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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再续前缘案 1


见新娘子哭了,旁边这位黑瘦的新郎小书生可慌了神,忙忙解释道:“县令大人明察,我和云儿十几年前就相识,我们是真心相爱。可是那时我穷的连自己果腹都难,更不要说攒了银两为云儿赎身。可想着进京赶考,将来能够混个一官半职,回来迎娶云儿。可就在草民在外地考试的那年,云儿被徐存赎身的。”

        “真心相爱不是理由。”司马县令坚守原则。

        楚老皇姐叹了口气,这个司马县令看样子是块老石头,他哪里知道情-爱的滋味。

        就着小木头椅子边的小桌案,随手写了句酸诗,准备退了这公堂,好好把那司马县令石头提点提点。

        情之所至,笔端流露:真心相爱,可使海枯,可使石烂,星辰褪色,江水倒流,执着此念,红尘万年。

        唔,不押韵也不抒情,好一个烂诗。心中暗暗感慨,末了,龙飞凤舞地提了个楚字。

        那个徐存占了理,自然腰杆硬了起来,冲着还在抽泣的云儿姑娘指手画脚起来:“你哭个什么,公堂上容你放肆?你先嫁了我,又嫁了别人,你还不嫌丢人?如今还要在公-堂上丢人现眼?”

        “啪。”惊堂木一拍,司马县令发威了:“在公堂上,谁也不可放肆。”

        诶,别说,真管用。那云姑娘生生把抽搭憋了回去,刚刚还嚣张的徐存也不吭声了。

        楚老皇姐终于忍不住,要说上几句了。

        她立起身,朝司马县令和楚辰逸和白洛宁方向遥遥一抬手:“在座的各位,我想思考提个问题。”

        遥遥见那小六子咧着嘴傻乐,显然是特别享受老皇姐此时对司马县令这一众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唔,不错,诗诗长公主有长进了,这些时日,懂规矩了。

        而那楚辰逸依旧和刚才一样,又给老皇姐抛了个眼神。不过十分抱歉,老皇姐此刻,还是没有理解上去。

        其实,楚老皇姐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靠,我一个堂堂的当朝皇姐,还得给你个芝麻大小的地方官员行礼,怎么这么憋屈呢。

        稍微整理了下情绪,楚老皇姐继续说:“我可否向当事人提出一个问题呢?”

        司马县令点头:“长公主大人请讲。”

        楚老皇姐向那徐存发问:“你说你和云姑娘有婚书,那婚书可现在还留在手中?”

        那司马县令显然没想到楚韵诗能来这么一句,噎了半晌,道:“时间久远,而且草民常年各地奔波,兴许真是不知放在何处了。”

        楚老皇姐又转向了那个楚楚可怜的云姑娘:“请问姑娘,你的婚书可还曾在手中?”

        那云姑娘是个明白人,忙说:“十年前的物件,草民也搬了许多次家,应当是找不到了。”

        楚老皇姐一歪头,冲楚辰逸和白洛宁一摊手。

        白洛宁大大咧咧,无所谓笑笑。楚辰逸的眼神,立马变成了赞许,敢情,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猜对了那眼神了用意?

        边上斜眼看着的小衙役存着疑惑,想着下了堂,一定要好好探究个究竟,今天怎么楚辰逸大人怎么一反常态,自从进去了这公堂,就对这个完全没有防御能力的老皇姐,一直放电呢?

