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小画家的掌中宝
苍苍睡得并不舒服，第二天早早醒来。
怕惊醒小孩，他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洗漱。
李嫂也没想到他会那么早醒，匆匆忙忙去做早饭。
苍苍打了个呵欠，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去喊小孩起床。
推门进去时，夜辰魅已经洗漱好，自己穿好衣服，乖巧地坐在了床边。
苍苍愣了一下，冲他招招手：“下来吃饭，一会我送你去学校。”
夜辰魅便起身，跟着他出去。
夜辰魅的作息比苍苍更精准，什么时候起，什么时候洗漱，什么时候上学，他早已习惯了，唯一不习惯的是，今天早上推门进来的人是苍苍，不是李嫂。
这一改变让他有点烦躁，但也只是一点。
苍苍陪着他吃完了早饭，又让小木头主导他的身体开车，把人送到了学校门口，这才挥挥手让他进去。
全程夜辰魅都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
苍苍瞧出了他这个小动作，但没点破，甚至觉得有些亲切。
他认得这个小动作，不论是那些任务目标还是白麓，在很认真思考什么事情的时候，都无意识地会做这个动作。
苍苍也不打扰他，只把人送到学校便回了家。
毕竟，他还是要工作的。
有了buff，倒也不怕，手拿起电绘笔，自动就知道怎么画了，仿佛那些东西早已存在于脑子里。
以往宋称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工作的，夜辰魅跟着他，都是由李嫂照顾，但夜辰魅的晚餐，基本上就是宋称的早饭了，而且吃得很晚，这样下去，对小孩子不好。
苍苍也没有熬夜的习惯，因而调整了作息，白天工作，顺便也能照顾小孩子。
……
苍苍正画完一天的量，在专注地捣鼓关掉夜辰魅房间的控灯程序，冷不丁收到了夜辰魅班主任打来的电话，让他去一趟，态度并不怎么很好。
苍苍皱了皱眉头，勉强从衣柜里挑了一套算是比较正常的衣服换上，往学校去。
赶到老师办公室时，夜辰魅正一个人站在门口，低着头，后背抵着墙，站的笔直，脸上带着几道挠痕。他一眼看出，夜辰魅在难过。
办公室里，那位中年班主任似乎正在跟什么人说话，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苍苍走近，趁夜辰魅发呆，给他口中塞了颗牛奶糖，在他茫然的眼神中，揉了揉他的脑袋，推开办公室门进去。
“您是……？”办公室内，中年男人不解地看着苍苍，眼底划过一抹惊讶。
办公室内还有两个家长，都是女的，打扮得都比较斯文，见到苍苍时，眼底划过惊艳。
苍苍礼貌地笑了笑：“您好，我是夜辰魅的父亲。”
“你是他父亲？”中年男人越发惊讶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成年了吗？我看，你是他的哥哥吧？”
苍苍这副身体也才19岁，加上他皮肤白皙，人也长得精致，非常干净，穿着打扮怎么看都是韩剧里小姑娘喜欢的花美男，确实不像个父亲该有的样子。
苍苍又解释了一下：“养父，我收养了他。”
那两个妇女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拘谨，这么年轻能□□，在某些层面上而言，要么是经济能力过硬，要么家里有些背景。
中年男人很快换上了笑脸，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苍苍的脸，对那两个家长道：“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没什么事情了哈。”
那两个妇女莫名的，也不好意思在这少年面前继续张牙舞爪了，点了点头，很快离开。
中年男人起身走到门口，警告似的看了一眼门口的夜辰魅，缓缓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随手反锁上。
