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师尊？”颜欲不知道凤栎已经尴尬到脚趾可以抠出整个苍夕宗，又惊讶的喊了他一句。
颜欲没想到进到这个山洞就看到这样的情景。
本该在苍夕宗的师尊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而且……
颜欲不动声色的打量凤栎身上穿的白色衣裙，以及头上的金色花环。
师尊眼角微垂，眼尾弧度上翘，像是有钩子一般，圣洁的衣服衬托的那张脸更加艳丽。
颜欲像是为了确定是否是凤栎一般，走上前。
凤栎无奈，只得转过身子，坐在石台上，强装淡定应了一声。
“嗯。”
然后看着颜欲眼中的狐疑，内心叹了口气，解释道：“为师是跟着你进来的。”
颜欲眼眸闪了闪，像是信了他这一翻说辞，询问道：“师尊怎么到这来了？而且……”
这幅打扮？
颜欲没有再说下去。
凤栎看着他扫过自己全身，然后脸蛋微红别开头去。
凤栎：你脸红个锤子啊！我才羞耻好不好！
两人一坐一站，谁都没有再开口，一时整个空间安静下来。
最后还是凤栎觉得屁股底下的石台硌得有些疼，率先动作，从石台上跳下来。
颜欲下意识的就双手去接，手指只微动了动，凤栎就已经平平稳稳的站到了地上。
颜欲不动声色的把手缩回去，又问：“师尊打算如何？”
他其实更想问师尊为什么在这？又为什么一副少女的打扮？
但是看他师尊自顾自走到石台边，仔细研究的样子还是没问出口。
“先看看怎么出去吧？”
啊啊啊啊啊啊好尴尬，好尴尬，能不能别问我？
“另你我服饰仿若相同，或许与此秘境有什么关联。”
我也不知道，别站我屁股后面看我了！
颜欲听闻便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师尊身上的。
好像是一套，都是白衣上暗绣金纹，只不过师尊那一套是女装。
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刻，颜欲心底越发迷惑，一张精致的小脸紧绷。
一直没听到颜欲搭话，凤栎给自己在心里做足了思想准备，回头去看他。
就见颜欲在那双目无神，愣怔怔的站在那，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颜欲？”
颜欲回过神来，就见凤栎倚在石台上，不知看了他多久。
“师尊。”
“你在想什么？”凤栎问道。
他刚才看石台上的花纹看了良久，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或许主角受有什么办法呢？
颜欲深思片刻，像是组织语言考虑该怎么说。
片刻之后，颜欲走到凤栎身边，缓缓抚摸着石台上的花纹。
“这个花纹，弟子见过。”
！
凤栎转头看他。
颜欲回忆了一下，接着道：“刚刚弟子与一个树人怪物打斗，本来我是不敌他的，眼见他就要把剑插在我的胸口，可是……”
颜欲声音变得古怪，像是他也想不通：“可是，那树人身上缠绕的线突然拽住了它。我没敢动，那树人就保持着刺我的姿势，之后那些黑线就变成了一个个花纹，烙印在树人身上。”
说着，颜欲点了点石台上的花纹。
“与这石台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嗯？
凤栎眉头微皱，不由得回身仔细看向石台上的花纹。
整个石台不算大，凤栎一米八零的个子躺上去正好。
花纹密密麻麻刻在石台上，看上去不像是寻常的花草，更像是一种符文。
凤栎也伸手沿着这些纹路缓缓抚过。
这些符文到底代表什么？为什么到这之后，不仅自己灵力尽失，而且系统好像也与自己断了联系。
“之后那树人就像发狂了一般，一掌拍向我。我在昏迷之前看到了……”颜欲咽了口口水，瞳孔微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凤栎疑惑，追问道：“看到了什么。”
颜欲稳定心神：“我看到那些黑线将那树人吊到了半空，之后我好想看到了许多的人脸。”
人脸？凤栎更是满头雾水。
“不，不对，不是人脸。”颜欲脸色有些发白，摇摇头否定自己的答案。
他皱眉思索，像是在想一个更为准确的说法：“不只是人脸，有长毛的，有长马腿的，还有住在盒子里的……”
“还有很多我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
凤栎看着颜欲。
少年也一脸后怕又求解答的看着他。
凤栎摇摇头，仅凭颜欲口头描述，他并不知道是什么。
只是能确定一点。
这里比他想象的危险，需要赶紧离开！
凤栎沉吟片刻，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弟子不知，一醒来我就穿着这身衣服躺在一个木盒子里，一走出那个山洞，那处山洞就被一个石门封了，弟子推不开，便沿着唯一的一条通道走，就走到了这里。”颜欲摇摇头。
