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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对不起


纪屿谙没再看沈忱,而是径直走向卧室的床边,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女人,贺府的大夫人,贺大人贺沉舟最爱的女人。

        纪屿谙拉开幔帐,入眼的便是惨死的贺夫人,贺夫人胸口插着一把刀,那看起来昂贵无比的刀直直的插在她的腹部,床单染了大片的血,由于时间原因,血色已经变成褐色,干涸在床上,渗人的很。

        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气,还带着点臭味,使得纪屿谙不得不捏紧了鼻子。

        她皱着眉,弯着腰,慢慢的朝贺夫人挨过去。

        纪屿谙脸上的五官都拧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痛苦,与贺夫人脸上的安详形成巨大的反差。

        纪屿谙仔细端详着贺夫人的面貌:修得整整齐齐的眉毛,认真打理的睫毛还有那上了年纪依然白嫩的皮肤,都能证明了这贺夫人在府中是真的受宠。

        可是话说回来,这么一个足不出户受人宠爱的贺夫人,是因为什么才让人如此痛下杀手?

        纪屿谙的眉头狠狠的皱起来。

        她着急的将系统揪出来,问道:傻缺系统你快出来,给我一份尸检报告,我现在特别需要。

        『系统』:不,你不需要。

        纪屿谙要疯了,什么东西啊!!

        她可以是律师可以是医师也可以是法师,但是她不是法医啊,就算破案也得把尸检报告给她啊,现在倒好,啥也没有,就一具尸体,噢,还有满屋子的人。

        这,怎,么,办,啊!!

        就在纪屿谙要崩溃的时候,她猛的歪头,看到了插在贺夫人腹部的那把刀,纪屿谙越看越觉得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什么。

        纪屿谙伸出纤纤玉手,想要去摸一摸那刀柄,却被背后的猛得被人一拽。

        “你要干什么?你凭什么动我母亲?你个脏东西!”贺以琳一边用手狠狠抓着纪屿谙的胳膊,一边尖叫。

        此时的贺以琳没有一点贺府大小姐的样子,活像个磕了药的然后发疯的野鸡。

        纪屿谙被这窜出来尖叫的女人吓了一跳,还因为贺以琳的大力扯拽而打了个大大的趔趄,险些崴到在地。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盯着眼前这个原本还在和国师大人眉来眼去而现在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贺府大小姐。

        纪屿谙懵了:什么鬼东西,不是你爹说要找侦探的吗?现在还不让碰了?

        贺以琳呲牙咧嘴的瞪着还在发蒙的纪屿谙,抓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恨不得将指甲嵌在纪屿谙的肉里。

        纪屿谙一脸黑人问号的挣开贺以琳的手,一脸嫌恶的看着她。

        这贺以琳的确是有几分姿色,小鼻子大眼的,皮肤也嫩得能掐出水来,和她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兄长纪君辰也挺般配,不过可惜了,这女人是个疯子。

        纪屿谙腹诽。

        “贺小姐,您这么做恐怕不妥吧,人家小馆侦探千里迢迢的来为您母亲抓坏人,您这样……是不是有失文雅?”

        沈忱从雍容华贵的椅子上站起来,迈着长腿走向纪屿谙,长长的手臂稳稳的将她揽在旁边,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但是语气中,却尽是逗弄纪屿谙之意味,他尤其将那“小倌”二字咬字咬得十分用力,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话音刚落,纪屿谙藏在袖子中的手就气得握成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让沈忱的贱脸撞在她的手上。

        小、、、馆、、、

        我去你大爷的小倌,你全家都是小倌。

        而她面前的贺以琳则抬起手捂着嘴娇笑一声,满眼粉红泡泡的看向沈忱,道:“确实,是小女子的错。”

        转眼看向纪屿谙的时候,眼中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纪屿谙看着贺以琳那不善都目光,暗暗的翻了个白眼,老娘才懒得雌竞,你这样的也配,再说了,老娘今天可是公的。

        纪屿谙一把扯下沈忱的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她半眯着眼看向沈忱,眼底是无尽的佩服。

        看他这样子,肯定是认出她来了吧,还有那小人得志的表情,真他妈的贱啊。

        沈忱歪过头,朝她挑挑眉。

        纪屿谙咬着牙,也把头歪向一旁,像是觉得沈忱是什么误人玩意儿似的。

        不过这傻缺,也是真行,还没到一周呢就把他上她的事情给忘了,现在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连纪屿谙这样思想前卫的人都做了好几天的自我安慰,才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面对悠然,面对南山,面对眼前这个傻缺,沈忱倒好,转眼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纪屿谙不禁觉得,这沈忱是不是已经有过许多个了才练就成现在这样,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笑死个人了。

        纪屿谙摸着下巴,想着:等那镯子修好之后,我再给她摔成两截,嗯没错,就这么干。

        纪屿谙暗暗的给了沈忱一白眼,然后再次走到贺夫人身边,想伸手去摸摸那把插在贺夫人腹部的刀。

        “你干什么碰我母亲!”一声男声从纪屿谙背后传来,她再一次被拽了个趔趄。

        我靠,又怎么了。

        纪屿谙心里恨得很,看着眼前人的眼神都透着些许凶神恶煞。

        贺以行看着拽着纪屿谙的手不禁松了松,他直直的盯着面前皮肤白嫩透滑的小男子。

        纪屿谙从贺以行的手中抽出胳膊,迷惑的看着贺以行。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回事,对尸|体情有独钟???

