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二爷回到庭院找来两个护卫，在院子里练习摔跤。如意站在门口盯了又盯见二爷没注意上她，贴着墙壁无声的进了院子。
天色还早芙蓉还在抄写经书，如意进芙蓉的房间时，芙蓉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接着抄写经书。如意识趣的研了研磨，低声道：“二爷好像不大高兴。”
二爷现在正宠着芙蓉，只要有她在二爷肯定不会乱发脾气。对于二爷说要亲她的话，她是只字不提。这不是什么好事，二爷性子怪，做什么事都让人琢磨不透。说出来对谁都没好处。她是憨，但不傻。
芙蓉听闻，放下毛笔，伸了伸懒腰。如意赶紧的来到她身后捏她的肩膀，锤锤她的背。芙蓉身上的酸意顿然散去，她又舒舒服服的扭动了下腰问道：“脸色很臭？”
“还好，在和护卫们练拳。”
“你去准备下温水和毛巾。”
如意应下，便去了小厨房烧水。半刻钟后，如意端着一盆温水来到了前院。芙蓉接过她手里的温水，干毛巾放到水中沾透了水拧了下。对着，院中的二爷甜甜的喊道：“爷，休息一下。”
她把握的时间刚刚好，正是二爷打好拳，收拳时。
二爷向这边看来，嘴唇紧抿，似在压抑着什么，随后他垂下眼，甩了下贴在脖子上的头发。接着一阵温热覆在他脖子上，舒爽通遍全身。
“爷，看你出的一身汗。”
芙蓉手上不停，擦完他的脖子，接着又擦脸，拿出了如意服侍她的样子服侍二爷。
二爷很受用，芙蓉给他擦完身上的汗，似乎火气去了一大半。
这时候送斋饭的来了，他们一共五个人，二爷，芙蓉，如意还有两个护卫。除了男人和女人所食饭菜的份量不一样，其它菜色都相同。
二爷下令：“大家一起吃。”
护卫们正当壮年，虽然主子命令，但男女还要大防的。两个护卫直接推辞掉，拿了斋饭去了院门外。
院子里只有了如意他们三人，如意不敢违抗紧张的和二爷同桌。看二爷和芙蓉都拿起了筷子，她这才敢拿筷。起先她还不敢吃，一粒米的一粒米的往嘴里喂。时不时的还瞟向二爷，不小心对上了他的眼，看到他幽深的双眼，如意心里一惊，拿着筷子的双手就不动了。
二爷平稳道：“吃吧。”嗓音低沉，在这晚霞照拂的傍晚，异常的让人安心。
如意心想，或许是这寺庙里有佛气，化去了二爷身上的戾气，她才会觉得二爷是个温柔的人。
她重新端起碗筷，轻轻扒了口饭，都是素菜做的可口。如意味口好吃了两大碗饭。
她放下碗筷，咧嘴笑道：“奴婢吃完了。”胖呼呼的脸上荡漾着两个小梨涡，甜甜的像极了观世音画像上的散财童子，看着就让人欢喜。
二爷吞了吞口水，低下头吃了口饭，接着他又吃了一口，很快就扒完了碗里的饭。
他放下碗筷道：“我出去走走，你别乱跑。”
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芙蓉和如意一同起身弯身行礼送了他出门。
二爷走后芙蓉就没了什么味口，一碗饭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
做为一个合格的丫鬟，如意体贴的问：“姑娘味口不好？要不要吃些点心奴婢带的有。”
芙蓉抬手抚了下发上的头花道：“不用，不怎么饿。”
如意不再说话，收起碗筷放在一边，等寺庙里来收碗筷的下人过来。
芙蓉起身，手撑在石桌上，看着天边的晚霞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二爷最近有些不对劲？”在宋府时，她也没多想，但就在下午抄经。放下笔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了这点。
二爷这几天很不正常。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在以前时每晚都会让她陪着。这七八日清寡的像个和尚。
以前教导她的妈妈说过，男人开荤后是忍不住的。再怎么克制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需求。难道说是在外面有人？但按照二爷的性子，他不必这样。
可又是为什么？
如意如实说：“二爷脾气好像比以前好多了？”
“是吗？”芙蓉反问，二爷的脾气摸不透，但对她一直都是温和的，这个她倒是没觉得出来，“我指的不是这方面。是床……”她刚想说出口，又觉不好，当着一个丫鬟的面还真是。但她又反过来想，又没什么不对，如意是丫鬟也是二爷开了脸的，不是什么黄花闺女。
“我是说他这些天都不进我的房间了。”说完，她叹了口气，有了几分深闺女人的怨气。
