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意浅难答
回到宿舍区，钱开道很快睡去，梁如水以前给他请了一个护理，朱紫娟回来后并没有将其打发，仍在他们家。晚会的繁华，人生的热闹让朱紫娟有些心累，她也取了一些酒，因为看到钱开道醉了后的平静，她也想平静一会。容颜己经不再，梁如水不会再惦记她，有哪个会知道，钱开道应当是因为与师母袁桂枫后心理压力太大，也许是研究的工作任务太重，总之，自从朱紫娟生了孩子后，他们间的生活己经不止是单调，很少有重合。后来，钱开道的腿出了问题后，他们间连同床的努力都没有试过，一个是似虎的月貌，一个是枯木半根，不管是大兵还是梁如水，都让朱紫娟认为自己半生白过。本想不再回来，可梁如水的手法让她生出幻想，如果自己现在还能有纪书芸那般活力的小巧，生活，哪有如果。
纪书芸与梁如水找了一个角落坐下喝了两杯后，纪书芸问道：“我爸的问话真的让你如此生气？如水，你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也不可能一直生活在童话中，生活，有暖如棉被，也有冷似极地。有人提醒是好事，万一有些后果发生在提醒之前，你连判断思考的机会都没有。你发明或发现的粒子只是一个过程，形成影响力还有较长的路要走，一个人独行？现有的社会结构不可能完成。”
正在这时，王兰萍收拾残局，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向纪书芸看看后说：“如果这里是国华地面上的小酒吧，我们的纪大小姐不会有这样的自由，你那些安保人员呢？我们的招待区有些热闹，听说纪大老板又上山了？那么多的分行、支行，有你这个大小姐管理一个小分行，为何让他如此分心？这里又有他喜欢的妙人了？我怎么没有发现。”
纪书芸说：“我还以为他是想修复与你的关系呢？真的不想再续前情了？王姐，我爸是做大事的，不可能为了你心中认为的女性情长单独跑过来，国华那地方，自古奢华在都城，美女会少？”
王兰萍问道：“他那样待我，真的没有过一丝悔意？”纪书芸说：“就是真的有，会在我这个做女儿的面前说？但我认为，怜子如何不丈夫？他一定恨你打掉他的孩子。算了，我不想说了，你们间的事情，我应当是小孩，只是我提醒你，己经发生过的事情，尤其是与我们家有关的，少和别人说，祸从口出，我们是朋友，我不是威胁，是提醒，我父亲的手段、心智，你知道，他不会有妇人之仁的。”
因为张清山的突然离开，梁如水他们又去参加晚宴，杜小双一只跳动加快的心脏早就在太阳向山谷游走时开始提速。于月荷因为梁如水身边有人，加之确实，此时的农场晚间生活是空白，有一个听话的男人侍候自己，有过那种经历后，此事就变成了功课，她也不认为有军婚在身。
看着纪书芸与梁如水平静的坐在一起，梁如水对她的神态似乎他们间从来啥也没有发生过，王兰萍早就回味，她们对与男人来说，过去的可以真的过去，而她却不能，她不应当属于红尘，真的想青灯。心中有怨，但还是笑容微露的离开后，纪书芸问道：“你不会短短一段时间与她也有染吧？你带她到过我们院，与她一起开过房间，我应当想到此事。与别人我能理解，她可是百分百的花瓶，看看可以，不能碰，小心碎了伤手。”
梁如水说：“你们不是朋友吗？为何你对她是那种评价？”
纪书芸笑着说：“朋友可以，无聊时可以说说话，至于评价，她对我的评价也不会高，从她对你的眼神，我能感觉到，如果你现在没有从她嘴里听到，以后也会听到，同样不会高。相信吗，她明知道我父亲现在身边也会有女人，她只会偷偷去打听，不会去见面。”
梁如水说：“我己经看了，周边那么多安保，王兰萍接近不了你父亲的房间。”
纪书芸说：“她有办法，她生活在父亲身边有一段时间，门路清晰，我们就不用去凑热闹了。”她双目出火，梁如水能嗅出需要，可他对纪府成的出卖、凌驾心中不舒服，找了个借口分开了。
到了钱开道的房间，朱紫娟正准备休息，她说：“小梁，我就不应该回来，我承认，学术上你比开道能力强，可心思，你比他差了一大蹉。我回来后，保姆不住家里了，可开道对我，你懂得，与不回来一个样。”