        纪屿谙嘴角微微勾起嘲讽的笑,满眼玩味的盯着一脸“痴汉样”的贺以行。

        她这一个举动,倒是惹得贺以行这个高高壮壮的大男人熏红了脸,他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嘴巴微微张开却没说什么。

        他这一下搞得纪屿谙更迷惑了,这又怎么回事这是,这一家子,真是奇奇怪怪的。

        而两人之外的沈忱,则一脸阴沉,他死死的盯着纪屿谙与贺以行,像是马上要炸毛了似的。

        而三人之外的贺以琳,慢慢的吞了口唾沫,揪着手中的手帕,嘴角抽搐。

        四人之外,便是贺大人和下人,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都挂着不可思议,屋子里以纪屿谙、沈忱、贺以行三人组成的三角形为中点向周围扩散微妙氛围。

        不久,整个屋子都不弥漫着纪屿谙与贺以行之间的微甜气息和沈忱周身散发的酸味。

        贺大人机械般的咽了咽口水,慢慢的将头看向好似已经被大众遗忘的夫人,开口打破寂静:“国师大人,小侦探先生,这……确实是臣考虑的不周,未提前告知小女与犬子而惹出的麻烦,请两位体谅,体谅。”

        贺大人对沈忱拱了拱身,继续说道:“今日便先到这儿吧,江南小侦探,您明日再来可否?”

        说着,又将目光转向了纪屿谙。

        纪屿谙对贺大人低头示意她的认可。

        贺大人这才脸上有了笑。

        纪屿谙前脚踏出门,后脚又折了回去,她一脸严肃的问道:“贺大人,夫人意外身亡,您为何不去找理合司呢?反而来找侦探?”

        “这……”贺大人看到再次折回来的纪屿谙眼中透过一丝惊讶。

        纪屿谙看着贺大人吞吞吐吐的样子,细眉微蹙,接着问:“那叫了侦探来又为何不让碰贺夫人的尸体?”

        “我夫人生前就有许多怪癖,尤其严重的便是不愿意让别人碰她的身体,现在她死了,小女与犬子便还是替他们都母亲守着这怪癖。”贺大人这次的回答倒是十分干脆利落。

        纪屿谙听到这,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转头就走。

        这怪癖,还真怪,难道这就是古代的是重度洁癖?纪屿谙想着。

        不过这贺大人也真是,什么事都不处理好,搞得她今天被人扯了两个趔趄,丢人死了。

        纪屿谙走在大街上,捂着脸。

        “干嘛呢,大小姐?怎么着,打扮成小倌,见不得人啊?”熟悉的男声传来。

        随即,纪屿谙的肩上搭上了一只沉沉的胳膊。

        沈忱,你个狗东西,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纪屿谙暗骂。

        沈忱用搭在她肩上的那只手捏起她的脸来,他长长的大拇指与食指调戏般的捏在纪屿谙的两腮旁,还从另一边伸过头来,满嘴痞气的说:“怎么不说话,大小姐害羞了?”

        纪屿谙简直恨的直吹胡子,我害羞你大爷。

        纪屿谙气势汹汹的扭头看向沈忱,说:“我这是害怕了,我真害怕你再c我一遍。”

        “那晚哪能算c?顶多也就蹭你几下。”沈忱一脸贱笑,他那两根可恨的手指,还像玩似的捏着纪屿谙的脸。

        “松开,你捏红我了。”纪屿谙真的有点生气了,她怒目圆瞪,像只要吃人的小狮子。

        “行行行,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沈忱松开手,语气中的痞子气却不减半分。

        他一只手搭在纪屿谙肩上,一只手拿着从南山手里抢过来的糖球葫芦,潇潇洒洒的咬了一口。

        真他妈的爽啊,一手揽着妞,一手吃着糖球葫芦。

        纪屿谙倒也没将沈忱推开——要刷亲密度[苦涩]

        她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像是个面瘫,就像她那个渣爹一样。

        沈忱忽然将头扭向纪屿谙的反方向,好像是故意不让纪屿谙看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他有点结结巴巴:

        “对,对不起。”

        纪屿谙一时走神,没听清沈忱咕囔什么,就将头转向他,盯着沈忱给她的那后脑勺子,问:“你说什么?”

        “我说,”沈忱突然将头歪向她,高高的马尾甩到一旁,像是在空中划破了夕阳,惹得他语气中都透着些温温的撒娇意味:

        “对不起。”

        纪屿谙有些愣。

        沈忱看着纪屿谙的神情,面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他立刻转移话题道:“呐,给你吃。”

        说着,他就将手中红彤彤圆溜溜的糖球葫芦凑到纪屿谙嘴边,再次撒娇般的道:“我没咬过。”

        此时的沈忱就像一直毛发顺溜的大型犬,还爱撒娇的那种。

        纪屿谙鬼使神差的朝那糖球葫芦上咬了一口,然后迅速将视线撇向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糖衣的甜混合着红山楂的酸,在纪屿谙的口腔中蔓延,她细细品味着那使人口舌生津糖球葫芦,不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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