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妄境劫4

“你是我的王妃，就得守这里的规定”“规定是人定的，没听过人定胜天，嗯？”门口的丫鬟门着急着来回走着，无一不敢进入。

        屋内的灵珑和白辰忍者笑意，继续假意争吵着，没错这正是两人为了迷惑皇后而策划，他递给她一个亲手削好了的苹果，转身摔门走了出去。太妃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白辰告诉自己，后来想到都是年轻人，便由他们闹去吧。

        按照规矩，皇子的新妇是要在新婚的第三天开始，连续五天早上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皇后本是惜羽的生母，看到白辰治好了腿疾，自然是有些忌惮。灵珑带着大大地黑眼圈，小心谨慎地给皇后请着安。皇后接过她的茶，看着身边的老嬷嬷“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顶着个黑眼圈？难不成民间流行这个”灵珑低着头噘嘴回到“还请皇后娘娘做主，三殿下怪我在府中拔了花草，种了草药，可草药是治病的，花草不就是玩耍吗？”皇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心中暗道白辰没来陪她请安，就证明两人关系并不好，原来也是个没脑子的，面上却笑道“原来是小夫妻俩闹别扭了”皇后的美眸轻扬“白辰那孩子毕竟腿脚刚好，又是皇子，脾气自然是冲了些，你让着点他就是啦”灵珑撅着小嘴“还是皇后娘娘对灵珑好”便试探的问“娘娘我不想回去那么早，听说皇宫里有个寺院，我可否去瞧瞧？”皇后想着如果白辰后院着火，夫妻不和，也就没心思去管前朝的事，便点头答应了。

        连续四天，灵珑请完安，便去宫中寺庙呆上一个时辰，在回王府，下午就交冉冉两个时辰的医术。给冉冉的医书，她都会很认真的学习，灵珑诧异她的用过。冉冉便开心地说着学医以后，惜羽和她的话多了，会问她每天都发生了什么。灵珑的心是不踏实的，他的打听到底是谁？

        那天刚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晚上惜羽便找过她，虽然她并没有暴露自己就是玄灵珑，可是他会信吗？

        第五日，灵珑和白辰恩恩爱爱地一同前来给皇后请安，皇后带着思思诧异，却面不改色地单独留下了灵珑，灵珑似藏不住兴奋告诉皇后，是在宫里的师父点播的风水起到了作用，还告诉皇后是白辰主动找的自己。这个说法确实引起了皇后的兴趣，毕竟她很久没见过皇上了。

        数日后，灵珑和白辰在街市上逛着，灵珑拿着刚买的糖炒栗子，开心地在白辰面前晃动着“这个给太妃带回去可好”“好”白辰宠爱地摸了摸灵珑的头“还想吃什么？”“嗯”灵珑双手背后，倒着走到白辰前面，比划着数着手指头“糕点，糖葫芦，小笼包，小混沌，云片糕，蜜饯”白辰叹笑着摇头“我是几天没给你饭吃吗”灵珑谄媚地笑着“买不买？买吗？买吗？”“买”他轻声说着一把拽过差点被侍卫撞上的灵珑。“怎么回事？”灵珑看着街上突然出来的侍卫，疑问着，一个太监赶忙上前“三殿下，老奴好找，皇上急传众大臣和皇子们进宫”“有劳”白辰说完看了一眼向自己眨眼的灵珑，便进了皇宫。

        进宫途中已知个大概，今早刚下朝，刑部便把调查珏王爷治丧期间，军统领父子宴请，朝中大臣和贪污不法银款的案子的结果报给皇上，全是太子授意为之，正当皇上气的铁青，又听闻今早皇后去皇家寺庙碰到太子私会婕妤沧海之事，一向骄横无礼，风流倜傥地太子，却一改往常维护着沧海，据理力争，宁可不要皇位，沧海却笑着凄惨“你们皇家的斗争为什么要扯上我？”自尽身亡

