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老草嫩牛
因为纪府成的特别关照，张清山得以一个人单独入海军序列，上舰时，舰队以张清山有特殊本领为特招理由上报的。路上，梁如水再次教张清山启动送他的纯子装置，到底还是理解能力太差，一直不会，带苏玉香进纪府、收留朱紫娟的过程，梁如水也观察了，虽然于月荷说张清山水平不行，可他对女人，即使如朱紫娟这般比他大一些的女人，他的眼光也想一刻不离，梁如水决定放弃对他的培养，让他安心做一名普通军人。
梁如水上舰本想演示一下自己的装置在宽阔洋面对陆地的定点效果，因为乔拉的警告，他不想再宣传或泄露自己的强大摧毁能力，匆匆带着朱紫娟离开了。
当晚，梁如水本想联系苏玉香，因为对方联系他不上，可一想到纪府成，梁如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因为苏玉香先是有求于他，现在，纪府成如果需要她，肯定会有进一步的计划，梁如水不想做那种拆酸的事情。家，他本想回去看看，可吕倾叶告诉他，她己经快生了，袁桂枫真的出现，让吕倾叶相当高兴，她现在住在她妈的家，而她的妈不想让人打扰，包括梁如水。
朱紫娟当然自己住一个房间，晚饭后，她发现梁如水没有出去，穿着睡衣请梁如水过去一下，她问道：“能谈谈你说的胡月红与张清山的事情吗？”
梁如水向她看看，灯光下，当然有几分姿色，何况，家宽出少年，朱紫娟本也不太老，只年长梁如水几岁。不是太宽松的睡衣，依稀能看到上部的轮廓，净白没有失圆。梁如水暗笑自己的跑神，他说：“他们间没有什么事情，张清山甚至现在可能都不知道他曾经做过的那档子事，因为当时，张清山是真的醉了，胡月红醒时，他还在呼呼大睡。”
朱紫娟说：“如水，我听你家院长说，没有几个如你这般，只静心学术，那些同事，哪一个不想有个位子，有了位子，才会有更多的更好的待遇。院长被你误解，他们己经掀起过浪，此次事件的引起，是钱开道的倡议，我再有这档子事，哪还有脸回去。不过，胡月红要是也有这事，她就不会主动说人，那能安静一段时间。如水，你将钱院长他们救出后，听起来是做了好事，可我们在信息全无的情况下，不知道哪天是头，只有用身体谋求小孩、大人的安全，认为只有让对方认为我们还有用途，他们就不会害我们。真的不敢想，虎穴，你也敢淌，每个男人都如你有血性，我们的国家何愁不复兴。”
梁如水说：“我们是个讲究四德的地方，我不知道三从是什么，你却认为自己身体是可以乱用的，我不敢想，如果你面前的是钱院长，他会不会能站起来，给你一巴掌。钱夫人，有些可为，有些永远不能为，衣服脱下容易，可你想再穿起来，怕是一辈子也穿不好了。”话语间，朱紫娟面前开襟睡袍如两扇木门一样，并无微风，却对着梁如水开了一条缝隙，里边不隐，全现，是那种还算精致的女人地方。
此境，让梁如水一下想到了袁桂枫，当年她对钱开道应当也有此景，只是她为了一个小孩，朱紫娟应当是为了堵梁如水的知情。朱紫娟己经彻底认为自己的身体可以完全功利，对任何只要是男人就有引力，却不知，梁如水对她己经没有新鲜劲，如果摆在半年前，那时，梁如水除了吕倾叶，外味没有尝过，突然来一盘盐菜，说不定也能珍惜。现在，半年多下来，他己经沾染不止一个妙体，师尊的女人，他提不起那种欲望，心底认为是罪恶。
朱紫娟说：“小梁，我只所以有现在，钱开道只所以腿断，全是因为他的不检点。任何人，哪怕是科学家，出格，总要付出代价，他的腿断了，你的恶气应当也出了一部份，不然，你不会出手救他们、帮我们。不就是为一个女人吗，你有的他想，他也有，你也可以补偿，我年纪比你大，可你也有老的那一天，那些大兵比你年轻吧？可他们情愿选我，说我周到。”
梁如水说：“他们的语言你听得懂？”钱夫人说：“表情是通的，他们在我们边境线活动，当然会几句我们的话。”
人可以无耻，梁如水没有想到，离开大庭广众，没有约束的人性可以如此无耻。
