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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沈今忍不住诧异,皱了皱眉,“主子,留着这东西只是祸害而已。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将那卷轴从匕首之上拉了出来,霍凤努努了嘴,示意沈今先留这道烫手的山芋一条性命,“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

        一想便是七日。

        天气愈发冷了下来,呵出口气都能起了雾气,湖面已经结了冰,厚厚的看不清冰里面有什么东西。就连屋檐下都挂着细长细长的冰锥锥,稍不留神砸下来绝对要人性命。

        霍凤裹着厚重的大氅,手里抱着暖炉,可仍然止不住的间或打了个寒颤。

        “怎么,冷了?”

        悦耳丝竹声中,悦耳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忽的响起。她百无聊赖回看了一眼过去,“自然是冷的,让我回去好不好?”

        司马天熙低低的笑,“人家跳舞的都不怕冷,你怕些什么?”

        霍凤无奈瞪了一眼过去,往暖炉边再靠了靠。

        他们现在身处一个暖亭之上,暖亭之上盖着厚厚的毡子,毡子之间又抹了一层石灰,亭子四周又都是燃烧着的火炉,寒冬之下暖亭正中非但不冷反倒暖和的很。亭子不大,司马天熙光明正大的拥着她坐在首位。

        齐氏坐在次座,仍然是白衣若仙,清丽的脸上挂着温婉的微笑,瞥向霍凤时居然还能够面带微笑处变不惊。

        柳如言居然也出现在这里,仍然穿着一身红艳的长袍,长袍微微掀着露出光洁而细腻的肌肤,双腿微翘自顾自的喝酒,一点没有阶下之囚的自觉。

        他略一挑眉,龙眼般大小的眼里倏地流连出些许的媚色,媚色入骨,令霍凤心中一跳慌不迭的转开眼,这个柳如言,果然是个男女通吃的妖孽啊。

        他们在暖亭里是勉强还算的暖和,可暖亭外边守着的大大小小的人马脸色冻的青青白白,尤其是看见诸葛肖瑶被诸葛明搀着站在不远处,花白的头发在寒风之中微微晃荡。

        成王败寇,果然是个真理。

        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湖畔之上。

        一道娇柔的身影在算不得厚的冰面上莲足轻点,一身红衣在银装素裹的天地间欺霜赛梅,翩跹而袅娜,云袖顾盼而甩放入出云之霞绝艳无比,风姿高华,韵味天成。美是极美的,艳也是极艳的,看的霍凤忍不住妒忌了。

        她里三层外三层的牢牢裹的严实都冷的够呛,为什么那司马心儿一身薄衫还赤果莲足看样子都不冷?这是什么道理?

        忽的娇柔身影纵身而起,恍若游龙惊凤,身子陡然在空中旋转了几个圈,随即似踩着祥云一般翩然而落。

        旁边起了一阵雷鸣般的喝声,在场男人莫不是目眩神迷,就连一贯冷着脸仿佛不会笑的裴子严都一脸的惊艳。视线再往旁边挪挪挪,柳如言却是不屑一顾,自斟自饮,醉眼朦胧说不出的媚态流连。光是那个侧面就将那道娇柔红妆给盖了下去。

        这个男人,还真的美的不给女人面子啊。

        正发愣间,脑袋被人用力拨回去,司马天熙不甚愉悦的看着她,“你不觉得你看的太专注了吗?”

        霍凤眨眨眼,惊奇万分,“你居然吃醋?”而且吃醋的对象还是柳如言,有没有搞错?

        司马天熙怒了,强占性的吻住霍凤的唇,吻的霸道而强势,抵死缠棉。待一吻渐歇,霍凤脸色潮红晕晕然,尴尬看向柳如言与齐氏。

        齐氏清美的眸里飞快掠过一抹情绪,却是很快就掩了下去。

        倒是柳如言的神情瞬间变的冷然,盯了霍凤一眼,“冷和都已经失踪了数十天了,你倒是安心。”

        霍凤闻言一怔,立刻坐直了身子沉声问过去,“你知道冷和的下落?”

