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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如水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可他不明白,哪有家长愿意让儿上战场的,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那可是个生死之地,他不用悟,点了一下头,出去了。门外,飒爽的风带来一股医院的药水味道,梁如水想再回家看看,可又能说什么,瘫痪的父亲至今没有语言表达能力,母亲除了眼泪,再无要求。

  听说梁如水生了儿子,更是听说吕倾叶不想看到梁如水身边有年轻女人,纪书芸迟疑好一会,落寞地停下自己准备好的小礼物。院子挺大,外看是一道墙,里侧可是分了四季的区域,纪府成不在家,纪书芸不愿意擅自再到她父亲的书房,虽然里边有成年、成功人士的齐备用品。听说梁如水要回去,纪书芸问道:“这个时间就回去,不等她出院?”

  梁如水说:“看过了,我也做不了什么,她母亲是个能人,以前相伴时间不多,现在正好趁机修复,我选择不打扰没有坏处,她能理解。”

  机组人员全天候备勤,不用准备,飞机从后院的停机坪升空,因为飞机入了特勤序列,空域申请都免了,只需要同步报备。看着梁如水精力不足,纪书芸问道:“是不是产妇心情不好?这个时期你还能生她的气?”

  梁如水说:“就算她对我发火,我也不可能生气,对了,书芸,回去以后,关于我生孩子的事情不要说,没意思,人家会认为我一个男子汉,老婆生孩子也不在眼前,还不能将老婆接上山,连个山大王都不如。”

  听到叫她的名字而不是纪大小姐,纪书芸有一下的脸红,她那白嫩的脸倏忽间调整后问道:“还想有压寨夫人?什么年代了,到底是武林中人。如水,想过没有,我也可以给你生一个,就在山上。”梁如水吃了一惊,直升机的空间不大,可也有一个大大的、与前舱隔开的踏踏,他试探的用自己的手伸向她的肚腹,即使是医生也只有搭脉,哪有按肚的,当然什么也没有探出。

  梁如水还是有些害怕,他说:“这可不能开玩笑,你是名家大秀,我是有妇之夫,我不能坏了你的名声。”

  纪书芸讪讪地等他的动作做完,以为因为接触,还会产生高空的安抚,直到他的手缩回后才说:“你可以万马军中从容,为何脸现恐惧表情?真的以为我家己经力量成型?”

  梁如水突然问道:“王兰萍有没有告诉过你,她来到我面前的经历,包括心历?你知道吗,她在身体不适,全心陪侍你父亲时,却遭到了你父亲的出卖,太恐怖了。向来,中华文化的糟粕之一就是无毒不丈夫,你父亲有毒,配之你昨天的内容,当然恐怖。”

  纪书芸说:“她一定告诉你,是她的纯净付出,换来的却是我父亲的交易,对吗?你真信?富人也没有如此污,不要认为我可以轻松上你的床,你就认为我们的生活就是个寻乐的过程,世事没有那么简单,可能吗?她毕业于刺绣大学,确实是个绣品高手,假以时日,会成为一代刺绣大师,可她选择了自己认为的成功捷径。逼、气走了我的生身母亲,在我父亲不知悉的情况之下妄称身孕。旦凡攀高枝的人都是这山盼着那山高,可她不知道娱乐规则,一个不守规则的人当然会出局,只是时间、方式不同而己。”

  梁如水糊涂了,他认为的真相都是假想包着的?那苏玉香、秦素娟、甚至张清秀,他不敢想,不愿意去想,却问道:“如果你真的怀上,可能会是别人的吗?”

  纪书芸平静地没有一点怒气,半晌才说:“我不怪你的怀疑,这个话题对我是个负担,我如果告诉你肯定的答案,对你也是负担,还是模糊一些好。如水,你要记住,真正的品行如果上称称,总量上条件好的人,品相更高一些,因为目的性相对弱,功利性相对不强。”

  下了飞机,两个人对话的主题有些偏离,相对冷静是更好的选择,纪书芸没有留梁如水在她的银行就餐。梁如水认为,不管是钱开道的腿还是他曾经的教导,吕倾叶生孩子的事情还是要让他知道,让他从心里明白自己是爷辈的人,这样,他对自己的伤残才能有所释怀,对研究才能更投入。

