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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帘卷轻霜


  于月荷说:“如水大哥,时间要是能停下多好,你这方法不能教教清山吗?”梁如水拍打一下她的次敏感部位,笑着说:“如何教?拿你当教材?”两个人对笑一会,梁如水说:“我看到山下开始征兵,你同意张清参军吗?这样可以学一些有用的知识,也能增加一下体质。”

  于月荷说:“我当然希望他不在身边,再回来时也能和一样,  至少差不要太多。可是,他如果去了后,你再这样对我,可是破坏军婚。”

  梁如水将她抚在手里说:“你人虽然袖珍,可什么都懂,可惜了,没有去读书。他参军后,我可以不要你这一口,只要你不挑衅。”于月荷脱开他的怀说:“真的可以让他去参军,那样,三两年后可能真的可以治好他的问题,也许体质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离开于月荷,第二天一早,苏玉香真的来到梁如水的面前,他说:“梁总,可以带我去一下水西省,我真想看看导师,他在里边的情况怎么样?纪府成有没有兑现他的承诺?”

  梁如水说道:“对纪府成来说,国华以外的事务,不管多大,他都可以摆平,  他能动用地方主官的力量,相信他,不会有错。对你、我来说天大的事,到他面前,只要忠诚没出问题,他都是小事。”

  苏玉香说:“本来以为此生只有佘长安,没有想到,两年不到,人是、物是、纯洁非了,我哪还有脸面去和导师谈等待,我会告诉他一切,他心安,我踏实,从此两条路。”

  梁如水问道:“纪谁有成同意帮你申张,有没有同意帮你导师申张?”

  苏玉香说:“他提了,最少可以减刑,至今没有讯息,  我不想与他联系,  万一遭受他手下人电话里羞辱,  我不是自找的了?”

  梁如水说:“为何不与他直接联系?”苏玉香说:“他给我的联系方式是他的办公室号,  哪里会他亲自接,我也只打过一次,不过,也过去没有几天。”

  梁如水说:“你现在怀疑了,可你前几天为何一面之缘就选择信任?”苏玉香苦笑一下后问道:“你为何不问,当时,我也同样依顺了你?你不会如此健忘,那时,我还是白玉龙手里的货色,还没有脱离险境,尊严在那时是奢侈品,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梁如水虽然有些犹豫,但想到自己的项目现在是关键期,菜生泉也提到,在水西省也有一批优秀的国华毕业生,他己经联系好了,需要梁如水派人去说明情况,梁如水正好方便一同解决。

  到了水西省第三监狱,履行见面手续并不太费事,佘长安在前几天,也就是纪府成从天云山回来后,己经从劳动小组调整到图书馆。同时,狱警也及时给他组织一次舍己救人的场景,才判下来,减刑一年半,效率太高了。

  苏玉香听了他的介绍,没有掉下眼泪,身旁也没有梁如水,佘长安问道:“小苏,辛苦你了,你没有出事,自由就好,你是找到哪个,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这里不累,还有书看,还减了刑,听说下面很快还会有我的立功机会,要求我不能说。是那些药企帮的忙?他们肯定花了不少钱?”

  苏玉香说:“你不要想得多,只要能减刑,好好配合就行,哪有什么以前的药企,你出事了,你的茶也就凉了,他们也要生存,要重新去温别的杯子。老师,勇敢面对生活,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也好受多了。出来,体制内因这次污点就不要再想了,可需要你投入精力的地方有,我现在事从于一个大的医疗机构,需要医科人才,尤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早一些出来。我的钱全让他們拿走了,本来,我也不想活了,是因为一个偶然,我还有一项他们拿走不了的校花头衔,男权社会,校花是硬通货色,你在里边就不要再惦记了,从此,我只是你的学生,不再让你恶心,不是你的女人了,是筹码。”

  佘长安多天积攒的闪光的眼一下低了下去,他缓了半天才说:“你以前可是视身体如命的女子,为何说出这种小学生才会说的话?真的出了啥事,你可以含糊、可以隐瞒,为何选择此时对我残酷?”