夜辰魅接收到班主任老师的眼神，眼帘微颤，舌头顶了顶口腔里甜滋滋的奶糖，重新低下头。
中年男人给他倒了杯水，笑着晃了晃水杯，“没想到您这么年轻，看来带孩子没什么经验的，难怪夜辰魅那样。”
说完话，低头看了一眼水杯，这才递给苍苍，绕到办公桌后坐下，又示意他也坐下。
苍苍点头道谢，跟着坐下，水杯放在手边，“不知道您喊我过来是？”
中年男子笑了下，一边将旁边的一叠练习册和试卷递过来，一边道：“主要还是夜辰魅的学习问题，他偏科比较严重，还有就是今天打架问题，他把同班的两个男孩子打哭了，还撕烂了他们的作业本。”
苍苍接过试卷翻看，说实话，能看懂的不多，他上学学的东西，不比夜辰魅多多少，听到打架时，正好转移，将卷子扣上，看向对面的中年男人：“打架？”
从中年男人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微敞的领口，锁骨若隐若现，面容瑰丽，唇红齿白，气质干净温顺，实在是……
中年男人翘起二郎腿，盯着苍苍的脸，点了点头：“方才那两个家长夜先生您也看到了的，这件事有点棘手，他们想让夜辰魅转班，但我也知道，他是有自闭症的，所以这也让我很为难啊。”
苍苍微微皱眉：“打架原因呢？小辰不是会主动攻击别人的孩子。”
中年男人停顿了一下，笑的更灿烂，摊开手：“无非是孩子之间的一些口角，夜辰魅的情况我是知道的，不过他今天把那两个孩子打得太惨了，都把那两个孩子手臂咬破了，这事儿可大可小，但孩子们都看到了的，因为这事转班的话，算是闹大了，对他也不好。但不转班的话，我这边面对那两位家长，也是很为难的……”
苍苍对这种弯弯绕绕天然免疫，听了半天，他也没听懂个所以然来，“怎么处理，不是您当班主任的分内事吗？您想要怎么处理，和我说一声就行，我会配合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小辰不会主动攻击别人，是不是那两个孩子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惹恼了他？”
中年男人避而不答，只是笑着起身，眼睛粘在他身上，似乎是慢慢失去了耐心，绕过桌子，走到他身旁，摊开他手里的卷子：“您看看他的成绩，这偏科，几乎可以说是……故意针对了。”
两人凑得近了些，苍苍感受到身侧中年男人的身体贴了过来，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
那中年男人笑了下，没动，只用手撑在他手侧，一粗一细，一黑一白，一糙一嫩的两只胳膊对比很是鲜明。
那中年男人也不介意，反而呼吸越发灼热，另一只手指着卷子道：“您看他，语文0分，数学和英语却满分，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我们语文老师还是个经验老道的，授课经验丰富，都被他气得不轻呢。”
凑得近，中年男人能看到他衣领底下的风景，白得晃眼的皮肤，纤细修长的脖颈。
这样年轻的少年，不知有没有经历过那事，若是用强，怕是要疼得呜咽哭出声……
苍苍很快察觉他的异常，皱着眉头起身，将他推开：“我知道了，回去我会给他做思想工作。”
中年男人没防备，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差点儿被推了个仰倒，手掌扣住桌子边缘，才勉强站稳。
苍苍转身快步出去，中年男人也不拦他，撕了面具，眼底露出狂热来，一把朝着那纤弱瘦长的背影扑过去，想将他扑在门上。
苍苍方才把门锁轻巧给拧下来了，来不及开门，一个闪身躲开，有点生气了，“你做什么？”
那中年男人被他这副小朋友生气的模样挠得心痒痒，天真的眼神，撩人的身段，没几个男人顶得住。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疯狂迷恋的神色：“夜先生，只要你……只要你从了我，什么都不是问题！”
他又待要扑过来，苍苍被看的一阵反胃，抬脚就是一踹，直把人踹了个面朝天，狠狠地屁股着地，疼得龇牙咧嘴。
门上突然传来一阵敲击声，像是小家伙在猛烈地拍着门想进来。
