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章 把金狗赶出山东。

这天下午，金人在东庄西庄也相继遭到惨败，各留下两三千具尸体才退兵扎营。
  当夜，王进、李应、厉天闰、武松等人齐集主寨，决定当夜再给三寨前安营扎寨的金人加点猛料。
  是夜三更，李应带一千人偷袭东寨的金兵，厉天闰带一千人偷袭西寨的金兵，武松和狄雷、石中玉带两千人袭击主寨前安营扎寨的金兵。因为他们全是从秘道钻出，出现在敌军后营，偷袭他们的后营。后营里有大量的粮草，他们来到敌营二十步外，每人扔了两枚手榴弹，又扔了一些燃烧弹。
  烧毁了金人一部分粮草，死伤的金人虽然不多，但也足够令金人胆战心惊，使得他们下半夜睡不安心。
  现在金人已经知道，宋人造有一部分会炸死人的炮杖（手榴弹），一旦扔到人的身边，非死即伤，非常恐怖，这种东西不是人力所承受的。他们在沧州和这里就吃了这种炮杖的亏。
  但他们相信，这种好东西，肯定是烧钱的货，任何一支大军都不可能配许多。
  像小小的独龙冈上的三个庄子，就算这些人家资巨富，养了几万军队后，还有多少巨款去贮存战略物资？
  因此，粘罕估计，这三个庄子里的战略物资都经不住战争长期的消耗。如果连续多次佯攻，待他们的弓箭、炸死人的炮杖都消耗完了后，再发起强攻，庄子就应该可以破了。
  有了这样的计较，次日，粘罕下令攻打三个寨子的人马，今天利用车轮战，轮番向三个庄寨发起佯攻，大量消耗敌军的箭矢和其他战备物资。敌军进攻三轮后，王进、武松、李应都看出了敌人的意图，王进就派人通知东西两庄：逐渐示弱，减少还击，引诱敌人来攻，用大刀还击。逃跑时才用手榴弹、连弩和火枪，让他们有来无回。
  下午酉时，已近傍晚，防守了一天的守军已经怠倦，或者是弓箭手拉不开弓了，或者是真的没有箭了，连弩也可能用完了，传说中的火枪没有响过一枪，炸死人的炮杖也没有多少了，因为大批的金人骑兵尽管已经进入三十步范围，仍不见那种炮杖扔出。
  不仅粘罕看出了守军可能已经山穿水尽，攻东西两寨的金兵主将也这样认为，强攻的时间到了。
  几乎是同时，粘罕和其他两位主将都发出了强攻的命令。为了激励士气，粘罕这次亲自带着休息好了的两万人马冲锋。
  弓箭如急雨一般飞向庄院的墙头，墙垛上被弓箭击起的烟尘弥漫在空中。弓箭撞击在守军的盔甲上、面罩上、大刀上，发出了丁丁当当的响声，如果这声音不是出现在这样的战争场面，还有人认为是谁在敲打古乐器编钟。
  唯一令粘罕感到遗憾的是守军不畏箭矢，密集的弓箭给他们造成的伤害有限。他亲自操强弓连射三箭，也只是把中箭的士兵击来倒下去，可过了两三息，这三人又站了起来。
  没有弓箭、连弩、火枪、手榴弹的阻击，金人迅速冲到墙脚下，跳下马搭起了人梯。
  寨墙上开始抛滚木擂石，但不一会儿，滚木擂石用完了，守军就只有拿着兵器等着敌人爬上来冒出头后，再用兵器攻击。
  终于，金人冒头了。不知是谁喊了声：“砍！”
  霎时，墙头银光闪闪，血花满天。
  杀！犯我大汉者死！
  杀！辱我妇女者死！
  杀！害我同胞者死！
  杀！掠我财物者死！
  大刀向金狗们的头上砍去！这是复仇之刀，这是正义之刀。杀他个血流不断，杀他个人头滚滚。杀他个片甲不留，杀他个魂飞魄散，杀他个神鬼皆惊！
  华夏的土地是强盗的坟墓，正义的大刀显神威！踊跃者个个成刀下鬼，后面的连滚带爬逃回营。
  金人虽然勇猛，但冒头一个杀一个，冒头十个死五双。俗话说枪打出头鸟，今天是刀劈冒头人。