  苏玉香说:“如说残酷,我是对自己,我真的视身体如生命,我的命己经在三个多月前划上了句号。你在里边可以有温饱,我竟然在外边有时为了一块馒头需要主动出示自己的身体,岂止是残酷,是死哀。好了,不提那些可以再次觅死的事,我只是想告诉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付出,残命换来的。”

  佘长安用一只手掌击打在桌子上,如果有真的自由,不知道他能否如梁如水那般。苏玉香在这种时候与他说这个,显然,对他来说如同晴天霹雳,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他瞪视着苏玉香,这个曾经在他面前温顺如羊、公众场所歌都不愿意唱的女人,竟然会动用自己一辈子的资源,他为之努力希望保全的全部烟消了。

  没有告别,与苏玉香料想的一样,佘长安选择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长叹,转身结束自己的会面。说出来后,苏玉香轻松多了,反正她说了实话,还能用来交易,她又一次自赏一会自己的身体后,回到了大千世界,梁如水在等着她出来。

  梁如水看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纪府成食言了?不是己经减刑了吗?要不,我想办法让他现在出来?只要出了这个监门,此生,他不能再在国内以现在的身份生活了,你愿意吗?”

  苏玉香冷着上了车,示意梁如水离开后悠然地问道:“女人的专一对男人真的那样重要?”梁如水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苏玉香说:“我告诉他真情,我用身体换他减刑、自己自由,他应当是生气了。”

  梁如水说:“一个连你性命都保不了,还要你为他出卖色相的男人,有生气的本钱?可笑,这样的导师不值得珍惜。女人的专一当然重要,那是对自己男人的态度问题,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在生命、生存面前,名誉、清白一文不值。”

  苏玉香抬起头问道:“你认为我对纪府成的身体交易是值得的?”梁如水说:“如果我是男人,当然不同意,当然也会让我恶心,虽然你的目的是为他好,可手段不是男人可以接受的,至少,你只能让他隐约感觉,你不能承认,更不能明说,这样,他在里面不会有太重的包袱。”

  两个人是出奇的沉默,到了菜生泉说的研究所,梁如水的几届校友因为分配不对口,全到了这个边远省份的水利水电设计研究院,以他们专业天文的角度设计地理。研究院的领导对他们这一帮一流大学的优质产品早己管理失耐,听说有人来谈人才交流合作,早早等在那里,梁如水相当轻松,给了他一笔可观的人才交流费用,又给每一个准备去天云山的校友一笔安家、搬迁费,他与苏玉香轻松回头了。

  当晚,住下后,苏玉香说:“你不自己定个房间?不是嫌弃我的吗?”梁如水说:“我看你心情不好,不想让你出意外,怎么?开始后悔上午冲动与导师的话了吧?古人说的好,三思,你没有做到,说过的话如同泼出的水,想收,难。”

  才一开门,苏玉香一下倒了过来,放声大哭,也许到老大地窖时她也没有如此伤心,人,一切尘埃落定后的无助或无望,此时全在她这里表现出来,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最后一份本钱丢了。

  梁如水将门关上,将她放平在床上,由她放声好一会后,给她倒了一杯水说:“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我明白了,为何丢魂崖一直有人去,是因为时时都有人如你这般经历。只是有人命不如你好,你能在命悬一线时出现转机,现在,放弃以前,就当没有发生,以后也不去寻求遇见的机会,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身体的大幅度起伏,并没有牵起梁如水的不适,反而让他生出安慰的想法,语言他不精通,他有的是办法。苏玉香由他将自己摆进被里,如同侍候吕倾叶现在身子般小心呵护,苏玉香倒真的受用,慢慢停下了哭声,如同调换了频道,梁如水再听,是那种林子里于月荷发出的类同。

  再大的苦难在一番折腾面前也能消除,尤其是同类原因,苏玉香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从此以后可以放开,人尽可夫?”梁如水说:“所谓冰清玉洁,那是造词需要,啥是冰清,玉有何洁,净水需要蒸馏,美玉需要切割打磨,没有生活的阅历,哪有沧桑。不过,我还是认为,女人在这事上需要谨慎,要有所选择,男人可以放纵,可女人如果一样的选择,外人的评价用的不会是同一个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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