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观玄八识
第二天，清晨。/Ｗｗw。Qb⑤。C0m
灵渡和蒂丝站在灵阎房门前，久久不敢迈进。
“进去嘛，爷爷还从没见过祢呢。”灵渡拉着惶惶不安的蒂丝，欲把她带到爷爷房里。
而蒂丝却一直徘徊门前，欲进还休。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响起灵阎的声音：“你在外面走来走去干嘛，带了朋友来吗？”
听见声音，蒂丝顿时一怔，灵渡则笑嘻嘻地道：“是呀，一个你从没见过，而又一直想见的朋友呢。”
“哦？那还不赶快带进来。”
于是，趁蒂丝怔住的时候，灵渡把她硬拉进去。
灵阎半躺在床头，奇怪地看着灵渡带进来的美丽女子：“呃！这位小姐是……”蒂丝早把遮脸的面纱取掉了。
灵渡忽然怪笑一声道：“爷爷，你感觉身子恢复得怎么样？”
看着自小顽皮的孙子，灵阎不解地道：“感觉还不错，你问这个干什么？”
“嗯，这个嘛……”灵渡故作深沉，继而一笑道：“我是担心你一下子受不了刺激呀！”
接着，不等爷爷反应过来，灵渡大笑着飞退而去：“你们慢慢谈，我不打扰了。”留下尴尬的蒂丝。
退出门外，坭堤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灵渡朝她露出个胜利的微笑：“有我在，他们会有很多话不好意思说，让他俩谈吧。”
坭堤顿时领悟，笑道：“你这孩子真是，嗯，真不知道像哪个。”
灵渡知道她是想说，他跟父亲、母亲两人的性格都不像，一笑道：“我从小在街边长大，或许有点野孩子的脾性吧。嗯，我有事先出去，过会回来。”
灵渡径直朝耶莉亚住处走去，昨天的古陵之行虽然没如预想般通过古陵高层把事情解决，但却更加坚定了灵渡与古陵抗争到底的决心。在这之前，一定要把耶莉亚的心结打开。
可来到那所小屋前，已是人去门锁。灵渡皱了皱眉，知道耶莉亚是在躲他，在她的内心里还没能完全信任他。
灵渡叹了口气，在耶莉亚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令她对所有人都保持距离？
看了看天，时间还早，灵渡转身又朝招来居走去。
刚走到门口，欧来宝正好从里面出来，一看到灵渡叫道：“嘿，我正打算去找你。”
灵渡没好气地道：“你找我做什么？”
欧来宝哂道：“没事就不能去找你？那你到这来又有什么事？”
这下还真把灵渡问住了，他只是见时间还早，随便到这来逛逛。然而，在熊灵狐团队里面，是不能示弱的，灵渡一哼道：“你以为我像你，闲人一个，我忙的事多着呢。”顿了顿，神秘一笑：“我找到她了。”
“什么她？哪个她？”
“她，蒂丝。”
欧来宝明显的愣住了，呆了许久，突然跳起来道：“哇操，你什么时候遇到的？妈的，那么经典的场面我却没看到。嘿嘿，你第一次开口叫妈妈，她有什么反应？”
“吓，我好像还没叫过……”
“走，去你家。”欧来宝拉着灵渡抬腿便走。
一路上，欧来宝跟个五六十岁的八婆一般，把昨天晚上的事从头到尾问了个遍，而且，还反反覆覆地不止问一遍。还好灵渡头脑一直保持清醒，与耶莉亚在石洞那段一句没提。
强忍着欧来宝磨人的催问，灵渡走进大院，一阵欢笑声从里面传来，转过一道墙，他爷爷竟能够从床上起来了，正坐在饭厅的八仙桌前，身旁开怀大笑的是姆拉特那老头，桌上摆满了碗碟，热腾腾直冒香气。
灵渡肚子又开始叫唤，身旁欧来宝倏地蹿了过去，大叫道：“哇！在钱招财那都没见过做得这么漂亮的菜，应该很好吃吧！”说完，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就往嘴里塞去，顿时，幸福的表情禁不住地呈现在脸上。
姆拉特哈哈一笑道：“灵渡，这又是哪来的野孩子？”
欧来宝这才想到还有两位长辈在座，在他们面前不敢太过放肆，怯怯地把手里的筷子放下。
见欧来宝这副模样，灵渡笑道：“他是我从小的好朋友，叫欧来宝，”转向灵阎：“爷爷以前见过的。”
