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悲惨命运的开始
“哥哥！”
吓！走下山后，我正想着在山上与爷爷度过的日日夜夜，心不在焉地走在大街上。\ｗＷＷ、Ｑb５、coM//小羽那充满稚气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了几倍，张嘴叫了我一声。
呼……我轻拍了拍胸脯。
“他在這里！”我正想责怪小羽，没等我开口，他已经急急地半扭过身子，使劲挥手喊了起来。
我当时差点喷出眼泪来。小羽，你在大街上要叫要喊随你，可别把我拖下水啊！看看全部人投来的白眼球，我有当场掐死他的冲动。天呐，允许我杀了他吧？你不説话？好，我当你默认了。
“你敢出现了？！”
我的爪子还没伸向小羽，一声呵斥吓得我一颤。呃……這声音、這语气好熟悉哦！先想想……喔！对了，是我那烂人师傅的！擦亮眸子一看，还真是我师傅。
“老骨头，嘿嘿！好久不见了喔！”我的牙尖嘴利功夫，有用武之地了。
“你……居然敢不尊敬师傅？”师傅的脸涨得通红，五官扭曲在一起。本来就脏兮兮的脸，再這样一变更加难看了。
“师傅，别皱了，可以夹死十几只苍蝇了。”我故作嫌恶地避开。
“你你……好小子，跟了‘嘴毒仙翁’一年，就真变了！”师傅捂起了胸口。
“怎么了师傅？！”我装模作样地上前扶他，但后面説出的话不让他喷血也可以把他气晕，“要死了吗？啊，那快点！我等着您老人家的财产！”别以为丐帮真的什么都没有，单那人脉关系就够让人唾涎三尺。很多朝庭官员一直相拉笼关系，可我师傅説两袖清风，乞来食最乐。就這样一句话把人家打发走了。
“你你你……”师傅两眼一翻，本来要倒在我怀里的，我一避开，就跌倒在地上了，“你还不接我？”
啊？就知道他是装晕的。
“用得着我扶吗？您這一身贱骨头硬朗得很！這不，从地上跌下去都没事。贱骨头就是不一样啊！”我托摸着下巴啧啧赞叹。
“帮主，他来了！”正当我师傅想破口大骂时，小羽拽拽师傅的烂衣袖，指指前方。
本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街道，听到一阵忽大忽小的马蹄声，不一会儿后，街上的人走的走，收摊的收摊。
我好奇心就开始痒痒了。有什么新鲜事儿玩吗？那敢情好哇！呃？好像不止马蹄声，还有哐锵声伴随着喇叭。是有人办喜事？
“快走！”师傅急急地拉起我跟小羽躲到一个当铺角落。
奇了怪了，怎么全部人都怕？大白天闹鬼啊？
“师傅，怎么了？我还没见你這么怕过哪个人。”难道只过了一年，他就老了很多，功力衰退了？
“本帮主还想在多乞几年食，不想将命断送在秋云山庄的少庄主手里。説到秋云山庄，你可否知你逃走的這一年里，有多少本帮主的弟子潜入山庄，为夺回秘籍而牺牲。你对得起他们吗？”师傅的眼神开始擦出火光。
吓我啊？“哎哟！话不能這么説，我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又不是我叫他们去的，明知师傅分派的任务没一个好的，他们还愿意，説明他们笨！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师傅你也太残忍了，叫他们去送命。”
“你你……”他又开始猛拍胸口。
“快死快死，我等着你的财产。”哦呵呵，今天天气多好，世界多美好。
我正处在自得其乐的当儿，一片震震的马蹄声把我激醒。哇！是做喜事喔！前面沿跑的第一匹骏马被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新郎官骑着，后面则跟着奏乐队。吹喇叭的在左边，打锣的在右边，后面则是大红花轿了。這顶花轿虽然是人抬着，可是，竟然是骑着马的人抬着。
没有半点喜气，从那新郎官身上还隐约感觉得到丧气。谁会把婚礼搞得這么严肃？不是骑在马背上，让跑走而不是跑吗？然后新郎就在马背上拱手一抱，向四面八方的人敬礼？可现在的状况……整个大行，就看见我们三个人。
待接新娘的队伍离开后，消失的人群又开始回来各做各的事。