        那徐存忙说:“可是,大人,我婚书虽然目前不在手上,可我们有婚书的事实是不能改变的啊。再说了,春风楼的老板娘一直看着的,草民从帮云姑娘赎身到成亲,王老板娘可是一直知道的。”

        司马县令示意春风楼老板王氏回答。

        那王氏依旧娇娇滴滴,抛着媚眼,开了口。

        “奴家可是永宁良民,不会扯谎。这徐存老板将云姑娘从春风楼中赎出,是奴家经管。当时他二人那场风风光光的婚礼,也是奴帮忙操-办。可这婚书说句实话,奴是一直未曾亲眼见到。”接着,抿嘴一笑,“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东西,奴怎么好意思要来看呢?”王氏答道。

        的确在理,听着不像假话。

        徐存慌了神:“大人,如果可以,容草民嘱咐家人,回去找找,定将那婚书找出来。那时,云姑娘自当被草民风风光光地接回徐州。”

        司马县令一点头:“堂上证据还有不足,三日后,仍旧此地升堂审理,希望各相关人员做好充足准备,退堂。”

        这一女二夫的案子,才刚刚有一点眉目,可楚老皇姐觉得,那个娇滴滴的云姑娘,看着不像个吃里爬外的女子,总觉得这案子有几处说不清楚的疑点。

        出了公堂,白洛宁步履轻快,伸了个懒腰:“终于不用被困在里面,憋得慌。”

        楚老皇姐扫了他一眼,区区一个简单的堂前审问就受不了,他可真是被他那帮姨娘们宠坏了,这点闷热都受不了,她这老皇姐还硬是在那冰凉的木头板凳上撑了那么久呢。

        走走停停,楚辰逸若有所思,开口道:“这案件的焦点是那个女子,可这案里案外,那女子总共说的不过几句。”

        “也是。”楚老皇姐接了话茬,“总觉得那女子在隐瞒些什么。”

        “好不容易出来了,你们不放松下啊,那个案子不是会三天后继续审着嘛,你们这都着什么急啊?”白洛宁又伸了下胳膊,抖了抖腿。

        楚老皇姐本不想打击他,可是话到嘴边,就跑了出来,“哎,我说白大少爷,你现在可别太散漫了。我可是刚刚接了从京城中的送过来信,东郡王现在可是咬牙切齿,你可要小心他回去炖了咱们。”

        说到此处,楚辰逸也露齿笑开了。

        楚老皇姐瞅瞅那白牙,啧啧,楚辰逸人长得好看,牙也好看。

        可不是嘛,因为之前楚辰逸偷着从老东郡王府中翻墙逃走,老东郡王可是火冒三丈。

        当日,老东郡王就向小皇帝上书,半是威胁,半是恐吓,总之,就是表达了一下自己很是不满的情绪。

        大意是是说楚小皇帝教育无方,楚老皇姐又太不成器,致使长公主和白洛宁还有楚辰逸三人臭味相投,挥霍光阴,自己表示痛心疾首,希望小皇帝降罪。

        小皇帝自然要好生安抚丞相,表示不会任由皇姐和白洛宁,还有楚辰逸胡作非为,一定会严加训诫。

        白洛宁的老爹发挥了恰当的作用,在恰当的时刻,恰当的地点替小皇帝恰当地解围了。

        没错,那个恰当的地点还是小皇帝的寝宫。

        小皇帝很是感激,随后表扬白老丞相用心良苦后,顺便又加了白丞相的俸禄。

        白丞相终于心满意足,谢恩离去,老东郡王一脸难堪,愤愤离开。

        可是,这楚老皇姐和白洛宁,和楚辰逸这几位大公子现在仍旧在外头,我行我素,不知上进。

        楚老皇姐和白洛宁,和楚辰逸这三个人相视一笑,希望回去撞到老东郡王的时候,希望老东郡王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别太难堪。

        天朗气暖,小风吹得和畅,楚老皇姐窝在小屋的软塌上,翻着话本子,心情美美的。

        有时候就想,若是能够一辈子在这偏僻小镇,安安稳稳,选个夫君,抱个白白胖胖的娃娃,不失为一桩美事。

        突然想到,那天从公堂回来,小六子没有矜持,直接当着楚老皇姐的面儿,问了楚辰逸那日不停地瞧自己家的长公主的原因,可结果,实在是对不起自己那颗荡漾了许久的春-心。

        闲来无事,白日里就小憩了一个钟头,小六子很是给力,尽职尽责地在楚老皇姐的门外守护着,防止别人来打扰楚老皇姐的好梦。

        楚老皇姐恍惚间,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楚辰逸的回答让老皇姐有些微微懵圈:“今日在去往公堂的路上,听闻你的一番话,觉得十分新奇和在理,在那公堂上闲坐的时候,一想起来那一翻话,就不由自主去瞧瞧你。”

