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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日,阳光正好,天空蓝的过分,一片一片的白云缀在天上,闷热的气浪伴随着不停歇的蝉鸣,夏日变得格外难熬。

        “杰”五条悟懒洋洋的趴在课桌上,不厌其烦的骚扰着身边的夏油杰“陪老子去买新品芭菲。”

        “要说敬语,悟。”夏油杰停下翻书的手,在逃课去甜品店吹免费空调和留在只有破风扇的教室里上课,果断选了前者。

        家入哨子看着俩个麻烦精默契的起身离开,吸完最后一口烟,也准备回寝室躺着吹空调。

        甜品店内。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要,其他的都给我上一份,新品的芒果特大芭菲我要两份!”五条悟照例点了一大堆甜品,夏油杰面前只放了一杯咖啡。

        夏油杰慢悠悠的搅动着咖啡,望着窗外,好像想着什么,又什么都没有想。

        “悟。”

        “嗯?”嘴里塞满了甜品的五条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疑问。

        “你最近回去的很早。”

        “啊,怎么了?”

        “这里,”夏油杰指了指自己眼下“黑眼圈很重。”

        “只是有点睡不着而已。”

        五条悟表现的太过正常,夏油杰没有继续问,悠闲的搅动咖啡。

        五条悟一直有个秘密,每天晚上他睡着都会做梦从他12岁那年开始。

        随着六眼不断增强,五条悟接收的信息也不断增多,六眼总是把他看见的每一件事物分析的太过透彻。

        一直到他12岁那年,再一次平安度过新的刺杀。五条悟终于因为六眼处理过多的信息昏厥,之后便全身发热,换句话说就是脑子烧坏了。

        在昏迷的时间里,五条悟做了一个梦,这对五条悟来说是有些新奇的事。大概是因为六眼的原因在此之前五条悟从来没有做过梦。

        那是一间很温馨的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床。里面有一个熟睡的小团子,软软的,小小的,大概是连翻身都做不到的婴儿。小婴儿穿着一身连体的印着奇怪璇涡图案的衣服,有着一头短的毛茸茸的头发,一个很可爱的孩子。

        即使是现在五条悟也依旧觉得那个孩子可爱,虽然比起他差了那么一点。

        五条悟拉开房门发现外面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小雨随着深秋的寒风,变得异常刺骨起来。只穿了夏季衣物的五条悟放弃离开这个房子的想法,转而探索起房子内部,五条悟像进入一款新游戏的玩家一样,即使六眼明确的告诉他这是梦境,也不能打消他旺盛的好奇心。

        他发现这里太过于真实了,冰箱里新买的蔬菜和水果,厨房里齐全的调料,还有一个缺了一小块的碗,玄关处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对夫妻看起来很恩爱。还有一个房间放了很多冷兵器以及画着奇怪符文写着“爆”的符纸。

        兴奋的探索完这个房间的一切后,五条悟回到了最初的房间。他坐在那个小床边,背靠着床沿,听着一个婴儿微弱的呼吸声,六眼没有处理那些无意义的信息,不再对一件事物不间断是进行分析,他心里畅快的像夏天喝了一瓶冰镇可乐。

        即便这里是梦境,他感受到久违的安静。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甜品店呆到太阳落山才离开,期间夜蛾打了32次电话给夏油杰,俩次给五条悟。

        五条悟的为什么那么少?他闲太烦直接关机了。夏油杰虽然没有关机,32次电话也只接了最开始的那一次之后就一直静音。他们才进入高专不到半年,在夏季繁忙的时候也能悠哉的在新宿街头闲逛,挑拣着吃饭的店。

        路过一家烤鱼店,五条悟停下脚步,对此夏油杰已经见怪不怪了。

        五条悟指着店铺外面写的盐烧秋刀鱼“杰,我们去这家店。”

        五条悟对想要的东西总是很执着,夏油杰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夏油杰对烤鱼谈不上喜欢,也不至于讨厌,便顺从的跟着五条悟进店。

        这家店的招牌意外的很不错,两人吃饱喝足后,五条悟还打包了一份盐烧秋刀鱼。

        两人回到高专夜已经深了,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五条悟把打包好的秋刀鱼放进微波炉加热。

        他几乎三天没有合眼,眼下已经有很深的黑眼圈,并没有高强度的任务,也没有高层的老橘子挑刺。说出来很丢人,五条悟和梦里面的人吵架了,那个他一直梦见的小孩。

        吵架的原因很简单,小孩想提前毕业,学校里的知识对小孩来说太简单了,但五条悟觉得小孩子就应该呆在学校里拥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五条悟有些挫败,他改变不了小孩的决定,他没办法左右自己的梦境。

