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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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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玉名唤红孩儿。乃是我屈氏代代相传的传家之宝。母亲让我把它转交于你,也就表示她老人家认你是我屈家的媳妇儿了。”屈皓文解说道,“此玉乃是大尧深山中特产,极为珍guì,有疗伤滋身的功效。”他把头附在阴素华耳边低低道,“若是新婚女子佩之,能温宫养血,很快就能抱上个聪明可爱的大胖小子。”

        阴素华晕生两颊,用手一戳他脑门道:“没正经!”

        屈皓文呵呵笑道:“若正经说来,我早已过了娶妻生子的年岁,我在家中又是独苗,你说我母亲她急巴巴送你这个,还不是想赶紧抱上孙子,我又哪点没正经了?”

        阴素华低头不语,手上却把那红孩儿仔细揣进怀中。良久才说道:“我让你准备的那些东西,你吩咐下面人去办没?”

        “去了。”屈皓文掀开窗帘,朝外稍一探视,道,“你看,这里就是羿射城最热闹的去处——万花楼。”

        阴素华遮着头脸,外面又下着晨雾。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处三层小楼,四周倒也清静,她正想拉开遮脸的面纱,看看外边,一道寒光透进窗口,从屈皓文眼前划过,直端对准阴素华颈项刺去。

        屈皓文在那道寒光尚未刺来之前,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出于本能地朝阴素华扑去,两人顿时倒在座位上,躲开这致命的一剑。

        马车倏然停下,清冷的晨雾中影影绰绰闪出十余道身影,从四面八方挡住两人乘坐的车辆。偷袭者就在车顶上,他一击不中,快速闪身进入马车,挺剑迅速朝阴素华一连刺出十余招。

        阴素华在狭窄的马车中无法躲闪,身子又被屈皓文压住。屈皓文情急之下,举起随身佩戴的玉笛,勉强接了几招,却不是那人对shǒu,眼看那人手上剑花出神入化,耀得自己眼花缭乱,无从招架,只得不顾自己,一心护住阴素华。那人大不耐烦,冷哼一声,手上长剑电闪而出。出招更是诡异难辨,狠辣异常,招招都是致命的杀着,竟是舍了目标,先要解决了屈皓文这个**烦。

        屈皓文打又打不过他,想跑又丢不下阴素华,不由心焦,且对shǒu紧紧相逼,使得他防不胜防,出招未免破绽百出,顿时被那人觑空一剑越过他手上玉笛,径直刺向他左胸。

        屈皓文无法躲避,本能地朝阴素华一靠,那剑眼看刺进衣袍,剑气凛冽,冰寒胜雪,使得屈皓文瞳孔一收,转眼不舍地看一眼阴素华,闭紧双眼。耳闻一阵嗤嗤声响,身上穿得那软剑甲却弹射而出,把那人长剑荡过一边。那偷袭者本来以为一剑下去。定然要了屈皓文的小命,谁曾想会有如此出人意liào之外的变故,那人一愣之下,手上动作未免一缓。

        屈皓文心中一动,猛醒起自己身上还有一件厉害的法宝,忙趁机取出随身藏着的那只神威铳,暗暗对准那人使劲儿扣动机括。两人距离不远,且神威铳发射的毒针速度奇快,肉眼几乎难以分辨。那人猝不及防,惊闻嗤嗤声响之时稍一躲避,几枚毒针已经射进他体内,他闷哼一声,软软倒下地。

        阴素华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个神秘偷袭者手上长剑无力地在屈皓文胸口衣衫上划出一道长口,当啷一声跌落下去。

        “文,你怎么样?可有受伤?”

        屈皓文擦一把冷汗,耳闻阴素华焦急的呼唤,回头见她正满脸关切地瞅着自己,笑道:“我没事,上次你给我的那件软剑甲,恰挡住了他的剑。外面尚有十余人,你且靠到我身后,看我如何收拾他们。”

        阴素华答应一声,看他把神威铳暗暗支起车帘,朝外窥视。

        雾气弥漫中,那些逐渐靠拢的人影却一起停下脚步,为首之人似乎颇有顾忌,一挥手,带着其余人朝后激射退走。

        阴素华跟在屈皓文身后。看到那些人退走,不满道:“想就这么样溜了?”她一把夺过屈皓文手中神威铳,丢了一句“等我。”转身迅速跳下车去,身子带起一道残影,朝那些人追去。

        屈皓文深恐她有所闪失,急忙追下车,却见她身形倏然四散开,雾气中影影绰绰如有好几个阴素华在快速闪动身形,接连数声闷哼想起,那些偷袭者被撂倒七八人,剩下三五人没命地奔远。

        阴素华回到屈皓文面前,如没事人一般对着神威铳管口吹了一口气,遗憾说道:“他们身手不错,我却不会轻功,眼睁睁看着几人跑掉了。”

        屈皓文笑道:“你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他拉起她的手,朝马车行去,却见宁应龙一脸惊恐地瞪着他们两,转而慌忙跪下,叩首不迭,嘴里直喊道:“小的有眼无珠,竟然不知是大王微服出巡。小的该死!”