“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既然已经封死，现在自己身无灵力，也不可能再度打开查看，只能通过颜欲得知情况。
颜欲想了想，再次摇摇头，道：“没有，弟子醒来之后，都看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
“那木盒子呢？可是……”凤栎似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一下还是问道：“可是棺椁？”
颜欲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子，弟子须得蜷缩才能躺在里面，不似棺椁那么大，而且弟子有一半身子都在外面，也没有那么大。”
凤栎看着手下的花纹，又问：“可有特殊符号？”
“没有。”这次颜欲很确定。
凤栎点点头，想起自己的遭遇来，也开口说道：“为师是跟着你进来的，进来之后就失去意识，意识醒过来就到了一个树洞里，遇到你说的那个树人。那时树人还没有‘活’过来。
你来时为师听到了，那树人在你过来之后‘活’了过来，出去与你战斗。那时候为师被藤蔓缠身，无法出去与你相见。在之后为师再次失去意识，再次醒来就来到了这里，身上的衣服已然换了。”
“此处处处透着古怪。”颜欲听完，下了个结论。
凤栎表示同意：“你我各自找找出口，早出去为妙。”
颜欲应是，便自顾自走到一边，在墙壁上敲敲打打。
凤栎沿着石台转了一圈，花纹各自成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联系。
难道这是一种文字吗？
还不等他想清楚，就听颜欲叫了他一声。
他抬头看去，就见颜欲指着一面墙，手中的夜明珠微微发亮，墙壁上隐约可见一些彩色图画。
凤栎走过去，发现是一整面墙的壁画，三分之一都被苔藓遮挡，只有一小部分隐约可见。
“师尊，这好像是一个什么祭祀仪式。”
凤栎接过颜欲递过来的夜明珠，一点一点的看过去。
壁画像是讲述了一次祭祀过程。
众人灵力外显，手抱祭品围坐，中间有一个祭台，祭台上方还有一个阵法，阵法下方是一男一女在对手而坐，灵力源源不断的涌入上方的阵法中。
阵法的样子繁复多样，凤栎在脑中搜索原主见过的阵法，却一无所获。
凤栎拿着夜明珠靠近了些许，仔细看被众人包围在中间的男女。
身下的祭台很清楚，应当就是那座石台，他们皆是一身白衣，周身有一些黑色的线条。
唔……有一些熟悉。
“师尊，这好像是那种神秘黑线。”颜欲提醒道。
凤栎点点头：“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服与我们现在穿的一模一样。”
壁画上的男人一身白袍，上着金色花纹，女人同样的制式，头戴金色花环。
而且他们身上都绑着那种黑线。
连绵不绝，一直往上延伸到青苔遮盖的地方，再也看不见。
“师尊，可有办法把青苔去掉？”颜欲问道。
凤栎摇摇头。
“为师自进入这神秘空间开始，就灵力尽失。”
“什么？”颜欲惊诧。
怎么会？
凤栎把夜明珠还回去，看着颜欲：“不用担心，既然这幅壁画上如此显示，不如你我也模仿一遍，说不定会有新的转机。”
颜欲直直看着师尊头戴花环，在夜明珠朦胧的光芒下更显圣洁的样子，心脏没来由的快速跳动了几下，还没咂摸出滋味，就被凤栎偏头看过来的一眼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的接过夜明珠，心虚的立刻低下头，点头应好。
“……”
这小子又在想什么？凤栎狐疑的看了颜欲一眼就转身朝祭台走去，自从见到面之后愣了好几次了。
颜欲看凤栎没有察觉怪罪，心里松了口气。跟着凤栎后头，缓步走过去坐在祭台上，与凤栎对面而坐。
看着师尊伸过来的手掌，颜欲略有些害羞，在凤栎督促的眼神下，伸出手对了过去。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无事发生。
凤栎：……
颜欲：……
凤栎有些尴尬，毕竟主意是他出的。
凤栎收回手掌，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声：“许是这种方法行不通。”
为了脱离这尴尬的场面，凤栎有些着急想站起起来。
可是没想到颜欲在坐下时压到了凤栎身上的裙摆，凤栎这一猛地起身，在拉扯的惯性下，凤栎猝不及防的往颜欲身上倒去。
颜欲、凤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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