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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策


少年松开了紧拽着裤腰的手,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明显放弃了挣扎。

        宋瑶咬了咬唇,她也不想如此,可松开他的手镣脚镣她不敢,一来怕惹人生疑,二来也怕这人一怒之下不堪其辱杀了这辱他之人。她既然无法除去他的束缚,就只好自己给他上药。

        宋瑶轻轻地拽下少年的亵裤,露出少年的下体,匆匆扫了一眼,宋瑶红了脸,默念了一遍医者无性别,手快脚快的擦拭着少年身上的伤口。

        那少年紧闭着双眼,身体僵硬着,手脚轻微的颤抖,却没有动。

        宋瑶看着身下这年轻的身体,心中一软,不过是个十七八岁大的孩子,自己那个年代这么大小的孩子都在干什么,大抵会为买不起iphone而苦恼吧,大抵还是父母掌中的宝贝吧。

        眼下这少年的父母不知身在何方,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被这般虐待不知道该心疼到什么程度。

        宋瑶终究心软,默默无言。

        这个人不是长青啊,即使长了一样的面孔,即使她再怒再怨,这样迁怒于人发泄怒气的事她还是做不出来。对着这张脸的怨气一去,手下就柔软起来,轻轻地怜惜着擦干净伤痕。

        人的情绪是会传染的,身下之人明显感觉到了这种柔软的怜惜,身子也不复开始那般僵硬了。终于全都擦拭完了,宋瑶擦了擦额头的汗,动了动跪的僵硬的双腿,感觉跟动了场大手术一样辛苦。将少年的亵裤穿回去,自己转身到浴桶边。

        躺在地上的少年见那恶毒女人真的擦拭干净身体就转身走了,竟然动也没动他,不仅疑惑的睁开双眼,待看到她在浴桶边像拱猪一样来回的用胳膊蹭木头,少年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可用一个疑惑来概述了。

        不,大抵是震惊吧!

        脑里的念头是,这才能解释为什么她会半夜三更的爬起来给自己擦拭伤口还不碰自己一下了,果然,这恶毒公主是傻了吧……

        另一边,宋瑶蹭的嘴角都抽了,这浴桶真够圆滑的,蹭了半天了甭说刮痕了,连个红印都没留下。她放弃做无用功,扭头继续寻找钝器,奈何这挺大的公主房,不是丝绸就是绢带,四处装扮的让想撞墙成功的机率都低于高难度的心脏搭桥手术,更甭说找出一钝器来自我挫伤了。

        金簪倒是在枕边找到一枚,但是这利器一下手就是一道口子,别说她狠不下这个心,真狠下心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让门外那帮人解释给她的皇帝哥哥听。

        找了一圈终于看见陆长倾手腕上的手镣,几步过去,看见陆长倾戒备的神色,宋瑶停住了脚步,用手指了指他手腕上的手镣,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借我用用。”

        少年陆长倾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事实就是他想的那样。宋瑶露出胳膊外侧,轻轻蹭了蹭铁镣,果然划出几道细细的蹭痕。她站起来,脱下外衣,看着立刻紧闭双眼的陆长倾,不由笑了笑,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宋瑶随手将长衣丢在了陆长倾的脸上盖住了他的脸,转身到了浴桶旁,脱了内衣亵裤进了浴桶,折腾出这一身臭汗的身子进了热水让人舒服的想呻吟,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陆长倾虽然紧闭着双眼,奈何耳朵没有想闭就闭这项功能,听到入水声,再听到这声呻吟,猪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何况是智商足够夺取状元郎的少年,鼻端是熏衣的沉香带着少女的体温阵阵袭来,似近似远。陆长倾紧闭的双眼睫毛微颤,脸上有一抹潮红,身子不自觉的又僵硬了,牙关紧闭,心中暗骂,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这不知廉耻时间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他听到那道稚气的声音在唤人,而后门开了,涌进了很多人,把浴桶又抬出去了,人又退出去的时候一个女声惊慌的响起,“公主受伤了。”而后一阵慌乱,接着是一阵翻箱倒柜后女声又响起,“奴婢给您上药。”

