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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黄叶秋风


  吃了几次粗茶淡饭,皇甫立久以为自己可以平坦应付山珍海味,想来可能是自己为了表现利害,在室内走了两步,双重扰动了兴奋的神经,体内中枢产生了刺激共振,让他没有发挥出平时的质量,再想接近,却感到了纪书芸的厌恶。
  纪书芸推开他的手说:“我好心待你,你却对我用了酒吧女的那一招,你不怕花公子的遭遇?我也是有实力做到的。”
  皇甫立久如同醍醐灌顶,他小心问道:“那些事是你,帮梁如水做的?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可是刚才,明明不是我想那样的。”
  纪书芸说:“你以为自己长相好?还是水平高?我能看上你什么?我的保镖哪个不如你帅?那些公子又哪个不如你巧?你要是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吕倾叶那样的己婚女子为何都不给你机会?我可是黄花,不是昨日的,是当下的黄花大姑娘。”
  看着自己的狼狈,皇甫立久本想再进雨帘体会一下高档冲浪间,可他无脸,穿着纪书芸的衣服,匆匆拎着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去。纪书芸说:“衣服不用还了,看你穿的合身,送你了,发生过的事情不要提了,让他过去吧,算我倒霉。我在这里的业务还要靠天云山农场的支持,吕倾叶要是有什么对我不利的动作、对天云山有改变的打算,即时通知我,我会记下的,算你赎过。”
  看着皇甫立久出屋,纪书芸冷笑道:难怪吕倾叶看不上他,一定是试用过的,有了梁如水的比较,皇甫立久就是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废物。因为被皇甫立久调高了心情,她只有将徐大旺、张小伟两个贴身保镖叫进来,让他们准备好计时器,给他们两个比赛对她施展的机会。当然,每次她都会对出色表现者进行物质奖励,用事实说话,绝对不偏袒。
  梁如水与她是鲜花遇蜂蝶,这两个小伙子与她,是怒放遭雷雨,虽然有些凄苦,可总比盛开无人喝彩的好。两个当然卖力表现,但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他们那种小心翼翼、完成任务的喽啰本色。
  纪书芸主动提前让他们结束,心中突然泛起一种莫名的心酸,皇甫立久因为与梁如水关联,让她沉寂多时的怨天再次浮现。梁如水离去后,她才发现,她可以不要事业,不要家庭,需要一个踏实依偎的怀抱。
  两个人有些吃惊,赏钱也不敢拿,以为自己表现不好,让主人心烦了,悚悚离开,闭上房门。
  吕倾叶将王兰萍、张清秀、秦素娟请到一处,她说:“你们三个自从我来一直是这里管事的,虽然纪家小姑娘是大老板,可她的精力以银行为主,这里的一切是你们在操心。你们与先夫也算是有缘,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工作,现在这里是我临时接管,因为如水去后,我再无擎天之剑。但你们也知道,对我的不从,会有灭顶的灾难,至于来自何处,我可以坦白,我也不知道,但,真有。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一定会有不同的力量与我们较斗,因为天云山的物华,因为这里的你们的国色。我希望,大家保持信息畅通,共同面对出现的麻烦,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会做无意义的坚持,一起散去。”
  大家有些失落,可面前的事态只能这样,王兰萍说:“吕姐,你不一定比我大,可我们从此后,你就是老大。我们会尽心,你放手重整梁先生的事业,我相信你能,人,是需要外部激励的,梁先生选择了你,你就一定能挑起他未尽的理想。”
  吕倾叶看着门外的远山,青,还是青,午后的阳光,直照人脸,可不久之后也会落向青山之下。山在,太阳还会再出,她还有孩子。
  她本想也和纪书芸谈谈,可一想到她的身世,她的柔艳,怯阵了。如果自己男人也曾经有机会在此人的石榴裙下路过,就是早伤也值了,人生,能有几次畅淋,壮士杀敌,英雄换美,峰火讨美笑,哪怕一笑倾了国。
  午休后,曾林眯来到了吕倾叶的家,袁桂枫向吕倾叶房间看看,哄着小孩说:“跟爷爷进山里玩玩?”小孩有些紧张地瞪着曾林眯,吕倾叶出来,并不看他一眼,逗弄一小会儿子,去了研究院。
  不想,纪书芸却主动等在那里,她们进了小会议室,纪书芸说:“管理层你都约谈过了,我还是主动来吧。倾叶大姐,你的勇气让我佩服,可我是个讲求实际的人,没有了梁如水,你靠什么约束我们?色,你不会付出,财、势你都没有。就靠一个己经不在的人的影响力?能持久?那个帮你出气的暗力还在?能一直在?”
