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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第7章

        傅州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周韵倒了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扶住她,脚下意识向一侧移了移,拉上周媚的手腕推了她一把。

        周韵倒在了周媚身上,两人没站稳齐齐向后倒去,傅州移到周媚身后托住了她的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直到周韵轻溢出声周媚才回过神,她看看腰间的手,再看看身前的人,握住周韵的肩膀帮助她站直,为了防止她再次摔倒,顺势让她倚在了墙上。

        周韵手抚着额头对眼前的结果很不满意,她以为傅州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抱住她,这样她便可以顺势栽到他的怀里,当着周媚的面让她看清楚,傅州心里到底喜欢的是谁。

        周媚性子她最了解,不争不抢,闷葫芦,还胆怯,她本来是想借这次机会让周媚放手的。

        只是……

        周韵偷偷瞄了傅州一眼,之前眼里只有她的男人此时正看着周媚,眼底晦暗不明,说话的语气有些许的温柔。

        “你腰怎么了?”傅州早上便发现周媚有些不对劲,换好衣服下来时,手一直按着腰的左侧,当时他急着走没细想,这会儿看她手又按在那处,不由自主问出声:“腰不舒服?”

        周媚不太喜欢示弱,尤其是在周韵面前,放下手,挺直背脊,强压下腰间的痛楚,淡声说:“没事。”

        她站得笔直,灯光勾勒的她身影越发纤细,像是庭院里那株傲挺的眉。

        “确定?”傅州眼睑垂下又抬起,嗓音还是那样淡薄,“不舒服记得去看,硬/着没人会夸你。”

        这话落在周媚耳中有另一番含义,他在嫌弃她,觉得她一无是处。

        可这话落在周韵耳中又解读成另外一种意思,傅州怎么回事?怎么开始关心周媚了?

        他不应该在意她吗?

        不,不行,她不允许,她被家暴被离婚,好不容易回国,为的就是能把傅州抢回来,她不允许有人破坏,即便那个人是她亲妹妹也不行。

        再说了,周媚从小跟着老太太长大,她们姐妹俩一年也见不上几次,老太太死后她才回来,姐妹之间的感情和陌生人无异。

        她凭什么要顾虑她的心情。

        她的幸福,她要争取,抢也要抢回来。

        周韵头朝墙磕了一下,“啊,好疼。”

        傅州和周媚同时看过来,周媚问:“还好吧?”

        周韵没理会周媚,而是对傅州说:“阿州我好难受,咱们现在能回去吗?”

        傅州静默数秒,点了下头,拿出手机给助理张海发了微信,要他马上过来。

        等人来的这一会儿,他问周媚:“你什么时候结束?”

        周媚理了下身上的裙子,又理了理被弄乱的发丝,随后回:“不知道。”

        傅州打量她一眼,眼底含着莫名的情绪,“今天起门禁时间改为九点半,记得十点回。”

        之前周媚为了照顾傅州的心情同意了他设置门禁的事,其实他俩心知肚明,门禁只针对她,毕竟傅州常年在外拍戏,门禁时间对他屁都没用。

        “今晚不行。”周媚说,“饭后还有其他活动。”

        傅州脸色变沉,“什么意思?你还要同他们一起出去玩?”

        他把“玩”字咬得很重,剑眉拧到一起,那副样子活似要吃人。

        “嗯,要出去。”周媚顿了下,视线从他身上移到周韵身上,随后又重新落到傅州身上,“门禁是给我自己一个人设的?只需要我一个人遵守,你完全不用?”

