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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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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皓文一拉他衣袖。指着自己喉咙示意他替他解开哑穴。燕风不乐道:“你这急色鬼,妹子刚小产毕身子尚虚,你就迫不急待要和她*房事,就不给你解开。”

        屈皓文闻言,急得跳脚,偏偏说不出话来,把一双眼瞪得溜圆,想要对燕风动手,又不敢得罪他,只得对他打躬作揖,求他解穴。

        燕风见他此状,也不好继续作弄他,道:“替你解了穴,你休要大声说话。”

        屈皓文这阵子已经冷静下来,点头不迭答应。

        燕风这才伸手替他解开穴道,屈皓文迫不及待拉住他低低问道:“适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娘子她什么时候小产了?”

        “就来这里之前么!”燕风气哼哼瞪他一眼,掉头去瞅那边喧哗不已的帐篷。这时节,里面吆五喝六之声已经停歇,女子的哭泣声变得清晰起来。

        屈皓文却不顾这些,对燕风低声道:“这里交给你了。”撒丫子朝中军大帐跑去。燕风懒得阻拦他,掏出一枚七星镖对着帐篷使劲儿一划。篷布被破开一条细缝,他探头朝里张望,见冼凤奇犹在木车上呼呼大睡。

        那边帐篷的门,猛地掀开,一名衣衫凌乱长发纷披的女子哭泣着冲出帐,她身后数位将官哗笑随之奔出,嘴里还污言秽语嚷嚷道:“美人儿,使劲儿跑啊!今儿咱哥几个谁先抓住你,谁就上你的头筹。”

        燕风偷偷一乐,回头见这些将士已经追了上来,为首那名将官伸手出去,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那女子使劲儿一挣,衣袖刷地撕裂开,露出一段白萝卜般的胳臂来,她跄踉数步,又赶紧朝前奔跑,嘴里凄声哭号道:“救命啊—救命啊——”

        “出什么事了?”冼凤奇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听着帐外的动jìng,惊问道。

        “回先生的话,前些日子大王在常平虏获了几名宫女,又得了一名贵人。大王将她们分赐军中将士,这名贵人大王本想自己收用,可听说她曾经背着强秦国已故大王偷人养汉,嫌她身子不洁,就把她赐给军中几员立了大功的将军们,充做军ji。今日才从常平过来。大家正为谁拔她头筹闹得不可开交呢!”

        “哦!有这等事?”冼凤奇大惊,急忙推动车轮,朝帐外行去,嘴里着急道,“你带我去看看。”

        “啊——”黑暗中,那女子惊慌失措地朝前飞跑,后面一员膀阔腰圆的大将飞步追上,yin笑着探手去抓她的小蛮腰,不知是他黑暗中看不清楚,还是下手太急,只逮住她腰间一条大红汗巾,他使劲儿一扯,那汗巾从她腰间刷地拉开,她身上长裙顿时掉了下去,把她绊倒在地。眼看那大将来个饿虎扑羊,就要朝她身子压下去,后面一员白袍将军冲过来,一把抓住他朝边掀去,嘴里急急道:“小美人,还是哥哥先上,让他们喝咱们的洗头水去吧!”

        “啊—你们饶了奴家吧!呜呜……”那女子长裙掉落。露出里面中裤,身上也是七零八落,衣不蔽体,长发散乱,趴在地上失声痛哭,“大王,大王,求求您收回成命吧……”

        燕风在远处冷眼瞅着,见几个将军你推我让,大有却步不前之势,着急不已嘀咕道:“骚娘们,还趴在地上哭,起来使劲儿跑啊,难道非得让几个爷们轮着上你,才能叫爽?”他掉头看冼凤奇被那侍卫推着,已经行出帐篷。心里不由着急,蹲下地摸索到两枚小石块,出手如电,刷地射向立在那女子身边的兵将腿弯处,那兵将发出一声怪叫,腿一弯,不由自主地倒向地上趴着哭号不停的那女子身上,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

        其余几名兵将见状,回过神来,鼓噪喊道:“李三得了头筹啦,大伙儿排队候着吧!”

        那李三脸红筋涨抬起头来,见对面帐篷中一辆小车被推了出来,就着帐中明晃晃的灯火,屈大将军交代的那名老者端坐其上。朝这边行来,只得硬着头皮闷声问道:“兄弟们,咱就在这里开干吗?咱们还是带着这骚娘们,大伙儿一起回帐中乐呵吧!”

        “就这里就这里,”一旁兵将幸灾乐祸起哄道,“谁叫你下手最快?现今风大……”

        “你们说这里,那兄弟就不客气了。”那兵将说罢,作势去拉扯那女子身上衣衫,那女子双手胡乱挥舞,挣扎起来,被他一手逮住双腕,狠狠压住,另外一手拉住她身上衣衫,就要扯开。

        “住手!”冼凤奇被那侍卫推着,来到众人身后大喝道,“都给老夫闪开!”

        “哟呵!是谁有这么大的口气,敢叫爷们闪开?”后面一名兵将阴阳怪气说道。

        冼凤奇且不答话,来到那女子面前,和言道:“你可是梅妃?”

