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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谢家


马车上有显眼的将军府标识,普通百姓早已习惯远远见到达官贵人的车就避开,这一路走的十分顺畅。头一辆低调奢华尽显,车内更是舒适华贵,坐的地方柔软防震。

        “将军这么会享受么?”萧芜细细感受了一下,权力这东西真是神奇,看不见摸不着,但通过外人敬畏的目光,通过衣食住行的舒适,通过成箱的金银珠宝,能让人不自觉溺水。

        “禀夫人,将军日常出行都是骑马,马车是专为夫人布置。”跟萧芜同坐一车的除了她自己的贴身丫鬟,还有一个将军府的管事嬷嬷。

        说是回娘家,马车在前头打了个转,没回萧家,却是直直去了西三巷谢家,萧芜的曾外祖家。

        谢家,簪缨世冑,钟鸣鼎食。谢太傅的夫人即萧芜的曾外祖母今日大寿。谢家子女最是孝顺,同时也是巩固关系,为老太君大办一场寿宴,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差人送了贺礼,晚些时候更是会亲自来吃宴。

        萧芜让马车停在不远处,不多时见母亲的马车也来了,二人相见亲热一番,一同进了谢府。

        虽说谢氏出身不高,家仆却待这位姑奶奶十分客气。谁能想到当初下嫁进入清贫进士萧家的庶女,如今成为朝中三品官员的夫人,生的女儿更是嫁了一品大员陆将军。

        偏偏陆将军宠爱这个小妻子,人刚刚嫁过去就向皇上请了诰命,如今谢家女眷中,除了今日过寿的谢老夫人诰命压她一头,其他人理应都是该向她行礼的。

        领路的丫鬟谨言慎行,却也忍不住偷瞄了萧芜好几眼,都说萧家表小姐继承了谢氏的美貌。如今一看果不其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美若天仙,怪不得迷的陆将军对其一见钟情,大战归来旁的赏赐都不要,点名要娶她。

        “芜儿,我刚刚看见贺礼单子,那尊玉炉如此贵重,是陆将军让你送来的?”看到陆将军对女儿这般重视,谢氏暗暗放心。

        “唔,算是……吧”萧芜含糊其辞,主要她也不识货,只有这尊玉炉哪怕不识货的人也能一眼看出珍贵,所以她顺手就带上了。

        害,这不也是怕丢了将军府的面子么,萧芜只有一点点心虚。

        “萧夫人,陆夫人,您二位这边请。”

        萧芜一个激灵,路上别人一口一个陆夫人地向她行礼,直到这时她才隐约感受到自己是嫁人了。原来在将军府,人少,大家只唤她夫人,萧芜自己也当是在凡间玩游戏演话本子,可这凡间生活精彩,话本子如此真实,萧芜甚至都产生了错觉,好像她真的和陆珩琴瑟和鸣,是一对儿恩爱鸳鸯。

        这感觉奇奇怪怪,好不自在,同时她也本能地抵触,凭什么她不能是萧夫人,凭什么要和那狗男人姓?

        就这样愤愤地,萧芜离了席出去透气,左右旁人也不敢管一品诰命夫人去哪儿,这一点来说她还真借了陆将军的势,是非因果,讲不清楚。

        夕阳西下,凡间美在生动,如果静静感受,每一秒都有东西在破土而出,相应的有生就有灭。因为短暂所以弥足珍贵,因为死别所以刻苦铭心。

        萧芜感慨凡间万物,当然,也没觉得做神仙有什么不好。天上自有天上的好,比如,有白濯仙尊。

        如若他在凡间,也一定是位嫡仙般的人物吧。

        一阵悠扬的萧声响起,淡淡的愁绪与谢府喜庆的氛围不相容,好在这里偏僻,倒也没人来打搅。

        萧芜顺着回廊转了两个弯,入眼杨柳依依,微风拂面,美景醉人,但醉心的还是当中的人,白濯仙尊!

        萧芜也不管对方在吹奏,二话没说就奔过去,裙摆飞扬,白濯一个避让,萧芜差点滑进水塘。

        白濯背对着萧芜,声音淡淡的:“开席前我自会到场,你同母亲说,不必三番四次地来请我。”

        萧芜也不气恼,站定后嫣然一笑:“被我找到了!”

        白濯察觉到不是母亲身边的丫鬟,侧目看过来,情意在眼中流转又被按下去:“表妹,如今你已经嫁人,你我不便独处。”

        ?萧芜看着样子,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她弱弱开口:“你不是白濯?”

        “也莫要像从前那样唤我。”白濯闭了闭眼:“陆夫人。”

        萧芜不知做何反应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乖乖洗记忆了?她都要开始怀疑自己了,难道自己不应该把那碗孟婆汤倒掉?

        白濯如此生疏的模样让萧芜落寞:“是。”

        “二公子,表小姐!哦不,陆夫人,你们怎的在一处,夫人唤你们去给老夫人祝寿了!”