        “我晚归是为了工作。”

        “那我晚归也是为了工作。”

        “周媚你——”傅州想起周韵还在,压低声音,“听话。”

        “今晚听不了。”周媚说,“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你——”傅州刚要动怒,周韵哎呀出声,“阿州,你能扶我一把吗,我头真的好晕啊。”

        傅州眼尾一挑,张海走了过来,先是对周媚客气叫了声:“媚姐。”

        然后伸出手,“韵姐,我扶您。”

        周韵哪是要一个小助理扶,她是要傅州扶,“阿州我想让你……”

        张海打断,“韵姐,外面还有狗仔在,要是被拍到对你和对州哥都不好,还是我扶您吧。”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周韵再不同意倒显得不通情理了,她不情不愿把手伸出来,装模作样说了声:“谢谢。”

        张海扶上周韵,扭头说:“州哥已经安排好了,车在后门等着。”

        傅州点了下头,示意他们先出去,周韵不情不愿被拉走。

        周媚见状也要走,被傅州拦住,他手紧紧攥着她手腕,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劲有多大,“再说一次九点半,晚一分都不行。”

        周媚转头,“我九点半,那你呢?你几点回?”

        傅州舌尖顶了下牙槽,状似思考了下,“我也会在九点半前回。”

        周媚抽出胳膊,边揉手腕边道:“但愿你说到做到。”

        傅州定定说:“一定会。”

        嘴上那么说,真到九点半,他还是没有如期回来,周媚洗完澡,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钟表的分针一点点移动,最后定格在那个“6”上,嘴角轻扯,脸上露出嗤笑。

        笑自己的天真,竟然相信他说的话。

        她把怀里的抱枕扔沙发上,起身去了吧台,找出珍藏多年的红酒,自己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吃饭的时候赵丞一直护着她,所以她没喝多少,可以说一点醉意也没有,但今晚要是不醉,她怕她睡不着。

        都说酒是个好东西,以前没烦心事的时候,她也没体会,现在有了烦心事,才惊觉,酒啊……

        真不错。

        能暂时让人忘记很多烦恼,例如这个点,傅州在做什么?

        还在陪着周韵?

        周媚晃着酒杯勾起唇,明明在笑,可比哭还难看。恍惚间眼角有抹湿润,灯光一照,泛起氤氲的光,有种我见犹怜的既视感。

        灯光晃动落到她唇角上,唇角下方有颗细小的黑痣,这是她与周韵最不一样的地方。

        周韵唇下什么都没有。

        酒喝到一半,宋芸给周媚打来电话,这通电话是抽空打的,宋芸旗下有个艺人出了些事,她要去风城处理,上飞机前给周媚打了电话,叮嘱她明天别忘了试镜,还有去试舞的事。

        当然,除了这还有一件,今晚见到陈硕了,两人说起了周媚的腰伤,陈硕让宋芸转述给周媚些注意事项。

        他们说话的地方很暗,男人的脸埋在暗影中,宋芸问他,“这么关心周媚干嘛不自己告诉她?”

        男人似乎顿了下,好像还勾了下唇角,晃着手里的杯子,眼睑低垂说:“不太合适。”

        宋芸很欣赏他这种有绅士分度更知道分寸的男人,感慨说:“要是阿媚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这样,她兴许过的愉快些。”

        但世上没有如果。

        陈硕指尖摸着杯壁陷入到沉思中,最后也没针对宋芸的话说什么,只道:“你是她朋友,有时间多关心关心她吧。”

        宋芸也喝净高脚杯里的香槟,“那是当然。”

        有了他们的无意中巧遇便有了后面的电话,周媚趴吧台上,下巴抵着手背,含糊不清说:“好。”

        宋芸:“睡之前记得热敷腰。”

        周媚:“好。”

        宋芸:“早点睡,别熬夜。”

        周媚:“好。”

        宋芸对周媚很了解,这么乖,一定是喝酒了,捏捏眉心,“你回家又喝酒了?”

        为什么是又?