可能是发现了梁如水厌恶的表情，朱紫娟紧了一下衣服说：“小梁，张开这样的口，将尊严踩在脚下，我愿意？我只是为了替钱开道赎罪，我们的小孩还小，你现在是我们一家的主人，只想让你手下留情，以后，不要将怨恨散在我们的孩子身上。能做的我只有这些，至于你能不能接受，我尽力了，胡月红一直威胁我，有机会会将我那一段事情说出去，可她能理解，我为了她的清白，必须加倍的努力让对方高兴后不去折磨她，她会认为我高尚？你们也不会。天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跟你回去，就是以后钱开道知道，我不求他的理解，就算是命吧。”
再次回到房间，梁如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刚刚过去的一幕，有一条，他不敢肯定，朱紫娟有没有被那西国洗脑？她身上还有没有对方的跟踪或拾音设备。
恍惚中，梁如水脑中过滤了一下刚刚过去的场景，他想到了丢魂崖，朱紫娟本是个高傲的人，如此经历，会不会有想不开的念头，他有些害怕。轻轻下了床，敲响了朱紫娟的门，她同样睡不着，沧海没有经过桑田的变化，她却从神坛掉到了深渊，似是只在一瞬间。她笑着问道：“怎么？睡不着？倾叶调整好了没有？我一直认为会不会哪里搞错了，开道如果做了错事，不是那个样子的，也许是他又坏了腿，性情变了。”
与刚刚的那种故作风情判若两人，此时，她虽然才从被里出来，应该严实的地方一丝不露，语态稳正，语速舒缓，这才是梁如水认为应当或本来的样子。看到她的正常，梁如水反而没有什么话说，只是应付的回答道：“倾叶怀了孩子，正在她娘家待产，她与院长间确是误会，院长的腿我会想办法治疗的。”
梁如水顿了一会，发现对方听到这些并不惊讶，他补充问道：“你们那些人与大兵间的事情是公开的？人太多了，早晚会有那么一天泄露，你不担心所有人会牵罪与你？”
朱紫娟说：“院子就那么大，我们害怕，当兵的又不害怕，他们天天饱暖后就找我们，我们有什么办法，当然，可以不同意，他们也不勉强。可如果不主动从了他们，孩子们吃不上热饭，还要受到各种你想不到的折磨，当时我想，大家总要活着，现在，她们安全活着出去了，我不后悔，不要说还留下我这枯枝，就是烧了我这败叶，我也认为值了。”
梁如水沉默了，忽然，他问道：“那你为何又回来？他们找到你，强拉你回来的？”
朱紫娟说：“离开你们后，我没有去处，正好，他们一直在跟踪，与你们失联后遇到了我。说出真相你会认为我下贱，与他们开始时是真的为了周旋，为了大家安全、舒适一些。后来，就有那么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KFC吃多了不好，可每次路过，总想吃上一口，我倘大年纪，不曾想，外面不光有世界，还有以前没有体会过的，就在自己身体里可以激发出的灵光，那种比电击一般的瞬麻还要持久的软滑。”
梁如水当然听得懂，别的不止一个女人也曾想组织词汇如此夸他，可总感觉用词不准，如同朱紫娟此时一样。那么多大兵，天天无事可做，面对受难的一群女人，有的是精力。可真的面对一个同胞女人在自己面前的如此表达，让梁如水这种有民族尊严、气节的热血男人血直向上涌。科学上己经证明自己目前算是一枝独秀，可乔拉亲自出面，他也不敢大意，对方的国家集团是不是在故意麻痹他的研究进程。
放下课题，梁如水心中不平，问道：“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在处于本次险境前，你有过钱院长之外的男人经历吗？”
朱紫娟对着窗外说：“钱开道是多么优质你还不知道？那么多的女孩跟在他后边，他成家又晚，我的优点就是因为历史清白。我只凭此微弱优势成为你的院长夫人，如果不出意外，我还会是校长夫人，也永远不会知道人外有人，国外有国。”
梁如水说：“几个大兵，并没有逼迫，就将你沦陷，你现在还不后悔，钱院长该后悔了？”
朱紫娟说：“所以，我有些不想回去，这次跟你回去，如果他接受不了，我可以一个人生活，反正他的腿脚不灵，我就在他的不远处照顾着小孩。”说出此话后，朱紫娟表情暗淡，双眼无光的盯着她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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