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婚姻殿堂
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打开马车的门，莫然和莫怀冉一同下了车。
莫爸爸走过来，挽着莫然的手，向白色的地毯走去。
安艾雨，还有韩雨落芬南伊，安熙儿，他们这些人，全部都在两旁坐着。但是，奇怪的是，莫子桐和白泽却不在这里。
悠扬的琴声。正演奏着那神圣的音乐。
一身白色的燕尾服。高挺的身姿。亚麻色的短发。
他扭过头来，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莫然。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一米。半米……
一步一步的，莫然在莫爸的搀扶下，走到了莫怀离得面前。
我把我家莫然可就交给你了。你可是要好好对她啊！莫爸爸看着莫怀冉，一脸的微笑。
莫然的双手中，捧着的是一束鲜花，一时的被莫爸爸的话正的有些不好意思，竟然红起了脸。
“放心吧。爸，把她交给我你绝对不会后悔。”完美的微笑。对着莫爸爸说道。
莫爸爸被他的那一声爸叫的心里舒服极了，露出微笑。将莫然的手，递到了莫怀离的手中。
修长的手指，莫然的手掌接触到莫怀离的手心。
他的手很大，那种感觉暖暖的。好像，只要牵住他的手，那么以后所有的事情，她都不会害怕一样。
手牵着手，两个人一起走到了神父的面前。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一身白色的长袍，有些沧桑的声音宣读着。
“莫然，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莫然扭头看了一眼莫怀离，悠悠道“我愿意。”
“莫怀离，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莫怀离嘴角挂着微笑“我愿意。”
接着，神父面对着所有来参加婚礼的人说：“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所有的人，露出微笑一齐回答“我愿意。”
“我不愿意。”
当所有的人正在感受着神圣的一刻时，忽然的，从人群中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也不愿意。”
有一道，两道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神父抬起头，还有莫然和莫怀离，一对新人，顺着那声音，向婚礼的入口出望去。
两个俊美的男人，一黑一白。
他们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那样的大步的，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了婚礼的红色的地毯。
当莫然和莫怀离看到眼前的两个人的时候，存有的，只是震惊，讶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莫怀离和莫然，看着距离他们不远的两个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子桐，你胡说什么呢！”莫爸爸看着莫子桐，大声的喝到。这样的情况下。他姐姐的婚礼，他女儿的婚礼。他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能够说些不同意的话呢？
他还真是放肆啊。
“他不配，他没有那个资格。”莫子桐没有理会他身边的莫爸爸。淡淡的说。
声音不大，但是却足以让在场参加婚礼所有的人都能够听见。
在场所有的人，心存的满是压抑。
这究竟是怎么了？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不是吗？”莫子桐的表情有些黯然的失伤。
莫然看向他。
一袭洁白的婚纱。双手之中，是一束纯白的鲜花。
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美丽的面孔，如扇的睫毛。茶褐色的眼眸。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莫子桐。
莫子桐继续说道“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再让那个时候的事情从新发生。那个时候的你。已经够让人心疼的了。我不想。不想，让你再一次的，再一次的受伤。因为你是我……是我的姐姐。”
莫子桐的话很轻很轻。
漆黑的眼眸就那样的盯着莫然。眼神之中满是真诚。
莫然看着莫子桐。有些无奈了。莫子桐的言外之意是，她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莫怀离，而且莫怀离曾经还伤过自己。
“你说，我不能嫁给莫怀离吗？”莫然指了指莫然。对着莫子桐问道。