        “叮——”微波炉发出工作完成的提示音。

        五条悟把热好的鱼装进一个大一点的盘子内,妥协的躺进被窝,很快,五条悟就进入了梦境。

        熟悉的眩晕后,五条悟进入了一个房间,还未站稳,就被小豆丁就被抱住大腿。

        “怎么了?”五条悟仗着身高优势熟练的把抱住大腿的小孩领起来。

        小孩眼角有点红,被领起来也别扭的看向别处,抿着嘴没有说话。五条悟撇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距离上次的时间过去了半年。

        现实和梦境的时间流速并不一样,随着推移,两边的时间流速的相差越来越大了。

        五条悟见小孩不说话,换了只手轻松的把小孩捞进怀里,用他独特的懒洋洋的语气说:“哭鼻子的卡卡西,真的想用手机记录下来。”

        窝在五条悟怀里的卡卡西,听着五条悟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反驳道:“才没有。”

        “唉,真的吗?”五条悟捏了捏他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说:“今天,靠谱的悟尼桑带来了卡卡西最喜欢的盐烧秋刀鱼!”

        听到秋刀鱼后,卡卡西终于肯从抬眼看五条悟,伸手讨要着喜欢的秋刀鱼。五条悟抬起右手,空间有着细微的波动,随后空无一物的右手就出现了刚从微波炉热好的盐烧秋刀鱼。

        这是五条悟为数不多的能操控的梦境内容,他可以物把现实中的物品带到梦境,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事实却如此。

        其中有很大的限制,只能带梦境里本身存在的的品,类似于梦境世界里面出现的食物,动物,植物等,超出梦境之外的手机,汽车,书籍都不能带。

        秋刀鱼放在桌上卡卡西难得的并没有动,他主动扯了扯五条悟的衣角,想要五条悟蹲下来,然后有些迟疑的开口说:“悟尼桑,对不起。”

        五条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逗弄的开口:“嗯?卡卡西在说什么?”

        “我,提前毕业了。”卡卡西没有看五条悟,他才入学一年,学校里面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太过于简单,他没有按着五条悟期望的那样在忍者学校里学习,他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忍者,像父亲一样。他想五条悟真的很生气,他有半年没有见到五条悟了。他把头垂的很低,自然没有看见五条悟眼里的笑意。

        “没关系哟,卡卡西是一个优秀的孩子。”五条悟揉了一把卡卡西的头发,感叹着小孩的发质,继续说:“恭喜毕业,卡卡西。”

        听见说着恭喜的话,别扭的卡卡西终于肯抬头问:“你不生气吗?”

        “嘛,毕竟卡卡西是天才!”五条悟太清楚天才的傲气。

        旗木卡卡西是个天才,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他的父亲旗木白牙战功赫赫,卡卡西又怎么会平庸呢?身为一个天才被迫和一群平庸的人一起学习,大概也算一种另类的折磨。即便如此,五条悟也希望在这个他无法改变的梦境世界,自家小孩能有一个完整的童年。

        在这个扭曲的梦境世界。

        三天的时间足够五条悟想很多东西,他只是不愿意看见自家小孩过早的毕业,从忍者学校毕业后自家小孩就会注定担负起属于他的那一份责任,从下忍变成上忍,这份责任的大山也会越来越重。

        责任这种东西就应该交给大人,小孩子就应该在童年无忧无虑。

        但他改变不了自家小孩的决定,在这里他像一个不被普通人看见的咒灵,能看见和触碰到他的只有旗木卡卡西。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不过,他是最强的,只是梦境他总归是有办法改变的。

        吃过饭后,卡卡西很乖的去洗漱,夜已经很深了。卡卡西和五条悟一起躺在榻榻米上,五条悟享受着没有巨量信息涌入大脑的安静时光。

        许久,卡卡西开口道:“悟尼桑,最近父亲一直很忙。”

        “白牙吗?”五条悟从记忆里寻找了一会,旗木白牙他倒是见过几次,有很强的刀术,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的任务一直很多了,卡卡西不用担心哦。”

        “我才没有担心他”卡卡西小声的嘟囔着,“悟尼桑是笨蛋。”

        耳尖的五条悟听见卡卡西的嘟囔,仗着手长的优势把小孩的头发揉乱:“英明神武的悟尼桑才不是笨蛋,我可是goodboy。”

        卡卡西捂住头想躲避五条悟的手,犹豫许久后才问:“悟尼桑明天会走吗?”

        “不会哦。”

        “那后天呢?”得到否定的回答让卡卡西有些期待。

        “也不会。”五条悟笑眯眯的捏了一把卡卡西的脸说:“我会待很久哦。”

        “那明天能陪我修炼吗?”

        “好啊。”五条悟答应卡卡西后,继续说:“小孩子现在该睡觉了,晚安卡卡西。”

        “晚安,悟尼桑。”道过晚安卡卡西满足的闭上眼睛。

        五条悟身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他会在这里呆很久并不是欺骗卡卡西,两边世界的流速不同,在上次他离开后时间流速真是越来越快了,他在现实世界的三天,这里却过了半年。自家小孩也长高了一节,下次试试能不能把相机带过来吧,五条悟想到,不被记录的小孩子还真是一天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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