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痛苦
汐瑶点点头，吩咐风下去包扎一下。然后径自向屋内走去，刚到门口，便察觉有一不明飞行物迎面而来，她急忙一偏头，用手接住，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景泰蓝古董花瓶。
汐瑶无奈的叹了口气，出声抱怨道：“师兄，你想谋杀啊，要谋杀也换只普通花瓶啊，这只花瓶卖了钱，可以救济多少难民啊！”
正在大发雷霆，怒不可谒的摔着东西的轩辕无痕闻声停下动作，转过头来看着汐瑶，脸上怒意未消。
他微闭了一下眼睛，长长的吸了口气，用尽量平静的口气问道：“师妹，这么快就回来了，花灯不好看吗？”
汐瑶看到他脸上的隐忍和痛苦，更多的是愤怒，便知道一定是宫里出事了。她上前一步，靠近他，凝视着他那波涛汹涌的凤眸，关切的问道：“师兄，出什么事了？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
轩辕无痕本已略微平静的面部瞬间又如暴雨骤临，他喘着粗气，暴躁的说道：“今日，父皇召集各位皇子公主晚宴后共同赏灯，谁知，宴席还未结束，父皇竟突然全身发抖，瑟缩不已，脸色发白，口吐白沫，之后便晕倒了，我见症状颇像中毒，便想上前看看，可柳千眉那个老妖婆竟然不让我靠近，还说父皇是旧病复发，休息便可，且让我立刻出宫，虽然我知道这里面定有古怪，却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被抬进去，父皇要有什么闪失，轩辕国就要动荡不安了。”
他痛苦的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汐瑶略一沉吟，美丽灵动的大眼睛透出坚定的光芒，说道：“师兄，我们夜探皇宫吧，这对我们来说，绝非难事。”
“可是，我们进去容易，怎么将御医带进去呢？”轩辕无痕提出疑问。
汐瑶轻笑道：“师兄，你忘了我的父亲是谁了吗？他可是将毕生的医术都传与我了，为皇上诊治应该不是难事吧？”
轩辕无痕猛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瑶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汐瑶并不说话，只是抿嘴得意的一笑。
当下，两人细细商量了一番，然后收拾停当，各着一身黑色夜行衣，一闪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鬼魅般的两道身影，迅速越过宫墙，一路躲过无数明桩暗哨，往皇上住的乾清宫而来。奇怪的是，宫外几丈之内竟没有值班侍卫，就连皇上的贴身太监卫公公，也是远远的候着。宫内忽明忽暗的宫灯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清晰的映出两个身影。
汐瑶作出一个倒挂的手势，轩辕无痕点点头，两人趁无人注意闪身进入外殿，倒挂在屋顶的大梁上，俯瞰下方。
只见一袭紫色锦袍的一角露在床前的屏风外面，衣袍上金丝绣凤，皇宫中有资格穿这样锦袍的人不是皇后柳千眉是谁。
殿内寂静一片，甚至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只有女人柔媚阴狠的声音在质问：“轩辕谨，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无墨同样文才武略样样精通，为何你的眼中却只有夏云烟那个贱人的儿子，墨儿哪里比他差了，他是嫡子，为何你就迟迟不立为太子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不过就是想让轩辕无痕继位罢了，可惜，你的好梦就要做到头了，哈哈哈……”
柳千眉猖狂得意的笑响彻大殿，外面的人却听不到，原来让他们离着那么远执勤是有这个原因啊。
“咳咳咳……”轩辕谨剧烈的咳嗽声传了出来，紧接着，他用虚弱低沉的声音说道：“柳千眉，你不要得寸进尺，朕可以给你后位，给你荣华富贵，无尽荣耀，却给不了你爱，朕的爱早已随云烟而去，本来，朕以为权势地位可以弥补你，让你满足，没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贪欲竟让你变成个蛇蝎毒妇，更没想到，朕对你的宽容竟间接害死了云烟，还差点害死了痕儿，痕儿在十年前得大火中毁了容，险些丧命，你这个纵火犯却逍遥法外，现在还有脸让朕立你的儿子为太子，有其母必有其子，朕怎么放心将轩辕的大好河山交到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人的手中，你还是不要痴人说梦，异想天开了。”他的声音渐底下去，隐约中还带着一丝颤抖。
轩辕无痕双手紧握，青筋迸起，骨节发白，指甲将肉掐出血来犹不自知。汐瑶紧紧拽着他的手腕，阻止他冲进去的冲动。同时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以防打草惊蛇。
柳千眉的声音陡然提高几度，尖利刺耳：“那你就继续忍受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给你药。”说完，怒气冲冲的从里间出来，然后迅速离开，那轻盈的步法，分明就是个练家子，而且武功修为还很高，没想到这深宫皇后竟然身怀武功，真是深藏不露，不容小觑。
待确定四下无人之后，两人一个空翻，从梁上下来，抽身潜入内殿。
此时，轩辕谨失去药物的控制，毒瘾已然发作，眼泪，鼻涕混杂着流下，身体宛如筛糠一般瑟瑟不已，痛苦难耐的他，只能将头不断的撞向柱子，以减轻万蚁噬心的痛苦。
轩辕无痕心痛的扶起轩辕谨，痛哭失声：“父皇，父皇，你这是怎么了？”
汐瑶飞快的将一块干净的锦帕塞到轩辕谨的口中，以防他难以忍受而咬到舌头，然后迅速点了他的周身大穴，阻止他的自残行为。
之后，她站起身，神情凝重的对轩辕无痕说：“师兄，父皇的这种症状分明是服用了大量逍遥散所至，如今，毒已成瘾，再不戒掉，恐怕有生命危险。”
闻言，轩辕无痕急切的抓住汐瑶的手，询问道：“瑶儿，逍遥散是什么东西？你有办法的，对吗？”
汐瑶皱了皱眉头，暗忖柳千眉竟然这么狠毒，对自己的丈夫都能下了狠手，真是最毒妇人心，汐瑶在心里鄙视了她一番。
看着轩辕无痕急红的双眼，她犹豫的说道：“师兄，逍遥散是一种服用可以让人上瘾的毒物，虽然服用初不至死，但是日子久了，就会依赖这种药物，没有药物的控制，毒瘾就会发作，发作之时，中毒之人痛苦至极，宛如万蚁噬心一般，非常人可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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