“不是不能，而是不该。”
“子桐，你是在开玩笑吗？”莫然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莫子桐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够嫁给他啊？再说了，当初你不是也同意的嘛。同意我嫁给他的吗？子桐，别闹了，再闹，爸妈，还有我就该生气了。”
怎么可以不相信，怎么可以不相信他？
她是他最爱的人。
他不会骗她，绝对绝对的不会骗她。
“如果不相信的话。那么就让你亲眼看看吧。”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泽上前一步对着莫怀离说“莫怀离，你确定，你还不说话吗？”
因为白泽的一句话，目光又都集中到了摸怀里的身上。
白色的燕尾服，俊美如妖一般的面孔。面无表情的面孔，但却好似能够吸人深邃一般。
他的美，不仅仅只是限于外表。
更多的是他的气质。
俊美的面孔，眉头微微的皱起。“白泽，你是不是有些过了……”
他的声音好似在唱歌一般。
明明还是那个莫怀离，但是站在他旁边的莫然却突然感觉莫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莫然侧头看着他。
那棱角分明的脸孔，似乎在不知名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他的眉宇之间，似乎多了一些事情。
他是变了吗？
“不是我过了，而是你一直很过分。”白泽直视着莫怀离。不卑不亢的说。
“你是想要我生气吗？”莫怀离的声音很柔，很柔。轻语“我讨厌你。”
似乎又从新的想起了当初发生的一幕幕。白泽皱起眉头，看着莫怀离“还真是和原来一模一样，那个你，又回来了。”
说话的同时，白泽抬起右手。五个手指迅速的翘动着。
莫怀离看到他的手势，眉头皱的更狠了。
缓缓的转头，看了一眼莫然。说“不过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但是请相信。我爱你。好吗？”
几乎是苛求一般的语气。莫怀离的神情满是忧伤。
莫然看着他的样子。
好熟悉。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突然间的，他们四个人消失了。
就这样在几十个人的眼前，瞬间的消失了。
三位家长站起来。神情满是担忧。
“他们呢？”莫爸爸有些急切的说道。
莫亿白对着也是一脸惊讶的宾客们微笑的说道“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刚刚那只是一个误会。各位都还请先回去。莫家会在各位回家之后一一说清的。周叔，送客。”
得体的微笑。优雅的身姿。
所有的人，都带着惊讶于好奇。被莫家“请”了出去。
天是蓝色的。
朴实的人们在忙碌着。到处都有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那是小麦的味道，秋天到了。
莫然环顾着周围，这里，她不知道是哪里。
只是漫步着，走在街道上面。
热闹的街巷上，人们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商业。古代的建筑，这里是古代吗？
她的到来，好似没有一个人看到一般。
不是不想看，而是看不到吧。
手中依旧捧着那多白色的鲜花。就这样，就这样，一直的走着走着，莫然看着手中的那束鲜花。在所有看不到她的人们的面前走着。
红色的绸缎将这家豪华的古宅装潢的格外热闹。
里面内，是一大群的人们。
一个个的都是古代人们的装扮。这是在干什么？
耐不住好奇，莫然向里面渐渐地走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瞬间的安静了下来，没有继续下去。
新娘半弯着身子，但是新郎的身子却直立的。莫然又上前走了几步。大厅内，所有的一切，她都看清了。
当她看到那两个人的时候，她愣住了。
那个男人，精致的脸孔，一身血红色的婚服。面无表情的脸孔却依旧那么英俊。
那个女人，明明盖着盖头，但是莫然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面孔。
那是莫怀离，而那个女人，却又是和自己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
“我不会和她成亲的。”莫怀离悠悠的开口。
新娘缓缓的将身子抬起。修长的身子，挑开了自己的盖头，看着莫怀离，挂着一抹微笑，有些讶异“你是在开玩笑嘛？”
“我没有开玩笑。”没有丝毫的表情，声音异常的轻“我要的女人，是能够使我成为王者的女人，是能够陪伴我一生的女人。你不配。”
“你不配”三个字就好像是一把利剑一般，刺进了新娘的肚腹之中。
不配？新娘露出一抹沧桑的笑容，有哪一个新娘能够相信，在成亲的那一刻，新郎对她说出你不配这样的话。
“那么，谁配。”
“白叶，阎王之子，地域的王者的女儿。”他的诚实，让新娘心痛。
“是白泽的妹妹吗？”
“是。”
简练的回答，让新娘的心猛然般收缩。
