把床铺好，万一……万一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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