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挨过那么多顿打怎么可能还会输啊
新世界，龙舌兰河流域。
“从南向北，航速30节，他们正在试图加速。”潼恩跨坐在缩小版雷德弗斯号船头的缩小版红龙龙首，海风把她的长发吹得凌乱的同时，已经锁定前方飞速行驶的航船。潼恩微微俯身，从腿旁摸到了红龙大张的牙口，“哉阿斯偷懒噢，龙牙少了两颗。”
“见鬼，他们是在船尾安装了喷火发射器么？这个速度说是在举办竞速大赛才说得过去吧。”德歌站在首舷台啧声，模糊听清后面那句话继续答道，“那混账去年把瞭望台拆了一个，改装成了船尾的固定舱，他在里面装了十几枚高爆榴弹。你说的那两颗铜牙，应该被他敲下来拿去热固定了。”
“铜龙那个东西我们船上一般用来固定烤架，萨奇说历经海水和风暴的洗礼，碳烤鱿鱼的时候有股岁月和风尘的味道。”艾斯揉揉鼻尖，有点小饿。
“喔！”潼恩短促地赞叹一声，“难怪上次烤培根能尝出铜锈味。不过只有一个瞭望台这种事实在不太把稳。”
“不…”德歌神色有些怪异，“其实他还想把另一个也拆了，说等你来，有没有瞭望台都无所谓。”
——
这场追逐战从午时就打响了，当贝克曼他们开着那艘缩小版的雷德弗斯号，按计划驶进那片格外寂静的海域时，白胡子的人就对其进行彻底的封锁。不一会儿马尔科他们也齐头赶上，四个番队的队长站在船头，劲疾的狂风将他们的衣摆高高扬起。
两船邻近时还未打招呼，艾斯已经高跃化作一束烈焰，稳稳落在了潼恩的身后，站稳时那灼烫的火苗还在他身旁乱窜。
艾斯弯腰，潼恩仰头，被吹得乱七八糟的黑短发、熟悉的写满了年轻英俊的脸和鼻翼旁细碎的小片雀斑倒映入她的眼帘。艾斯咧嘴笑着，从她明亮的瞳中能看见自己倒着的傻笑。
又是这种一眼万年的感觉，年轻的火苗一时恍惚，有些呆愣愣的。潼恩突然举起双手，覆上了他的双颊，然后恶趣味的捏了捏。
大脑一片空白，艾斯的双颊烧的滚烫，那温凉的掌心倒能用来降温。一时间他屏住了呼吸，心跳如雷。
“好久不见，艾斯。不过你最好坐下来，夏德开船一点都不稳。”潼恩抢先开口，刚说完这句话的瞬间船身就侧翻腾空，船侧外板击起的浪足有数米——夏德漂移般的转舵像是恨不得把船首的两人甩下去——艾斯一个趔趄往前扑，胸膛狠狠撞上了她的后背，单手撑在她跨坐开的大腿旁，手背擦着温软的大腿内侧而过，慌乱中艾斯直接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整张大脸砸在了她略微单薄的脊背上。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坐下么我没意见，但他们可能有点意见。”潼恩堪堪维持着不被他向前扑倒的姿势，低声同耳畔的艾斯耳语，不用回头都能猜到贝克曼和德歌的表情绝对不好看。
还没等贝克曼疾步走近，潼恩已经牵着艾斯识趣且利落地从龙首翻身下来。
“还真是莽撞啊火拳小鬼，你…”
“还真是莽撞啊火拳小鬼，你是想压塌船首的红龙么”
贝克曼顿了顿，此生第一次被人打断让他有些意外，嘴里那口烟还没全吐出去，他皱紧了眉。
“拜托别在我们的船上乱来好吗艾斯小鬼，下次给我乖乖爬悬梯啊。”潼恩继续学着贝克曼的语气，表情一度很严肃，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势惟妙惟肖。
