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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教训她


此刻,她无法冷静下来,惶惶然的六神无主:“我该怎么办?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

        “神女会知道怎么办的!”乌丝突然转身、飘荡而去,留下一句缥缈、清冷的话,随风散去。

        来去如风!她到底是谁?

        真儿放松下来,却仍然心有余悸,紧紧地挨着杨娃娃走路。真儿说,她肯定会连续几个晚上做噩梦的。

        一路上,杨娃娃都在想十八年前的事情,想要理清纷乱的头绪,却无从下手,越想越乱。

        得得得,响亮而闷重的铁蹄声从后面追赶上来,愈加急促;一眨眼的功夫,两匹骏马拦在两人的前面,高高在上的气势,逆向的耀眼光芒,逼迫着视线。

        两人跳下骏马,干脆利落。

        杨娃娃微抬眼睑,看向中等身材的年轻男子。容貌粗放,厚眉,宽鼻,厚唇,目光又浓又厚,浓得深入,厚得狂野,始终追随着他的同伴,自有一股不屈不挠的劲儿。

        她心中冷笑,隐去脸上不屑的冷意,握紧真儿的手。真儿好可怜,刚刚被乌丝吓得已经丢失三魂六魄了,现在还要遭受她的侮辱与折磨。

        她想干什么?给真儿下马威?还是——

        “丘林野,”爱宁儿呼喝牲口一样地呼叫着,斜斜地睥睨着真儿,目光凌厉得扭曲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一个下贱的婢女,勾引酋长的话,你说该怎么办呢?”

        哦——原来他就是丘林野,应该还很年轻,估计不到20岁。

        阏氏为什么要打扮成男子呢?真儿始终想不明白!不过,爱宁儿这么张狂,真儿就是看不过去。她怒目相向,硬生生地接下爱宁儿浓浓的敌意和醋意:“我们酋长喜欢谁,你还没资格过问!”

        爱宁儿盛气凌人,怒喝道:“大胆!你一个下贱的婢女,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丘林野扫了两人一眼,柔声劝慰着:“爱宁儿,何必跟一个婢女生气?我们回去吃饭吧,好饿啊!”

        “你不知道,她是禺疆叔叔的婢女,居然勾引我的禺疆叔叔,今天我一定要,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爱宁儿绕着真儿转了一圈,俏媚的桃花眼春寒料峭,寒意冻人。

        真儿抖擞着身子,目露惧色,惊恐地看着阏氏。杨娃娃轻轻地摇头,示意她不要惊慌,不会让她有事的。

        丘林野无奈地笑了笑,扬起浓眉,粗放的脸孔上满是无言的宠溺:“她勾引你叔叔,关你什么事啊?”

        “我——当然跟我有关系!哎呀,你不懂啦!”爱宁儿妩媚的脸蛋上飘过一抹红云,活泼的眼珠子剜了一眼丘林野,转身从马上抽出马鞭,笑看着真儿,眼风阴沉、邪恶,似乎能分泌出浓黑的毒水。

        丘林野抓住她的手腕,紧张道:“你不要胡来!”

        爱宁儿怒眸一瞪,疾言厉色:“你管我?滚一边去!”

        丘林野垂下眼睑,暗叹一声,乖乖地放手。

        这个孬种!还算是血性的男儿吗?杨娃娃嗤鼻冷哼,冷冷地盯着他,清傲得高出尘寰:“丘林野,你一个草原英勇的男儿,居然管不住一个小姑娘,以后可怎么当酋长呢?”

        丘林野一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当酋长?”

        爱宁儿怒气腾腾地瞪着她:“关你什么事?你最好——”

        “爱宁儿,你喜欢你的禺疆叔叔,你想要嫁给他,是不是?”杨娃娃浅浅地笑着,悠然的慢调,却乖戾得让人倒抽冷气。

        丘林野睁大眼睛,震惊地看着爱宁儿。

        爱宁儿瞠目结舌,怔怔地看着杨娃娃。

        真儿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不得不佩服阏氏的高明,不过,还要看丘林野的“血性”了。

        显而易见的,爱宁儿的“血性”反应比较快;回过神,疯狂发作的怒火燃烧着她的内心和粉嫩的脸蛋,她悄然一抖马鞭,猛力抽出,狠狠地甩向杨娃娃,就像一条吐出蛇信的毒蛇,当胸咬来。

        杨娃娃早有准备,急速闪过身子,躲过毒蛇的啃噬,在她抽出第二鞭之前,迅速地探身近前,扣住她的手腕,贯力一转,猛力一扭,把她推向丘林野的怀中。

        爱宁儿愤怒地惊叫道:“放开我,丘林野,放开我!”

        丘林野紧紧地抱住她,在杨娃娃的示意下,抱她上马,不理会她的挣扎、叫骂,疾驰而去。

        ——

        当他动情地抱着她、沉醉地吻着她,当两人共策缓行、放逐于广袤的天地之间、辽远的草原之上,当两人相拥着坐在月亮湖边、看湖水悠悠、望白云飘飘、赏芦苇曼曼、听秋风吟吟、感情意缱绻……

        杨娃娃的脑子里都是糨糊,一片混沌,又像是乱麻似的千头万绪;偶尔,她几乎要冲口而出了,却又立马噤声,生生地咽下去。

        她是如鲠在喉呵!或许,她还没想清楚,某些真相,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该不该告诉他!

        秋天是草原上最富有、最灿烂的季节。他带她走过阴山北麓的大片草原,水草丰美,凉瑟之中,是一片金灿灿的富饶之色;起伏连绵的草滩、高高低低地迤逦着向远方铺展,牧草高高地耸立着,随风轻摆,膘肥雄壮的牛群、羊群、马群成群结队的散落着,在牧草中若隐若现。

        好一幅清远、明净、壮丽的秋景图卷!

        禺疆说,翻过巍峨、高耸的阴山,就是楼烦国。杨娃娃心里一阵惊喜,她记得很清楚,楼烦国的疆域大致在山西省的西北部、内蒙古的南部,如果没有猜错,挛鞮氏部落的确切地点,应该就在呼和浩特以北的地方,距离呼和浩特应该很近。

        因此,她可以断定,挛鞮氏部落统一匈奴后最初的政治中心、单于庭,就在呼和浩特市的周边区域。而王昭君的青冢,位于呼和浩特市的偏南部,似乎也可作为佐证。只不过,还要多长时间,匈奴才能真正的统一?是谁,统一匈奴、统帅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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