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捌
“不明的天外来物坠落于墨西哥……
thor，捉住你了。”
tony盯着神盾局最新更新的一条信息，得意洋洋地低笑了一声。
他望着实验台上尚未修缮完成、还有大部分破损的mark5，干脆套上实验室放在角落里，原先预留给rhodes的钢铁爱国者。
“jar，帮我好好照顾这个大兵一晚上，让他去睡觉。
——如果有任何的神盾局人员骚扰，把他们赶出去，等我回来再说。
乘着天还没亮，我先去墨西哥一趟，应该能逮到一个好消息。”
他打开实验室的门，懒洋洋地嘱咐了句，抬手打了个响指。
然后，他看到站在门口的steve明显地抖了一下，脸色在一瞬间苍白至极。
“说真的？你没事吧？”
他原本迈出的步伐稍稍收敛，打开面甲望着迅速收敛神色的cap：“你倘若是受伤了，就别硬生生撑着，血清可不是用来做逞强工作的。”
steve勉强扯了扯嘴角，眼前掠过废墟之上，那个惊天动地的响指，以及……
他眼眶红了片刻，嘴上含糊地带过，一副不愿想深入探讨的样子：“没什么，只是……回想起一些往事而已。”
不想让tony深究这件事情，他匆促地转移了话题：“tony，你要去墨西哥干什么？现在太晚了，你手腕的伤也没好。”
“sir，你已经超过36小时保持清醒状态了，您应该睡一觉了。”
jarvis适时地在战甲里帮了句腔，stark有些头痛地捂了捂额头，露出一个标准的斯塔克式假笑：“两位，我很好，不能再好了，堪比重生。
多谢关心，但是我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去做，有什么等会再说，ok？”
steve没有再劝。
他知道钢铁侠决定了一件事情，并不会轻易改变。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对着那个离去的背影说着：“无论是什么，可以让我和你一起去吗？”
tony转头看着那双眼底深处藏着不安的蔚蓝色眼睛，猛地闭了闭眼。
他总觉得自己看见一只金毛在对着将要出门的主人，依依不舍地撒娇。
“……fine，这是最后一次，steve。”
无奈地松了口，他也知道倘若拒绝怕也没什么用，steve总能有各种方式说服他的。
他们两个家伙，某种意义上完全一模一样，一样的固执和倔强。
感叹在脑海里一闪而逝，他伸出手示意steve抱住战甲：“来吧，我们快去快回。”
—
“我干脆给你设计一套战甲好了。”
tony嘟哝了一句，从mark里走了下来，用手肘戳了戳看着远处的steve：“现在你该上场了。”
“什么？”
steve脑子里还在想着隔着战甲的拥抱，反应有些迟钝，慢半拍地跟上了tony的脚步。
“我要做些什么？”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低头认真地看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墨镜的stark：“我还不知道来这里要做些什么呢。”
“看来stark没把这里发生了什么，全部都告诉你啊。”
一道带着调侃的女声自他不远处冒出，靓丽的身影自树后走出，冲着他挑了挑眉毛：“cap，我是natalia，神盾局特工。”
steve迟疑地眨了眨眼，望着那道红发绿眼的靓丽身影。——“一分钟之后见，guys。”
他觉得喉咙再度被哽住，又很快恢复了如常的样子。
他脸上露出最真挚的笑容，轻轻握了握对方伸出来的手：“nata……lia，幸会。”
tony在旁边沉默地双手插兜，只是隔着茶褐色的墨镜镜片望着natasha的身影。
他眼前一晃而逝那个湖边众人思念黑寡妇的场景，
难得地没有开口嘲讽什么，他言简意赅地说着：“natalia，是pepper的好闺蜜，也是si的好助手。”
natasha轻轻皱了皱眉，眼神在steve和tony身上转了一圈。
随后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好像什么也没发现似的：“我和clint会带你们进现场，仅限天亮之前。
顺便，fury让我给你带一句话，问你想不想加入……”
tony眨了眨眼，意识到natasha大概是在说avengers的团体安排。
地球确实需要一个团体保护，但是他不想加入，至少不是现在。
“得了，什么事情都以后再说。
现在地球上有一个完全、彻底，颠覆力学理论的东西，什么事情都应该暂时让边。”
他懒洋洋地说着打断了问话，挥了挥手跟着natasha顺着临时搭建的基地走着。
“captain，stark。”
站在不远处岗哨上的男人，远远地对他们笑着比了个手势，张嘴夸张地对了个口型。
steve抬头看着持着弓箭的特工，眼底带了点隐藏的笑意。
“我会把这个消息捎给fury的，他乐不乐意我就不知道了。
cap，那个拿着弓的家伙就是clint。”