        因为赵丞拍着胸脯向她保证了,饭局上一定照顾好周媚,但她现在醉醺醺的样子,只能是在家里喝的了。

        “嗯,喝了一点点。”

        “下次喝酒记得叫我。”

        “行。”

        飞机即将起飞,广播站在催,宋芸又叮嘱一句:“少喝。”便把电话挂断了。

        周媚这人很知道分寸,难过归难过,但不会烂醉,微醺后,把酒瓶收好,又把酒杯清洗干净,洗漱完,回了卧室。

        刘兰似乎等不及骂她,前脚周媚掀开被子躺床上,后脚刘兰电话打了过来,她原本不想接的,但想起刘兰的执拗,如果不接,她会打座机,继时佣人会上来叫她,抿了下唇,接通了电话。

        “妈这么晚了,你有事?”

        “你今晚见到你姐了?”

        “嗯?”

        “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她怎么到家后开始哭。”刘兰音量提高,“周媚你姐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能对她好点吗,你是想气死我吗。”

        “我对她哪不好了。”周媚问。

        “你对她好,她为什么会哭?”刘兰见不得周韵哭,那是在她心上戳刀呢,“你知道你姐对你多好吗,哪次买东西不想着你,在国外那三年,问的最多的就是你,她最关心的也是你。”

        周媚:“她是关心我还是关系我的婚姻。”

        “有差别吗。”刘兰说,“不关心你,她为什么要关心你的婚姻,你姐对你真的很好了,想当年你大姨都没对我这样,有周韵这样的姐姐你要知足。”

        “妈,你和爸眼里只有姐是不是?”周媚不想问,但还是问出了口。

        “什么叫只有你姐,”刘兰训斥,“我们没管你吗,没有我和你爸,你会安然长大。”

        “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周媚说,“从记事起便跟着,学费生活费都是奶奶给的。”

        “你就只记得这些!”刘兰沉声道,“你奶奶管你还不是看在我和你爸的面子上,没有我们,她会管你。”

        这些车轱辘话周媚都听烦了,她只想知道,在那个家,在她爸妈心里,到底有没有她。

        “妈,你们爱我吗?”

        “……”刘兰没声了。

        “明白了。”周媚捏捏眉心,“不早了,睡吧。”

        “我还没说完呢,谁要你睡——”

        周媚先切断了电话,躺下前看了眼时间,十点十分,傅州依然没消息。

        鉴于睡前刘兰的这通电话,周媚一晚上没睡好,她梦到了小时候,被爸妈带去奶奶家的情景。

        老太太性子古怪,沉着一张脸,看人的眼神很冷,她害怕地躲到刘兰腿后,扯着她的裤腿小声说:“妈妈,我不要在这。”

        老太太一个眼神瞪过来,她差点哭出声。

        刘兰强行把她拉出,推到老太太面前,“从今天开始以后你跟着奶奶一起生活。”

        她不愿意,抱着刘兰的腿不放,哭得眼睛都肿了,“妈,不要丢下我,我、我会乖乖的,不管姐姐要我的什么东西我都给,求求你们,别把我扔下。”

        刘兰铁了心,扒开她的手,把她推到老太太怀里,“妈,从今天开始这孩子归你管,管好管坏你自己决定,我只希望您以后别总是叨扰我们的生活。”

        老太太抬眸看向几步外的男人,“你也是这个想法?”

        周父吞咽下口水,“妈,媚媚跟着您我们放心。”

        老太太冷笑出声,周媚更害怕了,哭得不能自已,小手一直朝前伸着,“爸爸妈妈,带我走带我走,我我会乖的。”

        梦境最后画面,是男人和女人转身离开的场景,背影决绝,看得出他们一点都不留恋。

        周媚稚嫩的哭声响彻四周,阳光落在梧桐树上,梧桐叶绿得晃眼,风吹过,叶子刷刷作响。

        生生掩盖住了她的哭声。

        周媚从梦中醒来,眼角都是湿的,她每次梦到小时后分别的场景都会落泪,为当年无助的自己伤心。

        外面天气大好,她手搭在额头上,平复好心情后,掀开被子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径直去了卫生间。

        眼睛有些肿,她洗净脸后做了面部护理,尤其是眼睛处,贴了眼贴。

        小芳拎着袋子进来时,周媚正在化妆,小芳随口问了句:“媚姐,家里只有你吗,州哥呢?”