  听说梁如水要到他们家吃饭,朱紫娟提前从食堂买了几个梁如水爱吃的菜,家里有酒,因为是中午,没有找人陪。

  坐下后,梁如水告诉钱开道,吕倾叶生了个儿子,此时,与钱开道断腿事件过去整整七个月,按照医学术语,七活八不活,梁如水成婚多年,却在此时生孩,朱紫娟吓出一身冷汗,她却看到钱开道一脸的笑容。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恶性事态,朱紫娟主动加入轮流陪梁如水喝酒,如水的体质,酒对他真的如水。钱开道就不行了,他本来酒量不大,再有半年多的轮椅生活,体质、免疫力更弱,体现在酒上,不久就醉了。他醉了后,朱紫娟也有几分醉意,心中由清醒时的恐惧慢慢变成对梁如水身形的期待和渴求。

  家中的保姆看出女主人的失态,想上前照顾,却被她凶了一通,让她出去,不要进来。两个朦胧的人将钱开道扶上床休息后,回来还要再喝,如水下午有事,准备离去。朱紫娟有些断续的说:“小梁,你不是来找麻烦的吧?小孩与开道没有关系吧?你可不要吓坏,如果你气势汹汹我倒可以理解,你这种笑里藏刀太吓人了。”

  梁如水借着三分酒意,对着面前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女人,因为生活的富足,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的刻痕,上次的接触,也发现不了时光的皱纹,甚至皮肤的弹性也宛如少妇的红突。梁如水说:“我只有笑,没有刀,你可不要乱想,钱院长是我的恩师,以后你们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包括小孩以后的培养。”

  朱紫娟说:“你能不记恨、不怀疑就好了,对了,研究院后边有一处野竹林,我去看了几天,山上有一处泉水进去,水量很大,进去后却没有出口,天,有些闷,要不,我陪你去看看那里,你是研究的天才,不会是研究院有鬼怪吧。”

  梁如水一直保持好奇的心里,听说有这种事,率先起来,起来才发现,有些高了,他扶了一下门,看到醉态的朱紫娟比他还可笑。钱开道住的是一个清静的小院,离研究院不远,此时,是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山,有的是地方,不会有人看到他们。

  果然,竹林的上游面有一处瀑布,因为雨后不久,水量不小,远远可以听到,林子不大,没有水的足迹,也没有发现出口。水的入口不知道何时冲下一根腐木,粗大到可以坐多人,两个人坐在上面,用脚戏弄一会下面的流水,梁如水仿佛回到了从前。

  清醒不少后,朱紫娟突然悠悠地借着酒气说:“钱院长家的活你都可以做,对我的活也做过,可我能有那些小女孩吸引你的媚力?我真的不想回来,行尸走肉的词我算理解了,我现在就是,小梁,生活为何是这样?”

  脚下是不腐的流水,边上是阳光透不进的终年林荫,梁如水对己经酒多的边上女人并没有多少那种想法,可对方的手却握紧了他,生怕掉下,虽然水浅,梁如水还是让她的头埋进了自己的胸前,因为他也喝了不少,巨大的酒气梁如水一点也闻不到。

  倒伏状的朱紫娟此时有些犯困,因为阳光穿不透密林,不然,她早就昏昏。梁如水顺着水流的方向观察一会,眼光不经意一下映到了朱紫娟的面前,那种因为倾斜才显出的歪软,懒懒的躺在梁如水的眼前。梁如水侍候过,与纪书芸她们并无不同,一样的松酥,如同没哺过孩子般坚实。

  再看她的嘴角,一如王兰萍描述过的樱桃,心动,哪一张都不似吹火。梁如水明知道朱紫娟只是眼睛微闭,在等待,并不会睡着,可他还是小心试探一次,轻拧两下。因为酒的度数偏高,喝的量够多,梁如水发现比上次的体温高,可能也是因为脚上的山泉是凉的,形成的温差太大,让梁如水一下感到更温暖,总之,他的单手紧握不想松开。

  正在百转准备如何千回时,因受力发出的与周围自然和谐的声音出来了,伴随着水流、林悠、叶抖,虽然不是美人,但也是优妇。相对少女,优妇的引力更足,她有过更多的经验,知道如何能更大程度引起男人的注意。少女的那种装腔,有时反而会引起反感,梁如水并不发愣,褪下己经沾了泉水的下衣,独木不能成林,独木却可鹊桥。朱紫娟继续她的醉软,由着梁如水将她在水上撑船,脚下的石头曾经也有过棱角,此时滑润如她的双脚,水流到哪去了,还是不知道,但她从哪里来,心里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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