        萧芜“咻”得转头看向白濯。

        白濯是谢二公子谢霁!萧芜这才反应过来白濯刚刚叫了自己表妹,脑海里属于原萧姑娘的记忆清晰起来。

        谢霁乃谢家嫡支小辈,自幼荒废学业,自残一足断了科考为官之路。私下沉迷医术,师从太行山,修得精湛医术,破格以跛足之身入太医院,专为皇上和贵妃诊疗。

        “离经叛道”“奇才”是对他最多的形容,当然萧芜不关心这个,谢二公子至今未婚,可如今他是萧芜的表兄,而她也已婚……

        萧芜欲哭无泪地跟在后面,一不留神撞到白濯的后背,对方身子一颤,伴随闷哼,随即恢复正常。

        萧芜拉开距离,讷讷:“我也不是铁头啊?难道白濯身子太虚?都说医者难医自己,恐怕白濯也是一样。”

        萧芜摸了摸脑袋,后知后觉额头有刺痛感,对方衣袍下不会藏了针吧?萧芜被自己这离奇的想法逗笑了,面前人的背影飘逸脱俗,好看得紧。

        席间。

        “芜丫头,可是身子不舒服?”坐在首位的老太君七十岁了,依然目光灼灼,神采奕奕。

        “芜丫头的眼睛可是一直往那处瞟呢,哪里是身体不舒服,恐怕是心里装了人,一刻见不到就急的慌!”谢氏的亲嫂子在家最讨老太君欢心,这一番话说的席间女眷都乐了。老太君也开怀大笑,毕竟年龄大了无他求,看着小辈都有好归宿比什么都好。

        这里男女不同席,比天界不知保守多少倍,萧芜眼睛一直往男客那里瞟没错,但她想见的是白濯!

        眼下只能当个鹌鹑,假装羞涩一笑,低头吃饭。

        萧芜的视线不好,但刚巧能看到白濯的侧颜,只是总是被前面一个黑不溜秋的男客挡着。

        “姐姐,你在看什么?”萧芜推脱不愿按照诰命品阶入座,于是谢家嫡支的小女儿遵母亲的命,特地被安排坐在陆夫人身边。

        “白濯……我是说,二哥他一直都在府内么?”萧芜问道。

        提到这个哥哥,谢蔷脸色不是很好,但很快大方道:“二哥几年前才从太行山学医回来,后来一直住在府里,不过有时太医院忙了,也会歇在他自己的住处,一个离皇宫不远的府邸。”

        萧芜又问:“二哥可有议亲?如若没有,为何?”

        谢蔷面子挂不住,萧芜是表小姐,是外人,问这种话很难不让人觉得是在奚落谢家嫡支,能为什么,不过是跛足罢了。

        她言语冷淡两分:“哥哥的亲事却不是我们能置喙的。姐姐,听闻你和姐夫婚后琴瑟和鸣,大将军在西北多年一定知道不少新鲜事,不如你来同妹妹说说?”

        “夫妻之间的趣事自然是有的,不过妹妹尚未出嫁,还是不听为好。”萧芜状似羞涩一笑,心道你的嘴那么严,我偏偏也就不如你的意,不就是想来试探我们的关系么。

        男客那边突然喧嚷起来,甚至连白濯都起了身,淡出了萧芜视线,萧芜正奇怪,就看到上首的老太君也走了。

        一位年岁不小的谢家人笑眯眯道:“陆将军特意来祝寿,老太君先离席去了会客厅,我们继续。”

        周围人的视线都看向萧芜,弄的她还有些不自在。不多时老太君又回来了,不知是不是萧芜的错觉,她看自己的目光更为和蔼了一些。

        后面萧芜吃饭就心不在焉,连白濯也没再看,席面一结束,就有家仆高调道:“夫人,将军在巷口等候。将军还道,马车虽好,不如与心上人共乘一骑,望夫人应邀赏月。”

        家仆学不来陆将军的气魄,只扯着嗓子,几个姐姐妹妹在一旁又是一翻打趣。月色明晃晃地照着萧芜明媚的眼,下凡已经一月有余,萧芜眼里再也没有死气沉沉。

        等萧芜期期艾艾磨蹭到巷口,果然见着一匹通体乌黑蹄子雪白的高头大马,马等得似乎不耐烦了一直在打响鼻,而它背上之人则是眉眼带笑。

        “我听闻夫人搬了玉炉和两箱珠宝。”

        “那是——给老太君的贺礼,怎的,你有意见?”萧芜声音不小,底气却不足,反正有意见也晚了,送都送出去了。

        “夫人受累,日后这种事我来操办,何况夫人挑的礼太薄,难比我对夫人的心意。”

        萧芜这才注意,陆将军一口一个夫人,而非萧姑娘。她转身想走,马蹄进两步,身后疾风一捞,下一秒她便坐在马背上,身后紧贴男子的胸膛。

        “夫人。”男子的声音就在耳边,他放慢速度,放轻声音,生怕吓着怀中人,“今夜月圆,陪我看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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