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行动的背后
宣统宣泄完自己的情绪过后，便又走回御座坐下，皇后看着宣统的汗珠从额头之上一直流淌到下颚，便拿着自己的手帕往宣统的头上擦拭过去。
宣统看着皇后的贴心之举，稍微颤抖的心便被平抚安静了。宣统举起左手的长袍向外挥去，长袍随着手的挥动向外拨去后又随着手臂向内回收，最终飘落在桌面后滑落至宣统的大腿之上。
台阶之下的玄卫看到宣统的示意，便拖着瘫软的杨俩向殿外走去，殿内外的百官再次被玄卫的恐惧给笼罩住了。
此时黑夜之外还是被黑夜遮住，那一抹月光也无法照透黑夜。
随着玄卫的推出，宣统将手中的酒杯拿起正欲入口之时，转念一想边将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然后开口说道：“奏乐！”
乐坊司只好再次奏起音乐，场内气氛稍显冷清，而场内的百官只好僵硬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应场。
稍显疲累的宣统瘫坐于御座之上，随着台基上的檀香被点燃，烟柱上的烟雾缭绕，沁人心田。此刻的他仰望着屋顶怒目圆睁的金龙利爪缠住身下的龙珠，此刻屋内的他便像是那条金龙一般，睥睨天下的一切。
相比纸醉金迷的宴会，杨俩像一下子掉入地狱一般，进入了暗无天日的诏狱。杨俩被潮湿阴冷的诏狱寒入骨髓，此刻的他蜷缩着身体在地上威威颤抖着。
随着“咚～”一声的响起铁门便被应声打开，杨俩微睁双眼借着狱房内犹如小口一般穿进来的月光，看到两名穿着蓝袍配腰刀的玄卫走进来提着他穿过一条压抑的狭长走廊，来到一个匆满刑具的屋内。
张章便在此处等候着杨俩的出现，待杨俩入到屋内后便被墙柱上的铁链铐住双腿。张章看着杨俩从黑暗的屋内带到光亮的审讯房内被照耀的睁不开双眼，张章看着坐在地上的杨俩，内心中满是不屑。
杨俩看着张章便开口说道：“你便是玄卫的头领吧。”
张章看着杨俩的提问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的坐在身后的座椅上。杨俩的眼睛慢慢的缓了过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却透露着杀气的张章便开口说道：“你在等着什么吧，我知道！不过你们是不可能等到好消息的，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吧！”
张章完全没有在意杨俩说的话，他再次保持了沉默没有说话，不过他确实在等待着这个消息的到来。杨俩看着张章并没有说话，他便背靠着身后的柱子闭起双眼。此时一旁的玄卫看着闭起双眼的杨俩便对着张章说道：“张卫令，是否需要逼供。”
张章沉默的抬起了双手向后辉去，一旁的玄卫看到后便向身后退去了。
僵持了许久之后，急忙跑进来的玄卫对着张章耳语了一番，杨俩看到后不免笑了起来。张章听着玄卫的话语后，看着杨俩的笑并没有激起他的愤怒，必尽他审过的犯人有着各种各样的。他一眼就看出在漫笑着的杨俩只是在掩示他的懦弱，他走过去回应刚刚杨俩提出的问题：“我是不是统领其实让你死的疼痛程度是一样的，而关于你伪装的这么好为什么会发现的这个问题，你得问问被你们“杀死”的李侍郎。”
杨俩听到张章说出“李侍郎”三给字时，不免得收起了心中的笑容，此刻他的内心只剩下惊讶。
“不用惊讶，他并没有死去，而是完美的归来了。你们第一次所派出的死侍在刺杀他们的过程中虽然是有所伤亡，不过你们却非常熟练的将现场收拾的非常干净，使得我们根本不可能查出那么一点蛛丝马迹。但是很意外的是你们居然会派出一队死侍，故意引起我们的注意力以便我们将注意力松开案件的本身，给你们制造更多的时间。确实你们是引开了我们的注意力，可是李定的再次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当时的他确实一度濒临死亡的边界，可是上天并没有准备让他死去而是使得他有幸被他人相救。这次归来他看见我们第二次与你们死侍交手过程中收缴的道具中看到了一些端倪，这个端倪便是自从皇上继位以来，便大力整治刀具与锻造的进行，而在市场当中的都是受到了严格的监管。经过在皇上在位十年内改革措施推行的过程中，各地的铁矿都已经收归中央政府的手中，就算有私矿的存在都不可能大废周章的运入京城之内。所以当李定看到这种锻造到如此精细的刀具，整个京城便只有掌握有锻造所可以制造出如此精细且锋芒的刀具，经过今晚一轮的迅速排查之后便极快的锁定在兵部锻造所里，话说查到这我们并不会如此之快的怀疑到你这个郎中的身上。本来你的聪明可以使得兵部的猿尚书成为你的替死鬼，可是李定想到三司组建之后，你也是能够接受到消息之人，再加上兵部的锻造权便可以暂时顺理成章的落在了你的身上。根据李定对你的了解你必然不会像心思缜密之人一般，果然他对你的分析是不错的，所以我们便进入到了你的府中很容易收集到了你留下的线索。”