这时，蒂丝和坭堤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嫣然一笑道：“好了，最后一道菜，大家尝尝。”
“哈，可以吃了？”欧来宝一面飞快地拿起筷子，一面道：“这么好吃的菜，我以前从没……呃？”话未说完，欧来宝突然一怔，愣愣地看着蒂丝。
蒂丝奇怪道：“怎么，很难吃吗？”
灵渡推了他一把道：“你小子今天怎么了，老是一惊一乍的。”
欧来宝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蒂丝，又揉了揉眼睛，再看，最后，不敢相信地道：“今天不是愚人节，你小子不要唬我，这就是你刚才说找到的母亲？”
蒂丝闻言，脸上顿时一红。
灵渡朝她看去，或许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蒂丝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加上此刻脸红下更加动人，难怪欧来宝要疑惑。
“祢好，我是灵渡从小的死党，我叫欧来宝，祢别看我长相一般，人又胖，可我内心很善良，朋友们也都乐意跟我玩，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交个朋友。”边说，竟还寡不廉耻地把自己的肥手伸出。由此也确实能看出，他跟灵渡相交够深，连揩油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样。
灵渡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把他的肥手一把拍开道：“有这么美味的佳肴，还堵不了你的嘴。来来，大家别理他，吃饭。”接着，夹起一个肉丸往嘴里一塞：“嗯，这个菜叫什么名字？好吃。”
蒂丝轻笑道：“这个菜叫合欢赏月，你慢点吃，厨房里还有很多。”
“合欢赏月？是指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赏月的意思？”灵渡一面拼命夹菜，随口说道。
可他话刚一出口，原本颇为热闹的场面忽然冷清起来，灵渡愕然抬头，见爷爷和蒂丝脸上都怪怪的，心下一跳明白过来。
不知怎么，灵渡突然对还未见过的父亲，涌起一股淡淡的恨意，他多么希望一家人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吃一顿平常的团圆饭灵渡忽然大笑一声，试图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今天我能吃五碗饭，哦，不，至少是十碗，哈哈，以后大家可以叫我饭桶渡。”
灵阎慈爱地拍了拍他的头道：“这几天我闲时研究了下你的念力问题，你的念力应该是直接从肌肉里吸取能量，因为肌肉也是能量的一种，所以你每次修练完，或者激烈打斗过后，你都会感到非常的饿。”
灵渡笑道：“又是跟别人不同吧？以后我都不管那种事了，随便从哪来的，嘿嘿，这样也好，以后我要吃大餐时就有藉口了。”
众人不禁莞尔大笑，桌上的气氛又活跃起来。
看到大家的笑脸，一股温馨在灵渡心里缠绕。
饭后，蒂丝又露了手泡茶的功夫，直使灵阎和姆拉特两位老人赞不绝口。
灵渡打着饱嗝，看着眼前融洽气氛心里美滋滋的，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那该多好。
此时，欧来宝神情有点古怪，灵渡问道：“你又怎么了？”
欧来宝没理他，转向上座的灵阎，怯怯地道：“这个，其实这次来，我是想问问，嗯，上回爷爷是去查恶魔果实的吧？”
灵阎正在喝茶，听他提起这事，缓缓把茶杯放下。
灵渡眉头一皱，原来那小子今天是因为这事变得怪里怪气的，可不管怎样，打破这气氛就不对。