贝克曼面色阴沉，显然有些怒了，冷眼瞪着那难舍难分般十指紧扣的双手:“你以为我想说的是这些么？那又不是什么重要…”
贝克曼短暂地停顿一秒，将指腹夹着快要烧到他皮肤的细烟抛入海里，对潼恩缓和了脸色和语气。
“罢了，既然是你说的，就当是那样吧。”
贝克曼懒得纠正她，给她披上她的披风就随她开心去了，看她拉着火拳一溜烟跑到船侧同马尔科他们打招呼，能看出她很喜欢他们，他们也很喜欢她，认识花剑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笑，真是见鬼。
“喂喂贝克曼，别老黑着个脸啊yoi，我们可是友好合作关系。”白胡子海贼团的人架着船贴近，马尔科踩着护栏，“计划出了点问题，那个女人太警觉了，他们正在逃离龙舌兰河流域，出了这片海就算我们输yoi。”
——
两艘船如巡逻一般逼近龙舌兰河流域中心，同马尔科所说，整片海域寂静得非同寻常，miss巴金和爱德华·威布尔早就在逃亡的路上，可潼恩已经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只要航行在这片海域，没什么讯息是海风不能带来的。
两船依据潼恩的指引全速前进，哉阿斯改装的反人类动力系统在香波地倒卖都可以轻松发家致富，用来打追逐战都算是红发海贼团对敌的最高敬意。
潼恩又坐上了船首红龙——她好像特别喜欢那铜龙，可能真把它当做缺了两颗牙的香克斯——艾斯这次倒不敢坐下，屈膝蹲在首舷台的护栏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潼恩聊天，说他想吃潼恩做的阳光巨无霸炒饭，说老爹的身子骨最近健朗了些，虽然他一直很健朗，说潼恩这次去莫比迪克号玩可以和他一起睡，可惜这句话刚出口，贝克曼的烟灰差点吐到他后脖子上。
追上白胡子二世的时间比马尔科预想的要快，夏德带着他们在龙舌兰河流域激流勇进，渐渐追上那艘还算悠闲，船尾刻着白胡子标识的海贼船。那个长得没他们老爹三分好看还敢顶着胡子出来混的高个站在船尾，遮挡住正在开船的miss巴金。见到他们的那一瞬爱德华·威布尔连滚带爬地爬向他母亲，显然他母亲给他的指示是这架不能打，两人把那艘过于空荡的海贼船开得飞快。
“兄弟们准备干活了yoi，按计划速战速决，”马尔科抬起耷拉的眼皮吆喝，“嘿潼恩，扬起一阵能把白鲨卷到天空中的海风吧yoi。”
潼恩看向贝克曼，待他颔首示意后抬手打响了第一个响指，在她可视的范围内，已经能对任何航行的目标施加极大的逆风阻力，前方的海贼船像是突然被数千公斤的铁块拽住，蓦然慢了下来。潼恩再度从龙首上站起来，屈臂从空中拉出无形的风矢。
“艾斯，我要借天上炎——为我所用。”潼恩停顿，最后四字斩钉截铁。
风能御火，火能扬风，她说过有她在火拳就是炎帝，同样的，有艾斯在，风也能化作火龙卷。
艾斯看不见潼恩的满弦，但能感受到风里已经有锋利如刀割的利箭气息，艾斯点点头，抬手同她一般打出一个清脆有力的响指，心意贯通的瞬间，五束冲天的火焰柱悬空成扇形排列，潼恩的风矢与指间夹紧的五根满弦箭矢在灼热的火光里逐渐浮现真形，箭首燃着那五束爆烈的火焰，火焰呲咧声和行进时船首破开的斩浪声交织，焰柱足有数十米长，平行海面迸出刺眼的火花，将船首前的海映得通红——更像火红的激光手电筒。
“……它果然不适合放烟花，太暴力了啊喂。”
