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信则灵不信则无
“嚯，念香寺这次声势大啊！”
“话说，念香寺主持也是成神已明韵境的高僧，咋还有心情写剧本？”
“那不知道，说不定老和尚修炼寂寞的时候，看些禁书放松放松也不一定。”
“诶！慎言慎言，念香寺方丈可是圣人境，圣人之能，可察天地，各位出言小心为上！”
……
此时，寒渊城外明山念香寺。
念香寺主持正站在寺门外，看着从半山腰处在撒面粉或石灰粉占摊位的人群们，脸上写满了数不清的疑惑。
不久前，已有好几名山下的僧人找到了自己，说：
“主持，咱们要办祈福庙会要准备些啥？”
“主持，没想到啊，您还有能写出如此好戏剧的朋友。”
“主持，…”
“主持，…”
都听的他一脸懵逼，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要办万人祈福大会了？还有自己哪儿来的会写剧本的朋友，无中生友了，属于是！
正当他发愣的时候，方丈空明已经站在了他身边：
“空如师弟，在想些什么？”
“啊！师兄，这不知何人在假传我念香寺之事。”
方丈空明缓缓说道，
“不急，师弟，待我神识探查一番。”
然后在寒渊城内，方丈空明神识就探到了这样一幕：
勾栏里一个戏班演着一个新戏，周围人山山海，
只听一声“杀敌救国安天下，方是男儿大丈夫。”周围无数人喝彩。
待落幕，只见领班出来说道：
“诸位，诸位！今天《木兰从军》就演唱到此。谢谢各位捧场。”
周围人嚷嚷道：
“再来一遍！”
“再来一遍！”
那领班说道：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如果大家觉得好的话，明日开始，念香寺十日万人祈福大会。欢迎大家来看，到时还有五部新剧会展出。谢谢支持。”
“天哪！五部。”
“爹爹，我想去看！”
“官人，奴家也要去看。”
……
空明收了神识，主持空如看着他，只见空明缓缓说了句：
“好戏好戏！还有五部，令人期待。”
呵，合着方丈师兄放出神识就是为看个戏。
于是空如用怪怪的语气说道：
“师兄可从这戏中发现了是怎么回事吗？”
空明听到后，笑了笑说：
“师弟，你太心急了，我这神识探查，也只能探查正在发生的事，还是在没有大阵防御的情况下，至于追查事情吗？待老衲算上一算。”
说着，空明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又睁开了。
主持空如赶忙问道：
“可算出什么了？”
空明回答道：
“此时于我们无不利也，且做出此事之人正在过来，一会儿便可见到。”
……
江远在城门口排队，竟然整整等了一个小时，本来太阳高悬，这会儿已经日暮西山了。
紧赶慢赶终于江远赶到了念香寺。
只见空明对着师弟说：
“那人来了！”
念香寺是凌江国境内第二大宗，不过与天林宗不同，天林宗其分布下辖的分部遍布凌江国全境，而念香寺就这一个总部。天林宗有凌江国财政供应，念香寺全靠百姓打赏，时不时一些底层僧人还要出去化缘。
天林宗培养了凌江国所有贵族子弟，偶尔还会招几个天赋异禀的平民子弟，而念香寺只能等有庙会或人来的时候，观察资质，然后说“我看你骨骼惊奇”进行拐骗，对方还不一定来。
对比一下，虽说念香寺和天林宗都有圣人坐境，可这整体规模实力真是一个凤凰一个鸡。
正是因为如此，江远感觉这念香寺大有玄机可为。
江远看向守门的僧人，说道：
“在下江远，求见主持。”
“主持外出讲佛法了，不在寺内。”
“那在下求见方丈。”
“方丈正在悟道，不便……”
江远还没等他说完，就把上次慕千绫借给自己的一块灵石放在了僧人手中。
僧人忙说道：
“虽然方丈在悟道，想必圣人境后也悟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在下这就去请方丈，施主稍后。”
果然有钱能使和尚推磨，十两银子啊，江远想想都肉疼。
过了一会儿，僧人出来了，对江远说：