“当初死侍错杀了李定，虽然没有达到真正的目的，不过李定的“死去”确实更符合计划的进行，事实也的确证明了失去李定的你们便像我们预料中的一样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般。不过天不亡李定，真正打败我的并不是你们这群神秘的玄卫，而是千年难遇的李定。其实我们真正的对手便是李定，而不是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哈~。”杨俩说完之后大笑道。
“你也不错呀，早早就将自己的家人撤离京城，现在影无所踪。”杨俩听到此话后，便沉默了。
“看来在你嘴里是翘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既然我将你的问题给回答了，你也该上路了来人~。”身后的玄卫走了上来将一块黑布蒙在杨俩的眼睛之上，如何将手绑在一块横钉在柱子之上的木板处。
杨俩看着这不知所云的操作，内心的迷茫使得他叫喊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最大的疼痛来自于内心对未知的恐惧，死有很多种方法可是死在恐惧之中比现实的酷刑更加来的恐惧。”张章阴笑着说道。
随后拿起自己怀中的匕首，将刀尖放在杨俩的上手臂处一路向手腕处滑下去。杨俩感受道了刀尖的冰凉，突然手腕处的传来了一阵划割般的疼痛，暗红色的鲜血慢慢从伤口处渗出来顺着手臂下垂的轨迹向地板放设的水桶处滴落下去。杨俩听着自己的鲜血滴落在木桶低上传来的“嗒嗒嗒”的声音，皮肤感受着自己的鲜血滑过皮肤的触感。他真正感觉到的他的生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逝去。
此刻张章一人坐在椅子上，示意所有的玄卫退出审讯房。只剩下两人的审讯房内空荡荡的，鲜血滴落在木桶上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内回响着。此时的张章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一般，而杨俩听到鲜血滴落在木桶上传出的回响在耳边萦绕着，内心则被自己产生死亡的恐惧压迫着使得他无法喘过气来。
“呼~，呼呼~，呼呼呼~”急促加重的呼吸声从杨俩呼吸的口中传出。
突然一股尿黄色的液体从湿透的裤裆处渗透出来，从椅子滴落在地板上。
“呜呜呜~，我真的不能说啊，我的家人就在他们的手中。一旦我说出来了，我的家人必死无疑，不管是对于他们还是皇上来说。我真的没有办法，呜呜呜~。”随着杨俩抽泣着叫喊出这一番话时，证明他的内心防线已经被未知的恐惧击打的溃烂不堪。
张章看着涕泪交横、双唇惨败且失禁的杨俩，慢慢的开口说道：“其实只要你配合我们，我可以保你家人不死。”
“呜呜呜，没有用的，他们的人已经安插到了朝堂之中，只要我说出来他们必定会知晓，我真的没有办法。当初为了那点权势金银，我已经把我的命给搭上了，可是没有。”杨俩继续抽泣的悔恨到。
张章其实从知道无法寻找到他的家人开始便知道根本不可能套出线索，但是此刻的他只要知道他们的势力范围已经扩展到多大就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他走上前附着杨俩的耳边冷冷的说道：“可以了，今天到此为止，明天还有东西等着你。”
说完之后的张章便走出了审讯房，站在门外等候的玄卫看见后进去将绑着杨俩的手解开然后用药和白布来帮他止血。
此刻的杨俩已经被惊吓到面无人色，可是身边玄卫的一番话使得他的心已经在“沉寂中死去”：“我们的命都属于皇上，你的命也是，你的命得交给皇上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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