梁如水问道：“小孩睡了？这里的临时老师如何？”朱紫娟说：“听他讲，老师还可以，能力强，但与以前学校的老师不同，可能是有些乱，没有教学基础。”
梁如水说：“现在小孩真的厉害，小小年纪，他懂什么教学基础。”顺着朱紫娟的眼光，虚掩的门里没有灯光，她故意压低的声音，梁如水知道睡了。
梁如水说：“山里的晚上有些凉，你心情不太好我知道，我也喝了一点酒，特意过来陪你出去走走，城市里的公园哪里有山里的月光和谐。”
朱紫娟有一丝犹豫，城里公园中的男女有时那些事情她知道，她和钱开道属于那种精英型，不会选择这种普众的消费，从心底，她看到过那些报道时，有时也会幻想着那种刺激。脑中一闪后，她觉得自己现在低级多了，有些脸红的问道：“你和我？现在？”
梁如水隆重地点了一下头，朱紫娟有一些迟疑，但还是收拾一下后看看钱开道说：“他一时半会睡不过来，唉。”
夜色中的大山，看上去十分寂静，星点的灯火，如果不是梁如水他们过来，曾林眯时代的天云山，梁如水呆了十多年，那时，到处多纯、多清。人真是污的东西，越多，污越重，人定胜天？笑话，人只是天的瞬间，应当连过客都算不上。
朱紫娟如果是在白天，想起上次的事件可能还有一些不安，毕竟仅那一次，可这是晚上，她大胆地问道：“想说什么？嘴杂，虽然你小，可还是防着点好，无事的人多。”
梁如水说：“如此大山，再多的人也不会这么巧的晚上遇到，我只是看到你们两个人重聚后，没有他们的那种重逢激情，你们间何时开始出现的不良状况？是他腿断以后吗？”
因为有过肌肤间的那点事，山风又真的有些冷，朱紫娟主动贴近一些梁如水的下肩，她个头不大，梁如水平伸胳膊后，恰好可以让她依在胸臂间。
朱紫娟说：“说来话长，我上次和你说过了，只是你的事件加重了他的病情。以前，他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温热的想法，这两天，一点也没有了。我也四十来岁了，不想那事了，你不会因为上次事情后，对我这样的长辈生出长久想法吧？我不去自作多情，你也不能故作多意，就当上次是对你的感恩或是对钱开道的惩罚吧。”
梁如水说：“钱院长上次在我家的事情是个误会，我己经和你说过了，你说你不想了，流言却讲四十如狼，你想想你上次在我面前的疯狂，是不是心跳不安？”
朱紫娟说：“到哪山砍哪山的柴，小梁，你的那些本事可以去练小姑娘，你以为古代的那些贞节牌坊的主人真的愿意一辈子守空房？也是时也，势也，无奈也。没有西门大官人出现，潘金莲不会出墙，她以前不是被地主逼迫也没有就范吗？红颜、少年，哪个说得清楚，人生只有几十年。”她长吁一口山气，清新的冷风入进肺里。
此时，己经走出很远了，山里的道梁如水熟悉，可朱紫娟走起来就有些吃力，他们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满天的繁星，朱紫娟己经好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机会，当然，也没有这种轻松的条件。朱紫娟问道：“那些星星看起来没有规律，你们是如何区分的？”梁如水说：“区分，不是按照规律，她们本来也没有规律，只是运行的过程与地球自转间存在角度上的偏差，因为有周期，所以可分辨。怎么，我们院长大人的女人对天地不太熟悉？”
朱紫娟说：“单位里的事情他从来不和我说，我也是学理科的，侧重于力学，现在不谈了，全忘记了，我只是个主妇，再过一段时间，就只剩下老妇了，连主也做不了。”面对浩渺的星辰大海，她有一丝如夜里山风般的悲凉。
梁如水说：“我们在这里，下一阶段可能会有较大的研究突破，我请你出来，就是想让你不要影响钱院长的工作，他的思想不能再波动。他虽然不说，不管是今晚的放纵酒水，还是对你的冷淡，我能看到他的内心，他需要一个静湾。我没有辟谣，他还是大家心中调戏下属女人的不良教授，现在又身落残疾，而目前，具备攻关下一阶段突破性工作的只有他才是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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