        “不用了,药放下,都退下吧。”

        门又关上了。

        陆长倾轻轻地舒了口气,潜意识里,他厌恶被这么多人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正想着,身上的长衫被人解开,胸前火辣辣的伤口传来一丝丝的清凉感觉,有温软的手指在轻轻地将药膏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陆长倾诧异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滚雪细纱。

        陆长倾似是此时才想起,他的脸被她的长袍盖住了看不到什么。或许是因为看不到,他放松的睁大了双眼,呆呆的看着遮住了双眼的滚雪细纱。

        在家里,母亲也爱这滚雪细纱的舒适轻薄,而在他身上涂抹药膏的双手也像母亲一样温软细致。

        小的时候,他最恨父亲逼他习武,每次都不肯好好的蹲马步,被打了无数次,每次也是母亲将他护下,而后擦拭干净伤口,用温软的双手给他上药。

        被皮鞭沾盐抽打的时候,疼得他都昏死过去了也没哭。可现在,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点想哭。

        这是那恶毒女人想起明天还要折磨他不能一次搞死他吧!

        陆长倾恨恨的闭上眼睛。

        可是那擦拭药膏的手真温软啊,他没忍住又睁开了眼,隔着滚雪细纱,隐隐约约能看到烛光下的身影,高耸的云髻已被放下,顺滑的披在纤细的双肩,模模糊糊的,尽管睁大双眼也只能看到个轮廓。

        少年看着那模糊的轮廓,感受着身上的清凉,一时竟不知身处何时何地。

        宋瑶手脚麻利的将所有的伤口都涂了薄薄的药膏,折腾这么久,外边的天色黑的更厉害了,宋瑶知道,再过一会天就会变成深蓝,而后淡蓝,而后一点点的变明,然后新的一天就开始了。可这少年手上的水泡还没有挑破,时间并不多了。

        宋瑶拿起覆在少年脸上的长袍,蹲了下去,意外的看见少年睁着一双大眼似是在看她,又似没有焦距一般的空荡。

        宋瑶虽然心下怪异可抵不过时间无多心中焦躁,她探下手将他扶起在床边坐下,“我要将你腕上的水泡挑破,可能有点疼,稍微忍一下。”

        她左手持着烛台,右手扶着他靠在床脚坐稳,从袖中抽出一支细细的金簪,将金簪用烛火烧了一下,而后探近少年的手腕。

        陆长倾微一退缩,却看见她抬起头来,烛火映着她的脸庞,那张之前在陆长倾眼里还有如恶鬼的妙俏脸庞此时带着浅和的微笑,眼中是淡淡地暖意,声音虽然稚气却带着一丝意外的坚定和安抚,“不怕,很快。”

        陆长倾垂下了眼,手腕仍是颤抖却伸了出来。宋瑶见他抖得厉害,怕他忍不住疼突然后退反而伤了他,便放下了烛台,用左手拉住陆长倾的手。少女的手握住少年的手,一个微微颤抖,一个毫不迟疑。水泡一个个的挑破,其实并不是非常的疼,或者说,其实是不疼的,比起那沾了盐水的鞭刑简直是舒适的。陆长倾不再颤抖了,他低着头,“你是谁?”

        “宋瑶。”

        宋瑶这句话一说完,手里的金簪啪的落在了地上,慌乱的抬起头。

        人的姓名跟随一生,这名字跟随宋瑶近三十年,不知被多少人呼唤过多少次,也不记得到底回应过多少次。她被问到这句话,答出这个名字,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此时此刻,不管这黎国的公主叫什么名字,宋瑶知道只要不是宋瑶这两个字,她的身份就已然败露在此刻。除非她将眼前之人灭口,再硬生生的装作失忆,否则她实在无法解释她为何开口就说出这宋瑶二字。宋瑶霎那时已发觉失口,张口结舌面孔惨白却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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