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江目真绫心如死灰：【我真傻。】
系统也心如死灰：【系统真傻。】
当她们正因为来人不是贝尔摩德自闭中的时候，安室透已经熟络地同琴酒和伏特加他们打了招呼，在江目真绫身旁坐了下来。
“这是你带的新人吗？”安室透感叹道，“真难得，你竟然还会带新人。”
“……”
琴酒沉默了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把□□，扔到江目真绫的怀里。江目真绫被砸个正着，一回神就看见琴酒看着自己。
大哥这是要干什么？
江目真绫一脸茫然。
琴酒指了指安室透：“如果这个人有什么小动作，就把他给解决了，开枪会吧？”
江目真绫：“…………”
琴酒：“？怎么了？难道看他帅舍不得了？”
江目真绫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要听真话吗？”
琴酒忽然又有种不好的预感，想再抽跟雪茄却发现没了。
他顿了下：“说。”
江目真绫：“其实，我不会开枪。”
伏特加：“。”
安室透：“……噗。”
琴酒：“……？？？”
琴酒：“……那你昨天是怎么活下来的？”
江目真绫挠了挠头，给在场的几个人模拟了一下当时的动作：“我把机关枪这样‘砰’地扔到了对面脸上，然后就开始逃跑了……”
琴酒：“………”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江目真绫却看到他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烟盒。
哟，空的。
-
等伏特加开车开到一半，江目真绫总算听到琴酒开始讲述本次的任务内容了。
“这次的目标是赤司财团里的一个高层，”琴酒说，“他背叛了组织，叛徒必须要解决，并且清除他那所有关于组织的情报。江目你和伏——算了，你和波本想办法混进晚上的集会，制造混乱，削弱安保。”
琴酒：“有什么异样随时联系我，尤其注意你身边的这个人。”
江目真绫：“大哥！”
琴酒：“？”
江目真绫：“我没有手机。”
之前从公安大楼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有的，但在便利店被伏特加打晕过去之后就没了。
江目真绫：【想想也知道，肯定被组织没收了。】
系统：【请玩家放心，系统已经给玩家的手机上锁，他们什么信息都没得到。】
江目真绫惊了：【这不用付钱吗？】
系统：【不用付，就是……什么时候能再看看美女？】
江目真绫：【你以为我不想？放心，有我的一份少不了你的半份。】
和系统胡扯着，江目真绫忽然感觉到，有什么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这辆车子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江目真绫转过头，对上了安室透的眼睛。
安室透的眼神传递了许多个问号。
江目真绫怎么可能会没有手机？
但他仔细一想，江目真绫已经成功潜伏进了组织，能这么快获得琴酒信任的原因，说不定就是没暴露自己的手机。毕竟现在谁都离不开手机，一个没手机不能和外界联系的人，好像确实会更容易得到重用。
不愧是智商高达144的天才，这一切都被她计算在内了。
安室透的眼神改为传递许多个惊叹号。
江目真绫一头雾水：“……？？？”
她不理解安室透眼睛里的标点符号变化，干脆扔到脑后不去想了。比起这个，她更加关心别的。
琴酒似乎想到了她为什么没有手机，皱起眉问：“你就不会自己买一个？不要告诉我，买手机这种事你也不会？”
“不是不会，”江目真绫说，“是不能。”
经过这两天的摧残，琴酒已经很习惯自己不能理解江目真绫在说什么了。
……或许他一辈子都不能理解。
就和他搞不明白伏特加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构成的一样。
开车的伏特加一直在偷听他们的对话，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能？”
一谈到这个话题，江目真绫想到自己还可能会穷死，语气就变得格外沉重：“因为我没钱，当然买不起手机。”
之后她意识到自己现在正打着两份工，期盼地问琴酒：“我们组织什么时候发工资啊？”
琴酒：“…………”
“快了吧，”伏特加这句话给了江目真绫点希望，偏偏随后他又补充道，“也就还有一两个星期？”
江目真绫：……
那时候她已经穷死了。
琴酒终于听不下去了，给伏特加下命令：“等回组织之后，给她去科技部那边随便拿一个。至于这次……”他回过头，狠狠地扫了安室透一眼，冷哼一声，“量你也不敢做什么事，毕竟她可不是个适合当共犯的好人选。”
安室透但笑不语。
“……”
而江目真绫看上去没有任何反应。
等车都快开到赤司财团了，她才梦中初醒一般：“刚刚大哥……说了什么？”
尽管系统已经在江目真绫耳边播放了十次那句录音，江目真绫还是不敢相信。
这回伏特加觉得她不但眼睛不好，耳朵也不太好了：“大哥说等下让我去给你拿个手机，还警告了下波本。”
江目真绫选择性忽略后面那句，满心满眼里只有手机：【所以这竟然是真的……？大哥要给我手机了……？】
系统默默地重复播放了第十一遍。
“大哥，”江目真绫觉得三言两语很难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琴酒，“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之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从现在起我一定努力工作天天向上——”
琴酒：“……”
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感动。
江目真绫：【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大哥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系统：【？美女呢？】
江目真绫很奇怪：【？美女那当然是神！】
系统问她：【那你还记得你是个卧底吗？】
江目真绫更奇怪了：【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和我将他的情报上交给公安有什么关系吗？这个能和工作比？】
系统：【……】好有道理。
安室透其实没想明白，为什么江目真绫会说自己没钱，毕竟公安的工资其实不低，尤其是卧底。
但接下来他在心里默念了十遍她是特立独行的天才。
天才做事，总有天才的理由。