抬起右臂，手臂当中的铃铛渐渐地摇动，嘴中喃喃道“我不喜欢有人骗我，你这是在伤害我，知道吗？”
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胆敢言语，他们都仅仅只不过是莫怀离的仆人而已。
所有的红绸缎，瞬间的落了下来，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红绸缎。
“你要干什么？”莫怀离看着眼前的女人，悠悠的开口“你这样做，只是死路一条，我可是知道你弱点的人。”
“知道又如何，我只是想试试看，我配不配。”有些沧桑的声音。
风将红绸缎卷起。
她的长发凌乱着，在风中飞舞，美丽如要。
“你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是一个极端的女人，如果她得不到的，她也要毁掉，即使毁不掉，也要试一试。
他知道她的弱点，因为那是她亲口告诉他的。
因为她爱他。
飞舞着的红绸缎，将整个古宅包裹。
他的仆人，都已经被绸缎所包裹着。不到三秒，便已经死亡。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讨厌你伤害我的人。”
莫怀离冷冷的说道。一个箭步上前，嘴中喃喃的说着。
不知何时出现的匕首，直直的刺向她的肩膀那一抹红色的诡异的符号。
那是她的封印，她父皇为了她而特别制作的封印，也是她的死穴。
眼泪夺眶而出。
真的，真的，置她于死地。
莫然站在远处。在看到新娘的眼泪流出的那一刻，她的眼泪也瞬间流了出来。
血，比夕阳还红。
莫然有些机械的走到新娘和莫怀离的之间。
手中浮动着，想要将莫怀离推开，却又突然发现，她根本就触碰不到他们。
眼泪，如止不住流动的水一般。
浸湿了她血红的嫁衣。
浸湿了她纯白的婚纱。
一点点的消失在眼前。
那血一般的红。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转瞬间。
刚刚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再出现在眼前的，是空荡的婚礼现场，参加婚礼的宾客都已经离开。
只留下他们那一群人。
似乎像是做了一场梦。但是莫然的眼泪却又是那样的真实，看着眼前的人们。
莫然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湿湿的，那是泪水来过的痕迹。
“那个新娘……就是我吗？”莫然看着莫子桐，有些沙哑的开口。
看到她的样子，莫子桐的心在收缩，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个男人……是莫怀离吗？”明明是在问莫子桐，但是她的眼眸却一直盯着莫怀离。
莫怀离被她盯得害怕。眼眸之中，闪烁着说不出来的情愫。
尔后，白泽才悠悠开口“那是前世，你们的前世，还有我们。”
莫然一听白泽这样说，扭头看着他，问“可以把一切都告诉我吗？我想要知道。”
“莫然，你一定要知道吗？”莫爸爸看着自己女儿，有些紧张问。
“呀，原来老爸你也知道啊。”莫然露出一抹有些凄凉的微笑，看着莫爸爸。
莫爸爸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么的看着莫然，呆呆的。
“我来告诉你吧。”莫怀冉向前一步走到了莫然的旁边“你真的想知道吗？”
“你说呢？”茶褐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莫怀冉。带着一丝凄楚，带着伤心。
莫怀离悠悠的吸了一口气，道“我们不是人，更准确的来说，我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父亲，有着很多的妻子，还有很多的孩子，我只是他其中的一个孩子，很小的时候，我一直都和我的母亲生活在一起，我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只是常常能够从母亲的口中知道父亲是一个很有能力，很英俊，很好的一个男人。
小时候我一直问母亲，为什么父亲不来看我，那个时候母亲也只是淡淡的微笑着告诉我，他很忙，等到他有时间，他会来的。
第一次见我的父亲是在我母亲死后的第二天，一位年纪很大很大的爷爷领我去的。
父亲就是一个王者一般的人，他不止我一个孩子，他的孩子，有很多很多，我不是最大的，我也不是最小的，我是他的第九个孩子。
从第一次见他的彷徨，到最后的仇恨，我经历了一百年的时间，也就是这一百年的十年让我知道了，我的母亲，是怎么因为他而死的，也让我知道了，他是怎么利用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一步一步的爬到王这个地位的。
我要报仇，为了我的母亲。
你和子桐是我的父亲最小的一对儿女。也是父亲最爱的一对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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