灵渡正欲开口教育他，灵阎说话了：“我确实是因为恶魔果实才会去跟踪，可我并没看到恶魔果实，不过从他们对话中，古陵把那个给了幻影盗贼团的团长罗卡内左，以作请他出手对付我的交换条件。”
“就是说，现在恶魔果实在幻影盗贼团的团长手里？”
灵渡忽然插嘴道：“你小子就别想那不切实际的了，世上哪会真有那样的东西，吃下去全身都能变成钢铁。”
蒂丝轻笑一声道：“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奇妙的东西，只是你们从未听过罢了。”
换成别人这么说，灵渡肯定嗤之以鼻，不过虽然他没说什么，脸上的不信之色却是很明显。
蒂丝也不介意，看着灵渡又道：“嗯，举个例子。你应该听说过联邦三大隐秘之地吧？”
灵渡点点头，道：“知道，可是大家也并不清楚究竟哪里奇特呀。”
“不，有人知道，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是一个组织。”蒂丝忽然转向灵阎：“老一辈的人应该都听过法斯乌达这个组织，根据其内部一本古书记载，奥伽之光、浮伦之气、缈靡之音，这三件事物相互之间有很大关联。一旦有谁把这三件事物以某种方式联系起来，将会知获这个世界的一个大秘密，而那个组织存在的目的，就是探索出那个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秘密。”
灵渡曾听爷爷说过法斯乌达，更加好奇道：“那这三大秘地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蒂丝显得有点无奈：“具体的只有该组织最高领导乌达知道，不过，我曾有幸听乌达说过，奥伽之光、浮伦之气、缈靡之音都有一个名为圣导的载体，合称传世三圣。”
“传世三圣？那是什么东西？”灵渡不解地问。
“传世三圣并不是固定的，或许是人，或许是怪兽，又或许是其他。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非得有血性，那样才能成为圣导。”
蒂丝这番话，除了坭堤外，其他人全听傻了。
灵阎大笑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知获这个秘密，唉，以前猎人会长算是白当了。”一顿道：“祢能清楚这些，跟法斯乌达关系应该不浅吧？”
说到这个，蒂丝脸色忽然一沉，黯然道：“嫁给灵皇禹之前，我曾是法斯乌达的最后一任圣女。”
灵阎恨恨道：“那孩子对不住祢呀！”
蒂丝幽幽一叹道：“过去的事就不说了，接着刚才的吧。”顿了顿，忽然朝着灵渡神秘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见过其中一个圣导？”
“什么？”灵渡一脸茫然：“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蒂丝又是一叹道：“也不知告诉你究竟是对你好，还是不好。如果我没看错，你肩上的赖狐就是三圣之一。”
“吓？”灵渡又是一惊：“祢说这赖皮狐狸就是三圣中的一个？”
蒂丝笑了笑没说话，倏地，姆拉特一拍脑袋道：“肯定是，应该不会错，难怪当初在丑孤村，它敌得过近乎九段的北冥寒蜥了。”
灵渡回想起赖狐的种种怪异往事，它会是圣导也确有可能，记得第一次遇到是在迷失森林，它正试图吞噬一个会响的精致石头。
想到这，灵渡突然拍手而起道：“我知道了，它应该是缈靡之音的圣导。”
看到灵渡兴高采烈的样子，蒂丝内心复杂异常，她一直希望灵渡能和平常人一样，平安幸福地成长，不想还是要走上他父亲那条路，为了探求一个又一个未知世界不停的追求。
其实蒂丝想错了，此刻，在灵渡心里想着的，是怎样把赖狐的本事全挖出来，以供自己利用。至于那什么足以影响整个世界的秘密，干他灵渡何事。
欧来宝在一旁心里也直叫唤：“发财了，哈哈，这回真的发财了。三大圣导之一呀，那得是多么宝贝的东西。”在他认识里，灵渡的东西，跟是他的没有两样。
