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Chapter34：暗喜
日子继续不紧不慢地过着，天更冷了，尤小蕴每天早上出门前都会被尤母多套上一件厚外套，最后连围巾都给她围上了。
“要做好保暖措施，可不能被冷感冒了。”尤母操心不已。
“知道了。”尤小蕴这么应着，等离开了尤母的视线范围就把围巾卸了。
到了学校后，桌子上有秦牧之事先买好的早餐，问起来他依旧是那一句说辞。
秦母硬性要求的。
尤小蕴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一边吃早餐一边把昨天小测的错题归纳起来。
近来学校的学习进度已经赶到了高二下学期的内容，最近小测不断，每次小测难度都上升不少。
虽然有秦牧之给她讲题，还有之前戴栀补习巩固基础，但并不妨碍她每次小测成绩都越来越差。
说实话，她学起来有些吃力。
因为她理科成绩偏差，之前能考五百多纯粹是试卷难度简单，再加上考的都是她复习过并做过的题。
如果正正经经考一次，按照她现在的水平，估计也就只能考个四百过一半的成绩。
近来她在秦牧之的带动下，学习态度认真了不少，可是上课的时候还是会止不住地发呆，偶尔摸摸鱼。
每当这个时候，秦牧之就轻飘飘扫一眼过来，颇有些威胁的意思。
尤小蕴顿时就不敢乱来，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课堂上。
也托他的福，尤小蕴整体成绩有了些提升，也能跟上班上整体人的成绩，至少也不是吊车尾的存在了。
抄完错题，又让秦牧之给自己讲了一遍题，上课铃正好敲响。
秦牧之看了眼尤小蕴匆忙收起吃到一半的早餐，一言不发。
第二天，秦牧之给尤小蕴讲题先，让她把早餐吃完再继续学。
这个学期最后一次月考结束后，学习氛围就更加紧张了起来。
即将到来的期末，让各科老师开始疯狂赶教学进度，到期末试各科的进度都赶到了高二教材一半的进度。
期末考考的题上到高二下学期的内容，下到初中的知识点。
尤小蕴考完出来，感觉整个人都被吸走了灵魂。
她趴在桌子上要死不活地哀嚎了一声，扭头对秦牧之说：“这次考试我估计又得回倒数第一。”
那些知识点，乍一看觉得熟悉，做起题来脑子就跟被浆糊糊住一样，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写起。
比起之前考试的游刃有余，她这次抓耳挠腮都不能完整地解出一道大题的小问。
“我甚至连结果都没算出来。”她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秦牧之难得出言安慰：“过程写对了没写结果也不过扣一两分。”
也没起到什么安慰的效果，尤小蕴依旧丧眉搭眼。
出了学校，秦牧之给她买了杯奶茶，不是她喜欢的多肉葡萄，是常温的布丁奶茶。
尤小蕴捧着奶茶，感受着从杯壁传来的温度，心里也被熨帖了一般，但心头的郁闷经久不散。
秦牧之以为她还在为没考好的期末考而难过，看着她低着脑袋提不起精神气的模样，硬邦邦地又安慰了一句：“考前不是复习了吗，不至于考倒数第一，别妄自菲薄。”
“不是因为成绩。”尤小蕴摇头，叹了口气，“这不是要放寒假了吗，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都不能和你见面。”
秦牧之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这个层面，也没觉得寒假不见面有什么。
换种说法，现在每个人都有手机，想联系就联系，想见面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尤小蕴这么说，倒像是两个人寒假期间都难见上一面一样。
尤小蕴喝了口奶茶，看了眼陷入沉思的秦牧之，等把嘴里的布丁咽下去，这才重新开口。
“所以，我寒假能不能找你玩啊。”她语气里带着商量，像是在询问秦牧之的意见。
但实际上她算盘打得响。
秦牧之就算不同意她寒假去找他玩这件事，她也能从其他方面去入手，比方说学习，比方说上分车队确认，让陆拾一拉上秦牧之一起。
只要她想，就会有各种理由能和秦牧之一直维持联系。
而秦牧之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只不过有个要求：“没事别找我，我不陪玩。”
“好。”尤小蕴应得爽快。
管他说了什么，只要答应了就是好事，到时候叠上一堆借口，还怕秦牧之不和她出去玩吗。
期末考之后就开始放寒假，尤小蕴在家里待了两天，不分昼夜地打了两天游戏后，第三天中午起床时才想着要不要约秦牧之出门。
秦牧之这边已经等了好几天，得知她这两天和班上的人在王者峡谷里畅游，也没怎么和他聊天，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所以尤小蕴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电影时，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看什么电影，电影哪有游戏好玩。
有时间约他还不如在群里多找几个人打游戏来得快乐。
秦牧之气嗖嗖地想。