潼恩慨叹，下一瞬风矢出弩，五根燃火的利箭如激光一般钉死在前方那艘海贼船上，精准贯穿了桅杆和海贼旗帜，爱德华·威布尔仰天怒吼，试图掷出手里的长刀，被miss巴金制止——那可是他最惯用且唯一的武器。
“两海里内，克李尔兰斯第一群岛yoi。准备登岛。”马尔科手里展着他时时揣在腰侧的牛皮海图，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马尔科转头望向邻船上抱着臂看着潼恩的贝克曼，“贝克曼，希望一切如计划所料yoi。”
贝克曼移开视线懒懒瞥他一眼，叼着烟含糊道，声音弥散在风中传至邻船，“你猜它为什么叫clearance”
贝克曼指尖夹着细烟，像夹着糖果棍一样。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第一清剿区将迎来它的首位客人。我们的船长小心眼，有人屠了他的岛，那个人就得死在这儿，以慰亡灵。”
当初贝克曼同马尔科细说计划时，马尔科思索几分钟后就了然于心，但他手下有人不解，纳闷问为什么要登岛陆战，那女人就不怕火拳艾斯一把火燎了克李尔兰斯烧死他们么
马尔科笑说那女人当然不怕，克李尔兰斯群岛是新世界第一大雨林群岛，湿度极大，大半年都是雨季，纵使热带常绿林再怎么根茎粗壮枝繁叶茂，藤本植物和附身植物再怎么发达，一把火丢进去什么也烧不起来，雨林遮天蔽日，是他们最好的掩体。
是她教唆他那蠢笨的儿子亲手屠了这座岛，她很清楚这座岛的地形气候，登岛他们才有胜算。可龙舌兰河流域本就是非常富饶的一片海域，少有的雨林群岛更是少见的全权隶属于一人名下——这本就是红发的领域。
红发海贼团对克李尔兰斯了如指掌，马尔科简直怀疑他们当初护下这座岛后在每一寸地上都开过宴会，随便拉一棵树出来他们都能讲出那树原本种在哪儿。何况红发手里最近可是多了个潼恩啊，他们的妹妹可是用风的好手，御火是风的本能。
“知道什么是风么，百里内，她能让他的火燃到任何一个地方yoi。”马尔科耷拉着眼皮，眸色淡淡，转头向第二日的作战人员反复唠叨着一些细节。
——
miss巴金果然弃船登岛——她不得不弃，箭矢命中了旗帜的同时，还精准贯穿了他们的动力系统，箭首的不知火竟能点燃防水帆和柚木——miss巴金有些后悔，本不想引起风声，她带着儿子征战敛财时打的是白胡子二世的名号，白胡子活了大半辈子，不太在意自己的名誉。
按计划她不该对四皇名下驻地动手，可神之谷事件后海军在此埋下了大片遗迹，那个女人的墓碑都镶在山顶的黄金麦田里，山风拂过成片的麦浪都是货真价实的黄金。miss巴金带着她儿子费了很大力才扫平了这座岛，将百年珍宝全收入囊中，对墓园下手时竟点燃了村民的怒火，为了掩人耳目直接放火烧村，但雨林潮湿根本烧不起来，意外放跑了很多村民。
miss巴金知道会有人向红发海贼团报信，但克李尔兰斯群岛是红发十几年前就插了旗的，按理说他早该忘了这块地，万万没想到竟引来了两方追杀。
红发竟然真的会为了名下的一个岛派部下涉海千里取她性命。
无碍，爱德华·威布尔的蛮力能一人单战十个连，踏上那片土地后她就再没有后顾之忧。红发和白胡子太看得起手下的人了，一两个番队就想讨伐爱德华·威布尔简直是在梦，克李尔兰斯将是他们的坟场。