“啊！”
是夜辰魅的声音。
苍苍连忙把门按住：“别进来！”他可不想自己暴力的一面被小孩子看到。
门外瞬间安静了。
苍苍确定他不会进来后，这才放心，危险地盯着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人。
中年男人看他一脸气鼓鼓的，又是怕又是爱，这副张牙舞爪的小模样，好辣！
苍苍见他不知死活，还敢用那种眼神来看他，撸起拳头揍了过去。
办公室里一阵乒乒乓乓的，夹杂着中年男人痛苦的哀嚎声，还诡异地带着点儿兴奋的□□。
没一会，苍苍黑着脸开门出来，伸手冲夜辰魅招了招，夜辰魅连忙蹬着小腿跑过来，又乖又怕地牵住苍苍的手，任他牵着离开。
办公室门微微敞开一点，露出地板上中年男人的鼻青脸肿的猪头脸，脸上带着兴奋又沉迷的笑，似乎被揍爽了，脸上带着诡异的羞涩。
恰逢小学高年级下课，人来人往，苍苍和夜辰魅这对高颜值组合，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
许多家长都忍不住侧目。
苍苍低头去看手边的夜辰魅，发现他正出神地盯着不远处的一对父亲，一个小胖子正被身材魁梧的父亲抱坐在肩膀上，笑闹着，很是快活，周围的小朋友都羡慕地看着骑在父亲肩膀上，又高又神气的小胖子。
苍苍若有所思，蹲下去问夜辰魅：“你想骑高高吗？”
夜辰魅闻言，看向苍苍，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很是安静。
苍苍又指了指不远处那对父子，耐心重复了一遍：“小辰想不想骑得高高的，像他那样？”
夜辰魅眼帘颤了颤，漆黑的眼睛里有了点光彩，他死死盯着面前这个人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到哪怕一丝丝，像从前那般的恶意。
苍苍捕捉到他动摇的神色，将他抱了起来，见他没有反感，于是双手稳稳地叉着他的腰往上一托，顺利把人顶在肩膀上，两只小腿白嫩嫩地，搭在他肩膀两边。
夜辰魅下意识地双手抱住苍苍的下巴，稳住自己，有点害怕。突然感觉身后两只手托住了他的后腰，身体重心稳稳地立住。
“哇~”
“好高啊！”
“妈妈我也想要那样！”
周围的小朋友羡慕地看着高高被托起的夜辰魅，嚷叫起来。
苍苍见肩膀上的小家伙很安静，没有大喊大叫，笑了起来：“回家咯~”他大步往前走，因为个子高，又瘦长，在人群里很有些优势。
夜辰魅低着头，看着身下的脑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浓密的长睫毛和精致高挺的鼻子，微微低下头，还能味道若有若无的香味，温暖干净的，比阳光还好闻的味道。
小家伙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睛，半晌后，漆黑的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似乎对于这个父亲的行为很是不解。
苍苍想起刚才在办公室时，夜辰魅似乎大力敲门，还大叫了一声，他拍了拍夜辰魅：“小辰，刚刚我在办公室，你是想进去救我吗？”
夜辰魅没有回应。
苍苍等了一会，见他没反应，人也到了车边，便将他抱下来，放到副驾驶上，不放心地叮嘱道：“大人打架，小孩子要跑远点，不然很容易受伤的，明白吗？”
夜辰魅还是没反应。
苍苍叹了口气，算了，慢慢来吧。
……
苍苍坚持不懈地每天给小家伙喝牛奶，讲睡前故事，要不是夜辰魅不允许，他甚至要亲力亲为地帮他洗澡擦屁股穿衣服了。
用小木头的话来说就是，他整个人从内到外散发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男妈妈光环。
苍苍没理会他的打趣，只是每天重复耐心地陪在夜辰魅身边，照顾他的起居饮食。
可能是以前帮主人带过人类幼崽，对着可怜兮兮的夜辰魅，总忍不住心软起来，想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转眼就是深冬，苍苍替他换了一所私立小学，班主任是温柔的中年女人，因为自家小孩也有自闭症，因此照顾起夜辰魅来，格外得心应手，苍苍也终于能够放心让他去学校。