好在尤小蕴也没放弃，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滑冰。
【最近有家滑冰场刚开业，我们去那玩一玩呗。】
秦牧之“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他出门前特地翻出秦母前些日子给他买的新外套穿上，出门前秦母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穿成这样是要干什么去？”秦母打探了一句。
“出去玩。”秦牧之甚至还穿了自己喜欢的那双鞋。
他出了门没多久又折返回来，站在门口对客厅里的秦母说：“我晚饭不回来吃，不用做我的份。”
和尤小蕴出去玩，按照她的习性，哪能出去一个下午就把人放回来，起码得吃过晚饭再随便找个地方逛逛才能放人。
秦牧之也没想错，为了和秦牧之多待一会，尤小蕴甚至订了一家餐厅的位置。
见面后，秦牧之看着尤小蕴的打扮，眉头先一步蹙了起来。
“你就穿这么点？”
尤小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样不好看吗？”
为了见秦牧之，她可是好好打扮了一番。
又是化妆又是纠结着穿什么才能让他眼前一亮，磨磨蹭蹭了一个多小时才选好的这一身衣服。
她穿了条湖蓝色的毛衣，搭配着一条白色的半身长裙，外套是一条看起来有些单薄的毛呢外套，简约却不失美丽。
但秦牧之不满，这一身看起来就不御寒。
他臭着张脸说：“丑死了，不好看。”
“可是我觉得很好看啊。”这可是她犹豫了好久才决定好的着装。
外面风大，两个人站在广场上，四面八方的冷风吹过来，凉飕飕的。
秦牧之背风站着，帮尤小蕴挡了一部分吹过来的风，低头看她：“你穿这么点去滑冰，不冷？”
“不冷。”尤小蕴掀开自己的外套，给他看贴在外套上的暖宝宝，“我有准备的。”
秦牧之的脸色稍微好转，没在纠结她的着装，去售票处买票。
这个滑冰场刚开业没多久，逢上刚放寒假，这里的人并不少，秦牧之排了好一会队才轮到他，拿鞋的时候不清楚尤小蕴的鞋码，直接给她打了个语音电话。
与秦牧之这头的嘈杂相比，尤小蕴那里安静很多。
她的声音在话筒里听起来更加温软，“秦同学，怎么了？”
“你穿几码的鞋，”秦牧之搁在前台上的手指敲了敲微凉的台面，“要拿鞋。”
“36。”尤小蕴报了个鞋码，“没有36拿37也行。”
“行。”秦牧之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向前台要了两双鞋。
把尤小蕴那双鞋拎在手里时，秦牧想着，她的鞋码有点小。
换好鞋，尤小蕴扒着入口处的栏杆一动不动。
其实她不会滑冰，约秦牧之的时候只是为了能把人约出来，忘了考虑自身问题。
秦牧之见她不动，也猜出了些什么，站在她面前冲她挑了挑眉：“不会？”
“不会。”尤小蕴点头，伸手扯住秦牧之的袖子，“要不你教我吧，我学东西很快的。”
她眼底有狡黠的光，秦牧之捕捉到了，明知道她没打什么好主意，还是冲她伸出了手。
“拉住，跟着我滑，学不会就算了。”
话虽是这么说，他动作却很缓慢，一边往前滑一边注意着尤小蕴的状态，确认她僵硬着跟着滑动后，稍稍放了心。
尤小蕴抓着秦牧之的胳膊，被他带着往前滑。
她刚刚是想借着那个机会牵秦牧之的手的，但他机灵，她刚把手伸过去，他就把胳膊递了过来，让她牢牢握住。
之后一言不发带着她往前滑。
秦牧之的外套有些厚，感受不到她掌心的温度，但却能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量。
柔软的，有些轻柔。
带着尤小蕴滑了两个来回，秦牧之让尤小蕴自己去试试。
尤小蕴松开秦牧之的手，试着往前走，脚下一个不稳，踩着鞋子往前滑去，控制不住地往前扑。
秦牧之眼疾手快把人捞过来，稍微下蹲稳住重心。
怀里的人外套上应该贴了不少暖宝宝，秦牧之抱着她好像抱了个火炉一样。
那个火炉还冒着香味，偏甜腻的果香，却不浓烈刺鼻。
尤小蕴大着胆子抱着他的腰，开始装柔弱：“我还是不会，秦同学你再带带我吧。”
秦牧之神色莫变地看着她，伸手去掰开她的手：“不滑了，去看电影吧。”
滑冰对尤小蕴太危险了，两个人之间的肢体接触也会增多，让他总有些控制不住的意念，还是去看电影好点。
电影院离这里并不是很远，最近的场次是一场喜剧，秦牧之买了票后让尤小蕴在旁边等着，再回来时手上拿了杯奶茶。
他递过来，尤小蕴伸手去接，入手温热。
她看了眼标签，热可可巧克力奶茶。
入冬之后，秦牧之给她买了好几次奶茶，每次点的都是常温的，尤小蕴拿到手后都会捂一下有些冰凉的手。
也许是无意，也许是个人习惯，但这种小细节会让尤小蕴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给她一种，秦牧之也并非是完全不在意她的感觉。
她想问他是不是也喜欢她，但以往每次问起，秦牧之都用别的话题一盖而过，要么就是人身攻击，实在是问不出什么。
也许只是单纯地把她当朋友，家教使然，让他有些绅士风度罢了。尤小蕴觉得这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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