“诶呀！在下读佛法读的都有些糊涂了，主持已经回来了，我竟然忘了，那个，施主，里面请。”
说着，就给江远带起了路。
江远心中一阵mmp，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今天真是大刀砍屁股，开了个大眼。
进入正殿，就看到两个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有说有笑，但不知江远心中咋就浮现出来一个词儿，狼狈为奸，可能是错觉吧，江远告诉自己。
江远率先开口问道：
“两位那位是主持，在下有事相商。”
然后叫空明的方丈开口介绍道：
“在下是方丈空明，旁边这个是在下的师弟空如，也是本寺主持。施主贵姓。”
江远一听，两个竟都是大佬，说实话，第一次准备忽悠圣人境和明韵境天神的两个和尚，江远还有些小慌，虽说重生前，江远的嘴皮子六的很，但没骗过人啊，还是骗顶级大佬。
但江远还是很快使自己保持镇定，故作高深的说：
“江远不才，特来为贵寺送发财之路。”
一听到发财之路，主持空如的眼顿时就亮了起来，那方丈空明倒是挺镇定的说道：
“如果说是鼓动许多人兴起庙会来祈福的话，那就不必了。”
“哦，为何？”
“这只能富一时而已。”
“错，在下鼓动兴办庙会，正是为让贵寺一直富而来。”
“哦，愿闻其详？”
“先说说贵寺以往的获利之法，贵寺以往恰似只是通过宣传可帮女子求子，来使其上山拜佛获取香火钱吧！”
“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觉得收益路径单一吗？”
“这我们也没办法啊。”
“我知道你们想说，你们只能管生子，是吧！求别的未必就能实现，是这个意思吧。”
“这，……”
江远不等二人言语就又说道：
“从来神，圣都不能真正护佑什么，我记得魔域好像也有寺庙管生子这回事是吧！他们好像是趁女子上香之时，在香中放有迷药，借机把女子迷晕，行不轨之事，然后美其名曰助孕，我想贵宗不会干此等事吧！”
“不会，不会！”
两名老者齐齐摆手。
只见江远继续说道：
“你们我不妨猜猜贵寺是如何助孕的，我想应该是香里也放了些特殊的东西吧，比如说藏红花，茴香籽等有催情助孕之效的香料吧！”
“这……”
两个老僧都面露尴尬之色。
江远看着他们笑了笑，接着说：
“不要那么尴尬，我理解你们，挣钱嘛！不寒掺，像两位大师这样站着把钱赚了的人是我最佩服的！”
虽说江远好像在夸他们，可是两人好像感觉有些不对，终于，方丈空明开口了：
“那，江先生可否讲一下您所说的致富之路。”
“很简单，扩大业务范围，不止让人们可以求子，更可以求平安，求发财等等之类！”
方丈空明面露难色，说道：
“可都时候他们求的没得这怎么办？”
“很简单，信则灵不信则无。”
“何意？”
“如果求着了，那就是佛祖显灵，反之，如果求不得，那就是求的人心不诚，还要更加虔诚的来求才是。而且，基于求子上贵宗积累的良好声誉，完全可以将因果全然归咎到心诚与不诚之上。此好处一。”
“哦，还有其他好处？”
“当然，贵宗平时来此祈福者多位女子，可借此能活的大批男性信众，有助于贵宗发扬光大。”
“多谢施主，受教了。”
……
“额，我来给你们讲不是让你们说声谢谢就完了的？”
两名老僧对视一眼，然后说道：
“那施主意欲何为？”
“我是来谈生意的。你们看，这剧本是我写的，戏班是我请的，庙会是我搞得，借此让你们造势，你们不给个分成？不然我就让剧组撤了。”
“额，什么分成？”
“十天祈福大会的香火钱，三七分成。”
主持空如说道：
“怎么才七成？”
“七成是我的，三成是你们的！我出钱，出力出人，请剧组，你们只用在庙里颂个经，再言之，你们平时也要诵经，所以你们是白嫖啊！”
空如一听顿时就激动了，刚想反驳，就被师兄空明给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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