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柳然正要问出口的话被生生憋回去，她咋舌，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
“他们口中说的，新来的领导是你？”吞下一口气，她像是知道了惊天大密。
同事口中帅气的领导人。她以为最少要三十岁。
同一所学校毕业，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不是新来的，本身就是我的。”
大学毕业他就在嘉杭发展动漫和游戏，一开始只是有人替他执行事务，他现在是回来工作。
她微张着唇，可爱呆愣，许念笙看的忍不住笑出声，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柔软的发缠绕他的手指，只两下，他克制地收回手。
柳然道:“没想到!”没想到事情的反转更令她震惊。
我的朋友是大佬？!
年纪轻轻，英俊无比的总裁竟出现在她身边。
悄悄吐了吐舌头，她还以为他在实习，是她短视了。再次感叹，人和人的差距是一条巨大的鸿沟。
他眸色深深，看她的小动作，好像回到过去，那个令他熟悉的样子。
柳然见他不说话，抬头一下撞见他深邃的目光中，心跳有一秒的失控，她的视线像是被刺目的光蛰痛，连忙错开对视的眼神，只盯着他的鼻梁和嘴唇看，稍后又觉不妥，老实的把眼挪开，盯着地面。
气氛有些微妙，她呐呐地说。“我脸上没有东西吧。”
“有。”声音低沉，像在耳边呢喃轻语。
她抬头，飞快扫了他一眼，摸了摸脸:“什么？”
他附身在她耳边说:“颜值。”
这是什么土味玩笑。
柳然耳尖悄悄泛红，感觉自己被调戏。
她小声咕哝:“从哪学的啊……”本来以为他是不会开玩笑，一本正经的人。
许念笙看她红透的耳尖笑而不语，连眼中都染上柔意。
公园前的马路上车一辆辆闪过。许念笙执意送她回家。
俩人不顺路，柳然拒绝他的好意。
他态度很坚定:“既然不远，也不差这段距离。”
柳然在他强硬的目光下屈服。
路边灯光明亮耀眼，路上行人二三，灯光将影子拉的很长。
“歆怡让我问你有没有空和她一起吃饭，”在唇边犹豫许久的话终于说出，“过两天是她生日，她想邀请你。”
过生日是真的，不过邀请人不是许歆怡，她只说想让她去。
这个请求算是他的私心。
“我去不太好吧。”毕竟不是太熟，遇见他们家人也是尴尬，考虑到这点，柳然说道。
“每年生日都是我给她过，她父母只是打视频买礼物。”许念笙看出她的担忧，给她解释。
这几年的生日都是这么过得，中午他会专门空出时间陪她正式过生日，晚上父母匆匆回家简单庆祝一下。
如果有她的陪伴，许歆怡会开心不少。
柳然对许歆怡的家庭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她父母工作繁忙，很少陪她。
真如他所说的话，没什么不可。
周六上午九点，柳然接到许念笙电话，她带上给许歆怡准备的礼物飞快下楼。
单元门口，许念笙靠在车边，车钥匙在他手指间旋转，看她下来，绅士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柳然笑道:“谢谢。”
他带她先去取了蛋糕，再赶往许歆怡家。
知道柳然要来，许歆怡从早上起来就跑下二楼，客厅中间铺上毛毯，她就趴在中间看书，时不时地往落地窗外看。
院子里传来停车声和脚步声，她迅速爬起来，看到是许念笙和柳然，她连忙把门打开:“姐姐!”
柳然刚下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小小的身体抱住腿。冲击力让她踉跄几步，许念笙在身后扶了一把她才没有摔倒。
许念笙揪着许歆怡的衣领将她扯开:“温柔一点。”
“我想姐姐。”她只是想表达一下兴奋。
今天许歆怡打扮的很漂亮，穿上新的裙子，头发被阿姨精心打理过，蝴蝶结发夹很好看。
“歆怡今天真美，是个小公主。”柳然蹲下身子揉揉她的脸，拿出准备的礼物。
观察到许歆怡的玩具不太多，拼图和书占满了大部分空间，她准备了一套拼图集和漫画集，厚重的一摞许歆怡抱在怀里有点吃力，但她执意要自己拿到房间。
柳然跟在她身后上到二楼，她的房间精心装饰了一番，气球彩带满天飞。
仪式感满满。
许歆怡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语气欢快:“我最喜欢的就是拼图，谢谢姐姐!”
“你喜欢就好。”柳然回答。
拼着拼着，许歆怡碰到了难处，有一块死活拼不出来，柳然索性和她一起看起来。
许念笙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一大一小趴在地上，正在研究拼图。
说话的音调盖过他开门的声音，没人注意到房间里多一个人。
柳然手里捏着拼图，左试右试，好像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放这里。”一双修长干净的手伸出，指着一处。
柳然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一跳，手里的拼图“啪嗒”掉在地上。
许念笙拿起，放到刚才他指的地方。
完美契合。
柳然已经起身，坐到椅子上。
嗔怒道:“吓我一跳。”
他笑着:“我的错。”
他的语气似是包容似是宠溺，柳然静默了，随手翻开一本书。
许歆怡拉着许念笙玩拼图，交谈声在房间里十分清晰，许念笙轻柔的声音时不时响起，飘在柳然耳边。
她眼神渐渐挪到俩人身上，许歆怡趴着，双腿在空中前后摆动，许念笙盘腿坐着，附身指点着，语气神情皆温柔。
他已经脱去外套，身着纯白薄卫衣，两袖卷起，露出有力的小臂。
捏着拼图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
这样的他与冷静淡漠的外表不太相符，如果他有了孩子，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柳然心里想着。
许念笙早就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在来回飘移，忍住不去看她，可当视线固定在他身上时，他偏头扫了一眼。
她的眼神透过他的脸，在发呆。
他直起身，低声和许歆怡说话，拉她从地上起来。
柳然眨眨眼，看着他们的动作。手中的书突然被抽走，许念笙俊脸出现在她眼前:“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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