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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最后一句话,司马天熙说的冷洌无比,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人,喜欢顶风做案挑衅他的皇权,还着当他是以前温润的司马天熙,现在,他就亲自告诉他们,这个皇帝开始专政了,谁敢质疑就把脑袋提过来。

        “是,臣遵旨。”夏侯逸的头重重磕在了地上,心里激动无比,终于,皇上将兵权拿到手了,军队要开始大换血了。

        御书房里,司马天熙的胸口急速的起伏着,铁青着脸,下了早朝后,他就一直这样的坐着。

        司马天熙想不透想不通,霍凤在替谁顶罪,那个人象一条毒蛇一样盘踞在司马天熙的心口,吐着阴冷的蛇信,让他恨不得捏碎揉扁。

        “皇上,夏宰相求见。”

        “宣。”司马天熙一摆手,眼角余光扫了下站在门口的太监,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很不好看,可是他控制不住那股嫉妒的火。

        夏侯逸疾步走了进来,身子还没有跪下行礼,头顶上就传来了司马天熙带着威严的冰冷话语。

        “如果,你也是来请求朕治罪霍凤的,就立即给朕出去,朕不要在听这样的话。”

        “皇上,下官来不是请求治罪,而是觉得税银一案疑窦重重,不能如此草率了案。”夏侯逸来不是为霍凤开脱,是要知道那税银究竟去了哪里,霍凤在为谁顶罪,想隐瞒什么样的真相。

        司马天熙挑了挑好看的眉峰,并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等着夏侯逸开口,对霍凤,司马天熙有股咬牙想啃她的冲动。

        夏侯逸将自己离奇中毒被神医相救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别提到了那个神医的疑惑,自己中的魂游殇是地炎国的毒,神医还是在自己师傅的遗留稿中无意发现的,神医说过制此毒阴狠无比,需要八十一个孩子的心脏加上珍贵草药迷魂草和血蝎子毒液用一年的时间才能够做成。

        “魂游殇?”司马天熙的眸光紧绷了起来,对方看来真的下了血本了,究竟是谁?他的心浮躁了起来,做为帝王继承人,他从小就接受着严格的训练,心,早就冷的失去了感觉,可是每一次,霍凤这两个字总能够激起他心里的所有情绪。

        “是的,而且这一次霍凤回来,冷御医并没有随行,也未见他回府。”

        “你是说……”司马天熙双眼精光一闪,随即心一惊,他想到了。

        “冷和原是一个太医院里不起眼的侍者,先皇曾经突发怪病,是冷和妙手救治,先皇念他救架有功,特赐为御医,如今想起来,冷和的身世确实有太多的疑点,无亲无故,平时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然后被霍凤父亲赏识而和霍凰定下亲事,不过,他却和霍凤走的很近,甚至不避讳男女之别……”

        说到最后,司马天熙的声音就多了愤怒,也多了杀气,声音也高了许多:“夏宰相,去查,朕要知道他究竟是何人,把冷府给我监视起来。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夏侯逸心一突,急忙就跪了下去恭敬的回着:“是,皇上。”

        霍凤这一次并没有被压进大牢,而是软禁在了一处别苑里,鸟语花香,只是隔绝了她和外界的任何联系。

        因着霍凤回来时,憔悴虚弱的很,司马天熙让人从牢房里将沈今提了出来,伺候照顾着霍凤。

        沈今一见霍凤瘦弱的只剩一把骨头撑着衣服,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后来硬被他逼了回去,只是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跑前跑后的伺候着,他自己却不肯喝口水吃点东西。

        霍凤感觉到了温暖,对沈今,这个从头到尾,勤勤恳恳跟着她身边的男人,她并没有给他什么好处,他却全心的照顾着自己,不忍看他在恭着腰照顾自己,霍凤开了口:“沈今,你比我的伤还严重,去躺着休息会,我没有事。”

        沈今的身子一震,急忙的摇着头,他说主子,让沈今做吧,在监狱里困的久了,这样跑跑走走,还是好的。

        霍凤叹息着摇了摇头,伸手要拿起沈今为她刚刚冲好的茶,突然视线就僵硬住了,在沈手佝偻着的双腿之间,突然的感觉,扼住了霍凤的喉咙。

        “沈今,我困了,想睡会,不要晚上别来叫我。”

