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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余梦周走后,一桌人愣了许久,好半天黄嘉新才伸长脖子试图往外找余梦周的身影。

        岳岭给了他后背一巴掌:“别看了,你好像那个变态。”

        “卧槽到底谁变态啊!”他这话音量有点大,惹来外面两名服务生的侧目。

        变不变态得当事人来评说,其余四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虞星河。

        见他不说话,其他人反而急了。

        “星哥,说句话啊!”

        “说什么?”虞星河看起来若无其事,仿佛刚刚被余梦周抱住呆滞的不是他一样。

        不愧是星哥。

        不愧是杯宝,黄嘉新想。

        然而在没人发现的地方,他不自觉摩挲了下手指,上面还有余温残留。

        见他这么淡定,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大惊小怪,显得他们很没见识,不就是抱了一下吗,他们好兄弟之间不也天天搂搂抱抱,怎么到了余梦周和虞星河身上就不行了。

        可确实不行啊!他妈的这两人什么关系?余梦周走前说的又是什么话?这能不让人想歪吗?!

        黄嘉新憋不住了:“杯宝,你就没有一点……什么感觉吗?”他可太好奇了,好奇虞星河现在的心理状态。

        “要有什么感觉?”虞星河重新拾起筷子吃饭,甚至给自己满了一杯饮料。

        黄嘉新还没说什么,另一人大胆插了一句:“他主动抱星哥,还说那种话,是不是对星哥有那么点……”

        “也不是不可能,之前不就有传闻,余梦周对男的动手动脚吗?他喜欢男的吧,星哥长这么帅,天天坐旁边说不定早就动心思了。”

        握着杯子的手一顿,虞星河也想起了那个传闻。

        岳岭先前一直没怎么对这事发表观点,到这会儿终于开口了:“他不是说了是送的服务,或许这就是他的工作内容,不用多想。”

        说是也许,配合先前的猜想,很难不乱想。

        岳岭一直在观察虞星河,发现听到他这句话后,虞星河原本若无其事的神情陡然变了,注意到他的目光,又绷紧嘴角抿了口饮料。

        “也是,有一说一他长得是真的顶,在这里干这个应该很受欢迎吧,刚不还有个熟客吗。”

        大概人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要更宽容些,哪怕已经觉得他在做不好的工作,关注点也会歪。

        “确实,我看杯宝刚才被抱住都呆了。”黄嘉新胆子大,偏要在老虎头顶拔毛。

        虞星河嗤了一声:“你们是gay?关心男人长得好不好看?”

        “什么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还觉得彦祖帅呢,我也不会想和彦祖谈恋爱啊。”

        “哈哈哈哈哈小黄你少来,平时没少听你说要和谁谁谁生猴子,gay得不行啦!”

        话题就这么歪了,也没人再关心余梦周,毕竟只是个不怎么熟的,甚至算是有过节的同学。

        到这时,这顿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没一会儿,虞星河结完账五人准备离开。

        “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走。”

        “行,那星哥我们在外面等你。”

        虞星河等人都出去,从一个服务员那问了洗手间方向,径直往里走去。

        边走边打量各个隔间,他很快看到刚才那个余梦周口中的熟客,而她对面坐着的是那名女服务生,并非余梦周。

        两人边吃边聊,看起来相谈甚欢。

        两个女人?虞星河忽然意识到什么,假装回原隔间那东西靠近她们的隔间。

        “跟你聊了一通我心里好受多了,你好专业啊。”

        女服务生扬起十足治愈的笑容:“我们应聘要有心理咨询师资格证书的,能让姐姐觉得好受我也很开心啦。”

        “那小余也有吗?”

        女服务生眼睛向上,作回忆状:“应该没有的吧,小余前几天才刚刚成年,考不了的。”

        “不过他很特别,能力过硬,老板特许的啦。”

        对面的女客人用力点头:“对对对,不管我说什么糟心事,小余都不会被我影响,永远是笑着的,还一点都不勉强,和他聊天总有种遇到的事都没什么大不了,一切都会变好的感觉。小余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不过他小小年纪就来做这种兼职,家里是不是……”女客语气心疼。

        女服务生摇头:“小余从没提起过家里的事,我也不知道。”

        虞星河没有再听下去,他从隔间离开,踏出餐厅,霓虹灯的阴影之下,他的神情是显而易见的懊恼。

        周一返校的早晨,按理说很多人都会萎靡不振,今早却不一样。

        十班的人个个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按捺不住的眼神乱飘,时不时往后张望一下。

        余梦周放下包,看着桌上热腾腾的豆浆和包子半晌没动。

        过了一会儿,他把这两样东西放窗台上,装作没有看见直接动手整理桌上的东西,按部就班准备学习。

        从外面进来的虞星河一眼就看到被放在窗台上的早饭。

        “不吃?”

