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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悟


那天晚上江余白沉默了很久,阮明晚索性也一句话不说坐在他身边,系统在吸收气,而阮明晚则看着江余白。

        他的背影从来都是坚毅的,但是这一次却透着孤寂,像一只失落的小兽。

        江余白什么也没说,但此时无声胜有声,阮明晚想。

        或许多年前秦川也是一个自由烂漫的孩子,会因为江余白的拜入师门而感到欣喜,会带着幼年的江余白上早课,但是他忘却了自己的初心。

        “这不是你的错,江余白。人的天赋不能由自己决定,但是走什么样的路是我们自己选择的。”阮明晚拍了拍江余白的肩膀接着说:“他本来有两条道可走,一条勤能补拙踏踏实实修炼,未必就不是一片坦途,但是他选择了一条害人利己的道路,那他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嗯,谢谢阮师妹的开导。”江余白轻笑了一声,轻声对阮明晚道了声谢。

        阮明晚见他好一些了爽朗一笑。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阮明晚看了眼秦川,提醒江余白别拖了。

        江余白点点头然后带着昏迷得秦川和阮明晚告别。

        “孽徒!”玄剑宗宗主德华真人半夜被两个弟子打扰,刚从入定的状态脱离睁眼就看到秦川脸上的魔纹,他气的脸都绿了,气急败坏的摔了好几套茶具。

        茶盏碎裂的声音极响,让殿内本来昏迷的秦川清醒了几分。他迷迷糊糊的看到一脸怒容的师父,脸上罕见的带了点迷茫。

        “师父?”

        “你还有脸叫我师父?我教你几十年就是为了让你入魔的?”

        秦川慌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到师父身后垂手而立的江余白,他眼神凶狠戾气外露。

        “是你对不对?是你,江余白,都是你的错!”

        秦川激动的青筋暴起,神色癫狂。江余白心底有些失望,或许小时候那个带自己买糖人的师兄真的不在了,他垂下眼帘拱手对德华真人一拜就告退了。

        德华感应着江余白离开的距离,待他走远之后眉目间的怒气烟消云散,他双手掐诀升起屏蔽结界,眼神冷漠的睥着下面的秦川。

        “秦川这个身份不能再用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好好的一盘棋被你们毁的稀巴烂,你们让我去哪里找第二个能被引诱坠魔的蠢货?”

        “属下知错。”

        “魔纹,少主那边确定了吗?”

        “确定了,契约的当真是长明剑。”

        德华真人闻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通知暗线那边尽快行动起来,万万不能耽误大计。”

        “是。”秦川的影子里有一抹黑色退了出去,随着那东西的褪去,秦川脸上的魔纹变淡消失。人也变得木纳呆滞,毫无生气。

        玄剑宗主峰的房间里又重新变得寂静。

        第二天秦川入魔的消息并没有掀起轩然大波,只是早上鹤归真人被叫去主峰开了个会。回来后就宣称秦川修炼有问题,闭了死关。

        “师父,昨天上课还见到秦川师兄,怎么今天就闭关了呀?”阮明晚跟在鹤归的身后,抱着一堆的瓶瓶罐罐去山下看义诊。

        “政事堂那边说是这孩子道心不稳送去静心崖闭门思过了。”

        “静心崖,那是什么地方呀?”

        “历练道心的地方,若他能突破自己那一关就能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道心不稳吗?

        自己和江余白都清晰的接触过生了魔纹的秦川,但是师父口中的秦川却只是道心不稳。看来秦川的身后一定有一张大大的保护伞,他们对玄剑宗宗主的徒弟都能下手,下这么大筹码,那么图的是什么呢?

        阮明晚想着有机会再去见江余白一面说说这个问题,在她眼里两个人和系统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至于师父和师姐师兄,阮明晚不想让他们也趟这个浑水。

        “宿主,那你既然知道不对劲了,打算怎么办?”

        “敌不动我不动。”敌暗我明,反正也猜不到他们的下一步行动,与其每天焦虑不如强大自己。

        简单来说就是该干什么干什么,阮明晚尝试着完全把自己沉淀下来,该学医术学医术,该学法术学法术。

        就像现在跟着鹤归去玄剑宗周围的城镇看诊,“晚晚,修行之道最忌讳急于求成,去把这些药草捣碎了。”鹤归熟练的摆好摊,这次下山师徒二人隐去姣好的容颜,换了人间行医最常见的长袍。

        鹤归的相貌极具侵略性,加上曾经是剑修出身本就带着一种凌厉的气势,现在敛去锋芒后耐心的一个个为村民们答疑解惑,探脉施诊。即使村民们吵吵嚷嚷,但他端坐在那里,就给这个义诊的棚子染上了一层不急不徐井井有条的的色彩,他像是一块漆器,百般雕琢过后绽放着夺目的光彩,但究其根本,仍是木胎。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保持本心,化神又如何、千年寿命又如何,他先是一名医者,才是一位修士。

        医修以医入道,修炼医道则以拯救苍生为己任。

        阮明晚突然明白了鹤归的良苦用心,医修的第一次修行一般都是从看义诊做起。

        阮明晚一边捣药一边观察着鹤归的行动。

        他舍去修士的修为和法器,大隐隐于市,将自己从修士的身份里摘出来,先尝试作为一个普通的医者倾听人们的病痛,从症状下手开药。每指点一位,就会有一束流光飞进鹤归的身体,这就是医者的修行。

        阮明晚心神了悟,想清楚这些的她突然觉得心中瓶颈一松,她好像摸到了医修三重的门槛儿。

        于是阮明晚集中精神,有模有样的学着鹤归的样子做起事情来。捣完药后她帮忙给一些症状轻的患者拿药,大多数的症状在草药课上都有学到,偶尔有不了解的类型当场就问鹤归,每次拿完药鹤归都会帮她核对一遍,人命关天,确保万无一失。

        这种现场的实践让她受益良多,甚至有了当年在大学上专业课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她逐渐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鹤归真人看着旁边小徒弟抓着药包就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他挑了挑眉毛。

        不愧是那人选中的人才,天赋确实高,才第一次来就顿悟了。

        【作者题外话】:白白和晚晚的下一个副本快到了。

        再铺垫铺垫。

        不是妈妈不想给你们感情戏,呜呜呜不过是码字慢的小笨蛋罢了,别管wor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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