如意想到床上那些事，不禁打了个寒战，一时想不到接什么话，愣愣的站在那，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会，芙蓉忽然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或者说二爷这几日找过你。”她语气沉下，咄咄逼人的气势上来。
如意吓得跪下，抓住芙蓉的手，赶紧表明忠心：“姑娘，奴婢是什么身份，奴婢是清楚的。您别瞎想，二爷从来没找过我，更何况二爷真想宠我，也不必这般偷偷摸摸。”
一两句话，如意就说清了形势。
芙蓉有种窘迫的恼羞，又不愿承认她想多了。她拿开如意的手道：“谁知道？妻不妾，妾不如偷，说不好二爷就好这口。”
如意听闻脸色越发苍白，想到下午发生的事，二爷那温柔的举动，这会又成了豺狼虎豹。
不过是换种玩法而已。她不敢直言说出下午发生的事，双手垂地跪在地上不发一言，她要等芙蓉喊她起来，她才起来。
如果如意说些什么，芙蓉或许还会和她争上一争。可如意就是什么都不说，也不解释，一味的跪着。这让她还不好再责罚她。
过了好一会，天色渐暗，山里的日夜温度相差较大，露气渐重，如意头发上沾上了些小水珠。芙蓉心里不高兴，看着丫鬟受罚，她的心气稍稍顺了些。
再让她跪着说起来就是她芙蓉的不对。
“起来吧，进屋服侍我睡觉。”芙蓉也不打算等二爷回来，这寺庙里难道还有妓院？左右不过去找和尚玩耍，累了自然知道回来。
如意应下跪得时间长，双腿发麻，手撑在石桌上踉跄了几下才算站稳。她歪歪扭扭的去小厨房烧水，服侍芙蓉洗漱。
服侍好芙蓉天已经黑定了。芙蓉因劳路奔波躺在床上就不想起来，交待了几句，让如意先不要睡等二爷回来。
如意吹灭了蜡烛出了芙蓉的厢房，心想着二爷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先去洗漱好，等到二爷回来服侍完他后自己就可以直接上床睡觉了。
白天天气热，出了一身的汗，如意端了盆水关上门在房间里擦拭身体。刚擦到一半，门外传来二爷的声响。
“人了？”
如意不敢怠慢，赶紧的扔下毛巾，胡乱了套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开门去迎二爷。
二爷站在院中，脸色绯红，发丝湿搭搭的有些乱。他见如意一身粉色衣裙还未穿好，粉红色肚兜隐隐约约露出点头。二爷紧盯着那块看，眼睛眯了又眯。
如意整了下衣领，慢慢走近，隐约闻到一股酒气，可寺庙里那来的酒？她没多想，走到二爷身侧道：“二爷，您回来了，奴婢这就给你烧水洗脸。”
“不用我洗过了。”他甩了下头道：“在外面洗的。”
如意这才注意二爷头发是湿的，想必是在山涧中洗完澡才回来了，她正想去屋里拿出条干毛巾。
二爷忽然拉她入怀，像条小狗似的在她脖子上嗅：“你身上真香，用的什么香粉？”似登徒子，口气轻挑。
他一开口如意就闻到了他口中的酒气，一阵颤栗不敢动弹一分。
二爷不罢休，紧紧的揽住她，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吻，吻到胸口处他抱起如意头靠在她的胸部上，嘴里哼哼唧唧：“真软。”
如意记得二爷醉酒要了她的那一晚，他就是这样，抱着她。她吓得大叫，他就捂上她的嘴，撕碎了她的衣服，直接破了她的身。
那种痛，她是一生都忘不了。
恐惧袭上心头，如意眼里含的泪无声的往下掉，她不敢动，唯有这眼泪是控制不住。
一滴，二滴，三滴……落在二爷脸颊上，似雨水洗刷，让二爷带回了些许清明。他放下如意捧起她的脸问：“哭什么了？笑一个给二爷看看，二爷最爱看你笑了。”
如意咧开嘴，笑得比哭还难看。二爷不这么觉得，他痴迷的看着如意那张小脸。月辉洒在他的脸上，如玉般不沾纤尘，虔诚如同忠教徒。
他眨了下眼，扇子般的睫毛如流光泄下，带着无尽的璀璨，如大海般宽广。
他突然吻上她的唇，热情而霸道，一只手拖着她，一只手解开她的衣衫往里探。
如意早就没了反抗的能力，如提线木偶般任他摆布，就连那畏颤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
“爷，您回来了。”一记声音打破寂静，在这只有虫鸣蛙叫的夜晚异常清脆，像闪电劈过，在场的人顿然清醒。
二爷往里探的手停下，只见怀里人泪眼婆娑，心中懊恼，一时间什么心思都没了。他放开如意，甩了甩衣袖回了自己的房间。
走廊上的芙蓉一身白色亵衣，像一记幽魂般站在那，清冷的看着如意。过了会道：“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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