        余梦周从课本中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低头继续。

        他今天依然戴着那副镜片很糊的眼镜,虞星河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你不喜欢豆浆和包子?那你早上想吃什么?”

        余梦周还没什么反应,下面已经炸锅了。

        “!”

        “好家伙,竟然是星哥给余梦周买的?!还以为终于有哪个勇士要牺牲小我为民除害了呢。”

        “说什么呢,说不定星哥就是准备那个当正义之士。”

        这话一出顿时有人不乐意了。

        “你把星哥当什么人了,他就算看谁不爽,也是堂堂正正对峙解决,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少侮辱人了。”

        余梦周也听到了这些话,但他没有开口的打算。

        今天的余梦周比第一天刚认识时还要更冰冷,尽管从他一成不变的神情很难看出他的情绪和态度。

        虞星河手指有些痒,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昨日相拥时的温度。和现实的冷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叫虞星河很不适。

        “没给你下毒,放心吃吧。”

        余梦周的笔停了一瞬。

        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施舍。他本来就没觉得虞星河会给他下什么东西,只是不想要,单纯的不想要,不想要这个人的任何东西。

        “不需要。”

        虞星河见他不配合:“你每天不吃早饭,胃不会难受吗?豆浆快冷了,别浪费。”

        听到这话好多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嘶,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好像那个爹系男友教育小女友。”

        “?你好像更不对劲。”

        “但确实很奇怪啊,你没听到星哥说‘你每天不吃早饭’,说明已经观察好几天了?”

        虞星河神色一僵,不着痕迹去看余梦周的反应。

        余梦周没什么反应,既没有对这话诧异不解,也没有探究的意图,窗台上的早饭也依然没动。

        其实余梦周心里是有疑问的,比如他不明白虞星河为什么笃定他不吃早饭,尽管他确实没吃,无论他是否吃过,虞星河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总不能虞星河在他家安了监控,每天早上观察他吃没吃早饭吧。

        虞星河不知道他的疑问,即使知道也不会回答。

        是唇色,余梦周的唇在吃到热食后在一段时间里会红的很明显,像是抹了层天然唇釉。第一天开学早上和昨天夜里一起吃饭时,是同样的状态。

        早自习马上就开始了,投食计划不了了之。

        一早上虞星河都在试图找余梦周说话,然而余梦周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他,前几日还会因为生气反驳一二,甚至还会骂他煞笔,而今天无论虞星河说什么,余梦周一概当空气。

        他甚至不问虞星河为什么要给他买早饭,这让虞星河原本的计划难以施展。

        他想道歉。

        可余梦周甚至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苏梦一早就注意到后桌两人的诡异状态,在她看来,无论是虞星河还是余梦周,都很反常。

        虞星河的反常不必多说,而余梦周……如此刻意的,只针对虞星河的冷淡,同样不是他会做的事,往常他虽然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但像这样的场面,为了避免后续可能的麻烦,不会吝啬应付一二。

        倒有点像是——赌气。

        大半天过去,课上了一节又一节,两人始终没有说上一句话。

        一直到晚自习结束,余梦周开始收拾书包。

        耳边忽然传来低沉的一句:“你说你不是gay,那昨天为什么抱我?”

        前面的苏梦一个激灵,她听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

        如虞星河所料,余梦周终于有了反应。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向虞星河。

        “只是服务而已,做那种工作,这样的服务不是很常见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虞星河心一滞。

        艰难开口:“抱歉,昨天是我擅自揣测,说了很欠揍的话。”

        余梦周观察他的神情,虞星河眉宇间的懊恼不似作假,不难看出他的道歉真心实意。

        原本已经觉得无所谓,反正不是这个误会也有下一个误会,因为余梦周是坏人,做什么坏事都有可能。

        可不知为何,到了这种时候,先前迟迟没有踪迹的委屈忽然一股脑涌上心头。

        “道歉有用的话,就不用警察了。”说出这话时余梦周心里的各种情绪越发汹涌,语调都变形了。

        他很生气,不知道在气谁,也许是在气自己,气自己为什么要生气,还委屈,有什么值得委屈的。

        “你要我怎么赔罪?只要我能做到。”虞星河郑重道。

        快要控制不住情绪的余梦周想到昨天冲动之下抱住虞星河的社死场面,毅然决然说:“我不要和你做同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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