        太子质问皇上，搭上一人性命，是否满意？贾皇气急攻心，伤心地昏厥了过去太子与这沧海相识与宫外，她喜欢扮成小乞丐，有一次遇到一群混混，他便随手救了她，她便送了他亲手烤的地瓜，他从没吃过这样的地瓜，尝了一口，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很甜。他从小就被逼着学各种君王策略，不能和任何人太亲近，没人管他喜欢不喜欢，时间长了，他的性格便骄横无礼，身边的皇妃也是中规中矩，但她不同，和她一起很随意开心。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她是官宦之女被迫选秀进宫，缺意外选中，封婕妤那天，她和他在大殿相遇，一切都是天意她是喜欢他，可也因了这层关系让惜羽抓到了把柄，以其全家性命要挟她做了细作

        皇子和大臣到齐后，贾皇痛心愤怒，哀伤地下了废太子的诏书“太子幻缘，善无微而不背，恶无大而不及实难承祖宗的宏业！，今费其太子之位，囚于离园，非诏不得出”毕竟是皇家丑闻，便找了个理由罢免了婕妤父亲的管制，永不得进京。白辰跪地求着情，说太子是被人利用，望父皇在给次机会，贾皇一气之下，禁了白辰的足。

        圣旨传遍京城的时候，灵珑在茶馆的包间喝着茶，看来比预料的快些，也不枉费了，自己费尽心机，去引皇后去那皇家寺庙，那个太子也是自作聪明，以为可以弩下逃箭，所以约会选在寺庙的后身，岂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惜羽的人下手也是快，消息刚不觉地提供给他，他就迫不期待了。不过兄弟残杀自古大忌，如今清心寡欲才是正道，有些还得惜羽出面。

        白辰回来给灵珑带了糕类，糖葫芦，小笼包，小混沌，云片糕，蜜饯，糖炒栗子等两大包吃的。灵珑哭笑不得地看着吃的“你这是要撑死？”他拉过她，微微笑着“养猪呀？”“啊？”她反应过来追着他去打，一屋的欢声笑语

        两人打闹累了便靠在榻上的两侧，都找了极舒适的姿势，塌中隔纱下摆了一个大盘子，上面放着各色白辰买回的小吃，灵珑递给白辰一块，自己又吃了一块，轻声说道，“我父亲的老部下，过些时日会都会在朝堂上表态支持惜羽”白辰隔纱下看着灵珑，心中有怜惜，她本不该卷入这场纷争，本该过着世外的生活，微微笑着“那道士也已备好”灵珑忙说“惜羽那头呢？”白辰笑说道“探子回报正在拉拢人心”灵珑微笑地又吃了一个栗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你呀”白辰隔着隔纱去挠灵珑的痒痒，灵珑当然上去反击，片刻后枕头和零食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榻周，那惨不忍睹的画面和零食的尸首，被下人换掉的时候，灵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狠狠地瞪着白辰，白辰倒是坦然地喝着茶。那隔纱是个机关，收上去时，别人是看不到的，所以丫鬟们并不知道。

        几日后，太子的人被撤职了不少，空缺填补人员来下，惜羽率先发难，白辰的人却掌握了京城的重要职位，只是惜羽不知道这些人为白辰所有。

        白辰的书房里有很多收藏的孤本和秘史，这些正是灵珑感兴趣的，禁足半月以来，整府上下皆封府，未有人出去半步，引得各种猜测。这两人除了一起种地，养草药，练武功以外，便是在书房里探讨这些孤本和秘史，而灵珑的想法总是让白辰苦笑不得。这日讨论着正欢，便收到暗报，惜羽被皇上训斥妄蓄大志，党羽相结，被打了二十大板，皇后教子不善，被禁足两人便知道该准备下一部了

        惜羽书房里的书，被一扫到了地上，眼中愤怒的他，想不通为何是这般的结果，太子被废的五六日，他终于在山中见到了传说的高人，那高人明明说他贵于常人，必有大富，二日后方可去见想结交之人。他也按照高人的说法去做，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朝野上下也都多与他亲近，他是嫡子，大位必非他莫属。