蒂丝站起身，好像心中下定什么决心般：“我有一套圣女专修的功法——观玄八识。据说修练大成能与三圣进行沟通，虽然是否真能交流并不确定，不过却能使修练者怀有一股特质气息。当初我看到赖狐的第一眼就把它识了出来，从它的表现来看，它应该也有感应。临走前我教给你，希望对你能有所益处。”
“祢要走？就住在这里不好吗？”灵渡叫道。
“这些年的奔波，便是想知道你生活得怎样，看到你能长大成人，我很高兴，也很满足。你以后将有你的生活，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而且，我已经累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所以，我准备跟姆拉特一起，住到丑孤村去。”
“你要有时间，便多去那走走。”姆拉特笑道：“反正你以后也一定要去那。”
看着姆拉特表面一脸诚恳的神情，灵渡心里不怀好意地暗想，姆拉特肯定是故意这样，以捉住自己的辫子。可无论灵渡怎么想，这事已然是最后决定，看蒂丝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心意已决了。
众人接着又聊了会，这顿团圆饭便告结束，蒂丝把灵渡带入他的房内，开始传授他“观玄八识”。
灵渡的房间并不大，没有适合两个人同时练功的地方。
灵渡正打算说不如去练武厅，蒂丝却走到床边，坐了上去。
“‘观玄八识’其实并不是具体的修习功法，而是一种心态，一种心境。”缓了缓，蒂丝竟慢慢脱去身上的衣服：“那是一种超脱凡尘俗世的圈定，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心境。”
蒂丝后面还说了些什么，灵渡已经听不太清了，两眼直直地盯着这有如凝脂般雪白肌肤，胸前白兔上的两点殷红，再下面……
灵渡并非没见过女人的**，以前与欧来宝一起偷看邻家小姑娘洗澡，翻墙听隔壁大婶与野汉的偷情，也能称得上是有经验的人，可看到眼前的场景灵渡呆了。
灵渡大骂自己无用，怎么能够这样，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啊！
“妈，妈妈，为什么，要，要这样？”灵渡声音微微颤抖地说，说完，他愣住了，自己竟在茫然不知中，第一次叫出了妈妈这个词。
蒂丝娇躯一震，随即笑了笑道：“来，坐上来。”
灵渡颤戚戚地坐到床上，蒂丝缓缓道：“修习‘观玄八识’，首先需脱去俗尘中的东西，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天地万物。”
灵渡一面听，一面慢慢脱去身上的凡尘衣物，内心努力提醒自己，眼前这个美丽女人是自己的母亲，以尽量保持平和心态。
“观玄之法，在乎凝神入气，气入元关，乃生身立命之根蒂。后天一气凝而为源，先天一气结而为玄，性命之源，生死之蒂，知此窍而摄心调养，则玄在……”
就这样，两人赤身**坦诚相对，在蒂丝循进带领下，灵渡也逐渐进入到那种似幻似梦的心境中去。
却不知，一个专门针对他的计划，正悄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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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赖狐懒懒的趴在枕边。
这几天灵渡好像只做了一件大事——吃，就跟个饿鬼投胎似的，其目的当然是填充念力。
除此之外，便是练习蒂丝临走前教他的“观玄八识”，可练了许久却没有一丝效果。
赖狐还是老样子，只在灵渡修练完念力时跟他亲近一会，完后就对他基本无视。如果非得找出和往常不同之处，那便是，每当灵渡肚子饿得难受时，赶紧练那个，感觉会好受些。
