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新的声音
谢寞黑总算是迎来期末考试周。他握住笔在答题纸上疯狂刷新自己每小时写字速度，创造勉强说得通的学术垃圾。抬头看时间的功夫，计算大致写完论述的功夫，有些事情悄然改变。
“什么情况，我的答案呢？”谢寞黑看着眼前空白的答题纸，情绪崩溃。
“你好。”有人声。
“不是，我现在正在考试啊兄弟，有事等会考完了再说行吗？”谢寞黑觉察到声音估计是某位罟人发出的。
“不好意思，冒犯打扰你。我需要你的帮助。”谢寞黑听出了声音的嘶哑。
“严重到危及生命吗？如果没有危及到生命的话，麻烦先让我考完试，谢谢。”谢寞黑抓狂，他刚拟好的思路，就快要忘记。
“没有危及到生命啊，我亲爱的谢同学。”声音讥笑。
谢寞黑冲着空气吼：“咱有问题就去医院，我这儿治不了病，开不了药，玩不起人命。”
“谢同学，不要着急。看看你周围，你现在可不在考场哦。”
谢寞黑环顾四周，一列列人头消失，空荡的考场，桌子干干净净，连黑板旁边的电子表也停止计时。
时空静止？谢寞黑想。精神域除了说话还有其他作用？还是这罟人金手指小说看多了，自己研究出什么特殊技能？
“嗯，所以呢？就这？”谢寞黑想着眼前的情况，一时间估计声音的主人也不会放他离开，他先探探对方的虚实。
“你好冷漠，我不过才离开你半年。”
谢寞黑心想，别说什么离开我半年，我可不认识你。
“方便告诉我你是哪位吗？”
“我是你，也不是你。你不是一直幻想自己身边有个人吗？我就是那个人。”
他身边的那个人不是高哥吗？谢寞黑质疑。还有，这个声音说幻想身边有个人的说法有问题啊，他无法确认副校长、曲苏、乔禅真实存在的可能性，但他可以保证高哥、吴江老师和喜鹊正儿八经存在的。不然他在老馆的工作说不过去。
“看来有人捷足先登啊。”声音有些可惜。
“你不是学校的？”谢寞黑察觉。
“当然不是，学校那帮只会用空洞的条令束缚人，限制罟人自我开发。还有，他们居然还想毁灭自己的母世界！我跟你说哦，他们给学校里学生教授的内容八成经过篡改，还有些内容对学生封闭，美其名曰什么族群禁忌。我看他们自己倒也没有遵守，该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
“你究竟是谁？”谢寞黑打断对方。
“我都说了，我是你！”
“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我最多重复三遍。最后一遍，我就是你。”
谢寞黑不理声音，又不是精神分裂，声音怎么可能会是他。他低头在答题纸上重新答题，不管怎样先把题写完。
“谢寞黑！你怎么能这么冷漠！”
谢寞黑装作没听见，往下写却发现手中的笔消失了。
“让你不理我！”
“你到底要干嘛啊？大姐。”没错，是女声。
“原来你听得见哦，真的是，非要人家发脾气。你真不好玩。”
话语结束，谢寞黑眼前的景象发生巨变，从普通的教室变成落日为背景的地铁出口。
“谢同学，你昨天晚上的梦破坏了我好不容易建造起来的世界。”声音埋怨道，“我想了好久才建造出来的！”
“开玩笑吗？你建造世界出来玩什么末日丧尸的戏码吗？还有，人在遇到危险时铁定想着逃命，我昨晚拼了命地跑有什么不对吗？对了，既然是你建造的，你应该知道我昨天晚上有没有逃出去吧？”头脑里闪过残存的梦境碎片，谢寞黑记不太清自己最后有没有逃出去。
“你！好，谢寞黑，既然你如此嘲讽我，那就再体验一下，我可是加班加点修复漏洞的哦，今天的剧情更加精彩。”
在这个人的精神域里，谢寞黑暂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任由被操控着走进地铁站。以往恐惧下楼梯的谢寞黑，在下了两层楼高度的楼梯后，心脏跳得飞快。虽然在这里他的腿机械运动，麻木且没有感觉，但是放到现实中，此刻他绝对双腿发软，搞不好下了一般就扶着楼梯把返程去。
“姐，姐，姐，旁边的自动扶梯是摆设啊。”谢寞黑脚踩在地上才敢对声音提出意见，他实在怕惹声音不高兴了把他放到中途，让他有实感的自己走下来。
“这样啊，看来还要再走多几遍。”
“别，这样挺好的，挺好的。”谢寞黑在心里喘了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知觉算是回来了。
“嗯哼。”
“莫名感觉你好像很了解我。”谢寞黑讲出来他从听到声音起的感受。
“你应该还记得我之前说了什么吧？我照顾你，你也要照顾我。”
最多重复三遍吗？谢寞黑想起来之前重逢乔高时，他也是这么说的。难道这个声音是他？性别不对。
或者，这才是乔高的实体！
“你想什么呢？我才不是乔高那个品味低俗的家伙。”声音不满，“走吧，小子。”学着乔高的语气，声音说出了谢寞黑从乔高嘴里听到的最多的话。
“你认识高哥？”
“算是认识吧，毕竟从小他就跟着我们。我真的服了他了，十几年不带换衣服的，我都想象不出来他周围是什么味道。”
“没有味道。”谢寞黑主动解答声音的疑惑。
“行吧，不管他了。实验开始，你加油。”
谢寞黑再说话，地铁里响起回声，没人回答。
他要先过安检进站，和昨晚逼近现实的梦境开头一样，安检处没有值班人员。他径直走过，没有响起警报，扫码进站，乘坐电梯下楼。
楼底下果然不是正常的站台，眼前是安检口，显然重复楼上的景象，昨夜一样的情景。
谢寞黑想起来昨天如何走的下一步。
他翻过检票机，顺着楼梯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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