安室透再一次成功地说服了自己。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江目真绫和安室透一起被琴酒赶下了车。望着远远而去的车尾气，江目真绫转过头问安室透：“刚刚大哥那句‘你的伪装就是闭嘴’是什么意思？”
她试着猜测：“难道大哥这次要让我装成哑巴？”
安室透：“……也许？”
可能是琴酒无法理解天才的世界吧。
说真的，如果不是昨晚知道江目真绫智商144，安室透觉得自己差点也要被她的伪装给骗过去了。
-
赤司财团租下了整整一座酒店作为公司团建的场所，不愧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大财团，这座迹部酒店看上去便恢弘大气，装潢精致，想来价格不菲。
江目真绫默默收回了穷人的目光。
贫富差距太大，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现在还没到夜晚举办赤司财团一年一度集会的时候，酒店大厅里没多少人。安室透低声问江目真绫：“我打算去应聘这里的服务生，你要怎么混进去？”
江目真绫想了想。
什么办法都没想出来。
但她还记得琴酒给自己安排的哑巴人设（琴酒：……），所以只是摇了摇头。
可是这一幕落在安室透眼里，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江目真绫有自己的办法。他娴熟地戴好平光眼镜：“那我走了，等会在哪里见？”
江目真绫一脸懵逼，完全没搞懂安室透在说什么。
她指了指酒店的方向，在胸前大大地比了个叉。
安室透自顾自地做着阅读理解：“也对……在集会之前我们见面可能会引起不相干人的注意，还是你考虑周到。那就等集会上，如果你想做什么给我打暗号。”
江目真绫迷惑了：……
等一等，停一停，他说的暗号是什么？
这分明都是日文，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江目真绫：【是我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
系统：【都有问题。】
江目真绫：【总而言之得想个办法混进去……但是大哥到底为什么要给我安这个人设？天知道我现在连说句话都怕有人听到，发现我不是个真哑巴……】
系统：【要不然宿主直接就这么走进去？】
江目真绫：【……然后只要他们问我邀请函，我就微笑，毕竟我是个哑巴。】
她悟了：【不愧是大哥！这都料到了！】
……
晚上，宴会厅。
江目真绫进入宴会厅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没有任何人问她要邀请函，甚至连一个阻拦她的人都没有。
她在心底纳闷：【为什么呢为什么呢……难道是我看起来长得很有钱？】
系统：【但实际上你没钱。】
江目真绫：【……谢谢你的提醒。】
不管怎么说都混进来了，江目真绫站在角落拿着块蛋糕四处张望着。她自从进入游戏之后就没有吃东西，毕竟玩家的身体不需要进食也能正常活动。
当然了，主要原因还是没钱。
但是集会的甜品是免费哒！
江目真绫一边吃一边惦记着自己的任务，吃到一半，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同伴，下意识地在会场内开始寻找，终于在一处人群之中找到了正在倒酒的安室透。
……不是，看上去怎么这么熟练呢？
安室透似乎也刚好发现了她，隔着人群与江目真绫撞上了视线，还对她悄悄比了个大拇指。两人的视线交汇只持续了一瞬间，便被来来往往的人所遮挡。江目真绫随之移开了目光。
江目真绫微皱着眉，正想着怎么样才能制造混乱。
突然，她稍稍地退后了一步。
江目真绫：【我们当时不是选了个挺偏僻的角落吗？怎么感觉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呢？】
系统：【……可能他们都很爱吃甜点吧。】
江目真绫深以为然：【你说得对，没有人能拒绝甜点。】
江目真绫拖着蛋糕正准备重新找个人少的角落，却看到不远处一个少女似乎是穿不大习惯高跟鞋，又不慎踩到了纯白的桌布，一下没保持好平衡，脚踝一歪就要向后倒去——
江目真绫瞳孔骤然紧缩。
……
毛利兰以为自己会狠狠地摔一跤。
她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就算是空手道大将，也难免有些不适应。但她并没有感到一点疼痛，甚至也不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迷茫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江目真绫的面容。
毛利兰几乎下意识就屏住了呼吸。
毛利兰当然记得她。
在这个宴会里的人，恐怕没有一个会对这张脸毫无印象。
江目真绫在要不要继续维持哑巴人设这件事上挣扎了05秒，还是没能抵挡住眼前美女的诱惑。她扶着毛利兰站了起来：“没事吧，有哪里受伤吗？”
江目真绫：【没办法，遇到美女了。】
系统：【理解理解。】
自从系统跟着江目真绫入了坑，也在看美女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这时谁都没注意到，在她们的身边，还沾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少年。他已经伸出去准备接人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写满了迷茫。
毛利兰近距离注视着江目真绫，脸慢慢地红了起来：“十分感谢您，”她咬了咬唇，抬起头，“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毛利兰，是帝丹国中的二年级生。刚刚是第一次穿高跟鞋不太适应，如果没有您的话我恐怕就要……”
江目真绫：“举手之劳而已，我叫江目真绫。”
系统感叹：【昨天你逃跑的时候都没这么快。】
江目真绫：【……那能一样吗！能让美女摔跤吗！】
毛利兰身边的少年的脸上还是很迷茫。
他挠了挠头，在一边等着青梅什么时候想起自己。
过了一会儿。
“没想到真绫你也是一个人来的，”毛利兰眼睛亮晶晶的，“这样的话我们一起作伴怎么样？刚好参加这种大财团的集会我还有点紧张……”
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兰？”
毛利兰惊讶地转过身：“新一？你怎么也在这里？”
工藤新一：“…………”
我明明是和你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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