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一条烤白鲑只堪堪垫肚，一大盘新鲜出炉的幸福橡子套餐此刻才真真切切地让希里吃到了饱食满足的幸福，很快风卷残云地吃完了。

        “这里的苹果汁很不错。”希里非常满足，“阿瓦拉克，我决定去聘请那位熟悉沼泽的老猎人，我觉得不管花多少钱都是值的……”

        “可以不用那么急。”阿瓦拉克十指交叉，“我在你身上押了重注，赌你能拿到冠军，一赔五除去本金，我相信赚到的钱足够聘请一位老猎人。我问过了，决赛会在两日后举行。”

        “你还在我身上下了赌注？”希里更加惊讶，阿瓦拉克一摊手：“你难道对你赢得冠军的把握没有信心吗？”

        “你是能看到过去与未来的贤者，我当然有信心。”希里微笑着调侃。

        阿瓦拉克举起苹果汁酒杯：“那就为两日后的冠军庆祝一杯？”

        希里刚想碰杯，赫然发现杯里早就空空如也，阿瓦拉克打了个响指，新鲜的苹果汁慢慢灌满了杯，希里笑着碰杯饮下，魔法变出的苹果汁新鲜且充盈着满是阳光与苹果香气的丰富气泡，喝起来十分爽口，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苹果汁：“变化它的原料是？”

        “你以为我和山林中吃人老怪一样，用蜘蛛和腐肉变幻成美味大餐？放心，苹果汁的原料当然是新鲜的青苹果。”

        “我从未怀疑过你的魔法，只是突然感到好奇，这个时节理论上还没有青苹果。”

        “魔法有秩序的一面，也有混沌的一面，有些时候不必深究。”

        “因为说了我也听不懂？”

        “吉薇艾儿。”他此时像一个被不听话的学生搞得很头疼的老师，“你是源术士，如果你愿意学习，魔法混沌与秩序合为一体的艺术感你一定能能明白。猎魔人法印对元素力的使用技巧太过粗浅简陋，学习太过简单的魔法对理解元素与魔法的本质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嗯，这才是他。希里再次笑起来：“你还有时间想教我学魔法吗？”

        从阿瓦拉克一开始出现，到提示她早已见过熟悉沼泽的人时，她就有种奇怪的感觉，睡醒了一觉后，那个奇怪感觉的原因被梳理清楚了：阿瓦拉克不忙么？

        在她前往白霜的世界隔绝了毁灭之源的影响后，阿瓦拉克就再未与她碰面，她只能猜开启天球交汇后就回到了提尔纳丽雅，去辅佐盖尔稳定精灵国度的局势，将后不会再有相见的时候了——这样，也好。她已经不再需要他的陪同和教导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又主动出现了，在简单了解她来威伦的目的后，便提点了方向，自然而然地与她同行，还在她参与拳击赛后下重注计划以赢来的钱聘请老猎人，一切发生得自然而然，好像没一点不合理的地方。

        但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合理，阿瓦拉克以前是为了……

        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从复杂的思绪与反复纠结的猜想中回过神来，她听到他说：“你想学的话，任何时间都可以。”

        希里觉得，阿瓦拉克一定从她的问话中感觉出了什么，但是他只回答了最浅表的问题，真正的疑问他还没有解答。

        需要问得更直白一些才肯回答？

        她这么想也这么问了：“阿瓦拉克，我有个疑问，你这些年来，是……一直在提尔纳丽雅吗？”

        阿瓦拉克小口抿着苹果汁：“是的。艾瑞汀死后，盖尔当上了国王，他需要我辅佐，处理政务，弹压意见不合的政治对手。理清这些事务，我在提尔纳丽雅也还有一些课题没有研究整理完毕，事情稍微有些繁杂，花了一小会功夫。”

        一小会。这就是精灵对数年的定义？

        希里再喝了一大口苹果汁，杯中又不剩多少了，她举起酒杯示意阿瓦拉克用它的魔法再添一杯，阿瓦拉克又打了个响指：“半杯。你还得找到那位老猎人住在哪里，不是么。”

        小气。希里两口把苹果汁喝干净，神清气爽：“那我先出发了，你呢？”

        “我需要准备魔法的原材料。现在威伦很少有人再信仰林中夫人，挂毯蕴含的力量可能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需要特殊又强大的魔法来回溯聚拢挂毯的力量，可能还需要其他特殊的东西……我来时匆忙，没有准备太多，一些难收集的材料需要现在筹集，但愿这里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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