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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缠绕


我现在身处豪华客船—speranza(希望),一眼望去是蔚蓝的天空,无垠的海域。

        咸湿的海风吹拂,我现在感觉很不好,我很绝望。

        这次不是通宵,虽然也差不多了,我晕船。晕的很严重。

        昨晚3h的睡眠让我的体质迅速下滑,感受到这个世界开始对我抱有不容纳的恶意。

        果然还是太勉强自己了吗?

        我从入学没多久就开始在校园网的信息上来回蹦迪,不仅恶意查看别人的聊天记录,甚至毫无顾忌地翻找老师、主任的资讯。

        多亏了这个,我才了解到茶柱佐枝的一些事项,毕竟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学生,在巨大的信息库里是肯定能找到的。

        就是被藏的很隐蔽,被我翻找了许久。

        因为时间有限,这学期的□□还没有被及时录入,导致我现在信息滞后,带给了我极大的不安。

        情报、信息,这些是构成我安全带的首要条件。

        体质、身手,这些是构成我保障网的基础条件。

        我承认我开始焦虑,因此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捏住把柄。

        “呕--”

        没忍住胃里的翻滚,我死死扒住垃圾桶,毫无形象可言坐在地上。

        放置于床上的手机响起,估计是有新消息,但我没心思去关注了。

        “呕--”

        我再说一次,我恨船。

        这个时候我感到莫名委屈,忍不住撇下嘴。

        一个人独在异乡,身体变差,环境糟糕,心态溃烂。

        还没有夏油卡桑做的凉面。

        我想回去,而不是深陷泥潭。

        我宁愿回去顶着一脑门的枪在彭格列偷情报,对xanxus恶作剧,对白兰撒谎,对太宰拳打脚踢,对费佳面对面豪饮。

        可惜都不在了,我熟悉的生活终究还是要坠落在一个又一个陌生却熟悉的世界。

        “咚咚咚--”

        这是敲门声,我费力地起身,一点一点挪过去,期间还想回到床边抱着垃圾桶一起。

        “谁—啊—”

        孤魂野鬼的声音响起,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是栉田桔梗,前些日子期末考试,栉田桔梗一心拢靠堀北,呆在那里学习,后期暑假,因为我单方面不想出去,所以几乎没见过任何人。

        这么说来,我跟栉田桔梗的关系在慢慢变浅。

        本来就很头疼,现在更不想思考。

        “白门同学你没事吧!”栉田桔梗看着我,我在她眼里,完全就变成了两颊凹陷,唇色青白,面部发灰,双眼无神,头发凌乱,衣着不整的样子。“你是晕船了吗?”

        我给她开门已经花了我很多力气,我扒拉在门板上,虚弱点点头。

        “我去给你弄些晕船药。”

        说完她就匆匆离开,我本来想拉住她告诉她我吃过了,但最终还是垂下手,不再有动力。

        慢慢的,我靠在门板上就这么滑下去,支撑我后背的,不再是我的脊柱,而是门板。

        岂可修!我想吐啊!谁来把我带回去!

        我好后悔,我的手机远在床上,现如今我就像已经棺材半盖的丧尸,唯一证明我存活的证据,大概就是微弱的呼吸吧。

        以上,就是平田洋介对我的印象。

        平田洋介本来打算找绫小路清隆,刚敲完门,转眼看见隔壁房间门口,只剩下半口气的同班同学。

        “谁啊--?”

        绫小路清隆打开门后,看见的是根本没把视线对准他的平田洋介,反而是反应应激导致魔怔的平田洋介。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已经失去语言能力的天堂岛白门此刻一抽一抽。

        绫小路意识到问题大条,并默默把平田洋介的反应记在心里。

        我躺坐在地上,因为胃部的抽搐而导致人体发抖,平田洋介的反应很奇怪,就好像陷入了ptsd的回忆里,一旁刚打开门的绫小路同学倒是很快反应过来,走到我身边蹲下,仔细捧住我狼狈的脸观察。

        我下意识开始紧绷,与此伴随而来是呕吐的欲望。

        “应该没什么大事,”听上去很可靠,“估计只是晕船吧。”

        我虚虚点头,平田洋介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抱歉……我貌似走神了。”

        同学,你这个反应还不如找个其他好用的借口掩盖一下。

        二人一边一个,把我驾到床边,此刻我没再忍住,抱着垃圾桶就是一阵。

        “呕--”

        生理性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后背有人在轻拍,我抱着垃圾桶的手开始发力,又不敢把他弄坏。

        接过一个人递过来的水杯,我顺口道谢。

        “谢谢,我没事了,你们先走吧……呕咳咳咳—呕--”

        “这看上去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啊。”平田洋介真心实意担心,他的性格就是不放下每一个人,我虽然很讨厌这个性格,但这次我确确实实受利了—一杯水。

        “我真的没呕--”我缓了缓,脸上已经泪水朦胧,“你们呕—先走,我呕—想一个人呆着呕咳咳—”