  她看着吕倾叶,想发现一些端倪,吕倾叶听了她的话后,淡淡的说:“我只是想表达,对如水的事业我尽了力,成败与我无关,我不想成名,更不想发财,你找来,想告诉我什么?直说。”
  纪书芸说:“我来,看你不是那种泼妇类,所以,想和你交个朋友,算是对如水大哥的纪念,我对他。有那么多的思念,是那种女人对男人类的,你懂,也看出来过,但你没有在明处表现对我的伤害或不屑,我非常感谢。不是我不自重,真的是事起偶然,但事后我不能自拔,也不想拨出。但现实,比残酷这个词狠多了,我在自己屋里流了几天见不得阳光的泪,想来你不会见笑,我们也许在此处有相通的话题,人走哪能和灯灭相比。”
  纪书芸的泪水比吕倾叶先出来,她并不隐藏,接着说:“当下,不会有人再讲义气,情感,一切都建立在利用、有用之上,梁如水的去,让那些对天云山有想法,有诉求的人看到了希望,他们在观望,包括丁向阳。花公子与蒋警官的出事,缓解了你的压力,但,可能不会长,所以,我们要有一个长久的,保护天云山的方案。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接纳了牛双东,包括花公子在内的那些本地实权人物的间接投资、持股。你看在操作层面如何处理,总要给他们一个参与管理的名份,王兰萍她们没有股份,最多只能算是个聘用的职业经理人。”
  吕倾叶说:“我决定插手天云山,就考虑过你说的内容,至于你同意的他们入股事宜,这些我不过问,我不谋求财产权,只需要事权。如果以后出现管不下去的变故,我放弃,不遗憾,我前面说了,我只尽力,不求圆满。”
  想到自己没有可以撑下去的资源,吕倾叶止住想出来的泪水,她暗骂梁如水,没有将她的事情处理干净,她真的想到了一个词汇,孤儿寡母。
  纪书芸说:“没有财权的事权和王兰萍她们就没有区别,我可以与丁向阳商量,相信,有梁先生的余威在,丁家会给我这个面子,许你一小部份股权。”
  吕倾叶说:“我讲的很清楚,丁向阳如果剥夺我的管理权,我没有意见,就是有,也没有兑现的门道,我会彻底离开,不是我不为,是我不能,我也算是对那个负我的人做足了。”她面如桃冰,眼似晚红,虽然逼近黄昏,但残光仍让人不敢正视。
  纪书芸缓缓站起,她以为自己己经是一方东道,她的权势来自纪府成这棵大树,没有想到,身无异物的吕倾叶,也敢在她面前示强,逞英。
  面对远去的背影,那窈窕的后视身材,仍然可以让男人目盯,让女人叹服。
  苏玉香将吕倾叶一天的作为告诉梁如水后,梁如水害怕了,一个女人,一个才失夫的女人,哪里会有心思处理事务?哪里来的底气可以横扫强物,只有一种可能,她的身后生出一个大力,一个可以让她有恃的大力。这,是梁如水无法接受的,他心如乱麻,目视夜色的空灵,梁如水来到了曾林眯的房间。
  曾林眯说:“你在时,恨她不立,现在,她一下强硬你听到不习惯了?怀疑她有支撑?我打听了,她只是恢复你的硬气,至于能坚持多久,她不去想,撞到南墙为止,算是她对你的仁至。如水,上次对花家公子的教训有后续作用,吕倾叶可以坚持一段时间,有你在背后,就出现不了可以称强的对手。虽然我不支持你的冲动,可我反抗的能力不够,只是你要注意方法,不能滥用,不止你一个人聪明。”
  梁如水听了一会曾林眯对他来说没有多少质量的劝说后,留下如锦似花的苏玉香,一个人来到了吕倾叶的房门里,此时,袁桂枫逗着孩子在客厅,吕倾叶正在洗澡。
  他从衣柜的缝隙能看到吕倾叶那生过孩子也变化不大的身材,自己的女人,他真的想,可他不能。以前,他少有几次仔细看过她的全身,现在,从门缝中看,瘦弱,嫩稚,不能相信是乳过孩子的娘。强烈的反应,他想现身,吕倾叶一定会守密,可他不能,成大事,须承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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