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开始攒嫁妆
无言深知自己时间不多，杀手阁那边很快就能查到自己的行踪。
他也没有言明自己拿不出那么多钱，以前攒下来的……既然自己已经不配了，那么久用那些钱，能赎些罪便赎些罪吧，只求能换自己跟这傻子一起的时间久一点。
这几日他天天往陈家去，也不是找话满，找陈大掌柜。
话满只当这两人在商量一些自己不明白的人生大事，现在看来哥哥姐姐们也不那么排斥阿言了，是个好的开始，他一定要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不给阿言找麻烦。
话满脑子虽然不是特别聪明，但还是很贴心的，他甚至很勤奋地练功，就希望某一天能帮上忙。
无言每次找陈星原或多或少都能带回一些消息：“眼下看来，周家还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他现在跟阁里高长老来往很多，这不是什么好事。大掌柜最好做些准备。”
“怎么，刚一出来就反水，你们做杀手的，真是一点不讲究啊。”
无言面无表情：“我讲究一点，您能同意我跟话满在一起吗？”
陈星原：“……不能。”
无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给陈大掌柜说明情况：“现在，周家知道的关于陈家的信息不多，除了……那家酒肆。”
上次被无言误打误撞给了周通的名单里的酒肆，周通找了人去跟踪了老板娘好几天，没什么发现，但是本着查不出来也不让你好过的原则，给酒肆放了一把火。
现在酒肆重新开起来了，老板娘还是那个老板娘，只是换了地方换了小二，基本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但是不表示周通查不到。
陈星原正经起来，点点头：“好……还有件事，听闻周家跟海盗那边……有什么联系，这事我们一直没查到，可能需要麻烦你跑一趟……”
无言很爽快地答应了：“好。”
在他走之前陈星原还是叫住了他：“听闻海盗凶残……你……别让话满担心，小心些。”
不论如何，如果这人因为自己家的事出了什么事，陈大掌柜会很内疚。
无言背对着他，略笑了笑：“好。”他就知道，这些好人家的人，很容易感动。
当晚无言早早回了家，要去海上的话，他需要好好准备一下，得尽快。
但是当晚，还是什么都没准备。
他到家的时候，厨房里已经冒出了烟，又是话满在做饭。
正烧火的时候无言进来了，他回过头，脸上好几抹烟灰，黑乎乎的脸，咧着个大白牙：“阿言你回来啦？我在熬鸡汤呢，马上就好啦！我还在酒楼买了你爱吃的菜，你等我会儿啊！”
烟太大，无言感觉眼睛有点呛着了，酸咕咕的，他赶忙冲话满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这种奔波一天，有家能回，回到家还有热饭能吃，还有人给自己煮饭的感觉……他没有体会过，但是真的好……幸福？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配不上这两个字了，但是……偷偷的吧，片刻也好。
当晚话满留宿在了自己“未婚夫”的家，他是这么说的：“我哥今天可能是心情好吧，他叫我来看看你，嘿嘿。”
无言什么都没说，直到他抱着枕头窜到自己床上。
“你做什么？你的房间不在这儿。”
话满笑嘻嘻地回答：“哎哟，又不是没睡过……又不是没一起睡过，阿言，”说着他从被窝伸出手拉着眼前人的小拇指晃了晃：“我有好多悄悄话跟你说，快躺下吧。”
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地躺在了一床被子底下，平躺。
话满规规矩矩地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阿言，我……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其实……虽然大家都觉得我不懂，但我知道你肯定明白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不是不懂，也不是因为……因为你好看……虽然一开始我想认识你，是因为你好看。”
无言嗯了一声：“我知道。”
“嗯……阿言，我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话满虽然傻，但是他还是知道有些话需要很正式说的，专门的，只对着这一个人说。
无言：“好。”傻子除了说话一点表示都没有，所以他主动伸出手摸了摸，摸到了傻子的手，牵住。
话满翻身看着他：“嘿嘿，那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我天天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好。”
岁月静好的感觉，无言觉得自己能这样睡到天荒地老，但是片刻后他睁开了眼。
话满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无言摇摇头，这么开心吗？
“睡不着？”
话满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要不我还是回去吧，待会儿还吵着你。”
无言不太想他走，依赖，是相互的。
他想了想，伸出手想拍拍他，以前他见过一些妇人这样……哄儿子睡觉，似乎很有用。
哪知他手刚伸过去，话满扭着就躲开了，委屈巴巴地缩着贴着墙，被子也不盖。
无言撑着手肘起身：“怎么了？”
好吧，好歹在春月楼待那么久，他也不是什么单纯的。
话满清清楚楚地听见阿言叹了一口气，咳嗽一声，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帮你。”
紧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记得借着月光看到了阿言的脸，好漂亮，他还脸红了，嘿嘿，真舒服。
无言也恍恍惚惚的，伸出手去那一刻他就后悔了，这家伙真是对得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名头，真是哪哪都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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