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一次进橘子
李成玉也不想把责任全揽身上，可那些人总归会找到他们俩，到时候李诗情胡言乱语，不仅得不到有用的信息，还有可能被关小黑屋去。
“你直接说我傻不就得了”李诗情气哼一声，心里有些愤懑，可仔细想想她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找不出来。
反应极快、心思缜密、仿佛都是在上台阶，自己只看到了脚下的，这个可恶的家伙已经看到了七八层以后。
想归想，李诗情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李成玉的吩咐将电话开机，不出一分钟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告知了位置，李成玉看了下时间，五分钟左右就停在二人面前，这个距离应该是从跨江大桥的事故地点出发的。
......
车上，李成玉下意识看着窗外景色，默默的在心里记着行车路线，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但记一下路线接下来说不定用得上。
“对这条路是不是很熟啊”
坐在旁边的中年人从李成玉上车就一直在观察，他发现发现李成玉从始至中都表现的很平静，平静的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不熟，准备去图书馆弄点教材，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李成玉回头说道。
中年人点点头不在说话，接下来的话还是带回去问比较好。
橘子在跨江大桥对面，李成玉估摸了一下，如果醒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报警，也能在第一时间出警的话，是有可能在十字路口布防的。
不出李成玉所料，刚进橘子他和李诗情就被分开带往两个审讯室。
坐在椅子上，李成玉忍不住左右看了看，穿越前后，这还是第一次进**，昏暗的空间，鲜红醒目的标语和迎面而来的冷光射灯，的确给人一种极为压抑的感觉。
审讯台上，做笔录的人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另一名负责审问的青年放下手里额资料，目光直视着李成玉。
“报警之后，你为什么让李诗情关机？”
“时间那么紧迫，接线员恨不得连裤衩颜色都要问一问，除了关机我想不到别的什么办法可以让你们立刻出警”李成玉如实回答道。
李成玉的话很实在，青年却觉得有些刺耳，这话什么意思，公交车爆炸难道是因为他们出警太慢？
“接线员接到报警以后需要尽可能详细了解情况，没有任何问题，倒是你和李诗情，为什么提前下车？”
“因为李诗情算是我的学生，我发现了危险就带她下车了”李成玉低头看了眼时间，循环开启的机制目前还不明确，实在没多少时间浪费在这种把他当做嫌犯，这种没有意义的调查上。
“请问可以把负责人叫来吗，我有些情况想要向他了解一下”
“我警告你！”一根手指之着李成玉，青年怒声喊道“这次事件非常严重，影响极其恶劣，如果你不配合我们调查不老实交代作案经过，谁也救不了你！”
“作案经过？”李成玉脸色冷下来“谁给你的权利在案情尚不明确的情况下给报案人戴手铐关在审讯室恶言相向，刚从警校毕业还是着急立功，待会是不是还准备刑讯逼供？”
“李成玉！外面死了那么多人我没有功夫在这跟你浪费时间，那是血淋淋的人命，几十条人命！”
“是我杀的吗，跟我这急眼？”李成玉淡笑一声。
“如果这里都是你这种只有一腔热血，凭借主观念想进行审讯的愣头青，那还是等专案组下来调查的时候再来提供线索吧，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解开手铐”
“如果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的话，就应该明白现在你所有的话都是违反规定的，我也将会立即对你进行起诉”
“砰...”青年一张拍在桌子上，在橘里这么豪横的人还是头一次见。
只是刚准备说什么，青年神色一僵，憋了一肚子怒火的模样瞪了眼李成玉。
监控室。
“杜头，这小子这么嚣张，肯定和这次爆炸脱不开关系”
“凡事都要讲证据”女人无奈摇头“你师傅还是太惯着你了，他说的没错，我们代表的是责任，你太冲动了”
“我...”
“好了不要说了，去把老张叫来，让他回回这个年轻人”
另一间问询室。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我们学校的特聘教授，他说车上有危险非要带我下车的”李诗情谨记着李成玉的交代，无论任何人怎么问，把所有东西都推到李成玉身上。
老张摇摇头，多年办案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在说谎，但目前没有更多的线索，他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来反驳。
“好...我这就过去”老张点点头，起身朝李诗情笑道“我出去一趟，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什么细节，我们待会再聊”。
“哦...好...”李诗情点点头，松了口气心却提了起来，她这边推的一干二净，那所有的压力就全跑李成玉那边了。
审讯室外。
“什么情况？”老张朝徒弟问道，怎么审问刚开始就出问题了。
“那小子太不老实了...”江枫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边。
“我看是你太笨了，人家三言两语就把你激怒了，这么容易失去理智你还是三岁小孩吗”
恨铁不成钢的在江枫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老张心里对李成玉倒是产生了浓厚兴趣。
那个年轻人，不简单。
“你好，我是**支队的张队长，是这次事故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你也可以叫我老张”
老张并没有坐在审讯桌后，而是过来打开李成玉的手铐，握手之后办了张椅子坐在李成玉旁边，就像朋友间随意的谈话似的。
“李先生，那个小姑娘说你是她老师？”
李成玉点头道：“受嘉林师范大学邀请刚回国不久，还没有开始讲课，张队长，这些简单的人际关系你们应该很快就能查到，我们还是早些开始分析案情吧”。
“你一个办假证的可真能吹，还嘉林师范邀请...你的意思是这些证书都是真的？”江枫随手将李成的那一大摞证书甩在桌上。
看到这些证书的时候橘子里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好家伙这是把所有领域都涵盖了吧。
然第二个念头就是李成玉有大问题，而且还是天大的问题，因为这些证书在外网竟然能查到。
可一个这么年轻的人，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习也不可能学这么多知识吧。
那什么人才需要这么多身份来伪装，杀手还是间谍？
“知识和年龄似乎没有关系”时间紧迫，李成玉淡淡的语气道。
“我看你就是不见黄河不死心，那可是一车人的命，你们这种眼里只有钱的人...”
“小江！”老张眉头大皱，他也怀疑那些证件背后隐藏着更深的东西，可事情还没有定论，这样口无遮拦的话只会给大家带来麻烦。
“张队长，我想知道公交车上到底有没有炸点，炸弹残骸是什么材质，在公交车那个部位发现的？”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李先生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老张转这指间的录音笔，目光落在李成玉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李先生你是怎么知道公交车上有炸弹？”
这是个致命的问题，也是李诗情上次面对这里的人无法解释的问题。
“看来李先生对化学物质非常了解”老张看似无意实则意义深重的问道。
“因为我勉强懂一些化学”李成玉平淡的语气道。
“还想说这些证件是真的，你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我告诉你，如果你在不老实交代...”
李成玉眉头微皱，低头看了眼手表，从公交爆炸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消失了，净听这个愣头青扯犊子了。
然李成玉正准备说些什么，审讯室房门忽然被打开，白衣女人微笑着迎了上：“李教授实在不好意思，这些小年轻不懂规矩，竟然将您这个报案人带到审讯室来做笔录”。
“李教授？”江枫愣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目光移到李成玉身上，这嚣张跋横的家伙真是个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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