小孩子总是长得特别快，去年冬天的衣服，今年就已经几乎穿不了了。
苍苍给他买了很多新衣服，顺便也把自己衣柜里的衣服翻了新，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他早就想扔了。
今天是圣诞节，也是夜辰魅的生日。
苍苍特意定了个好大的蛋糕，把家里里里外外布置了一下，才把小家伙接回来。
这几个月的相处之下，夜辰魅已经不再排斥他的靠近了，只是还不愿意跟他说话。
夜辰魅乖巧地放好书包，坐到餐桌上。
苍苍笑眯眯地捂住他的眼睛，神秘兮兮地说：“今天有个超级大的惊喜，要给小辰哦~”
夜辰魅没动，也没挣扎，静静等着他的惊喜。
苍苍让李嫂把蛋糕推了上来，点上蜡烛，又把灯关掉。
夜辰魅在黑暗中等了片刻，有些不安地搅了搅手指头，唇抿紧了些。
摆弄好一切后，苍苍放开捂着他的手，笑着说：“睁开眼睛看看！”
夜辰魅听话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拼图蛋糕和十根蜡烛时，愣了一下，漆黑的眼睛眨了眨，看向苍苍。
苍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小辰，生日快乐！十岁了哦~”
夜辰魅蠕动了一下嘴巴，唇齿间发出细微轻哑的声响：“生……日……”
苍苍惊喜地直喊小木头看，脸上又怕吓到他，强装镇定：“对呀，过完生日，小辰就十岁了~快许愿，生日的时候，许任何愿望都会实现~”
夜辰魅漆黑的眼睛动了动，看向苍苍，似乎在消化他给的信息。
苍苍继续道：“许完愿要记得吹蜡烛！这样才会灵验！”
夜辰魅点了点头，很认真地盯着烛火许了个愿，又鼓着脸颊把烛火吹灭。
灯在烛火吹灭的一瞬间亮起，苍苍捧场地鼓了鼓掌，见他模样可爱，又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脸颊：“小辰真的太可爱啦！”
夜辰魅不喜欢别人揉他的脸，但这个人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他可以勉强忍受一下。
两个人的生日庆祝，虽然冷清了点儿，但对于患有自闭症的夜辰魅而言，正好合适。
切了蛋糕，苍苍又端了一碗寿面上来，里面加了夜辰魅最喜欢吃的虾仁和玉米。
苍苍见他过生日也是乖巧安静的，忍不住抹了一坨奶油在他脸上，很快把人扒成小花猫。
夜辰魅有些无措，脸脏了，香香的奶油味儿萦绕在鼻息，冲淡了对方身上传过来的味道，他有些不喜欢，悄悄离苍苍近了些。
生日也就是两人吃了饭，温温馨馨地说了会话，准确地来说，是苍苍单方面跟他说话，桌上的蛋糕并没有被吃掉多少。
苍苍想了想，打算把蛋糕端进冰箱里，留一些明天让他带去学校分给小朋友，冷不丁脚下一划，人一歪，扑倒在夜辰魅脚下，蛋糕斜飞出去，直直扣在夜辰魅脸上，又掉下来，砸在苍苍脑袋上。
可能这就是一箭双雕吧，苍苍如是想着。
小木头毫不客气地笑出声，在他脑海里好不张狂。
苍苍爬起来，看到夜辰魅要哭不哭的表情，顾不得抹掉自己身上的蛋糕，连忙先哄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气啊，我现在带你去洗干净。”
苍苍让李嫂把地打扫干净，自己抱着夜辰魅上楼，进了他房间浴室。
夜辰魅的浴室里都是小朋友用的洗漱品，苍苍一身脏得难受，干脆跟他一起洗。
夜辰魅有些紧张，见他裸着上半身，更是僵直了身体，他糊着一脸蛋糕，苍苍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只让他把脑袋伸到花洒下，“我帮你洗头，别睁眼。”
夜辰魅听话地闭上眼睛。
温热的水冲洗下来，两人凑得近，夜辰魅闻到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很快又放松下来，闭着眼睛，满眼黑暗，偷偷拽住了对方的裤子。
两个人都湿透了，苍苍干脆替他把澡也给洗了。
