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白龙许愿两心知功绩后福一手得
纪霜凝没给谁提前招呼，从侧门悄悄溜回家里，想必自己莫名离开，家里恐怕也乱成一团。只见纪府里妹妹和丫鬟哭成一团，小厮也都无精打采，好在孙伯伯还在，勉强主持着大局。
“伯父！雪晏！我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在清荣，小白龙把龙母给他的补品伤药全都悄悄塞给了纪霜凝，纪霜凝恢复的不错，这句话不仅没有受过伤的虚弱样子，反而中气十足，惊得纪府里面一半的人都打起了精神。
尽管没有离开多久，但再次看到在这个世界自己家的样子，纪霜凝已恍若隔世。
虽然只在这个宅子呆了一天不到，这个地方却莫名地给自己一种亲切感，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告诉自己，根在这里，这里就是自己的家。
看到纪霜凝完好无损的回来，孙瀚宇高兴之余松了口气，纪雪晏更是喜极而泣，抱着纪霜凝就不撒手了，生怕姐姐再突然不见了。
纪霜凝只能笑着拍了拍雪晏的肩膀，“姐姐不是回来了吗？”纪雪晏这才肯放手。
映月这时刚好走了过来，看到纪霜凝也是欣喜异常，“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都要吓死奴婢了！”
而纪霜凝因为受伤，身体轻减下去不少，孙瀚宇看到又变单薄的纪霜凝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我有愧于你们父亲啊！”
对于孙瀚宇，纪霜凝还是很有好感的，便连声安慰：“伯父也别这么说，毕竟对方在暗中谋划已久，我们仓促应对，当然也没什么办法。何况，我现在不也都好好的吗？”
话虽这么说的，但孙瀚宇心里还是泛起一阵酸意：“一路不容易吧？可曾受了什么委屈？”
纪霜凝看了眼旁边年纪尚小的妹妹，害怕别给孩子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就随口支开了雪晏，单独留下孙瀚宇，才仔细讲了这些天的所见所闻。
从流落山野丛林开始，到路遇龙族太子，不料珍珠引发小人嫉妒，然后一番恶战逼退灵教护法后被龙族救助。之后龙族太子在清荣闲逛，结果又遇到灵教阴谋，自己和龙族太子揭露真相，还清荣一个太平。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为结契而引发太子表妹嫉妒，她想生剥灵魂，但反而让自己意外觉醒数学。
一路发生的事情就像走马灯一样，一幕幕又在纪霜凝眼前演了一遍。若说心里没有委屈，也是假话。讲着讲着，两人相顾竟然都微微红了眼眶。
孙瀚宇眼里也泛起一丝怒色：“灵教！龙族！以后这笔账都要一一清算！”
然而出于儒士的敏感，再加上变故前纪霜凝说过的“绝对值驱鬼法”，当孙瀚宇第二次听到“数学”这个词的时候，也燃起了对数学这个学问的好奇。
纪霜凝就当场演示了一遍加减法的效果，孙瀚宇看完顿时抚掌而笑：“妙哉，妙哉！”
儒家中也不是没有人以琴入道，或以弈证心，但这些都是基于儒道上发展的分支，而数学则像是一个前所未闻的新道路。
说到自己擅长的地方，纪霜凝也开始兴奋起来，叫映月取来纸笔，从阿拉伯数字开始讲起。
这些符号孙瀚宇以前虽然并不认识，但是都是天路上曾出现过的内容！
再加上纪霜凝能对天路上出现过的符号一一解释，并且自成体系，孙瀚宇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敢让他确认的想法，语气也变得激动：“你先说说，你被东海龙女带去喝酒，是什么时候？”
纪霜凝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问到这个，只说了个不太准的大概时间；孙瀚宇在心里和天路出现的时间一对应，发现两者竟然相差无几！
这让孙瀚宇之前的猜测已经确认了七七八八。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当日人族开辟新天路的大能竟然就是自己侄女！这震惊不亚于曾经开天路的三位先贤复活！
人族之前的三条道路都可以通过学习经典来修行，如果数学也能可以由己及人，那么必是新天路无疑！
因为激动，孙瀚宇也略微有些颤抖：“霜凝，这数学之法可否推广？”
“当然可以！”
纪霜凝没想到孙瀚宇如此关注这个事情，何况她本身就在计划着如何通过推广数学而增强实力。没想到自己一瞌睡，就遇到别人递来枕头。
何况，孙瀚宇也能代表广大儒士，和大周官员的态度。他既然有兴趣，那么数学在这边生根发芽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阻力。
想到这里，纪霜凝又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数轴，开始讲起绝对值的原理来。
“数学里绝对值只是代表着数到原点的距离，所以不会存在负数，因此绝对值也能驱散负面的影响。”纪霜凝说着在纸上画了出来，“而绝对值一般用这两道竖线表示，这两道线就像一层膜，可以抵抗外来不好的东西。”
而孙瀚宇不愧是年纪轻轻就修为不俗的儒生，学习方面也是一通百通，虽然没有数学基础，但很快就彻底什么是“绝对值”。
数学系统突然在纪霜凝脑海中“叮”了一下响起了提示音。
纪霜凝忙点开页面，只看到说第一次有人领悟数学技能，自己今后所有技能获得百分之十的涨幅！
纪霜凝看到这句话喜不自禁，再看孙瀚宇，简直就像狼看到了肉。
果然，只要学生足够聪明，老师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其他人修炼哪个不要寒窗苦读？哪个没有三更灯火五更鸡？但是自己只需要让别人苦读，让别人努力，就可以躺在上面一步步变强，这才是穿越者真正该有的待遇啊！
孙瀚宇也不是没有收获。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领悟到什么诗词一样，自己体内也多了一股与儒家正气不同的力量出来，很明显这就是数学之力：“没想到儒生也能修炼，二者并非不可协调，不如我们先试试这个绝对值！”
纪霜凝也颇为认可，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伯父，我数三二一之后会给你施加一个减法，导致你的动作会迟缓；你用绝对值驱散试试看。”
看到孙瀚宇颇为自信的点了点头，纪霜凝便开始倒数，“三、二、一”话音刚落，纪霜凝便给孙瀚宇施加一道减法，但感到却被一个无形的手给推开了。
孙瀚宇活动了一下，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便知道刚刚是绝对值起了作用。
见到这个场面，孙瀚宇控制不住地仰天长笑：“真是新的天路！我辈当兴啊！”
纪霜凝先叫映月收拾房间，又仔细问了两句。纪霜凝也是第一次听到“天路”这个名词，这才明白，原来天路就指的是修炼方法。
孙瀚宇捋着胡子，恨不得现在插上翅膀飞到京城去汇报这件事情。
新的天路不仅代表了大周亿万万子民又多了一个可选择的路，毕竟也不是人人都能修习儒学，现在对于先前无法修行的人们，更多了其他的希望。
最重要的是，数学与佛道不同，它和儒门没有任何冲突，儒士们也可以通过学习数学来增强自身能力。
而作为官员，孙瀚宇也不是不知道如今圣上准备讲开天路的大贤拉拢封侯的意思，他也一边为纪霜凝感到高兴，一边也为天下苍生而感到幸运。于公于私，皆大欢喜。
孙瀚宇心里已有了一些盘算，拍了拍纪霜凝肩膀，安慰了几句。
“你父亲在地下看到如今情况，也能含笑九泉了。你今日好好休息，安顿好雪晏，明日我便亲自带你进京。”
在纪霜凝收拾好家当，还在进京路上的时候；孙瀚宇的折子就已经通过内阁加急递到了圣上的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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