natasha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头也不抬地在上面回复着消息。
她在前面领着路，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解释了句。
“嗯，我知道。”
steve笑着回着，回头看了一眼重新进入警戒状态的特工。
现在大家都尚未熟知彼此，却又意气风发。
他很……怀恋这种时光。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开始下着瓢泼大雨。
三人沉默地站在临时基地中间，stark只是站得远远地看着那把锤子，一言不发。
过了半晌，他突兀地开口说着，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有好戏看了，steve。”
他抚了抚墨镜，望着镜片上jarvis发送来的几串数字。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幸灾乐祸地说着：“现在，让我们欣赏一部动作片。”
话音刚落，整个基地就骚动了起来。
一个金发男人在外围轻而易举地突破着神盾局的封锁，几乎像是无敌的超人一样，硬生生冲散了基地良好的岗哨。
natasha只是冷静地围观着这场闹剧，没有出手。
她带着点不满语气地撩了一下红色的头发：“这次紧急带队，coulson没带来什么训练良好的特工。
以及，stark先生，随意入侵卫星信号，定位神盾局正在追踪的家伙也是极其不礼貌的行为。”
“别告诉我，你们指望stark可以按照规则行事。”
tony对着natasha露出一个假笑，摘下墨镜随手塞到steve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调笑地说了半句。
“说实在的，cap，是不是金发蓝眼的家伙，都是个能够以一敌十的壮汉？”
steve有些无奈而纵容地笑了下，小心翼翼地把墨镜捧在手上：“tony，也许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当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及，多谢夸奖。”
“哇哦，其实不是……算了，那就是夸奖。
等会跟你说这事，现在。我要说个重大消息。”
tony意外地挑了挑眉，弯腰从地上堆着的雨伞捡起来一把，撑开伞面走进大雨之中。
他向着暴雨之中哀嚎的男子走去，对着一脸信念崩溃的thor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哟，惊爆点，你好。”
“我举不起来……为什么它不认可我？！”
thor悲愤地跪在地上，愤怒地向着天空怒吼着，好像压根没有听到tony的话语。
steve撑着伞小跑了出来，对着远处拉弓欲射的clint带着点抱歉地摇了摇头，比了个手势示意对方暂且不要攻击。
他无奈地看着地上的thor，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thor这个家伙，一开始知道自己不被锤子认可，居然这么震撼的吗？
“thorodinson，雷神，奥丁之子。振作点，ok？
说不定只是那个锤子坏了而已，懂吗？”
tony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直白地点明对方的身份，希望崩溃的对方勉强可以听进来点话。
——虽然按理来说，他不应该知道这事的，但是stark无所不能。
递给cap一个眼神，示意steve拿起锤子，他有些恶作剧地说着：“堂堂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神灵，不会就因为这种小事而崩溃吧？”
steve读懂了那个眼神。
他犹豫了片刻。这时候，stark应该不知道他可以举起锤子，更何况这种举措不会改变时间线吗？
——实际上，他更担心的事情是，这时候他举起锤子这件事情，不会对丧失神力的thor造成巨大打击吗？
直到tony不耐烦地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嘴上还胡扯着些乱七八糟地话语，敷衍地安抚着雷神。
好吧，也许tony自有他的道理。
他想着，俯身弯腰轻而易举地举起姆乔尼尔，有些迟疑地递给那个目瞪口呆的神：“给你……？”
望着thor目瞪口呆的眼神，他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好吧，他承认嘲笑未来队友的傻样不太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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