        周媚握着眉笔的手一顿,眼睑垂下又抬起,声音没什么起伏道:“出去了。”

        “这么早。”小芳随口说。

        不是早,是昨夜根本没回来,周媚不太喜欢谈论自己的私事,转移话题问:“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小芳走进卧室,拿出袋子里的裙子,还有配饰,“嗯,这些都是。”

        周媚透过镜子看了一眼,“先放那吧,等我化完妆再换。”

        小芳:“姐,你吃饭了吗?”

        周媚醒来后一直在忙,没顾上吃,“没有。”

        “正好,我给你带了早餐,要不你先吃点。”小芳指了指茶几上的餐盒,“丞哥交代了早饭必须吃。”

        周媚轻点头:“行,我一会儿吃。”

        周媚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楼下传来脚步声,小芳以为是佣人放下手机去开门,没想到是傅州,她一脸惊讶,“州哥。”

        心说,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芳这人还算机灵,问完好后,指了指外面,“媚姐,有东西落车里了,我去拿。”

        周媚知道小芳为什么要离开,轻声说:“去吧。”

        门关上,傅州一脸疲惫走进来,先是把外套脱掉,然后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男人洗澡快,半个小时后从浴室里出来,周媚已经穿戴整齐。

        傅州手里拿着毛巾边擦拭头发边走进卧室,抬眸间,看到了一袭紫裙的周媚,生生顿住。

        昨晚一身红裙的她已经很让他惊艳了,没想到紫色她也能驾驭的这样好,身材曼妙,肌如凝脂,紫色比红色更让人眼前一亮。

        傅州手缓缓放下,带着水的发丝贴在额上,眉梢淡挑,眼底多丝似意味不明的神情。

        他直勾勾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眼底神色渐渐发生变化,那是猎人对待猎物才会露出的神情。

        他想…

        扒了她的裙子,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周媚对傅州每个表情都很熟悉,手挡在身前,蹙眉说:“不行,我今天有事。”

        傅州是娱乐圈的宠儿,出道即红,且一红经年,别人还有个从云端跌落的低谷期,他完全没有,所出演的影视作品悉数爆红。

        商业价值在圈子里居首位,他代言的产品没有不火的。事业高峰期时创立了州行传媒,他是幕后大老板。

        这样一个人,长期被人捧着,导致他很自我,接受不了任何反驳的意见。

        他把毛巾随手扔椅子上,扣住周媚的腰,用力一提,把她抱坐到梳妆台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他仰头睨着她,目光灼灼,“可我想。”

        我想了,你要配合。

        周媚身体后倾,手抵在台面上,眼睫一颤一颤的,语气里带着乞求,“我真有事。”

        傅州双手圈住她,身体贴近几分,凤眼轻佻,“换一种方法也可以。”

        周媚迎上他的视线,知道了他的意思,脸不可抑制烫起来,时间紧迫,最后她妥协,咬咬唇,“……好。”

        窸窸窣窣的声音断断续续响了好久,一切回归平静后,周媚揉着手走出卧室,眼角余光瞟了眼地上的狼藉,耳后根也隐隐变红。

        刚要下楼梯时,后方传来脚步声,接着是男人清冽的声音,“昨晚没回来是因为临时有事。”

        周媚停住,转身看他,“什么事?”

        傅州斜倚着门框,脚尖轻点,“工作的事。”

        周媚没说话。

        傅州补充:“回头我会让张海把我的行程给你一份,这样总能放心了吧。”

        太过施舍的语气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周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打算跟他纠缠。

        可男人就是这样,你在意,他会觉得你烦,你无所谓,他又会觉得你不够重视他。

        傅州见她没说话,大步走近,居高临下睨着她。

        “怎么?不信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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