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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夏侯逸没有走远,他就站在帐篷边,此时听着里面的声音,眉头一挑,手指挑开了帐篷门的一角,看见了里面秋水泪如泉涌的悲痛样子。

        为了全天启,为了皇上,夏侯逸将帐篷的门放了下,一声叹息,视线就看向了渐渐升起来的太阳,霍凤,你真的要成为红颜祸水吗?

        一张床上,躺着两个身影,司马天熙依然用力的握着手中的小手,他不会让老师再一次离开自己的身边,不要。

        秋水的身体侧着紧靠床边躺着,她不敢靠近了司马天熙,这已经是极限了,她贪恋他的英俊,他的霸气,却心疼着他那么爱着霍凤。

        将脸慢慢靠近司马天熙,秋水第一次生出了就这样一辈子的念头,如果可以,她可以抛弃掉一切,甚至是生命,只为了在他身边,依偎片刻,她那么奢求的东西,霍凤轻而易举的得到,却不知道珍惜,霍凤你知道吗?天启有多少女人想成为你?

        司马天熙昏迷了三天三夜,高烧才推,三天三夜,他一直拉着秋水的手,不肯让她离开一步,口中呓语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当他从昏迷里里清醒过来时,他看到的不是温柔对他微笑的霍凤,而是秋水紧张忐忑的眼神,悲伤的脸,还有哭肿了的眼睛,司马天熙的目光顺着秋水的胳膊往下落去,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的大手里,握的不是霍凤的小手,不是老师那双带着柔嫩的小手,是秋水略带薄茧的手。

        几乎是同时,司马天熙立即想松开自己的手,可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手指已经因为过久维持一个动作,僵硬了。

        秋水压制着要流出来的眼泪,她双腿一弯就跪在了司马天熙的面前,她不敢去掰开自己和他的手,只能够被动的被他的手抓着。

        “来人,传御医。”司马天熙猛的开口喊着,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不是她不是霍凤,不是老师,而是秋水,他一直以为那个寸步不离守着自己的是霍凤,他以为她会舍不得自己受伤,会愧疚而回。

        霍凤,好一个节烈的女子,你的眼睛里当真容不的半点沙子吗?

        司马天熙还有些苍白的唇角扯了一个苦涩的弧度,老师,真的要用血断裂了我们之间的情吗?

        御医惊慌跑了进来,却只看见了床上闭着双眼的皇上,还有跪着的秋水,御医心一突,难不成,皇上要问罪了?

        秋水真的有冲动拿起刀来,砍了自己的手,原来,司马天熙嫌弃她到了这样的程度!

        一盆温热的水,放在了司马天熙何秋水握在一起的手上,御医小心的将两个人的手放了进去,用水温渐渐缓解着司马天熙有些僵硬的手上肌肤,来让他自然的松开手,不只是御医,就连夏侯逸都是紧张着的,皇上的手千万废不得。

        一根,两跟,三跟,当自己的手离开秋水的手时,司马天熙长长呼了口气,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胸口的疼。那一剑,她当真刺的够深够绝情!

        “皇上……”

        “都退下,朕有话亲自问秋水编修。”

        “是。”

        御医和夏侯逸都看了秋水一言,不同的是,御医的是同情,秋水的手都淤血发青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让皇上握着的。而夏侯逸的则复杂的多,他知道不应该勉强秋水,可是现在,秋水又是唯一一个可以代替霍凤的女人。

        秋水看着御医和夏侯逸先后离开,她跪了下去,恭敬的喊着:“皇上。”

        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是低低在下的侍卫。

        “她,是不是从没有回来过?”司马天熙的眼睛睁开,却一直的看着帐篷的顶端,他只想知道,自己昏死过去后,霍凤是不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都不会担心?

