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献忠之死
汉中战火连天，京师灯火通明，所有百姓都涌上街头，观看皇家举办的花灯展。
以往，观灯都是官宦人家的娱乐方式，是文人雅士的齐聚之所。
今年的正月十五，不论何种身份，不论男女老少，都去观灯了。
原本崇祯是希望制作出电灯的，可是现在虽可制出灯泡，毛竹灯丝也已经成形，但是还没有完善的真空技术，灯丝很快就会烧断。
铜制作的电线也完全不够用，电灯花灯展只好作罢。
不过令崇祯欣喜的是，简易的手摇发电机已经制作成功，生产了数十台。
为了试验是否发电成功，他不得不以身试验，被电击了好多次，才确信这个跨时代的物件被自己“发明”出来了。
这会，崇祯一行人没有去看灯，而是窝在一间“实验室”里，体验电的“乐趣”。
周樱落看着崇祯用手触摸铜线，结果像被虫子蛰了般抽手，脸上却无比振奋，很是好奇，也伸手去摸了摸。
“哎呀！”
一声惊叫，引得田守信好奇心大起。
“田公公，这个好好玩啊，酥酥麻麻的，特别提神醒脑，你不试一试？”周樱落使坏。
田守信半信半疑，看着两位主子的动作，明显不像是多好的事情，但看看崇祯神色，听到周樱落话语，忍不住去试试。
他见小太监不住的摇动手柄，除了机器转动的声音，再无其他异象，便小心翼翼的捏住了铜线。
“吙……什么玩意！”
田守信被惊的大叫，顿时跳了起来，险些将发电机甩出去。
“你悠着点！”崇祯不乐，“这玩意可是耗费了朕半个月才制作好的！”
田守信连忙赔罪，忍不住问道：“皇上，这个扎扎的感觉是什么？”
“是电！”崇祯笑笑，“从磁石里转换出来的！”
“皇上要用这个制作防御工事吗？”周樱落问。
“那倒不是，目前来说，电只能用来点亮京师！”
“点亮？京师？”
“嘿嘿，汤神父，将朕做好的电灯泡拿过来。”
汤若望从屋外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制品。
周樱落立刻就被它漂亮的外观吸引了，一双大眼不住的打量。
看着一脸疑惑的众人，崇祯也不过多解释。接过电灯泡，安装在灯座上。
“可以摇动发电机了！”
小太监得了旨，立刻匀速摇起手柄。
发电机产生电流，迅速通过铜线传递到灯座，电灯泡立刻亮了起来。
屋子里随即光明一片，比得上百根蜡烛的光亮！
“这就是电灯？”周樱落惊叹，“要是把他放在街头，岂不是能和白天一般！”
“虽不至于如白天般亮堂，但是足以让人看清路面了。”崇祯笑道。
几人纷纷感叹，更惊讶崇祯的奇思妙想，这种东西，可是比前几日见到的落地镜神奇多了。
小太监将做好的花灯拿来，罩在灯泡上，引得周樱落啧啧称奇。
半个时辰后，灯丝断了，屋子重回昏暗的状态。
“怎么回事？坏了？”周樱落看着迅速熄灭的灯丝，有些失落。
“没办法，我们还没有办法将灯泡里的空气完全抽出来，所以他只能亮这一小会，就会被烧断。”崇祯也是无奈，谁让北方没有橡胶树呢，现在虽然用牛筋代替，但效果不怎么好。
“不过，锦衣卫下南洋的船已经起航了，等他们找到那种树，就可以制作抽气设备了。”
“树？”周樱落疑问。
还不能等崇祯解释，王承恩急速而来，气喘呼呼的冲进屋子。
他虽是东厂提督，可以随时面圣，但如此失态的进来，却是很没规矩的。
“出了什么急事？”崇祯问道。
“汉中那边传来消息了！张献忠，死在了阿济格手中！”
闻言，田守信等人都是一愣，只有崇祯面不改色，“历史的车轮挡不住啊！”
“把密报给我！”
崇祯一目十行看完，才知道，张献忠冲出内城不久，就被阿济格一箭命中心脏，当场毙命，甚至没能说上句遗言。
献军顿时大乱，被阿济格率军冲散。
幸亏李定国临危不乱，带兵冲过来，拼了巨大的代价，才抢走了张献忠遗体，最终带着3000残军退往镇巴。
“这是四天前的事！现在李定国应该回到镇巴了吧，或者，已经撤回四川。毕竟，出征汉中的献军十不存一，包括献贼在内的高级将领尽皆战死，李定国孤掌难鸣，定是要带着张献忠遗体回成都的！”
崇祯自言自语，其他人也不回应，只是觉得皇上好像很在意张定国，只不过不明白为何将之错称为李定国。
“汤神父。”崇祯想了半晌，开口道。
“臣在。”
“军火局生产的新式火器什么时候可以运抵山西。”
“回皇上，手榴弹和炸药包已经够了，日前已经随同火器教官一道，运去了山西。
相信，10天内，就能装备到山西前线，一个月内，就能教会士卒使用。
100门迫击炮已经启程，只是炮弹还不够多。可能还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保证一门炮配50颗炮弹。”
“有点慢啊。张献忠既然已死，阿济格应该会很快收拾掉汉中孤城，那里的百姓，又会遭屠……”
汤若望没注意后半句，连忙答道：“皇上，前几个月生产的新式火器，全部送去了辽东，现在运去山西的，都是近一个月生产的，速度不慢啊！”
崇祯笑笑，他自然知道军火局的生产速度不慢，只是觉得跟不上形势变化而已。
“朕不是说你军火局的生产速度慢……哎……你下去吧，王大伴，你也去，帮汤神父筹备咱们的神工学院，争取正月二十那天如期剪彩！”
神工学院，是崇祯为了大明科学发展特地成立的组织，全称大明皇家神工学院，地位比肩国子监，专司科学研究和培育科技人才。
同时，为了进一步提高大明的科学水平和对科学的重视程度，他已经准备将科举一分为二，设为文科、理科两种科考，在神工院剪彩的那天早朝明发天下。
就此开启大明的科学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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