夜辰魅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看着比他高出许多的男人用泡泡网打了沐浴露，搓出泡泡在他身上搓洗。
夜辰魅漆黑的眼睛盯着对方的脸，动了动嘴唇：“爸……爸……”
苍苍手上的动作一顿，讶然地看着他。
夜辰魅顶着一身的香泡泡，又喊了一声：“爸爸……”声音有点哑，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稚嫩，许是很久没有说话了，吐字并不熟练。
苍苍还是第一次被人喊爸爸，还是被一个长得跟白麓那么相似的小孩子，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见夜辰魅又开始搅手指，俨然是开始不安了，连忙给出反应，沾着泡泡的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小辰好乖~”
夜辰魅这才放松下来，双手也不搅着了。
苍苍替他冲洗干净，替他吹干头发，笑道：“自己擦干身体出去穿衣服，我把头洗一下，你介不介意我用你的洗发水？”
夜辰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扯了毛巾，站到一边擦身体。
苍苍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下，低头去洗头上的奶油。
小朋友的洗发水带着股子椰奶的香味儿，闻着让人很舒服。
苍苍拆了丸子头，正洗着头发，突然菊花一阵紧缩，身体传来异样。他皱了皱眉头，没明白怎么回事，加快了手里冲洗的动作。
菊花一阵阵紧缩，很快传来湿意，苍苍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惊讶得顾不上擦头发，冲洗干净了连忙起身：“小辰，你自己一会换睡衣睡觉，我……我还有事！”
他匆忙叮嘱完，推开浴室门离开，脚下有些不稳，差点儿软倒在地上，堪堪扶着墙才稳住。
夜辰魅看着对方一脸红潮离开了浴室，怔然地在呆站在原地：“是生病……了……”
苍苍跑回房间，小木头早在他脑海里解释清楚，宋称的身体有隐患，随时可能会发作，发作起来就跟吃了药似的，需要自我纾解。
苍苍用了宋称的身体以后，这几个月一直没有出现这个情况，他几乎要忘记这个问题了。
苍苍回到房间，几乎瘫软在地上，裤子后隐隐有水渍。在小木头的指示下，他才勉强找到宋称的库存，随便挑了一个，进了浴室。
后面的画面，小木头自然是看不到了，再一次被关进了小黑屋。
门外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敲门声，又像是推门声，很快那声音又响了一遍。
苍苍正紧要关头，哪里顾得上外面。
房门没锁，门很快被轻轻推开，有个小身影探了进来。
苍苍终于留意到门外的动静，二楼，除了他，也就只有夜辰魅了，但夜辰魅怎么可能过来？
他有些紧张，听到声音，身体忍不住绷直：“谁在外面？！”
外面的小身影吓了一跳，微弱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生病了……喝水……”
是夜辰魅。
苍苍瞬间紧张起来，生怕小家伙推门进来，忍不住身体一抖，长舒一口气，他喘息片刻，稳了稳身体：“小辰，我……没事，你回去吧，不要进来。”
外面安静了一会，苍苍的隐患又卷土重来，他忍不住想要爆粗口，脑子里却找不到骂人的词汇，瑰丽的面容越发稠艳得化不开，眉头微微蹙起，头往后仰，纤细的天鹅颈扬起惊人的美丽。
推开门缝进来的小家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呆了。
苍苍眼角察觉到他探进来的脑袋，窘迫地把身体往浴缸里缩了缩，厉声喝止“小辰，出去！”
夜辰魅如梦方醒，倏地缩了回去，蹬着小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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