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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迟没死


萧月在第N次被太医语重心长地提醒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他一定要等到伤势痊愈再出手!

        不然以阮绵绵的下手之狠毒,自己不死也残!她怎么就那么下得去手?

        太医给萧月上好药,叹息了一遍又一遍。

        阮绵绵手里抱着绯色站在旁边看着,心想龙的传人就是不一样,体质都比别人好,这伤口反反复复,依然不见有事,真是百炼成钢!

        绯色在她怀里,趁机蹭了蹭她的胸。

        阮绵绵身上有两个地方是他最爱的,第一是亲她粉嫩嫩的脸蛋,第二是用爪爪去抓她咪咪。

        每每这样做的时候,他心里就想到了浴室里那个女孩,心中无限满足。

        太医处理完之后,再三叮嘱阮绵绵,看她的眼神也充满深意,估计是心想,年轻人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呢?

        阮绵绵怕他们又要啰嗦什么,赶紧吩咐宫人送太医回去,再回头看看萧月,他已经痛地睡着了。

        睡着了好,睡着了就没那么多小动作了。

        阮绵绵拿了床被褥铺在地上,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这样睡了,不能放任受伤的萧月一个人睡在房间,更不能和他睡一床,那么打地铺,是最恰当的选择。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的吹吹打打也停止了,喜事办完了,阮绵绵想,容澈和雪花应该已经洞房了吧。

        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容澈,她是彻彻底底失去了。

        没有再流泪,眼泪,只会更替自己难过。

        不想再怨任何人,怨只怨,他们的爱情太脆弱,不堪一击。

        有爱情存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没有爱,那也没办法勉强。

        她想,活了这么久,从现代到古代,她已经很大大了。

        人长大了,就必须坚强,必须勇敢,必须学会承受。

        爱情的路上,没有得到什么,那一定学到什么。

        不想帶着昨天过今天到明天,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和容澈的那一段,就让她珍藏在回忆里,不去刻意忘记,也许将来的某个夜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时候,回想着,回想着,然后带着甜蜜,就能慢慢睡着……

        阮绵绵的嘴角微微扬起,把失去过成一种获得,从容地面对生活。

        小绯色窝在她怀里早已睡地像头猪,像他这种夜行动物也经不起今晚的折腾,早早地睡着了。

        浓雾散开,就是阳光。

        第二天一早,阮绵绵就神清气爽地起来,她发现自己居然很神奇地睡得很深,没有失眠,没有所谓失恋后就杯具地死去活来。

        伸了个懒腰,把趴在她胸上的绯色放进小篮子里,收起被褥,洗漱出门。

        走到一颗大树底下,开始做运动。

        踢踢腿,侧侧腰,呼气吸气,取天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灵气。

        “绵儿……你在做什么?”萧月捂着伤口站在房门前。

        刚一睡醒,就发现房间没人,立刻心头一慌,穿着亵衣就出来寻人,看到阮绵绵正在大树下手舞足蹈,这才放心。

        阮绵绵回头,对他嘻嘻一笑,“我在做运动啊,早起早运动,身体好。”

        萧月愣了一下,清晨的阳光下,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衫,仿佛融入大自然的精灵,那么美好。

        在她的美好的笑容里,似乎看不到一点伤心的影子,她隐藏的那么深么?

        只是一个晚上,就将所有情绪隐藏下去,看起来很快乐。

        萧月知道,这只是,看起来……

        “是么?那我也试试……”萧月走过去,穿着一身白色亵衣,看起来就像个病号。

        学着阮绵绵的样子,踢腿侧腰,然后牵动到伤口。

        不可避免,又想到了昨晚,他再一次失去理智,差点强要了她。

        她就是有这个本领,轻易地把他激怒,然后又拼命地挣扎,把她折磨地要发疯。

        于是萧月总结:爱上她,注定受折磨。

        阮绵绵边做运动边看他,心里酝酿了一下,嘴上却装作很自然地开口,“萧月……我想搬回春梦阁。”

        萧月停下动作,很深的目光看着她,不语。

        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首快乐的歌,此时他们的气氛却很凝重。

        “不可以么?”阮绵绵见他不回答,追问道。

        “他已经和雪花成亲了,还忘不了么?”萧月答非所问。

        阮绵绵的嘴角勾了个浅浅的弧度,“与他无关,忘,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忘,如果一个人可以说忘就忘,那她就不是人,而是神!”

        萧月一时语塞,她说的对,如果能说忘就忘,那就不是他认识的绵儿。

        “启禀太子,太子妃,贺兰将军求见。”一个小宫女跑过来,毕恭毕敬地禀告。

        萧月撇了一眼,除了对阮绵绵,他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

        “爹爹来了?萧月,那我先去内堂。”阮绵绵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还是询问了萧月。

        这些天,她一直有一件事放不下,所以那天塞了张字条给贺兰白晨,让他去查,现在,应该是有结果了。

        “嗯。”萧月点点头,看着阮绵绵离去,自己迅速去房间梳洗,他并不放心让他们单独说话,还好,内堂还有宫人在。

        阮绵绵一到内堂,贺兰白晨就迎上来,眼里满是担心。

        阮绵绵立刻朝他重重点了点头,笑道:“爹爹,我没事。”

        贺兰白晨很意外,也很惊喜,他以为阮绵绵此时一定是一蹶不振,或者精神萎靡,毕竟昨晚容澈的婚礼,她的伤痛他看地真真切切。

        可是他的女儿,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很多,此时居然会反过来安慰她,真的长大了。

        贺兰白晨很欣慰。

        阮绵绵看了看四周,摆了摆手了,“你们都下去吧。”

        她知道,萧月还在梳洗,她还有一点时间和贺兰白晨单独聊。

        宫女们一个个行礼退下,阮绵绵立刻问道,“爹爹……是不是查到消息了?怎么样?”

        “有点眉目,萧迟,他应该没死,只是我现在还查不到他到底在哪里!”

        没死!听到这两个字,阮绵绵如释重负,如果因为上次的事把萧迟害了,那她一定内疚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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