        “就这么简单?”楚老皇姐坐在旁边,还有些小期待。

        楚辰逸不解风-情,低了头,仔细想了想:“嗯,就这么简单。”

        楚老皇姐有些小失落,这几天心中感觉好像空空的。

        恍然间,被门外闹闹哄哄的声音打断,楚老皇姐忽然惊醒,办身冷汗,在心里头琢磨着:这俗话说是日有所思想,夜间有所梦想,要是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梦到了,是为什么呢?

        这边小失落才刚刚开始,那边又有人开始闹腾了,一个响亮的声音破门而入,轻灵中带着玩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诗诗长公主,你今日想臣了么?”

        楚韵诗心中微微一动:有些许想过吧。

        两摞半尺高的话本子,后边露出一张半眯着眼的懒洋洋的脸:“好诗诗,帮你搜罗这些话本子,臣好辛苦的。”

        这个人当然那个白洛宁大公子。

        可能是怕被赶出了皇城的楚老皇姐心中憋闷,近几日,每天各式各样的风土人情,地域特色为的话本子,都源源不断地从这白洛宁大公子的手里往楚韵诗手上送。

        楚韵诗扬了扬嘴角,虽说是看在往日的情谊上,但楚老皇姐怎么就觉得,白白受之有愧。

        也就吩咐着小六子去厨房,找了些这永宁城中有特色的小点心和地方小吃,自己留了一部分,和小六子一同饱了口福。

        余下的,就由小六子平分两份,分别包好,再送去白洛宁和楚辰逸那儿。

        小六子可兴奋了,自言自语:这不是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么?现在咱也是懂得礼数的人了。

        楚老皇姐诧异了:这小六子最近是不是没有那水灵的小姑娘可勾-搭了?兴-奋-点最近怎么变得如此之低。

        俗话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市井上流行的话本子,正是楚老皇姐的最爱。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学着适应这里的一切,回皇城的日子,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呢。

        那天,当着白洛宁的面儿,楚韵诗稍微的提了提,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想看话本子,来打发时间的简单愿望。

        这白洛宁大公子是个十分可心的人儿,昨儿个才刚刚提点,今日,便送来了这整整两摞的话本子。

        楚老皇姐当然由衷感谢这个不辞辛劳的白洛宁大公子,忙忙叫小六子看了茶水。

        小六子抿着嘴笑:“白公子向来纵容我家诗诗姐,真是难为公子了。”

        白洛宁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毫不客气,将茶杯接过便一饮而尽。

        知己在一起嘛,没有所谓的客套,楚老皇姐继续低头,专心致志,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小厨房里新近蒸的小甜饼。

        这小甜饼是她亲自吩咐厨房做的,香酥浓郁,入口即化。

        唔,不错,这皇家的吃食,搭配上民间的手艺,就是与众不同。

        楚老皇姐一口小甜饼,一杯小茶水,吃得欢快。

        两人欢快愉悦地聊了半晌,楚老皇姐一时兴起,许了诺:“这小甜饼我是会做的,改日你把我哄得开心,我可以邀请你感受一下我的绝世厨艺。”

        吃得尽兴,楚韵诗抹了下嘴角,“今儿个有案子要听吗?”

        “哎。”白洛宁“唰”的一下站起来,“刚刚来就是想叫你去一同听案的,可一到诗诗你这温柔富贵乡,我这咋什么都忘了。”

        小六子满脸崇拜:“白公子,好文采,温柔富贵乡,这还是小的第一次听到词儿呢。”

        楚老皇姐惊诧了:“啥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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