“這就是传説中的秋冥云，秋云山庄的少庄主啊……”小羽略有所感地点点头，语气里隐含着对秋冥云的几丝敬佩。
还説传説中……不过，究竟为何這么多人怕他？
“秋冥云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只要是惹到他的人，不管那人是善是恶，是好还是坏都会一斩而大快他心。”师傅似乎看出我的疑问，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就是説他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且是死的痛苦？惹到他的人都会死？连师傅功力這么强的也不例外？那這么説……他武功很高强啦？我倒要会会他……我对秋冥云這家伙更加好奇了，究竟他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咕噜……
我的肚老爷饿了。哈哈……好久没吃过乞来食了，在深山里头吃的都是老爷爷煮的素菜。久违的鱼啊，鸭啊，肉啊，鸡啊，汤啊，我来啦！
“碗儿一敲，听我唱乞儿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心动不如行动，在卖猪肉的桌下，像和尚打经似的一坐，就敲起碗唱起乞儿歌来。呼呼……还好在山里我很常练，以不至于忘掉。
还依稀记得当时老爷爷为此而追打我，但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任由我唱着。
思绪飘得太远了，收回来的时候，碗里的钱被师傅一股脑装进他袋子里去了。都怪我分心了。继续唱起了乞儿歌，手托住碗，不把碗放在地上了。這一次没有分心，而是全神贯住地盯着碗。
啊？竟然还有手来抢？我在那只肮脏的手灵活游一圈，将碗里的银子，倒进自己的小口袋里。嘿嘿……再怎么説我也是七袋长老，少帮主耶！虽然是自称的……但我身上带着七个小布袋。
本以为那只手是师傅的，可是好像比师傅的干净多了，抬头一看，乍是一张陌生面也？！我气不打一处出，本少帮主的东西你也敢抢？也不看看坐在我旁边的就是堂堂丐帮帮主？
“在本少爷的地盘儿乞讨，不交点费？”他伸出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摩着。还抖了抖，简直比我们要饭的还耻。
哦……敢情是来收费的？
“你的地盘？狗也能占地盘？那乞丐占的不是更多了？那算了，那份给你，這份地盘就给我好了。到那去吧。”我指了指一个转角处，那里拉满了狗屎。
“好你个兔崽子，跟本少爷耍嘴皮子！”他撸撸袖子，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怎么？我怕你不成？现在的我可不比以前，武功不行，放毒一流！我是第二个‘嘴毒医仙’，身上可是藏满了玄机。一针痛银扎，你就会痛到喊娘叫爹了。
他举起拳头就挥了下来，力道够了，速度太缓慢。我跟泥鳅似的溜到他背后，“劈有力不够，速度才是重要的，掌风次要，不过看样子，肥得跟一头猪似的，跟你提這些是对你的侮辱啊！师傅，要不要道歉好呢？”询问一下正在乞讨的师傅，他颔下首。
可时间不允许我道歉，嘴还没张开，一把银晃晃、亮光光的大刀就直向我头砍来，我一个激灵才避开。好险喏，差点就没命了，他的速度怎么就這么慢呢？
“都説不是這样了，要這样。”我干脆抓起他的手教起他来，可他手好大喔，我都快握不过来，还好够长，一握住就像四周挥了过去，速度比他快多了。吓得周围的市民一阵虚汗。我技术还是可以的，大惊小怪。呃？什么时候围了這么多人了？
“混蛋！！”這头猪抓住我的手使劲一甩，就把我丢到离他几步外。
现在后悔説他是猪了，太对不起猪的列祖列宗了，猪应该都比他聪明。抓住我的手，为何不将我高高举起再摔下来？那我受伤的效果岂不是比现在好多了，哦不是，是惨多了。
“你今天惹急本少爷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语毕，他将大刀异常有劲的一挥。