与蒂丝只相处了匆匆两天时间，这两天灵渡感觉很温馨、很舒服，毕竟血浓于水。然而，快乐的日子都是短暂，蒂丝走后，一切都又回到原来，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耶莉亚那，灵渡去过几次，可还是没见到人。
爷爷身体逐渐恢复，可依然不足以主持公会的日常事务，而且不知因为受过伤的缘故还是什么，灵渡感觉爷爷老了，欢笑时也没以往那般豪迈。
记得小时候，爷爷对他非凡严格，修练武技、学习猎人知识无一不是灵渡小时最讨厌的事情。
现在爷爷没再督促他学习，不过灵渡却又非常希望能回到从前，因为当时的爷爷显得很年轻。
昨天，肯盾大叔特意跑来告诉他，明天便是当时说好的考核时间。
现在，灵渡对于猎人头衔虽然依然想，但已没那么期盼了。而且，面对西特时又该怎样控制自己？
因为赖狐的缘故，爷爷出奇的清醒过来，并召集猎人代表开会，只不知这样对古陵的阴谋有多大阻碍。
猎人认证以来发生的诸多事情，令灵渡感觉胸口仿如堵着块石头，郁闷非常，总想找个口子狠狠地发泄一番。
深吸口气，灵渡翻身下床，推开窗户。
一丝清凉的微风吹来，带着淡淡的湿气，使他心里稍微舒服点。明天便是他实现理想的时候，他得把纷杂的心情归束好。
目前他能做的便是通过认证成为正式猎人，其他的都不是他能掌握的，毕竟他不是公会的正式职员。
这时，走廊上出现一个人影，灵渡凝眼望去，肯盾神色匆匆地急步而来，通过灵渡窗前时只打了个招呼。
看着肯盾敲门进入爷爷的房间，灵渡心下奇怪，爷爷身体刚好，没事根本不见客，难不成又出什么事了？又或者代表们到齐了？
反正想也没用，待会肯盾出来问他便是。
灵渡拍拍赖狐的头推门而出，欧来宝一直待在钱招财那，灵渡准备去外面逛逛呼吸些新鲜空气，顺便去招来居看看，这些天缠着爷爷他还没好好出去过。
“少爷好！”门口两位公会职员同声叫道。
灵渡勉力露出个笑容，道：“辛苦了。”
出于安全，肯盾几乎把蒙特区分会的所有力量派来守护，年轻吃苦的少年在明处，经验老道的猎人潜伏在暗处。
屋外是条古朴的街道，清晨的阳光照在上面显得异常干净，勤劳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看着那些脸带知足微笑的人们，灵渡心情好像也跟着舒展起来。
“灵渡！”离家没走几步，前方忽然有人轻唤。
灵渡循声望去，里斯卡特罗静立在那，两眼通红，仿佛一夜未睡。
见是他，灵渡转身往回便走。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本来就不熟，何况他还与古陵狼狈为奸。
“你听我说。”里斯卡特罗轻身一纵，从灵渡头顶越过，挡住去路。
灵渡一唾道：“让开。”跟着手握暗龙，心里暗想如他是来挖苦，正好拿他发泄，管他是什么总部公会的人。
岂知里斯卡特罗毫无退意，而是一脸诚恳地道：“你误会我了，我与古陵商社毫无关系，总公会也根本没与古陵有过什么联系。”
灵渡没作声，手依然握着剑柄。
见他并不相信，里斯卡特罗又道：“请相信我，我会被派来是因为总公会接到了西特副会长的投诉，说你爷爷从不关心公会事务，而且管理涣散，制度不合理。”
“放屁！”灵渡禁不住骂道。
他爷爷为了公会呕心沥血，常年在外忙碌得连唯一的孙子都没好好照顾，这都是灵渡小时亲身经历的，竟还有人说爷爷不关心公会事务。
对此，里斯卡特罗好似并不赞同，正色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经我查实，情况的确如西特副会长所言。从认证开始我便没见过你爷爷出来主持，第一关大量的聚众抢牌事件没能很好的预防和处理，更错误的是第二关竟凭着一人之见胡乱地淘汰参赛者。”说到这，里斯卡特罗一脸愤然：“不然照我的实力绝对能通过的。”
灵渡暗叹口气，无奈地放开紧握暗龙的手。
灵渡知道凭他木讷的脑袋是弄不清楚古陵环环相扣的计谋的，虽然相信非是他有意陷害，可事实上却是他没弄清真相才导致总公会做出错误的决定，所以，灵渡对他的态度并未改变。
至于他没能通过猎人认证，便得怪他运气不好，撞入这次事件中来了。
