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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于是小家伙表情有了些松动,他决定不计较了。“哥哥真可怜,我以后还是理你好了。”

        是时,外面天蓝蓝,白云朵朵,柴门闭户,炊烟袅袅,大石头在院子里磨着刀,土狗在追着冒失闯进来的蝴蝶,小石头挠着后脑勺,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漂亮哥哥的表情看起来更难过了,而漂亮姐姐却笑得十分开心。

        而这样的画面经过时间的洗涤后,永远不会褪色。

        曾几何时,朝野之上他们争锋相对,尔虞我诈,何曾想过有一日会在田园之中放下身份地位,放下职责,惬意相对?

        因为难得,或许再不会有,于是悉心珍藏。

        “私奔?”

        蓝天白云之下,随着石婶这一声惊乍,隔壁墙头那只正趴着的小猫顿时一吓,倏地跳回了自家的院子里去,土狗哀怨地看着地上的鱼骨头,再看看空荡荡的墙头,顿时好不失望,好不容易眼见那只臭猫就要被勾过来了,它可以趁机在自家院子里随意怎么蹂躏它一顿了,它却被吓跑了,唉!

        “嘘……”霍凤连忙示意石婶要淡定下来,窗户还没关呢,床上小石头玩累了还在困觉,院子里,大石头正在劈材,才休养了一天就坚持下地的司马天熙在坚持帮着忙。

        然而,绝世名剑辟天居然被用来辟木头?

        她冷嗤了声。这种事他司马天熙真干得出来。如果辟天剑会说话的话,此刻早就哭喊起来了。好好的斧子他使不顺手,动作幅度大,容易牵扯伤口索性用辟天这种杀人利器来砍起了木头,削玉都能成泥,何况是木头,轻轻一挥,无需动用内力,那创口平滑整齐,当真天才!还砍得得心应手,时不时还惬意地耍弄几招,一时把大石头看呆了,一斧子劈下去没劈到木头,差点砸了自己的脚,但那孩子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发脾气,反而一脸崇拜地看着司马天熙以及他手里的辟天,弄得一旁的石婶都对司马天熙刮目相看了,时不时地发出赞叹之声,说道,“你真有眼光,你家那口子看着不经用,结果轻轻一挥就把那么粗的木桩子一下劈成几块的,整个村里都找不到像他这样的,难怪我家大石头都看呆了,让他心气儿都佩服的人你家那口子是头一个!”

        张口‘你家那口子’闭口‘你家那口子’的,在司马天熙还没醒之前,霍凤还抱着希望好好和石婶沟通沟通,误会是可以被解除的,大不了耐心等待,等司马天熙醒了,真相就会大白,她的名誉就可以得到挽回了。可是那该死的司马天熙!居然给她来了一招睁眼默认,非但如此,还热络地再三感谢石婶一家对他的救命之恩以及对她的一再包容。

        有没有搞错?他是她的什么人?他凭什么身份对人说出那样的话来?

        尊师重道,懂不懂?

        不能对石婶一家说出真相,以免害人害己,这道理她知道。和他关系也已经到了说不清的地步,但总不能就让石婶真以为他们是两口子,晚上还睡一个屋吧?他昏迷时,她还可以无所谓,为了就近照顾他安全。但现在他不但醒了,还强悍地下了地,再睡一个屋子里?她怕自己压力巨大之下,彻夜难眠。

        于是,只好痛下决心,把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旷世经典爱情故事给套用了过来,主人公名字一换,再适当地根据现实情况进行情节删减,同时还借鉴了下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中西合璧,再加上童话与现实的强大结合,顿时一个由于家族恩怨深重,两人不得不因爱私奔的故事诞生了,把石婶说得一悲一喜,一惊一乍的,但看来,总算是把那顶‘你家那口子’的冤屈大帽给摘下了。

        “难怪受那么重的伤,背后射人一箭就算了,还在箭上养了毒!我就说得是多么大的仇恨啊!原来如此,他爹也太狠了些,好歹是自己亲生的,难怪他要那么用力地抱着你,原来是要替你挡箭,唉!还是我们村里好,这外面的人怎么那么复杂,那么狠啊!”最后,石婶格外伤感地叹道。