呼呼……比刚才厉害多了，説他笨也不算笨中的极品，一教就会，刚刚差点削掉我一层脸皮了。名师出高徒就是這样吧？
“不要這样啦！大不了你也去捡块草席，回家取个破碗出来，我教你乞儿歌就是了。”看我多好説话，哪像他，不讲世道！
“你当我是乞丐啊？！”他咬牙切龄，把拳头握得咯咯响。我好怕怕！
“乞丐怎么了？乞丐多逍遥自在！乞到哪吃到哪，你想做不？可以考虑让你加入丐帮。”我捏着下巴，由上到下打量他一遍，“依你的条件，最多也是后流弟子，没办法跟我同起同坐。我身份高贵，狗是配不起的，所以，以后有事不用找我，我不会帮的哦！介绍你进丐帮对你已经仁义尽至了。”
“我杀了你這王八糕子！”他怒红的脸化为紫青后，劈着刀向我追来。
他大刀挥得更勤了，每每相中我就用力地砍下来，可是我滑溜得跟条泥鳅似的，一闪身就擦风而过，而我衣服的小补丁都没碰到。见砍不到我，他似乎更火大了，胡砍乱劈地朝蹦来跳去的我猛力挥舞，不少店家的门柱因此遭到波及。
罪过罪过……不要再错下去了，“停！！”我的竹棒往地上一插，這条狗也累得跟狗似的呵呵吐气。
“你……你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就快点説！”他喘得像得了气喘病般换不过气来。
你喘什么喘？那我也喘好了，“好……那就是……你……你的裤子掉了……”呼，好累呢，他笨我干嘛跟着他一起笨？居然学他喘气。
“啊！——”一声尖叫划过街道，“你解的？”满脸横肉已成猪肝色。
“哎呀！你要尿尿就直説嘛，又没人会笑话你，也没人会偷窥你這么丑的人。怎么会是我解的？我忙着逃命都来不及，哪有好个闲情逸致帮你尿尿，你还小啊？大家转过身去，這小屁孩儿要尿尿。”我带头转过身去。
等了一会儿，他有了动静，“老子今天不杀你誓不为狗！不是，誓不为人！”看吧看吧都説他笨了，都承认自己是狗了。
现在没有那个闲时间去理他了，我感兴趣的人来了——秋冥云。此时他并无骑马，而是牵着一位娇柔美人的手走大大街上。每一个人都会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通过，对他们是毕恭毕敬，可能刚刚全街的人都看我们，没注意到秋冥云的靠近，不然早就收拾东西闪人了。
灵光乍现在脑子里，继续跟這条狗掺和，“你怎么会是狗呢？人家狗还会对坏人叫嚣，你充其量也是一条病猫而已，而且是病入膏肓的瘦猫，沦落到跟别人抢食了。可怜呐！来来，我告诉你哪有好吃了，喏！那里。”全部人都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而后都大笑开了。
這有什么啊？屎不好吃吗？农村的都是吃屎长大的，用屎尿来浇菜，然后等菜长大就摘回家煮了吃了，不就等于吃屎吗？只不过有点不一样而已。
不一会大家都停止了笑声，可那肥狗的脸还在不停瞪着我抽搐。脸部抽筋？
“我要杀了你！！”怒呵一声，那肥猪跑动笨重的身子，高举大刀向我追来。
完全跟我料想的一样。我跑到秋冥云面前，直扑他怀里，“大哥，救命！”平坦的胸膛，蛮舒服的，跟哥哥的差不多，只是他好像太高了吧？我這两年可长高不少啊！怎么感觉我像个弱女子似的？不管了，现在要混进秋云山庄去。
肥猪的脸立刻吓得苍白毫无血色，刚刚挥过来的大刀差点收不回去砍到秋冥云。
“滚。”不带任何感**彩的一个字，吐出来的口气，冷得可以冰冻一座冰山。
“听见没有？大哥叫你滚！”我赶紧向肥猪挥手。喂喂，我现在可是救你耶！可是他好像被钉子钉在原地了，不然就成木头人了。
“我叫你滚。”這次的语气夹着几丝怒气，震得我有些动摇。我会不会因此而丧命啊？答案当然是不会！我是谁啊？‘嘴毒医仙’的传人！
“可惜了，我只会走，不会滚。”亏他受得了這么久我身上的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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