总之这件事相信与否对结果都没影响，灵渡也不打算深究，一边抬腿从里斯卡特罗身旁迈过，一边淡淡地道：“嗯，我相信了，你可以心安了。”跟这样的人，他发不起火来。
没走几步，身后又唤道：“等等！”
灵渡没好气地扭回头，道：“还有什么事？”
里斯卡特罗上前几步，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道：“我知道你还对我心存不满，但我真的希望能跟你交个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与古陵的关系，所有事我都写在这封信里，你看了便知。”
灵渡奇怪地接过信，这时，里斯卡特罗怪异的盯着他道：“请你相信我。”说罢，伸出右手。
看着里斯卡特罗认真的表情，灵渡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想再多作纠葛，灵渡伸出手微微与他一碰：“我还有事，以后有缘再见吧。”说罢，毫不犹豫径直离去。
被里斯卡特罗这么一弄，灵渡失去逛下去的兴趣：“回去看肯盾大叔出来了没有？”边想着边漫步往家走去。
顺便从怀中拿出那信，打开一看，里面洋洋洒洒写满了字，里斯卡特罗把自己从踏入轩辕辖区来见到的，查到的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不过这些在灵渡看来都是废话，快速扫了一遍，正想随手扔了，却在最后一行看到几个大字：考核危险，别去！
呃！灵渡大感不解，里斯卡特罗这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去了西特还会对我下黑手？妈的，我还想找他开刀呢！
本就没走多远，这时灵渡已至家门口，只见肯盾神情沮丧地缓步而出，一脸茫然。
“出什么事了？”灵渡赶忙抛开那句不解的话语，上前出言问道。
肯盾这才看到灵渡，叹了口气，撤去门口负责守护的两人，拍了拍大门门槛坐了下去。
灵渡心知有异，随即并肩坐了过去，跟着问：“之前看你神色匆匆的，出什么事了吗？”
肯盾望着天空，露出与强悍外型极不相称的表情，好久才缓缓道：“我害了会长啊！”
灵渡一愣，转而大急：“爷爷又怎么了？”说着，起身便待奔向爷爷房间，却被肯盾拉住坐回。
“你别急，不是伤势上的问题。”
“噢！”灵渡答应一声，静待下文。他知道是古陵有新动作了，只不知何事，惹得肯盾如此颓废。
肯盾摇摇头又是一叹，接着拿出一份简报道：“今年通过认证的十一位选手，突然全部对外宣称要辞掉猎人头衔，说公会选拔制度太差，矛头直指会长。唉！目前这种困境都是我一手照成的啊！”
灵渡接过一看，此类报道挂满了整个版面，通过认证的选手都表了态，妮兰的名字也在其内。
“不但他们，”肯盾又道：“辖区政府也发表声名宣称，一定会派遣人手下来调查。换作以前，根本可以对此不屑一顾，但现在民间对公会明显不信任，如果再拒绝政府，民间怨愤无处宣泄，后果不堪啊！唉！真不应该为了对付古陵，以致民间选手一个都没通过。”
面对现今局面，灵渡也觉无奈。民间、学园、商会组织、政府、总公会，全都站在古陵那边。
“那爷爷打算怎么办？猎人代表来齐了没有？”灵渡关心地问。
肯盾神情黯然：“猎人代表明天便能到齐，只是会长他好像不打算召开正式会议了。”
呃？为什么？灵渡糊涂了，虽说古陵凭借外界舆论造势和今届正式猎人的多数支持，取得了较大优势，可猎人的真正核心权力中心的代表们是站在本方的呀！怎么就放弃了呢？
“会长的心思我猜不透呀，不过能感觉出这是他最后的决定。”
“不行！”灵渡急道：“我问问去。”说着起身离开。
只留下身后肯盾的喃声低语：“只希望你能改变会长这个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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