“炎上纲！”克李尔兰斯的岛外围燃起比肩山峰的火墙，艾斯一步跃至滩涂，皮肤上四窜的火苗在日光下摇曳。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做到的那果实怎么可能做出能围岛的火墙”miss巴金嘶哑地低吼着，脸色大变，从头至尾她都不相信他们敢放火烧岛。
潼恩早已化风飞至上空，群岛上方流速堪比飓风风眼壁，形成了一个球型高氧林场，炎上纲在岛周肆意蔓延，十分钟内便彻底围住整个群岛。
贝克曼和马尔科他们比潼恩与艾斯晚一步，驶向了岛的另一边确定切断克李尔兰斯到外海的所有路线。按香克斯的要求，自始至终，白胡子二世都是要给潼恩练手的。
“释放你的炎帝，艾斯，克李尔兰斯的亡魂将拥有神火为其祭拜，常绿林将在炎戒的洗礼下永生不朽。”
空灵又幻灭的声音在岛上方回荡，所有的风传诵着她的话语，振聋发聩。
艾斯已召出炎戒，覆地的螺旋状焰圈以他为中心飞速扩散蔓延，犹如无间地狱里的红莲业火。
潼恩榨出每一缕劲风迎合，烈焰铺天盖地向雨林席卷，潼恩的身形有些不稳，往后倒时本下意识地找寻贝克曼的臂弯，只罢贝克曼他们还未登岛，在检查群岛周边。潼恩看清了下方仰头看她的艾斯，他伸展右臂，与肩齐高。
潼恩恍神会意，笑弯了眼，卸力往后倒下的下一瞬，艾斯单手完美地接住了她。
潼恩坐在他的右臂上，硬挺的桡骨和隆凸结实的肌肉暴起支撑潼恩坐稳，艾斯伸展双指，压下拇指做枪的瞬间，烈火裹挟在肆虐的风里疯狂燃至雨林的入口，精确避开了原野上每一棵乔木，倒像是凭空席卷的烈焰。
年轻男人伸展的矫健臂膀，和臂上轻巧坐着的裙袂纷飞长发也纷飞的少女，两人的身影在燎原冲天的火光中不断浮现，烈火熊熊，风声凌冽，是miss巴金离开这个世界前一小时内最大的噩梦。
——
miss巴金怒吼着，不惜暴露自己的位置也要尖声怒骂，她万万没有想到敌方里藏了个风的使者。
那颗觉醒后覆盖能力堪比悍匪的自然系果实，每每在世间现世都能引起轰动，各方恶意竞价，头破血流地争夺，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十多年前唐吉诃德家族的拍卖会上，它的食用者怎会在红发和白胡子的麾下
miss巴金还是选择逃入雨林，克李尔兰斯变成了一个天然焚场，烈焰送来的高温将空气中的水分全部蒸发，刚迈入雨林她已然感到浑身滚烫。
爱德华·威布尔仰头嘶吼着，在母亲的示意下用城墙一般的身体堵在了雨林的入口，健步跃起，挥起长刀砍向正向他们缓缓走来，身上还裹着火焰的那个男人，以及他臂上稳坐的人。
潼恩在艾斯肩上借力一推，翻身横飞出去，用武装色扛下对方重得惊人的横砍，虎口被震得发麻。潼恩拽住了他胸前的铁链背带将自己甩到他的头顶，一记附着武装色的勾拳直直冲男人的后脑勺而去，竟像打在铜铸的城墙上一般，男人没有一丝反应。
潼恩讶然，刚刚那一拳能把豪猪的骨架打散，对他竟没有一点用，潼恩单手撑上他的头颅翻身过去，再度在小腿附上武装色发力向他的颈侧横踢后飞速转身持续踢击，呼吸间已走过数个狠厉的招式，白胡子二世在那密集而狂暴的打击下竟只退后了一步，发疯一般使着蛮力想将她从头顶摔下来。
潼恩踩着他的肩膀向后腾翻，化风往后退，被艾斯一把接住，火拳已经备好，艾斯单手抱着她，飞身向前用火拳狠狠砸向白胡子二世，爆起的烈焰如同燃爆弹一般将对方吞噬在火海内，艾斯略微往后退一步，火焰褪下的那一瞬两人忽然看清了那双充血而暴戾的眼。
“见鬼！艾斯，退后！”