        今日早堂上，便趁着皇上高兴，大学士建议立二皇子惜羽为太子，以安社稷之心，总臣也纷纷附议，督察院左使以高人说惜羽贵于常人，必有大富为由请皇上下旨，一切看似天衣无缝。他却忽略了，这在皇上眼里，与逼宫无二，贵于常人，必有大富，那他这个皇上又是什么？是不要退位？

        贾皇大怒，训斥惜羽妄蓄大志，党羽相结，被打了二十大板，皇后教子不善，被禁足，非诏不可出。各部官员闭门思过。

        惜羽越想越气，把自己关在书房以有三个时辰。冉冉没办法，便叫人撞开了们，“滚”一个酒瓶砸像门框，看清进来的人后，语气转暖“怀着孕，来这干嘛”冉冉走过去站到惜羽身边，放了一瓶治伤药，便拿起自带的酒瓶“自己喝多没意思啊，我用果子酒陪你”

        不日，早餐后，惜羽的画楼着起了大火，画楼是惜羽自己呆的一方净土，任何人不得进入，包括冉冉和太妃，这个大火烧的突然，熊熊烈火，直上九霄。下人门纷纷赶着打水救火，惜羽寒意透骨的目光，一步步向火焰走去，冉冉快步冲到他身前挡住，瞬间热气薰人，

        惜羽盯着冉冉，未有任何地表情，似低吼般“让开”冉冉坚定地摇了摇头他焦急之下，推了她一把，她重重跌倒在地，下腹的酸痛，让她眼前发黑，裙子的红血一染红了一片，丫鬟们惊慌地叫唤，他却急切焦灼，头也不回地冲入火海。未听到她的痛，未听到丫鬟的呼喊，她的泪水缓缓流下，在火光映照下，似心头滴落的血珠般

        两个月还未成型的孩子就这么没了，竟是为了一幅画，一幅他亲自画的玄灵珑的画。她觉得曾经的美好，都坍塌碎裂了，她笑了，笑的如此惨烈，如此地让人心痛，每次学医回来，他都会问自己学了什么，说了什么她以为是他的关心，关心她的每件事，原竟是为了灵珑

        冉冉伴着窗外的雨水，轻咳了几声，来到桌前提笔写道“贾皇五十年，二皇子幻惜羽奉旨娶丞相嫡女虚冉冉为妻，本应两德之美，琴瑟合韵，怎奈夫妻之因，三世之缘，若缘不合，则反目生怨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还本道立书人幻惜羽”

        门被推开。惜羽眉头皱紧，看着用手绣帕捂住嘴轻咳的冉冉，又看向桌上未动的药“怎么不喝药？”冉冉微微仰头，未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何必两厢生怨，把这休书签了吧”，如今他和自己父亲利益已经分不开了，不会对他有影响，她想着，语气平稳地没有半点起伏，仿佛说着一件与己无关己的事。他的心好像有什么被慢慢撕碎了般，他承认自己也是矛盾地，尝试道“你可以不那么通透的。我们不是一直很好”冉冉的心越来越凉，多年的相敬如宾，让她变成了他心中的那个影子，最后却还是，她滚热的眼泪流入鬓间，苦笑道“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吧”他是不懂的，她想要的无不外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已。最终他还是签字休书，她出府的那天，看着府门外的阳光，觉得恍如一梦。

        不日后，太子的残党告发惜羽用巫蛊之术致使太子心智不由自心，才做下荒唐之事。皇上下令抽查二皇子惜羽府邸，在其房屋下挖出写着太子生辰八字的娃娃，皇上大怒，撤了惜羽所有的俸禄，剁了封号。数日后惜羽的人抓到人证，巫蛊之事为太子残党污蔑，太子党拿出太子圈进期间惜羽的人刻薄之事，贾皇大怒，剥夺了太子和二殿下的封号，贬为庶人，发配守灵，无昭不得回京，其党羽灭了九族，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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