        屈皓文颇尴尬地放开阴素华的手,两人相视一眼。心意相通,阴素华扬手打出毒针,孰料宁应龙先她一步,利落地弹起身子来,窜到马背后,一把毒针尽皆射进马身上,他躲过一劫。

        阴素华脸色一寒,放下神威铳冷哼道:“你是谁?”

        “陛下,且饶小的一命。”宁应龙在马背后战战兢兢说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家中尚有老母日夜悬望。希望小的博取富guì功名,荣耀而归。”

        那马乃是屈皓文为阴素华寻来的那匹麻黄马,如今中了毒针,扬脖痛苦地长声嘶叫数声,马身痉挛数下,扑通歪倒下去。

        屈皓文眼睁睁看着爱马倒地而亡,心里哀痛不已。他“啊”地怒吼一声,跃身而起,朝露出身形的宁应龙冲去,嘴里尚嘶喊道:“你还我爱马来!”

        “文,别过去!”阴素华喊得一声,宁应龙翻身跃过马背,和屈皓文你来我往,对上招来。

        阴素华冷眼看去,见这宁应龙的身手颇为不弱,堪堪与屈皓文斗个平手。此时周围房中的人们都被马嘶声惊起,在房中暗暗朝这里窥视,远处隐约传来巡城兵士的马蹄声,阴素华不愿就此被拖住****自己行踪,又无法对宁应龙施展毒针,她索性收起神威铳,冲了上去。

        阴素华如今有内功在身,且使出千手千面舞的招式对付他,很快晃得宁应龙晕头转向,一个不留神,被屈皓文手中玉笛指指点点,制住穴道,顿时一身酥麻,动弹不得。

        两人收手,屈皓文把他提溜上车,又补了他数处穴道,把那具死尸丢出车外,让阴素华上了车,自己亲自拉着车,朝前奔去。

        阴素华知道他手上力道极大,拖拽一辆车并不困难,遂由着他去。不多时屈皓文来到一处车马行。去雇了一匹马套上车辕,这才赶着马车出城来到一处野地里。

        他上车拖出宁应龙,把他丢弃在地,过去二话不说,先举起马鞭一阵猛抽,嘴里恨恨道:“你还我马来……”

        宁应龙随他鞭打,却咬牙不肯呼疼。如此挨了数十鞭,阴素华上去止住他道:“别弄死他了,此人来路可疑,我还有话问他。”

        屈皓文闻言止住手上鞭,气呼呼站到一边,让阴素华过去问他话。

        阴素华来到宁应龙的身边,低声道:“你说家有老母悬望,要你荣归故里。你只要对我说实话,我就不杀你,放你回去和老母团聚如何?”

        宁应龙闭上眼,不吭声,两股热泪却从眼中流淌下来。阴素华见自己一提起他老母,他竟然开始流泪,想必此人所言不假。但她心里既然对他生了疑,如何不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冷冷哼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派人四处查探你的来lì,去捉来你老母……”

        “你想问什么?”宁应龙倏然睁开眼,哑声问道。

        “今日那偷袭者,是何来lì?”阴素华一变脸,厉声喝问道。

        “小的不知道。”宁应龙低下头,忍着身上疼痛道,“小的并不认识他们。”

        “你说谎!”阴素华跨前一步,靴尖踩上他趴在地上的手掌上,狠狠一踩,又施展内力,旋转扭动数圈,一阵噼啪骨裂声传来,疼得宁应龙惨嚎连连,额头的汗滴滴滑落,“第一,我此番出行,极为保密,行踪路线除了你,无人能知。第二,他们在刺杀我之时,车中之人刺杀失败,其余众人行到中途,忽然撤走。那为首者显然是得到你的示意,才带着他们退走,你敢说和他们不认识?你若不从实招来,我就这样一寸寸踩断你浑身骨头。”

        “小的,小的愿招!”宁应龙大口喘息,断断续续说道,他的指骨在阴素华的内力重压下,已经成为齑粉,“小的乃是受郭彤石指使。”

        “是他!”阴素华移开靴子,“接着说下去。”

        “是。”宁应龙连连****,断续说道,“小的乃是强秦国人,自幼因受人陷害,失了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避居乡野。两年前,小的母亲病重,无钱医治,小的只得违背母命,去郭氏商行应聘做了一名伙计,筹钱为母亲治疗,只因做事勤勉,一年后升为一名小管事。后来郭少主接管强秦国郭氏诸务,得知小的事情,屡屡以重金馈送与小的,并为小的母亲延请名医,为她医好了病。小的感激涕零,遂发誓效忠于他,不再奉老家主之命,转而做了他的一名手下。后来,他把小的视为心腹,连连提拔。今年他和郭紫砂争抢家主之位失败,暗暗恨上了陛下,遂和小的私下里商议,要小的乔装做士子,来投陛下,并想法子引起你的注yì,混到你身边来以做内应。待得事成后,再给小的一笔重金酬谢。”

        阴素华点头苦笑道:“难怪你当初说笑话诽谤我于先,甘愿受罚做个马倌在后。我当时就对你所为很是奇怪,早该对你引起警觉才是!”

        “陛下,还请你饶恕小的一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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