        最终也没拗过我,我总算落得清净,听到二人关门的声音,我才有所缓解,毕竟不用说话了。

        外面又一次传来敲门声,我真的没力气了,虚脱大概也不过如此。

        “交给我吧,”那是平田洋介的声音,“谢谢你栉田桑。”

        真奇怪啊,本来应该栉田桔梗来照顾我才对,毕竟女生比较方便,男同学未免有些尴尬,更何况平田洋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就是班级里的轻井泽惠。

        我只能推断他现在在和绫小路商量比较重要的事情,因为繁忙只能赶在这个时间点说,所以只能只开栉田桔梗。

        “……”栉田桔梗没有回答,这让我想起来上次夜黑风高的场面,“我、我知道了,希望白门同学快点好起来。”

        希望你不要踹栏杆了。

        呕—

        又是一阵呕吐,推门而入的是绫小路同学。

        看来平田洋介确实有事先走了。

        “失礼了。”

        你知道还进来,我都说了要一个人了吧。

        “这里有晕船药,”他放下一板药片,“诶都……应该先拿水。”

        完了,这个人我觉得指望不上。

        “我……”我忍住要吐出来的翻滚,“我吃过晕船药了。”

        但是我猜测大概是因为我对药有一定的抗药性,所以才导致药性在我体内发作效率低下。

        毕竟曾经我就是靠这个把放了泻药的螃蟹哄骗太宰吃下。

        当时他还不信任我,满脸‘你怎么可能是这种好人’的质疑神情,我面无表情,拿出一个螃蟹就开始啃。

        “嗯~不愧是帝王蟹,味道真鲜啊。”

        看我吃了很久都没事,他才堪堪放下戒心。

        日后再也没有吃过我请的饭局。

        这能怪我吗?!要错也是里包恩雇佣了劳什子揍敌客杀手培训营,害得我骗钱又伤身。

        骗钱是因为我被迫付款,不给公款报销;伤身是指我在他们惨无人道的训练里挨了不知道多少鞭子,吃了不知道多少毒药,害得我对甜食都有了极深的心理阴影,最后祛疤的膏药也是我出。

        “你吃的不会过期了吧,”绫小路平静说出让我想要吐血的话来,你听听,这是人话吗?别人吃个药说过期,“之前药店貌似没有及时清理库存,闹了不小的动静。”

        真的吗?我狐疑看向他,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大概天堂岛同学没有朋……及时被告知吧。”

        喂喂喂!我听见了!

        你是想说我没有朋友吧!

        这家伙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

        我随意抬一下眼皮,扫一眼他的表情。

        依旧那么没有活气,就好像是在学习身边的人怎么做一样。

        他拿起药片,端来刚烧温的水。

        “吃药吧。”

        见势是要喂我,但我怎么可能放心别人经过手的东西。

        “我还有点力气,自己来吧。”末了挽救一般补充,“真是麻烦你了。”

        我接过药片,熟练跑到嘴里,随后喝水。

        水温不冷不热,带有淡淡的热气,正合我意。

        “谢谢,我感觉好多了,”其实并没有,但不想要再出尽洋相,“绫小路同学快去甲板上看看风景吧,这里的味道怪不好的。”

        “没事。”

        他看了我一眼,因为我坐在地上,他站在前面,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看着他出门,脚步声也消失后,我吐出压在舌底的药片,起身查看那一板的情况,我选择重新吃药,打开没有拆封的部分,随后伴水吞咽。

        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此刻昏暗的环境让我宽心些许,我头仰在床边,胳膊随意搭在额头上,渐渐地就这么进入梦境。

        不是一个轻松的梦。

        梦里先是白兰找到我,我喜极而泣,跳到他的背上,使劲薅他的白毛,嘴里哭喊:“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我不是你最喜欢的宝了吗!?”

        他没有说话,阴沉着脸,我跳下来,即使使劲踮起脚尖,也无法看清他此刻究竟是欣喜还是悲伤。

        “你应该挣脱枷锁,”语气倒是没什么问题,一如既往轻佻,配上这副表情,我总觉得毛毛的,“有时候你过于依赖我们了。”

        我不再作妖,脸上没有表情,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给我正常点啊!你想吓死我吗!”我怒斥白兰不正经,“好歹你也是个意呆利mafia,老开玩笑会给人不可信的错觉啊喂!”

        总之教训了一顿之后,心情舒畅多了,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再睁眼,梦醒了。

        橙红色的火焰从窗帘的缝隙降落,恍惚里,我好像在梦里,又好像不在。

        ‘坐在椅子上的人’,这个理论很有趣。

        你不知道你现在是身处现实还是身处梦境,没有办法证明当下就一定处于现实之中,毕竟在梦里面,不管人有没有意识,不都是‘我在做梦/我不在做梦’吗?

        大概这是一个噩梦吧。

        我的晕船好了许多,就是浑身有些虚脱。

        什么时候梦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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