        秋水的身体一颤,牙齿就咬上了唇角,皇上,原来一直纠结的都是这个问题。

        “说,朕知道你从来没有骗过朕。”

        司马天熙突然提高了声音,逼问着秋水。因为过大的情绪波动牵扯了胸口的伤,他猛的咳嗽出声:“咳,咳,告诉朕真话。”

        秋水的头一低,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哽咽的回答:“是的,皇上,霍帝师从没有出现过,秋水守卫皇上至今,只有夏宰相和御医出入帐篷,百官皆不知皇上受伤的事情。”

        她,真的没有来?老师,真的不顾朕的生死了吗?还是你心里,真的希望朕不要活过来?

        绝望,淹没了司马天熙的意识,他突然觉得很疲惫,将眼睛合上,久久,才开了口:“传朕命令下去,立即回宫,封锁朕受伤的事情,另,对外宣布,霍凤帝师……帝师因为操劳国事过累,已经患病逝去,国葬,追封为火凤夫人,朕因痛失爱师,守灵七日,一切国事暂交夏侯逸宰相全权处理。”

        秋水一楞,皇上是什么意思?为霍凤掩罪,还是……

        低首,秋水恭敬的回着:“是。”

        “记住了,你看见的谁都不要告诉,朕是自己刺伤的,如果泄露出去风声,朕不会顾念你往日的功劳。”司马天熙最后警告的话,无情的飘进了秋水的耳朵里,她正迈开的脚步一滞,心里苦涩蔓延,除了应声,她还有选择吗?

        老师,朕最后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以后,朕和你,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御医冒死进谏着,此时一动司马天熙的身体,容易在扯开了伤口,可是司马天熙坚守着,立即回宫,他没有说原因,秋水知道,他这是想死也死在皇宫,而不是这里,给别人留下揣摩的余地,牵了祸端给已经离开的霍凤。

        皇上,你如此的深情换来的是什么?是差一点丧命在霍凤的剑下啊!

        秋水素净着一张清瘦的小脸,端坐在马背上,背脊挺的很直,双眼一直的看着面前的路,她却什么也看不到眼睛里去,只有那夜色里,霍凤无情的刺出的剑,血,司马天熙的血蔓延了整个世界,他为她情愿流的血,为霍凤司马天熙自愿将性命交付,却吝啬于自己一只手掌的温暖!

        夏侯逸看了眼后面缓缓而行的銮驾,又看了眼前面开路跟失了魂一样的秋水,他的眸光一闪,就趋马上前。

        “秋水编修,皇上受伤的原因?”

        “夏宰相,秋水说的已经很明白了,秋水赶到时,皇上已经受伤,秋水立即请求支援,能做的,只有这些,请夏宰相不要在问了,好吗?任何疑问,宰相大人自己心里没有答案的,可以去皇上那里请教,为人臣子,秋水当以皇上安危为重。”

        夏侯逸深幽的眼眸一眯,好刁钻的一张嘴巴,秋水几日不见,倒真是厉害了许多。

        微微一笑,夏侯逸只留下了一句话给秋水:“本相心里有数,望秋水编修也要及时为自己考量的好,皇上身边,缺个可以并驾齐驱的女人,本相不相信自己看走了眼。”

        说完话,夏侯逸一牵缰绳,绕回了司马天熙的銮驾旁边,他的身后,是秋水复杂的眼神。

        三日后,帝师霍凤风光大葬,帝悲痛昏厥,哽咽难以言语,直为其守足乐七日才正式上早朝,神情一度憔悴不振,寝宫之中,更是挂着他亲笔所画的霍凤素颜图。

        霍凤并不知道她已经被盖上了一个逝者的名号,她从悬崖上一路小心的下去,带着几分谨慎,毕竟那些在崖壁上的藤蔓了,或许会有着什么蛇虫之类的东西。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照在霍凤的身上,她的额头上都是汗,脸上身上,手背上,都是被荆棘划破的伤口,每一步,她都要走的很小心,有些突起的岩石已经风化了,或者看着是突琪,踩下去不过是浮泥。

        “沈今……沈今……”

        霍凤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多远,从悬崖上下来,上看不到崖顶,下看不到崖底,她卡在岩壁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几乎没有了力气,她在决定下来寻找沈今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在不得以的情况下,她会松开自己攀附悬崖的双手,这样也是最快找到沈今下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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