        “若是知道,你以为我还会待在这里?”柳如言嗤笑了声,举起酒杯就要倒酒,这才发现自个儿面前的酒壶已经空了。不客气的取过司马天熙身前的御酒,直接仰头灌着,透明的液体顺着他的唇角滑下,一点一点浸湿了红色长袍。

        长袍半湿,红色愈发凄艳,在苍茫之中瞬间夺人心魄!

        湖中独舞的司马心儿怯怯然的走进暖亭之中,朝司马天熙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司徒心儿见过……见过陛下……”那夜之后,她对司马天熙总是有那么几分惧怕,这个男人,居然连先皇的遗诏都敢毁掉,不顾亲情到如此地步,又何来会顾及旁人。

        司马天熙手轻轻抚上霍凤的脸颊,旁若无人,仿佛根本没有在意到司马心儿的请安问礼。

        霍凤瞪了他一眼,用力抓下他在她头上不停肆掠的手。她的敌人已经够多,可不需要凭添上几个女人。

        司马天熙俊眸微暗,却是因为她稍不留神露出的粉白脖颈。霍凤察觉到他的视线,面上倏地通红,低啐了一声忙不迭的将大氅裹好赶紧坐到另一边去。

        司马天熙抓不到人,方才懒洋洋的抬头睇向眼前摇摇欲坠却是不敢起身的司马心儿,似笑非笑的道,“你行礼倒是美的很,就这么站着吧。”

        司马心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却又不敢不依只是噙着眼泪弯着腰站着。

        赤果的脚尖站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之上,寒气涌上身体一阵发寒。站的久了,身体又累的很,豆大的汗珠顺着小巧细美的脸上滑下,圆润的光滑液体一滴滴的落在大理石地面之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齐氏脸色微僵,却又不敢拦。

        霍凤没有死,陛下这几日又绝口不提密旨的事情,看来是存心将那件事给压下去了。如今王爷已死只留下她们孤儿寡母二人,偏偏她又已经知道了密旨之中的内容。她们的性命已经完全捏在了司马天熙的手里。

        司马天熙这是在拿心儿警告她啊。

        霍凤瞥了司马天熙一眼,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一个大男人,欺负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

        “你跳的舞倒是极美啊。”

        司马天熙横了一眼过去,眼中全是警告。霍凤若是怕他这么一个小小的眼神就不是霍凤了。她自顾自的上前牵起司马心儿的手,“好一个美人儿,刚才那个舞叫什么名字,真的极美的啊。”

        全场一片冷寂。

        忽的,柳如言上齿与下齿轻碰,发出一声极不屑的嗤笑声。

        霍凤脸上微微抽搐了。

        果然,没有了善解人意的冷和和沈今在,她还常常是被人无视啊。

        齐氏愣了愣,忙答道,“小女跳的霓裳舞,此舞还是先皇亲自编修的呢,陛下,可觉得好?”说罢,小心翼翼的瞥向司马天熙,生怕惹恼了他。

        司马天熙淡淡哼了声,“既然她说你跳的好,就是好了吧。起来吧。”

        司马心儿一怔,娇嫩的脸上立刻涌上些微委屈的情绪。她一直是天启皇室之中最有才华的女子,年纪虽小,可她在舞蹈之上的造诣早就被许多大师认可,这次居然因为一个根本不懂得舞蹈的人夸奖说好,这怎么不让她觉得委屈。

        她慢慢站起身,退到一边。

        “今年多大了?”

        司马心儿愣了愣,忙答道,“十六了。”她压根不敢抬头,生怕看见司马天熙的眼,她现在真的是怕了。

        “也该是成亲的时候了。”司马天熙抚抚下巴,微微一笑,“我记得浏阳侯前段时候不幸丧偶,他又是皇族,皇族血统不容混淆,明日你就准备出嫁吧。”

        司马心儿一惊之下,下意识扣住齐氏的手,齐氏心慌意乱,再也顾不得旁的,慌不迭拉着司马心儿的跪了下来,“陛下,小女今年不过十六……”浏阳侯今年已经年过五十,又是残暴不仁,已经娶过三房妻氏了,若是心儿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只有死路一条……

        “哦?”司马天熙诧异一笑,笑的居然很是俊雅,“十六也是不小了,难不成你嫌弃浏阳侯年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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