        那女子已经听出来者的声音,这时节却顾不得想一想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恨不得把头埋在泥土中,一径哀哀哭泣,声音嘶哑道:“冼先生救救奴家。这里的大王把奴家赏给他们几人了呜呜……”

        “果真是你。”冼凤奇倒吸一口冷气,哀叹道,“没想到,大王身死,你却落得如此地步。”

        “你是谁?在这里挡着爷们好事,边去边去!”一员将军过来,颇不耐烦地欲推开冼凤奇乘坐的小车。

        “住手!”冼凤奇身后的那名侍卫却不高兴了,开口喝道,“此乃屈大将军的贵宾冼先生,你们敢对他老人家如此放肆!待会儿本卫禀明屈大将军,看你们又如何交差!”

        “啊!”几名将军面面相觑。

        那名趴在梅寒蕊身上的将官满面通红地起身。颇不情愿地嗫嚅道:“冼先生,若是你相中这名女子,这头筹就让给你好了,不过……”他吞一口唾沫,声音稍微提高一点,续道,“这女子乃是大王赏给我们兄弟几人的,洗头水您也得给咱们剩几口是不?”

        冼凤奇面无表情地对梅寒蕊说道:“你跟老夫来!”

        “不行!”几名将军一起挡住冼凤奇的去路,不依道,“这女子本是大王赏赐与我等的,我们连这女子的头筹都让与你了,你还不满意?今日就算闹到大王那里,我们也是不输理的。”

        冼凤奇微微眯起凤眼,对身后那侍卫道:“你去,速速禀告屈大将军,老夫失了****,行动不便,身边需要个可靠伶俐的女子侍奉,这名女子归老夫了,今后谁也休想碰她一丝毫毛。”

        “是。”

        他掉头对几名将军又道:“这名女子,你们就放她一马,他日老夫定然寻几位如花似玉的大闺女相赠几位将军,以谢诸位今日之恩。不然就算闹到大王那里去,大家撕破了脸,你们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去。”

        “真的吗?”适才那名得了头筹的将军将信将疑道,“你从何得来几位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莫不是哄骗我等开心?”

        冼凤奇忍住气,和颜道:“老夫姓冼名凤奇,就凭这三字名号,就算现在想要多少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屈大将军眉头都不会皱一皱,就会给老夫奉上。”

        “哇!原来是冼凤奇老先生,失敬失敬,请老先生恕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了先生。你可是我们屈大将军一向敬重念念不忘的人啊!兄弟们,这女子大家挣来抢去,连大王也烦了,也生生忒杀了兄弟感情。今日冼老先生开了金口,大家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这女子送给冼老先生罢了。”

        这将军一开口,众将纷纷点头,都对冼凤奇抱拳道:“冼老先生,这女子归你了,请老先生原谅我等几个粗人冲撞您之罪。”

        “好说好说。”

        正此时,那名侍卫远远奔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的去求见屈大将军,他说现有要事在身无暇他顾,先生喜欢什么女子侍奉,都随你之意便是。”

        几名将军都是屈皓文麾下之人,闻言讪讪一笑,各自散去。

        冼凤奇吩咐那侍卫扶起哀哀哭泣不止的梅寒蕊。她光着一只白嫩嫩的膀子,扯过另外一边手的衣袖,满面乌泥被泪水冲得横七竖八,也分不清脸上表情,对冼凤奇做了个万福,跟在那侍卫身后进了冼凤奇暂居的帐篷。

        冼凤奇见她如此狼狈,也不便深谈,遂让侍卫送来洗浴之物,又寻了一架屏风遮住,让她沐浴更衣。

        梅寒蕊脱了苦海,一头细细洗浴身子,一头寻思冼凤奇如此光景,莫不是背主求荣,投靠了屈皓文?又听得适才将官们说他颇得屈皓文敬重。她昔日在三军面前丢丑,成了千夫唾骂的**,臭名昭著。如今身如浮萍,前途茫茫,哪还有资本挑肥拣瘦。这冼凤奇虽然年老,但与吕先政年岁也相差无几,她又深知他一则擅长机关制造之术,再者隐晦听说他也深谙房中之道,她对此道也初通一二,若让她随了冼凤奇,两人琴瑟唱和,总胜于做个军ji的下场。虽说如此,她心里也暗暗忐忑,恐冼凤奇嫌弃她。不过她家传有一套勾人魂的功法,想来要****他,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她打定主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穿了军中所备的素衣裤,来到冼凤奇身边,顾不得长发尚在滴水,盈盈下拜道:“妾乃残花败柳之身,今日诚蒙先生搭救,脱离苦厄,无以为报,还请先生海涵。”

        冼凤奇救她本意,一则顾念先王之恩,不忍见他昔日宠妃如今受人欺侮。再者他一向对梅寒蕊也颇有垂涎之心,如今虽知她偷汉被曝光在三军眼前之事,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佳人沦落为ji,故而才出手相救,但他如今前途茫茫,又失了****,还因为梅寒蕊的名声大损,他却没有收她做自己女人的意思,遂淡淡道:“王妃何须多礼,今后你安心在老臣身边待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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