        沈今一听,急忙应着好,他做好了晚饭来叫主子。

        霍凤很快就睡着了,沉稳的呼吸声从床幔后响起来,沈今这个时候才松了口气,慢慢直起了身体,可是下一秒,他就痛的喊了出来。

        一瓶散发着怪味道的黑药瓶,脏兮兮的从一层层黑布里被拿了出来,沈今咬着牙,眼睛里打转着眼泪,颤微微的手退下了裤子。

        他看不到后面,只能够用手指从药瓶里扣一点发馊的药膏涂抹在屁股上,那里,每走一步路,都痛的厉害,每上一次厕所,都要去掉半条命,所以沈今不敢吃太多的东西。很多次,他连死的心都有,每次他都忍着,因为他还要伺候主子,要活着。

        房间里,光线很暗,沈今哽咽着不敢哭出声来,他怕被隔壁的主子听见,现在,他已经回到主子身边了,那些黑暗的屈辱都过去了。

        血,一滴一滴沁出了柔嫩的唇瓣,霍凤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任着指甲陷入了手心里,刺痛,抵消不去她心里的痛。沈今,这样一个谦润的男人,究竟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

        “主子,不……不行……”沈今的手突然颤抖了,他的视线里多了一只白嫩的小手拿走了他手里脏脏的药膏瓶,他一下就崩溃了,感觉自己最龌龊最丑陋的一面都被血淋淋的剖了开,被放在了他心里最尊敬最敬仰的人面前。

        颤抖着身体,沈今终于哭了出来,声嘶力竭的,带着绝望的悲痛,他的双手抓着裤子,紧紧的,仿佛抓着那救命的稻草,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将一切的屈辱埋葬起来。

        霍凤没有开口,也没有哭泣,双眼红红的,她没有逼沈今,只是开始收拾着床上的东西,将那些赃污的被子丢掉,将那些沈今用来掩盖身体恶愁的廉价香粉丢掉。

        “主子,求你,出去吧,求求你,沈今只想活着,伺候主子,求求你,给沈今留下点做人的尊严吧,求求你……”

        沈今狼狈的将身体蜷缩在床里的一角,声音已经失去了平时和煦恭敬的词调,有的是干瘪的哀求和悲痛,如他这样的废人,也只有霍凤还将他当一个人看。

        霍凤抱来了自己的被子,铺在了沈今的床上,随即打来温水,本来就发炎溃烂的屁股在不好好清理干净,只靠着那鬼知道是什么的药膏,沈今如何敖到现在的?霍凤只感觉心里一股愤怒和火焰压抑着胸口疼着。

        那个恭眉顺眼,每天清晨站在门外,轻声唤着‘主子’的沈今,那个默默跟着自己,一路鞍前马后的温润男人,因为自己,却……

        “沈今,过来,如果当我还是你的主子,就抬起头,站直了身体,好好的跟在我的身边,我们行的直,任何人都休想折辱了我们的尊严。”

        沈今哭着,只是用着他此时仅有的生命哭着,他不能脏了主子的手啊,脏了主子的被,那些狱卒肮脏的在自己的身体里,发泄着那些邪恶的东西,那是噩梦,是沈今夜夜不敢闭上眼睛的噩梦。

        霍凤走出了屋子,她不想逼沈今,那哭声,压抑的带着委屈绝望的,一声一声是那么的无助和脆弱。

        守卫的官兵拒绝了霍凤要求为沈今找御医的请求,他们轻蔑的声音,带着对沈今不屑的藐视,还有对霍凤这个带罪之臣的应付。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脱了官服的人不如狗。

        唰的一声,霍凤的手抽出了身边一个官兵腰间的刀,锋利的刀刃下一刻就放在了那带头的队长脖颈上,声音狠狠的说着:“去,还是不去?霍凤一日为圣上师,终生为师,谁敢忤逆,我就杀了他,用他的血来祭奠‘帝师’这个称谓,谁敢?”

        带头的队长害怕了,那刀刃的冷气吞吐着杀气在他的肌肤上,他磕磕巴巴的说着:“别,别激动,霍帝师,这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你知道的,杀了我,也不能……啊……快去,快去请个大夫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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