        霍凤十分赞同地点着头,反正别人骂的是他爹,与他无关,而能整出像司马天熙这样儿子的人也一定不会是什么好鸟。

        可是,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取得成功时,哪里知道石婶却突然格外愤慨地把手里针线活停下,握着把剪刀,说道,“有这样的爹娘你们不如不要再回去了,就呆在我们这儿,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一些,但总是能活下去,你们还能在一起,依我看,阿凤,你还是继续和他住一个屋里,抽个时间婶子来帮你张罗把你们婚事就在村子里给办了。”

        “噗!”霍凤一口白开水刚吞到嗓子眼,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吓得喷了出来。

        婚事?

        她和司马天熙?

        开什么国际玩笑?

        与此同时,院子里,相应地传来‘啪!’一声巨响,只见大石头双手执着斧子愣在半空中,呆看着司马天熙那轻轻一剑造成的巨大效果!

        让他劈木头,结果木头依旧完好,反而是木头下的那约摸两吨多重的巨石给劈成了两半!

        司马天熙这是走的哪门子的神?

        石婶还在惊叹中,小石头已经被那一声巨响给吓得醒来直叫唤着娘,大石头依旧在石化中。

        霍凤撇着嘴望了望天,看吧!这玩笑开得实在是太惊悚了。

        夜里,石婶一家人已经睡下了,霍凤一边在地上铺着被子,一边忽而怀念起闻人吟府上的那张温床以及衣食住行被人伺候的日子,比在霍府的时候还要舒坦、懒散、腐败,吃的穿的随随便便都是一等一,但随即又立即被她自己否定了,温床固然好,固然是过得像人上人,可是失去了自由,院墙外围满了看守侍卫。

        一旁,司马天熙和衣趴在简陋的床板上,悠然地甩来了这么一句。

        “老师,可否有时间为学生解一下惑?罗密欧、朱丽叶、梁山伯、祝英台的,都是些什么人?”

        顿时,霍凤喉中一梗。这石婶……定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去闲扯了什么。

        “都是一些已经作古的人。”她不想多说,只笼统道。

        “喔……”司马天熙叹了一声,似乎是作罢了,但话茬一转,又道,“老师,石婶今天问朕,什么时候选个日子和你把婚事给办了?朕今天想了想,算来是该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日,传出去于老师于朕都不好,不过黄道吉日这种事通常都是由礼部在为朕办理,如今也不在宫中,不如从简,刚好石婶说了捡日不如撞日,她建议明天,老师意下如何?石婶还在等朕的答复呢!”

        男子笑如繁花,灼灼其华,格外灿烂。

        霍凤唇角蠕动。他这是什么意思?威胁?

        “司马天熙你既然还叫我一声老师,就知道什么叫做伦理道德,不容败坏,纵然你是君王也一样。”

        吓唬她?没门。

        然而,司马天熙狭眸一眯,反讥道,“你还知道什么叫做伦理道德,和自己的妹夫搂搂抱抱。”

        “那是危急关头!”不能以偏概全!她和闻人吟自从认识以来一直是相持有礼,从未有逾越之举。

        “就算真的搂搂抱抱了,也是个人私事。”与你何干?

        司马天熙冷冷一笑,好个‘个人私事’!

        “你不怕毁了你的帝师之名?”为人师者,行为如此不端。

        烛火映照下,霍凤微微一笑,“虚名而已。”再说,本就不是她的,反而还牵累她这一路的颠倒磨折诸多辛苦。

        司马天熙面色变得格外阴沉,如果可以,他真想撬开她脑子看看到底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帝师之名,就在她眼里那么没有价值吗?那他呢?她的‘帝师’二字在世人眼中与他息息相关,是否对她而言,他也是不名一文的?

        “既然老师坚持,那明日就把婚事办了,回朝后再昭告天下。”

        “什么?”她坚持什么了?她不过是说‘帝师’是虚名,他居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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