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虚侵入
收到消息的蓝染勾了勾唇，那样明显的敌意他岂会感觉不到？终究是小孩子，伪装的能力还是太差了，即便那对大多数人而言足够完美。
正是因为如此，放在身边看着才更有趣，悉心教导一个敌人，或许，那孩子能达到他的高度，但是，他不会被打败。
稍微有点期待他未来脸上的表情了，蓝染扶了扶眼镜，想法好像些许有些恶劣了呢。
清梨也一起申请了毕业，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他还以为教导他中庸的老师也会如她曾经所告知的那样等待许久，韬光养晦，又或者……她已经有足够应对的能力了呢？
不论哪一种，试探都必不可少。
窗外夕日欲沉，他的眸光如逐渐暗下去的天色一般，晦暗深沉，浅色如琥珀的眸子里翻滚着滔天的巨浪，许久，才慢慢平静下去，宛如一团无比安稳的火。
清梨……他深深喟叹。
提前毕业的考核由几位队长作为见证，前来观看。
第一位便是作为初代校长的千年最强死神，护庭十三队番队一番队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
对于人才这方面的事情，老爷子尤为重视，甚至想着要不要再收一个弟子，两个号都养废了，是时候挑个小号来养养了。
老爷子摸着胡须，乐呵呵地看着走入场内的两个申请提前毕业的天才。
第二位，看八卦的平子队长带着他的老妈子蓝染副队长，手上还拿着看热闹吃的点心和茶。
“惣右介，过来帮我按按肩，肩膀都要僵掉了。”明明是需要帮助的口吻却硬生生转成了命令。
还好日世里今天没来，他摸着自己光滑的脸蛋，上次肿得老高，疼死了。
“是。”
蓝染副队长永远不知道什么是拒绝，刚倒好茶就去给队长锤肩了。
第三位，是代表贵族前来观看的六番队副队长，朽木苍纯，眉眼温柔，却掩不住稍显病气的身体，对着总队长点头示意。
温和地看着试炼场上的两人，不过那个少女，倒是莫名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在哪见过似的。
然后是借着毕业审核躲避队务的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一身花袍子浪荡子的模样，身上隐隐散发着酒气，看样子又去偷偷喝酒去了。
“啊啊，好羡慕平子队长啊，我家莉莎美眉从来都不给我锤肩。”
总队长严肃地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子，他只能默默叹口气，眼不见心为净。
清梨用手肘戳了戳奶狐狸，示意他抬头看那边的队长席，两个人的声音静悄悄的。
“看，银，你未来的队长，头发真长，就是看上去有点不太靠谱。”她实在没法从一脸懒散跟来郊游一样的男人身上看出靠谱。
“蓝染君真可怜，被当成仆人来使唤了呢。”她看着端茶递水还要陪笑的蓝染说道。
“是啊，蓝染副队长真可怜。”奶狐狸似乎也很喜欢看蓝染吃瘪的样子，笑眯了眼的样子像极了每次偷吃柿饼的模样。
“说起来，清梨小姐，四番队的队长似乎没来呢，是太忙了吗？我记得你们好像认识诶。”
“花花吗？她有事，而且，她知道我一定会过的。”
两人窃窃私语着，考核的老师已经走上试炼场了。
“提交毕业申请人是市丸银，津村清梨。”老师抑扬顿挫地说着，清梨听着有点想发笑，这个声音听上去真像古装剧里喊话的太监。
“到！”两人齐齐应了一声。
结界展开，试炼场上的是负责审核的老师，从斩拳走鬼四个方面全面去看是否符合毕业标准，当然，有斩魄刀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市丸银是第一个上场的。
“嗨嗨～请多指教呢老师。”一口仿佛是嘲笑的京都腔，市丸银眯起眼睛，只有展现足够的价值，才有被利用的资格。
市丸银是天才，拥有着很强的天赋，清梨在台下静静地看着他发光，在她所教的孩子里也算是一顶一的存在，再加上宛如地狱般的苦练，现在的银，很强。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笑脸盈盈的奶狐狸抬手就是无咏唱破道。
老师用熟练的瞬步躲开，反手就是一个反鬼相杀，接着起手赤火炮，威力比银的要大。
银后撤一步，双手结出三十九号圆闸扇，接上一招六杖光牢，趁着老师被暂时桎梏住，连忙念起了咏唱咒文。
然后是六十二百步栏杆，六十三锁条锁缚，紧接着，银双手向前伸出，手掌对向老师。
［星罗棋布的兽之骨，尖塔，红晶，钢铁的车轮，动即是风，止即是空，长/枪互击之声满溢虚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老师仓皇地使出倒山晶，然而在那纯白的雷霆光束之下，相击撞出巨大的烟尘，老师倒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半跪在地上狼狈地咳嗽两声。
