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昨天晚上是如意睡的最好的一次，暖暖的像是睡在被窝里，早上起来的比平时晚。这时候，刘羌垣探路回来了，手里还多了只野鸡，男人与女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体力，还有他们对外的灵敏度。像打猎，像抓鸡这种事，刘羌垣是轻轻松松，而如意只能做些简单的像抓鱼这种弄些干粮。

        刘羌垣爱上了汤类，他让如意把这只鸡熬汤不要烤着来吃。如意又找了些野菜，煮了一锅汤，两人吃完后，如意决定走出这山谷。有刘羌垣在，他可以打猎，走到那就是那不用担心食物的问题。

        如意把这个想法和刘羌垣说了，他休息了几天身体好多了，出了山谷就是另外一片天地。该来的总是要来，他被困在寺庙里十年，还是向往外面的世界。

        两人一商量就在今天出发，带上些烤好的鱼干，两人就此上路。向着太阳升起的东方前行，中间饿的时候就打些野味，晚上的时候就找背风的地方燃起一堆火，两人轮流守夜。这几天天气好，都是晴空万里，两人连续走了三四天没遇上什么野兽。打不到猎时就吃带着的鱼干，路上再摘摘野果子。就这样又走了两三天，终于见到了人。

        两人兴奋的上前问路，才知他们往京城相反的方向走了，再翻过这座山就是一个小镇，那里有官道，顺着官道走能去他们想去的地方。

        两人谢过路人沿着他指的方向翻过了一座山，见到了他口中的小镇。正是中午，集市散去，街中心零零散散走了几人。他们见从山里走出衣衫破烂的两人，都好奇的打量他们，民风淳朴有人上前问他们是不是遇了强盗。

        刘羌垣点头，只道是他们兄妹两人去京城探亲路上遇到了强盗，钱财散去，险些丢了性命。如今手上没了银两，但还有几件值钱的物什，想当了换些银两和衣物，再去投奔亲戚。

        他身材高大，脸上尽是污渍，但双眼有神，举手投足教养良好。还有他的妹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晴俏生生的，笑起来福气满满，看着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大家对他的话不有怀疑，领着他们去了当铺。他们手头有的就一柄断刀，还有如意头上的银钗。那柄匕首虽断但手柄上镶着几棵花生米大的宝石，扣下来还是值点钱的。如意头上的银钗，也就值个银钗的重量。

        当铺的掌柜见这两人是落迫成这般，价压得甚低。刘羌垣也不和他讲价，拿了换得的银两就去成衣铺买了两套衣服和两双鞋，男女各一套，刘羌垣的一套粗布青衣普通的农夫衣物。如意那套是细棉布，衣裙下摆处扎染成粉色，远远看去像是一朵盛开的桃花。和京城里的那些绫罗绸缎比起来差得太远，但在这小镇上算是很不错的衣服。而这套衣服的价钱他那套的两倍。

        他本想买件普通的，可是看到这套衣服就挪不动眼了，想着如意穿在身上会很好看，忍不住就买下来了。手头本就不多的银两所剩无几。

        他把那套女装放到如意手上时，心里面是美滋滋的，顺带着语气也带着喜气，献宝似的：“来，换上。”

        衣服是叠着的，当她把衣服穿上时才觉不对，这衣服相对来说太漂亮了，价钱肯定不便宜。她不敢穿，也不想穿，再细细想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看刘羌垣的眼神都透着不信任。

        他给自己穿的这么漂亮，莫不是要把自己卖了？有这个想法如意自己都觉得可笑。自己是值不了多少钱的，他的身份是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普通人。他是看不上卖自己的那点钱，再说他又救了她怎么可能。

        可她真想不到，他买这么贵的衣服来是做什么？他们现在可不是讲究漂亮的时候。

        如意在试衣间里把衣服换下，穿着她那破烂的衣服走出道：“还是换一件，这件我不喜欢。”

        刘羌垣接过衣服撑开来道：“蛮好看的啊。”他又把衣服转了几个圈才悟出点意思来，他哈哈大笑道：“哎呀，你是不是怕穿得太漂亮，哥哥给你卖了？还是怕花钱？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银钱的事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快快去穿上，钱都付了掌柜的也不会退给我了。”

        刘羌垣坦坦荡荡的倒显得如意小家子气了，她回到试衣间换上了这身衣服，她的旧衣服她也不扔，用布包起来提在手里。

        她走出试衣间正对上刘羌垣，她冲他笑了笑，颜比花娇，如三月的桃花。

        刘羌垣微愣，他窘迫的低下头，随后抬起头来哈哈大笑，拍了拍如意的肩膀道：“妹妹穿这身衣服真是漂亮。”

        没有一丝暧昧，如亲兄长般让人心头一暖。如意鼻子一酸竟想落泪，她忍住泪意抬头道：“谢谢哥哥。”真正的在心里把刘羌垣当成了兄长。

        刘羌垣道：“我们去吃些东西。”

        他拉住她的手，炙热如火，是来自血液里的温暖，就像她和他有同样的血液般，隔着肌肤跳动同样的频率。没有男女之情，只有兄妹间的友爱。

        “以后你我就以兄妹相称。”

        如意淡淡一笑道：“好。”

        两人在一起的日子也就十来天，加在一起经历的东西不能以言语来形容。信任早就建立在两人之间，这时候确定了关系，之间那点隔阂无形间就打破了。

        如意找回了失去多年的活泼，像个小女孩似的跟在刘羌垣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们没钱了，就吃些烧饼，然后再买几个带上，你觉得怎么样？”

        刘羌垣看着她只是笑，她说什么他都应下，不反驳也不给意见。

        “你还有多少钱给我看看？”她拿过他的钱袋数里面有多少银子，就几两碎银子，她用手掂了下没有许多，心里犯愁，刘羌垣是要回京城的这可怎么办好。

        刘羌垣看出了她的困惑拿过钱袋笃定道：“别担心，再往东走那边有条大路经常有商队经过，我们跟着商队去京城便好。”

        如意问道：“他们会让我们跟吗？”

        刘羌垣胸有成竹道：“会的，这个你别担心。”

        “你怎么知道大路那边有商队？”如意好奇问。

        刘羌垣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记得，在山林时不能确认，出来后就确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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