潼恩推开艾斯，白胡子二世小山一般的拳头已经冲他们而来，潼恩跃起，急急覆上武装色猛冲出拳同他的拳头相对，硬接下那金刚般的一拳，两拳相碰的瞬间潼恩臂上的肱桡肌与屈肌依次断裂开，剩余的肌肉可怜的蜷缩到一块儿，尺骨错位，右臂直接宣告报废。
潼恩被震波击飞出去十几米，紧接着是带着风啸横刮而来的长刀，艾斯错身挡住她，依旧空手接白刃，刃锋从手腕划至大臂，鲜血飞溅，深可见骨。
意料之中的暴怒，可激怒这样一头豪猪与猛虎般结合的男人真是有够吃不消。
潼恩抚上右臂一抹一推，飞速复位肘关节止住脱臼的痛楚。潼恩闭眼，回想起这段时间在雷德弗斯号和干部们的对练，贝克曼凌空扼住她肩骨时她是怎么做的，耶稣布的燃爆弹就要射穿她太阳穴时她怎么应对…
睁眼，一层又一层紫红得发黑的武装色依次覆上左臂，臂上散着滚滚热气，生命归还！她把所有的血肉与力量集中于左拳。
“挨了那么多顿打，怎么可能会白费啊！！”
潼恩已经闪身逼近白胡子爱德华·威布尔，完美的剃，连残影都不剩，割裂时空的冲拳缠着强劲的气流，高度硬化远胜过钢铁的拳头直接砸断了爱德华·威布尔的鼻梁。
“我可是在玛丽乔亚被打断了四根肋骨…”潼恩借力翻身，腿弯卡住他的脖颈用惊人的蛮力后绞，竟将他绞得稳不住平衡往前扑了几步，爱德华·威布尔在窒息中发出痛苦的吼叫。
“被银河卸掉了三次肩关节…”短促有力的肘击砸中他的后脑。
“‘吃’了耶稣布一堆麻醉弹…”附着武装色的指枪贯穿肩胛的血肉发出“噗”的一声。
“被香克斯掰断了腿骨…”潼恩凝眸，左手呈龙爪直取他的喉间，扼住了爱德华·威布尔那比她大腿还粗的喉骨，下一瞬蓦然发力，将其生生折断！
爱德华·威布尔面部痉挛，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再也发不出声的喉咙——那一瞬的暴拧将他的声带肌撵成碎肉组织。
“我怎么可能会输啊！”
潼恩仰身避开下一秒接踵而至的刀劈，巨刃差点割裂她的颈侧。
“艾斯！”
潼恩单手撑地空翻向后避开他疯魔又暴戾的攻击，艾斯高声回应，十分默契地错身极速突进到她身前，烈火直逼对方的面门，而后以掌覆盖他的整张脸，潼恩能看见他手背一瞬暴起的狰狞青筋。
“神火·不知火！”
神火已至，直接焚毁了白胡子二世的面部肌肤，烈焰甚至从他的鼻腔中喷出，他细长的白胡子在火光中瞬间化为灰烬。
“多大的人了，自己分不清是非么！”潼恩翻开裙摆，一把抽出左腿外侧绑着的遂发手/枪，上/膛，瞄准，“首先，师兄师姐的亡魂，前海军少将蒙奇·d·潼恩，将拿你的余生来祭拜。”
十二年前泊岛一战，数百海兵命丧白胡子二世的刀下，泽法老师的学生，活着回来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其次，白胡子的名号不是你可以叫的！”艾斯接话，以拳击地，不管指骨间漫出的鲜血浸润土地，新一轮炎上纲破土而出，十多米的火墙将白胡子二世禁锢在圈内。
“最后，”潼恩按下扳/机，暗黑的子/弹撕裂风域，携带着极其强悍的武装色，贯穿白胡子二世的胸口——东海乔维诺非/法贩/卖的燃爆麻醉弹，药效足以晕死十头剑齿虎。潼恩松开手指，任由手/枪脱落坠地，她的声音很轻，弥散在风中:
“香克斯护着的东西，除非他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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