眼睛依旧是明亮，隐隐有些忌惮，真是强大的灵压。
“鬼道，通过！”
银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多谢老师手下留情。”
老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他笑了笑，然后接着下一项。
市丸银的白打对战老师完全不落下风，一招一式，有条有序，看上去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清梨在下面为他喝彩，这可是杀生丸教的，让人感觉上是留有余的去嘲讽对方，果然那家伙招仇恨的能力就是强。
剑道没得说，瞬步更是一绝，老师的目光都变成慈爱的了。
最后登记了一下他的斩魄刀名字和效果，诸位队长的目光是欣慰的，总队长尤其。
蓝染垂下眸子给队长大人倒茶，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呢，很厉害，他漫不经心地想着。
然后轮到了清梨，别的先不说，就鬼道这方面，她能舍弃咏唱释放雷吼炮就足以看出她不菲的天赋，其他的也能看得过去，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斩魄刀。
老师也没为难她，很爽快地给了一个合格。
最后一项，就是实战演习了。
演习的虚是虚假的模拟虚，没有真实的大虚那么强，时间定在了明天。
“真是英雄出少年。”平子队长鼻青脸肿地拍着市丸银的肩膀，不时还疼得嘶了一声。
——那是他一出来就对清梨说“你是我的初恋情人啊”被手滑的副队长掉的茶壶烫了一脸，加上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日世里踹的。
市丸银眯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虽然可能这个队长真的不靠谱，但他的灵压是真的很强啊，让银有些心惊。
“模拟虚演习很难吗？”市丸银乖巧地问。
“没有，你别听他们瞎说，其实可简单了。”平子碰了碰脸上的伤，又是一阵痛苦的倒吸冷气声。
“以你的能力完全没问题！我用名誉担保，绝对不会出事！”
市丸银看了他一眼，总感觉这人挺不靠谱的。
旁边清梨和蓝染走在一起，蓝染隔住了平子和市丸银，笑容依旧是温暖和煦的，完全看不出来前面手滑给自家队长烫了个脸。
虽然他很有诚意地道歉了，但总感觉不像是真心的。
“在担心模拟虚演习的事情吗？”蓝染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看着面露愁苦之色的清梨柔声问道。
“是啊，我都没见真的虚呢，会不会很可怕啊，在书上看的总是不如亲眼看见的。”清梨随口扯了个谎。
蓝染静默片刻，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真是没什么可信度啊，他依稀记得和他一起时把虚当玩具的少女。
这一脸后怕的表情，确实演得挺像的。
“不用担心，大家都会经历过这个过程的。”随后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清梨你选的是四番队，平常也不需要出队，一般都会在瀞灵廷里，说不定就这么一次看见虚的机会呢。”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选四番队呢。”清梨掩唇微笑。
蓝染轻轻一笑，声音带着莫明的磁性，“因为这是清梨的选择，我不会干预的。”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然后帮他取得那天穹之上的王座。
他笑着，刹那间，清梨似乎看见那宛如火光般静谧的暖意，以及一闪而逝，如刀光般的寒意。
或许，是错觉吧，清梨看着笑容温和的男人想道。
次日。
“射杀他，神枪！”
银抽出短刃，射杀那些模拟虚。
清梨用着熟练的瞬步把虚往银这边引，自己在一边看戏。
一个引过来，一个杀掉，两个人配合得很默契。
“结束了，两位真是厉害，不愧是提前毕业的天才！”那人语气赞叹，准备打开穿界门回尸魂界。
谁知穿界门竟然出了故障，似乎用不了了，周围过于静悄悄，天空裂开了缝隙，下饺子一般落下一堆黑漆漆的虚。
四周密密麻麻也出来了不少低级的虚，竟然还有几只基里安，如山一般的灵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干涩的，连唾沫也咽不下的干涩喉咙，手脚冰冷，他怔愣难以置信地看着，话语宛如凝滞了一般。
“大虚……”
此时，少女和胖肥鸟在赶来瀞灵廷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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