  两刻钟不到，金人怕了。回身就想逃。这时，炮响了，枪响了，会炸死人的炮杖也响了。弓箭、连弩又有箭了，所有远程武器一齐开火，金人又留下一片尸体，剩下的上气不及下气地跑回本寨。
  战后的战场一片狼藉，寨墙下是两三千具无头尸体。十步之外，由近及远，有的是残肢断体，有的是被箭或枪弹射杀的较完整的尸体。大地被血染成暗红色，几千匹无主的战马无论是受伤的还是没有受伤的，都发出了一阵阵哀鸣……
  粘罕左臂中了一箭，气急败坏，脸色黑得吓人。
  其时，他比完颜杲幸远多了。因为这里毕竟只是一个山村寨子，在怎么也不能与大名府这样的大都市相比。这里的规模最多相当于一个大一些的县城。
  虽然他第一次就投入了两万兵力，其实每一轮投入到攻城战之中的不过千吧人，所以他投入了两万人参加反攻，还过伤亡一半。不久，进攻东西两庄的人回报，两处也各损失了两三千人马。
  粘罕来到独龙冈两天，被偷袭一次，与三庄守军交战两次，又损失了近三万人马。

  “居然比沧州还多损失了一万，这独龙冈也太邪门了。算了，南下打济南府可能比这里还容易些，今夜让那两边人马全部撤回，全营加强巡逻，防止夜袭，明天全军南下。”粘罕心里盘算完毕，让手下传令执行……
  当夜，尽管金兵收缩在一起，晚上加强了巡逻，还是遭到了打击。这打击是从天而降的，让人防不胜防，打击过后，天空抛下无数警告信。
  信里说，如果金人不撤出山东，我独龙冈六万守军，将联合山东各地的府兵，与你粘罕纠缠到底。若是粘罕你自为你们金人的骑兵天下无敌，我派一千骑兵出战，你也派一千骑兵，咱们在庄外打一场，我们输了就不甘涉你们的行动，如果你们输了，就乖乖滚出山东。
  早上，粘罕让人往庄里递交了一封信，接受独龙冈挑战，以输赢确定自己大军在山东的去留。
  于是早饭后，粘罕依言退兵十里，让出双方交战的地点。
  独龙冈中央主寨庄门大开，王进、李应、厉天闰、武松四员将领共带了三万骑兵出来，双方相隔三里各列好阵势。
  王进本欲亲自带一千骑兵出战，李应拦住道：“老将军是三军主将，岂可轻易出战，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措动我方锐气，怎生是好？。我去吧，老将军若不放心，谋愿立下军令状。”
  王进没有让李应立军令状，他知道李应武功与厉天闰不相上下，只比武松略差一点。纵使出战的金将此武松都厉害，凭借钢盔钢甲，自保没问题，何况还有一把宝刀在手。
  李应带着一千骑兵走出阵前，武松拿出响箭发出进攻指令。
  双方的骑兵在将领的率领下，如离弦的箭，冲向敌方。
  加速！加速！再加速！双方都把马速提到极致。金人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对战马的控制几乎达到人马合一。所以，金兵率先冲过中间位置，向李应他们猛扑过来。
  兵对兵，将对将。双方相碰的一瞬间，金兵将领完颜生猛，高举狼牙棒向李应头上砸来，李应巧妙地用刀挡开。
  第一个回合，二人不分胜负措过。李应挥刀连砍五名金兵下马，完颜生猛动作还要快些，连续砸伤独龙冈士兵六人。因为有钢甲保护，所幸六人没有当场死亡，但都受了较重的内伤。
  双方杀了个对穿后，各自回马。转身后，李应看见金人有多具尸体躺在地上，已经死亡近两百骑了，而独龙冈这方无人坠马。李应让受了内伤，不能继续战斗的独龙冈士兵出列，绕道回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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